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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向她展示了自己一口白牙,“用牙咬。”
“……”云随雅只得学着他的样子咬,只是几番下口,倒也吃得十分肆意,便学着光明的样子,大吃大嚼起来。她这番离家也是无聊所至,在占星宫待久了,因此遇到光明这样的呆子,便故意跟着他玩闹。从前在占星宫恪守的一些贵族规范,反而全然不顾了。
光明正欲再拿一只,看见云随雅睁大眼睛盯着他。
“……”他只得帮她去壳,再剥一只,递给她。
大约又过来十来分钟,云随雅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光明只得放下自己手中螃蟹,又给她剥。
如此一来,等云随雅再次盯着他手中的螃蟹,光明终于忍不住喊一句,“女人你不会自己学啊。”
于是,占星宫的宫主,终于学会了如何吃螃蟹,并且把用牙咬这一传统发扬广大,以至门下弟子如不能用牙,宁愿不吃。其中最末进门的潋滟,还因为擅使用蟹八件而遭受了众位师姐的嘲笑……这个,是后话。
云随雅除了每日来骚扰光明之外,主要目的是跟他探讨各门各派的武功,占星宫中有一阁‘琅琊水榭’,里面收藏了天下所有的典籍,其中有一分类就是武学典籍。云随雅幼时闲来无事,便将这些书全部读过,她自是天赋过人,这些书只要读上一遍,便记在脑中不会忘却。须知武学分为外家功和内家功,每项技艺的威力都是以内劲催动,但各家的催动方式却各式各样,因此要练成所有绝学是断不可能的,但倘若以一种强劲内力,催动各门各派的武学招式,足可以以假乱真,不但威力十足,且不违背武学专一的路子。云随雅在幼时曾自行习练过瞬步以及一些粗浅的功夫,她将这些与术法相结合,克服了魔术师一离开术法便全然无用的路子,从而彻底击败了天罡门。云适之自此之后,也率门下弟子研究武学,不过一百多年便成为大陆上第一大门派。
云随雅自幼天赋过人,但苦于没有明师指点。光明又习得上乘武学,因此在这四个月里,云随雅和他探讨武学奥义,互相拆招,不过半年时间便已晋身一流高手。
光明起先只是跟她闹着玩,后来却认真起来。云随雅背诵出的都是完整的武侠典籍。他自己内劲强厚,钻研这些并无问题,但却担心云随雅没有内力基础,随便乱练上乘武艺容易走火入魔。他却不知,云随雅身负占星宫第一占术师的灵力,她以灵力替代内力,催动各门武学招式,久而久之,居然被光明训练成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她自己又天赋聪慧,能够举一反三,后来李玉涵璀璨所同使的‘紫青剑法’以及‘幻音魔笛’、‘碎银鞭’都是她根据自己的喜好配合术法自创的武学。
在不知不觉中,光明给自己培养出一个强大的对手。日后他和云随雅天各一方,云随雅也能凭个人的天赋成为绝顶高手。
这日,他看着云随雅演练完一套天阳六合掌,突道:“裳儿,倘若有一天你做我对手,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云随雅嫣然一笑,“当然是你输。快,中午了,猜拳做饭。”
不用说,光明仍旧败北。他郁闷地朝厨房走去,心中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四个月来始终嬴不了她。当然,这四个月中,他最大的收获就是厨艺大涨,《食谱大全》上百十来个菜他都熟练地很。其实炒菜也不是那么难学,他唯一不不忿的就是自己始终在猜拳这件事上嬴不了她。
光明也是个很执着的人啊,他虽然不算特别执着于输赢的人,但半年时间内里输了百二十多次,说出去都丢人啊。
他一面想着这个问题,一面左手拿铲右手拿锅炒菜去了。
云随雅在光明家待了不少日子,有时候两人谈论武功招数谈地兴起,天色已晚,光明却总是坚持要把云随雅送回飞雪阁。
对这一点,他始终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127云之裳兮,随雅而行(8)
这日从清晨开始,云随雅就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不顺利,可是又掐指算不出来。
她心情烦躁推说不吃光明煮的饭菜,拉他去飞雪阁点餐吃。光明辩解了几句,说今天又不一定是我煮,云随雅便笑眯眯地伸出手,“继续猜拳?”
