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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不唱了!”
“为什么?被人打击了?”
“不是,听了人家唱的,自己就不唱了,且我父亲也不喜欢我们出去听戏,渐渐地就少了!”从前大娘也喜欢听,拉着她偷偷出去听戏,别家的夫人会请,谁家请戏班子她们也会去听,但是父亲有一次生了气,大娘便赌气再也不去,才开始打马吊的。
“你认识香雪海的人吗?”他微阖眼睫,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肋下的伤口疼得厉害。
“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能认识他们?金掌柜认识吧,他们都是做生意的,可能打过交道也不一定!”对于他突然问起这个,裴菀书不由得警惕起来,如今她不能再相信皇家的人,特别是沈睿是皇帝最宝贝的儿子之一。
“既然不认识那便无碍!”他也不深问,住口不再提。
“怎么啦?”她却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你不是不认识吗?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们贿赂你了?”她故意扯开话题。
“不是,是韦姜看他们不顺眼。”
“哦!”裴菀书垂了垂眼,韦姜怎么会对香雪海有嫌隙?
“现在京城的生意香雪海一家就占了七成,对朝廷也是个威胁,我想还是让他们让一点出来,可以分给其他商家,加上行商司自己也可以经营官商,如此一来也算是增加收入。”他眯了眯眼看着她,“你看这样行吗?”
裴菀书垂着眼,皇帝让她帮助沈睿不过是个幌子吧?他肯定对沈睿有交代。沈睿方才说的也正是她想的,但是碍于柳清君她没有跟人说,鉴于此,她根本不适合做生意,因为她把情分看得太重。
“你是行商司监,自然是你自己拿主意!”她没有抬眼,甚至能感觉沈睿那双眼睛里放出的是利光芒,他们沈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庸才,只不过能屈能伸,肯隐忍而已。
沈睿没说话,左臂垫在脑后,看着藕荷色帐顶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另一侧是喜鹊登梅。
“沈睿,你知道我大哥去了哪里吗?”她慢慢地掀开书卷,精神却全部集中在耳朵上,眼睛根本看不下东西。
大哥是她的大哥,永远都是。
“不知道。遇到暴乱冲散了,父皇已经让人去找!”他没有睁眼,却微微侧了侧首,躲开裴菀书的直视角度。
裴菀书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什么,笑了笑,问道,“上次你四哥说皇上要给你赐婚,说是唐大人的女儿,事情怎么样了?”
沈睿哼了一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唐家妞喜欢薛家的那个薛陵,干我什么事?”
裴菀书一副了然地样子笑了笑,想起他喜欢的是韦姜,等自己和沈醉离开,他和韦姜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大周国对女人并不是那般苛刻,再嫁也可以,何况沈醉也没有对韦姜如何。
沈睿霍得睁眼瞪她,冷冷道,“你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一口唾沫呛住自己,裴菀书用力地咳嗽起来,水菊在外面听见立刻跑进来,“小姐,怎么了?”说着便给她捶后背,又让木兰立刻端茶过来。
折腾了一番,翡翠跑了进来说爷回来了,看到沈睿躺在暖炕上,那神态姿势像极了她家爷,不禁不高兴起来,撅着嘴闷不作声地走出去。
沈醉挑帘走进来,看着裴菀书脸颊通红,双眸水润,关切道,“不舒服吗?”
裴菀书摇摇头,咽下一口水,“呛到了!”然后立刻爬下暖炕,抬手扒拉了一下他鬓发上的霜冻,又让水菊帮他更衣,“外面是不是很冷?坐在炕上我都觉得窗口的地方要冻住了!”
换上家居常服,净了面,重新走回来对沈睿道,“今日有没有好点?不在你房里养伤,跑这里做什么?”
沈睿哼了一声,立刻起身,跳下暖炕负气走了,门帘摔得啪啪响。
裴菀书没好气道,“看见了吧,真是脾气大得很!”然后趴在沈醉肩头帮他捏着,柔声道,“累不累?”
沈醉手臂一勾将她夹在腋下,低头用力亲了亲她的唇,“那么多烦人的事,你说累不累?”
“我让丫头们端灵芝汤来给你喝,我们按照书上的古方,自己捯饬出来的,味道还不错!”说着就要爬起来,他却搂着她倒在锦被上,“我才不要补来补去的,躺一下就好。”然后贴着她耳边低声道,“你陪我好不好?”
“大白天不像话!”她嗔了他一眼,沈醉呵呵笑起来,戏谑道,“我让你躺着,什么叫不像话?你真不正经!”
一句话将她的脸染上一层绯色,立刻手脚麻利正正经经地躺在锦被上,又抱了个枕头隔在他们中间,“好了,你躺着吧!”
