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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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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彪见周围都是人,怕给人听见,忙走到一旁。
  白冬菊上次送给他的那双鞋垫,他一直没用,而是放在了背包里。他觉得尽管是一双鞋垫,却做得那么精细,如果放在鞋里,有些可惜了。现在,见白冬菊这么问了,他只能说:合脚,合脚。
  白冬菊红了脸说:那俺抽空再给你做一双。
  李彪赶忙阻止:白冬菊,别了,太费事了。
  白冬菊就说:李彪,俺受处分了,你是不是瞧不起俺了?
  她这么说,就让李彪感到一怔:没人瞧不起你,违反纪律就该受处分。
  俺最大的心思就是想让林振海还俺一个清白,俺们女人和你们男人不一样。
  说到这儿,白冬菊的眼圈又红了。
  她突然冲李彪说:李彪,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一扭身,跑了。
  李彪呆呆地望着远去的白冬菊,一时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林振海终于回到城里,回到了保安团。但这一惊一吓,他又病倒了。
  千木大佐亲自带了日本军医过来,给他看病。
  林振海带人去救朱打铁,千木大佐是事后才知道的。当然,林振海此次是被八路军捉了,又跑了回来,他也是清楚的。
  林振海被捉的那两天,千木大佐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平时林振海在跟前,他觉得并没有什么;可失去了林振海,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没了林振海的千木大佐就像是个聋子、瞎子,他甚至不敢带着队伍出城。
  现在林振海起死回生地回来了,他就赶紧带着军医来了。
  千木大佐假惺惺地握住他的手:林桑,你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是中国人的古话。
  林振海望着千木大佐,心里却是水波不兴。
  九死一生地逃回来后,他在心里一直没有忘记白冬菊,毕竟自己是从她的手上逃掉的。尽管她对他已是恩断情绝,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更是放不下她了,睁眼闭眼的都是她的样子。他坚信,白冬菊就是自己的贵人,这次如果没有她,自己的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怕死的人,可他现在还不能死,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爹娘和白冬菊。
  林振海的爹娘也听人说林振海被县大队捉住,又跑了回来。
  爹娘毕竟是爹娘,他们恨不争气的儿子,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了林振海的事,爹和娘曾悄悄说过这样的话——
  爹说:他被抓住,该呀!一枪崩了才好。
  娘就哭了,边哭边呜咽: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享过啥福,都是命不好,要不是误杀了林大户家的少爷,他能落到今天吗?
  爹梗起脖子:那他干啥不好,非去当土匪,现在又给小鬼子当汉奸。
  娘反驳爹说:他不当土匪,咱俩还能活到今天,早让林大户给杀了。
  爹不话说了,低下头,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儿。
  咱去看看孩子吧?是好是坏,都是咱身上掉下的肉。
  爹头也不抬道:俺不去,要去你去。
  可当娘出门的时候,爹还是在后面跟了出来。
  林振海做梦也没有想到,爹娘会来看自己。他赶忙从炕上爬起来,“扑通”一声跪下,热热地叫了一声:娘——
  然后就大哭起来,所有的恩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他不可遏止地痛哭着。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的真情流露了。


第十六章 李彪和白冬菊
  自从林振海逃脱后,白冬菊的日子过得一直很压抑。她的压抑不是因为别人,而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此时的白冬菊满脑子想的都是林振海,走在路上,碰到地上的石子,她也要踢上一脚,骂道:林振海你这个王八蛋。看见身边的一棵树,也跑过去,踹上一脚:俺早晚要把你捉住,杀了你,剐了你。
  林振海一逃,刚松了一口气的县大队就又紧张了起来,原本准备撤销的锄奸队又忙活了起来。
  李彪带着锄奸队的几个队员,爬树跳墙地又开始操练起来,他们寻找着机会,一定要将林振海抓获归案。
  白冬菊一心想锄奸,就不能不想起李彪,她一想起他,心口就紧了一下,又紧了一下,一股热热的东西涌上来,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不明白,李彪为什么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难道他就真的不懂自己的心?
