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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8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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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脉;那只是我们的希望,除了美丽的
  海洋,这里什么也没有
  
  海浪好似攒动的人头
  太阳更加壮观
  
  日落的风向我们吹来。浪花飞溅
  我们身上裹了一层盐,还有沉默和记忆
  
  我所相信的
  
  我相信世上本没有公正
  山上却长着
  棉花和浆果
  
  我相信被毒蝎叮过的男人
  可能会死去
  他们的妻子却可以再婚
   我相信我们年老时
  身体会日渐衰弱
  灵魂却会更健壮
  
  我相信假如夜间你在
  床上翻来翻去
  空气会抚慰你
  
  我相信没有人留恋黑暗
  也没有人会永远呆在黑暗里
  
  我相信我们最终
  都被自己营造的海洋淹死
  陆地却属于别人
  
  我相信命运
  也相信自由意志
  
  我相信当所有的时钟
  都出了故障
  时光依旧流逝
  
  我相信不论是什么
  把我们往下吸引
  它总是这么轻柔
  
  所以,不要用我们的信仰
  去打扰别人
  去干涉别人 


“你们的语言真可怕”
■ 耿林莽
  许多年前,我读到艾青所引的两句话:
  “安明!
  你记着那车子!”
  他在一家印刷厂的墙上,看见一个工友写给同伴的这一“通知”,便记住了。他说:“这是美的。”
  我也记住了这两句话,它影响了我的语言观。最美的语言来自生活,来自口语。它简洁、生动、朴素,依靠语言“肉体”自身的美,是它的本来面目,而不是靠涂脂抹粉,和眩目的珠光宝气。
  古典诗词使用“文言”,与口语有距离,平仄押韵,对仗用典,许多诗臃肿拖沓,诘屈聱牙,颇不易读。杜甫的“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终不如李白的“凉风度秋海,吹我乡思飞”,或者“风落吴江雪,纷纷人酒杯”那样地纯任自然,读来亲切。艾青为什么对韦应物的“问客何为来?采山因买斧”格外欣赏,说出“你们的语言真可怕”这样极端的赞语?因为它“因生活的美而成为永久。”
  现代诗发展到以自由诗为主要形式,口语大量人诗渐成风尚。但口语和诗并非“同构”,口语人诗可能成为美的诗句,也可能只是些烦琐哕嗦,枯燥乏味,了无诗意的“大实话”。举几个例子不难,不过,还是为“诗者”讳为宜。那就举几则“你们的语言真可怕”的诗例吧。
  “在北方
  乞丐用固执的眼
  凝视着你
  看你吃任何食物
  和你用指甲剔牙齿的样子。”
  这是艾青的《乞丐》。美吗?不,也 许还“丑”。但却准确捕捉了乞丐的“典型细节”,尤其是心态:看“你用指甲剔牙齿的样子。”这是一句“残酷”的诗,写饥饿人木三分。
  雷平阳的《背着母亲上高山》,让母亲从山上望一眼困顿了她一生的“地盘”,这个视角居高临下。他写道:
  “……那只是
  一块弹丸之地,在几株白杨树之间,
  河是小河,路是小路,屋是小屋
  命是小命。我是她的小儿子,小如虚空
  像一张蚂蚁的脸,承受不了最小的闪电”
  平凡人的命运从一系列的“小”显示,  “我是她的小儿子,小如虚空”,读来格外亲切,也略感凄凉。好一个“小如虚空”;蚂蚁般承受不了微小的打击!如此深刻的命运陈述,压缩其间,用的全是朴素的生活语言。
  古马的《在烽火墩上眺望远方》:
  “方圆八千里戈壁
  一列火车
  仿佛一段开小差的长城
  轰轰隆隆离汉朝和明朝愈来愈远了”
  这段诗将“八千里戈壁”的空旷与一列火车的渺小作了强烈对比,把火车想象为“开小差的长城”奇绝。这句诗是口语化的,所以是诗,由于形象性,由于机智、新鲜感和情趣性。
  江一郎的《蚂蚁》,写蚂蚁搬家:
  “要下雨了,蚂蚁要搬家了
  可蚂蚁一贫如洗呵
  哪有什么行李
  它们空着手出门
  只背着一条命
  在雨前逃亡……”
  结果如何呢?
  “雨过天晴的时候
  居然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居然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小小蚂蚁的悲剧的象征意义发人深省,  “居然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尤其深刻。诗诉诸口语化简洁质朴的陈述,其中的悲悯和无奈却十分深沉。
  阳飓的长诗《十七种形象和一首受伤的春天》中有一小段:
  “一辆满载着六吨春天的大卡车
   从我身边驶过
  我只看见几个随车装卸的民工,他们
  的牙齿一闪一闪——这些春天的牙齿
  真白呀”
  一种发自内心的热爱通过生活化的语言表达出来,洋溢着生命的大欢喜。诗人选择的焦点则是民工的牙齿,便是平凡中的不平凡了。
  诗的语言之源在生活中,在口语的汪洋大海里,如珠贝或深或浅地漂浮或隐藏。并非什么样的口语均等同于诗,有待诗人发现,发掘;挑选,提炼;磨洗,加工,方能闪出诗的光芒。是否可以说,一种以口语为基调的语言风格已然形成,被越来越多的诗人和读者所认同。当然,语言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还必须有诗人的智慧,充沛的情感和深邃的思想这些诗性的内涵为其依附,才会有含诗量高的诗篇形成。也许,某些将非诗的、白开水般乏味、芜杂噜唆的口语充作诗间的“口语诗”的作者,能从这里得到点启发吧。 