“……”
所以这餐他们是在飞雪阁吃的。
光明对或多或少惊叹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但这次,他发觉右后面的角落里,一个男子的目光始终落在云随雅身上。
他飙出一个眼刀,那男人却并不搭理他,继续将目光放在云随雅身上。
云随雅径直朝他走去,坐在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
云随雅凝眉。
那人正是云适之,此时他已任天罡门门主。自几个月前,云随雅任意随光明下了巫云山,占星宫上下乱作一团,最后寻到了天罡门。
想要找到云随雅,只有拜托测算能力最强的云适之。倘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寻到云随雅,那也只有云适之。
可现在云适之寻到云随雅,却不敢贸然问她,因为尊卑有序。他也不知道云随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据说前宫主也有离宫的时候,那也只有十天半月……云适之看着眼前的少女,心思突然就回到了两年之前,站在红花树上的她,那个时候他不是什么门主,她也不是什么宫主。那时候他还没有害她残疾……
“你离家四个月,”云适之低声说道:“宫中都乱套了,这才寻到我处。”
“怎么会乱,”云随雅笑道:“没有我最多就是少接点单子,乱也乱不到哪去。”
“……”云适之皱眉看她,“你似乎始终没弄明白,你太随意了。”
云适之这番说辞是以下犯上,但是云随雅完全不在乎,她从来就不把他放在心里,当年初见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对方几斤几两了。如果不是为了千寻,她的右腿根本不会废在云适之手上。
“行了,我知道了。过两天就回去一趟。”她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来,云适之看她要朝光明那里走,突然伸手去抓云随雅的衣袖。
这时蓦地里伸出一只手,截住云适之。云适之虽然竭力反击,但光明两只手指勾住他脉门,始终动弹不地。光明问:“裳儿,这人是谁?”
云适之听光明称云随雅为‘裳儿’,大为吃惊,须知云随雅极恨父亲。他留给云随雅的名字‘云裳’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但现在此人居然称呼她这个!
云随雅满不在乎地说:“一个路人甲,不必管他。”
云适之听她这句话,又见她满脸关切的神色都落在光明脸上,当下心中又酸又怒,深吸一口气,反手一抓,再切向他腰际,这是他天罡门的独门指功,招数十分厉害。这一手连续有三四招后手,一经使出便如暴风骤雨,不把对方打倒,决不罢休。谁曾想光明一手抓住他的左手,一个顺带,扭住了云不语的右手,端地也是迅猛无比,周围人只看得到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要做的如光明一般迅速,却决不可能。
这也是云适之关心则乱,他既心系在云随雅身上,就不能准确测算出光明的举动,而光明的速度远远在他之上。等云适之终于站定,却早已经被光明拿住。总算光明没有存心要他难看,没有把他摔在地上。
“这是你说的路人?”光明问云随雅。
云随雅不语,她知道光明现在已经跟天罡门结下大仇,云适之这人心胸狭窄,比谁都在乎面子。不然也不会当年在发觉自己闯入他的大阵之后,宁愿跟自己拼到底,也绝不撤阵。
这个人说他爱自己,云随雅都不信。
她走到云适之身边,对他说道:“似乎我们间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云适之站起来,脸色极其难看。
“昔年我们之间曾定过婚约,后来你弄残了我的腿,我老爹也远走丢下副烂摊子。我觉得话迟早得说清楚,怕你误会,现在还是支会你一声。”
云适之不说话,却是把目光投给光明。云随雅走过去,主动挽住光明的胳膊,跟他一起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给云适之一个威胁的眼神。
你敢动他,试试看!
“你给我结梁子了。”走到外面,光明就说,他却也没有推开云随雅。
“又不是我让你打他的。”云随雅笑着说道:“不过你还真下狠手,云适之那家伙挺小心眼的,总有一天,他伺机报仇啥的。”
“我会怕他,那个小白脸。”
“……”云随雅看着男人活脱脱满脸的得意,便道:“他自然是斗不过你的。可他是一个术法师,成天想着给你挖个坑啊,找个怪啊什么的来,总之很麻烦。不过,没关系啦,我谅他也敢动手。”
光明听云随雅这段话说地前言不搭后语的,一会叫自己小心云适之,一会又说云适之不敢动手。他又想到云随雅提到的婚约的事,当下沉了脸,盯着云随雅看。
面前的少女清丽动人,但绝不是普通人
“你到底是不是叫‘云裳’?”光明问。
云随雅看他好像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道:“我当然是叫做云裳。”宫中典籍都这样写着,占星宫第五百四十一任宫主:云裳。
“为什么我叫你裳儿,他会很惊讶。”
“云之裳兮,随雅而行。”她笑道:“云裳是我的本名,但是我更喜欢比人叫我随雅。”她看着光明说道:“我真的很不喜欢云裳,所以大家都不叫我云裳。不过因为你,我觉得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你叫我‘裳儿’的时候,我很高兴。”
光明被云随雅这一番说辞搞得新心潮澎湃,虽然很久之后,他只会懊恼自己当时的愚蠢。当时云随雅已经给了很多的提示,可那时候的自己都视而不见,从来没有往深处想过。是不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冥冥中,也已经感觉到她跟自己有缘无份。
缘分尽了,就散了。
初见的时候,她说其实命运的预言都毫无意义的。因为再准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