  慢慢地,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胡小月的存在。李彪有事没事总要来看胡小月,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上几句话。
  前几天,在野外训练时,李彪抓到了一只野兔,乐颠颠地就给胡小月送来了。
  就在胡小月和两个女兵惊惊乍乍地吃兔肉时,她借故躲开了。
  待她再回到卫生所,胡小月忙端来留给她的兔肉,却被她一挥手,打翻了。
  她独自坐在院子里,感到既伤心又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一边暗泣,一边冲屋里喊:俺不用你们关心,俺自己关心自己行了吧?越说越难过,最后竟呜呜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一嚷,弄得胡小月和两个女兵一头雾水地跑了出来。
  胡小月劝她:冬菊,俺知道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林振海跑了没啥,再抓回来就是了。
  另一个女兵也劝:菊姐,别哭坏了身子。
  别人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感到悲伤,呜咽着哭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好受一些。
  胡小月让两个女兵回到屋里,自己留下陪着她。
  见胡小月如此亲近地和自己坐在一起,她心里的防线渐渐决堤了,忽然觉得此时有许多话,要对胡小月倾诉。
  小月,你喜欢过男人吗?
  胡小月不知如何作答,但脑子里马上想起了李彪和刘大队长。以前,除了爹,她几乎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参加县大队后,先是李彪不停地关心、呵护她,现在又多了一个刘大队长,可她不知道这和喜欢不喜欢是不是一回事。
  见白冬菊这样问,便一脸茫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白冬菊不等胡小月回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喜欢一个人,这里会疼。
  胡小月这回肯定地点点头:俺没疼过,不骗你。
  白冬菊刨根问底地追问着:李彪那么关心你,你不喜欢他?
  俺也说不清楚喜欢不喜欢,真的,俺说不好。
  白冬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说:告诉你小月,俺喜欢李彪,就是喜欢他。可要说怎么喜欢,俺也说不好。
  白冬菊的话让胡小月吃了一惊,她张大嘴巴,怔怔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白冬菊又一口气说下去:俺知道李彪对你好,关心你、疼你,俺看了眼红,这里疼。
  她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胡小月这回缓过神来:冬菊,俺和李彪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冬菊站了起来:你真的和李彪没啥?
  胡小月惶惑地说:俺们两个的关系都是公开的,他每次来,你都看见了呀。
  白冬菊心里的什么地方,“咚”地响了一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高兴地一路向外跑去,急得胡小月在院子里喊:白冬菊,你这是怎么了?
  她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跑到了李彪借住的老乡家。
  院子里,有人在帮老乡扫院子,李彪正坐在炕上擦枪。
  她一见李彪就喊:李彪,你出来,俺有话和你说。
  李彪不知发生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枪,闻声走出来。
  他立在白冬菊面前:咋了,又出啥事了?
  白冬菊不管不顾地,拉起李彪就跑。
  李彪一边跑,一边说:到底发生啥事了?
  她不说话,顾自往前跑,一直跑到村外的一棵树下。脚边是一条淙淙流淌的小河,很有情致的样子。
  她停在那里,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脸因为激动而潮红。
  李彪也大口喘着气道:究竟发生啥事了?
  她憋了半晌,才说:李彪俺告诉你,胡小月的心里没有你。
  李彪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着她:什么有没有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这才说:俺刚才问过胡小月了,她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李彪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她亲口告诉俺的,不信?你去问她。
  李彪忙掩饰尴尬地说:俺问这些干啥?喜欢不喜欢是她的自由。
  他嘴上这样说,内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李彪,胡小月不喜欢你,可俺心里有你。
  说完,她似乎花费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倚靠在那棵树上。
  李彪的心思还没有回过来,他没有听清白冬菊的话,忙问:刚才你说啥?
  白冬菊长叹一声,道:俺心里有你。
  李彪这回听清了,怔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把她重新打量了,半晌,又是半晌:这怎么可能?
  白冬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问:是俺这个人不好?
  李彪摇摇头。
  那是你怀疑俺不清白?
  李彪再次摇摇头:这话和你说不清。
  白冬菊步步紧逼地追问:有啥说不清的,俺喜欢你就说得清楚。从县大队来白家庄,俺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要不是为了你,俺就不参加县大队了。
  李彪吃惊地看着她。
  俺就是喜欢你,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你不喜欢俺,是不是你心里放不下胡小月?
  李彪的嗓子一时有些发干,他打断白冬菊的话:白冬菊同志,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白冬菊的眼圈就红了,哽着声音说:李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心里有多苦吗?俺这儿疼啊。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李彪把目光转向别处:白冬菊同志,你很勇敢,抗日的热情也很高,你是个勇敢的战士。
  李彪搜肠刮肚地表扬着白冬菊,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白冬菊很是受用地听着,然后歪着头说:还有呢?
  她希望李彪能再接再厉地说下去。
  李彪却再也想不出词儿了,最后总结似的说:白冬菊,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同志。
  白冬菊忙追问:好同志,你为啥还不喜欢?
  李彪摊开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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