遥远的祠堂(二章)
■ 伊 路
  
  以前的风
  
  事事都和恐惧连在一起。有一个中午,妈妈让我拿几件衣服到江边去洗。原来不是很宽的江水怎么变成茫茫的一大片,上面漂浮着土黄色的泡沫,闷闷的满涨到将近岸沿。我身后是晴朗朗的天空下的村庄和田野,旁边还有人,而我不知为何会那么害怕,就像正在做着梦魇。我转身一路奔跑着回到家,艰难地把那样的水的状况对妈妈描述着,为自己没把衣服洗了就回来解释。妈妈告诉我那是外海的大潮水涨进来了,这时的水是咸的,是不能洗衣服的。妈妈没有责备反而充满怜爱,而我不觉得高兴。
  那条江在没有涨潮时是清澈流动的,江中还有凸起的石头。妹妹常常要跟我一起去洗衣服,有好几次,不知怎么的她就跌进水里,旁边的大人们就慌张地把她抓上来。我牵着湿淋淋的妹妹走过窄而长的街道,耳朵里全是“这是老师的孩子”的声音。妹妹提着鞋子赤着脚,如果踩到硬物,就哇的大哭起来,真是惊天动地啊!已有一大群孩子跟在后面,我让自己僵硬着头也不回地走,一进祠堂就把门插紧。那些孩子们还是不甘心地爬上围墙,把脑袋搁在墙头朝里看,但妈妈一呵斥,就全都像小南瓜似的滚了下去。
  黄昏的时候,常有送葬的队伍从祠堂墙外走过——麻衣、棺材、纸钱、哭声和铜锣声的那种粗苍的黄与灿亮的黄混合的诡异景象,总是没隔几天就有一趟,仿佛那墙外有一条从人世通往冥界的无止境的巷道。这样的时候,我就躲在床铺底下的墙角里, 用手指堵紧耳朵,并尽量不让那从木窗格里斜射进来的夕阳照在身上的任何地方,仿佛怕被知道似的,仿佛那夕光也和那队伍有关似的。其实,的确是有关的,只是不知道怎样关联起来,不知道为何那么害怕——
  “那黄昏是大香炉/我是一个小香炉/心颤颤/烟袅袅/我生命的消息被丝丝接走……”
  去年夏天去看望母亲,还特意到那个祠堂看了看,没想到它还基本没什么改变,但土墙下的金针花、墙外的菜园子和墙角的香椿树没有了,而我仍被它的古旧和荒凉感动,竟然羡慕起自己的童年有如此的居所——
  “皇冠比比皆是/金针花只有一朵/在我心灵迂回的小路尽头/挺立如天使的厅堂/仿佛甘泉封人冰川无人知晓/我对自己的生命惋惜不已……”
  一阵风吹来,是以前的风。统一着一切的悲凉还在。世界永远是凄美的,只是有时我们没感觉到。多么值得珍爱的世界!
  
  深潭波光
  
  厨房西向有一个小门,可以看到田野中那条通向祠堂的路。妈妈常常整半天地坐在门边缝补我们的衣裳,时不时朝门外望去,希望能够看见爸爸从小路走来。爸爸被下放到五十公里外的茶场当工人,大约一两个月会步行回来一次。妈妈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失望的,等到她觉得爸爸肯定不会回来了就长叹一声收拾起东西。在没有电话,通信又及为不便的农村,等待是多么刻骨铭心的辛酸。
  因为是假日,老师们有的回家,有的走亲戚,有的到城关看戏或看电影,而妈妈为了照顾幼小的我们,什么地方都不能去。
  我有时候想象,当祠堂和祠堂外的原野都没人无边的黑暗时,我们所住房间的那个纸糊的透着微弱灯光的小木窗,曾被多少隐秘的眼睛盯视着啊!那淡黄色的四方形的一小块光亮,直接就是恐怖,就是危险,是生生割出来的黑暗的一个伤口,是黑暗不愿接受的痛和怨,如果黑暗稍一挪动,它就会顷刻湮灭。
   而夜鸟和野虫却似乎因这样的一个窗口格外兴奋,又像是受了黑暗的怂恿似的,有意地、肆无忌惮地朝它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声,落在我们的梦里梦外,更多的时候是落在妈妈的失眠里。还有风以及匿藏在黑暗中的各种小兽也时不时地制造出像是没来由却另人联想不止的音响,妈妈有时实在害怕,就会去推推我们,而迷迷糊糊的我们,转一下身子又睡过去了。
  妈妈现在老了,尽管她有时的言行惹人懊恼,但一想到妈妈曾经是怎样孤单而又坚强地带着我们熬过一个又一个凄凉和惊悸的日子,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了。妈妈二生的苦难只有我们知道,谁也没有耐心听她倾诉。
  “……我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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