气得沈醉将锦被一掀,给她裹了起来,滚了滚然后抱紧了,不许她出来。
“沈醉,你这几天能不能多陪陪我!除了公务不要总往外面跑?”她缩在棉被里,小声道。
“我家小娘子寂寞了!”他调笑着,手从上面胡乱地摸着她的秀发。
被子紧裹在身上,让她浑身发热,如果他在家,沈睿就会规矩一点,而且如果韦姜和沈徽有什么动作,也不能算在他的头上,毕竟沈睿在,可以给他作证。
她只想着既然沈醉不肯主动退出,既然皇帝不肯放过他,那么让沈徽他们离开他,至少在皇帝那里又少了个把柄。
“好么?”她低声地央求,声音细细柔柔的,带着一种让他不能拒绝的心疼。
“怎么不好?公务也可以不去,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也不是非我不可!”他笑着将锦被拉下一点,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
她的脸颊也毫无例外地红起来。
深夜,无风,静谧的像水底。
一室幽静,满帐春光,他拥着她,汗水浸透了鬓发,晶莹璀璨。星眸醉染空蒙,玉肌生香凝情。
“沈醉,你以前真的有女人么?”她想起花追风的话,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欢喜,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却又是真的开心。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道,“自然!”
她唇角微勾,清眸含情,半睨着他,“谁谁谁?说来听听!”
“小娘子吃醋了!”他笑着岔开话题,随和又道,“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想当初为了练功,连春梦都是不能做,好在自己从小修炼,所以并不辛苦,这门功夫只适合从孩提时代开始修炼,若是过了十三四岁便很危险。
墨玉般的天空,似是星光点点,却是雪落无声。
沈睿站在院中梅花树下,仰头望着天空,柔软的雪落进眼睛里,并不疼,冰冰凉凉的感觉,落在唇间,是淡淡的清甜。
从遥远国度来的客人,淡淡心香一瓣。
清晨大雪未断,裴菀书让沈醉去小跨院陪沈睿下棋,她帮他们煮茶,本来想请谢小天来给他们说书,结果两人不约而同地表示没兴趣只得作罢。
“你们慢慢地玩,我回娘家一趟!”将紫砂小壶递给木兰,让她给两位爷斟茶,自己起身要走。
沈醉疑惑地看她,淡淡道,“你让我在家陪你,自己却又要出门!”
“小八在,你在家陪陪他也是应该的,再说你衙门里也没什么事情,好好休息一下,养养你的身体。”随即又对沈睿道,“别欺负我们家的丫头,想吃什么尽管说,虽然比不上宫里头,不过好在便宜,只要有的,你一开口,立马也能给你弄来!”说着招呼水菊和西荷立刻去收拾东西,又叮嘱了木兰几句,转身就走了,丝毫不拖拉。
沈醉余光瞥着她,等看不见了懒懒地将棋子一扔,将一局本就粘着纠缠的棋局打散,毫不客气道,“你这棋下的,倒是越来越黏糊,像个奶娃!”
沈睿也不看他,伸手扒拉着棋盘上的棋子,漫不经心道,“在你眼里,我从没长进过!”
沈醉不以为意的挑挑眉,“你要是再欺负他,别怪我揍你!”
“反正你揍我也不少!我也不指望能还回去!”沈睿冷嗤着,仰面躺在锦被上,“大雪天她一个人回娘家,你不去陪?”
“有夜海在后面跟着怕什么?再说她小心地跟只耗子似的!”沈醉瞥眼看木兰抿着唇偷笑,懒懒道,“你去过莫语居吗?”
木兰点头,执壶冲茶,“昨天刚去过,韦侧妃还赏了我一把钱!”
“你去请她来喝茶。”
木兰一听放下紫砂壶,拿帕子擦了手,立刻就去了。
沈睿眉头一皱,不悦道,“好好的,叫她来作甚?”
沈醉淡笑,捏起紫砂小杯,淡淡道,“把话说清楚,以后大家也好相处。”
沈睿猛地坐起来,“沈醉,你莫以为你了不起,你还摆布不了我!”
“你急什么?怕什么?”沈醉横了他一眼,“她未必会答应!”
“她答应我还不应呢!”沈睿似是急了。
“这么说你也不是真心和她混在一起?”沈醉笑了笑,将紫砂茶盏放下,“她一大早就出了门,根本叫不来。”
略带讥讽地笑笑,自己执壶慢慢地倾着酽酽红茶。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裴菀书不断地呵着气,跺着脚,让人去叫了谢小天,一起回娘家。看见他穿着灰布绵衣,清瘦的身体在茫茫天地间越发纤瘦,便让解忧将他新做的那件银灰色大氅送给他,回头只管再做新的。
谢小天知道推拒不掉便谢恩穿了,一同上了车,水菊西荷跟着。
“小天,一个人过活就是凑活,像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倒清心寡欲地成了苦行僧!”裴菀书笼着镶狐狸毛的大袖,抱着小手炉,嘶嘶哈哈地喊冷。
谢小天认真地盯着她看,笑道,“夫人,其实我也很想能够有个温暖的家,热乎乎的炕头,香喷喷的饭菜,这样就很好!”
裴菀书不以为意道,“这还不简单?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要是没有回头让罗管家帮你张罗几家,画了像瞧瞧,要是有中意的就定下来,你现在在翰林院编修,也不贫寒,一般人家的女儿都乐不得。”
笑了笑,便道,“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倒真的没想!”
“那你想了再告诉我!”
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