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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顿了顿才悟道,“蒋家?可他们家谁会胳膊肘往外拐,要这么自揭其短?呃……”
还真有这样的人。
蒋二太太连络了蒋婕妤,虽要攻击她,但最终目的却是剑指世子爵位。
既然蒋二太太都这么不客气了,那么为了自保,蒋世子为何不能自揭家丑?
蒋二小姐是蒋侍郎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女儿。若让她成了皇孙妃,只会增加二房的份量,于他又有何益?
看宁芳想明白了,文鸳才又提点她一句,“这事你别光顾着谢我,御前那里也要打点一二,否则这消息怎么就那么快就到了你手里?”
宁芳点头,“这事我有想着的,只是连公公那里,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姑姑指点我一下呗?”
文鸳毫不客气的把她送来的金饰收了,道,“在这宫里,你能送我什么,就能送旁人这些。就算他用不上,赏人不会么?”
宁芳眼巴巴看着她。
都说没帮上忙了,偏收礼还这么利落。
文鸳猜出她的心事,微一挑眉,“送上门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再说我不是也指点了你?记得以后在这宫里,就算有人肯帮你,也不会不要报酬的。”
宁芳吃个闷亏,还挨一顿训斥,难免有些丧气,“我知了。”
还是外祖说得对,生意场上无父子。要讲感情,回家讲去。
在这宫里,就相当于一个变相的生意场。利益相同时可以谈谈感情,但若是指望打着感情牌,就办成一切事情,那就是太傻太天真了。
在宁芳略憋屈却也认同的离开,文鸳姑姑眼中浮出一抹淡淡笑意。
她倒不是要占宁芳这个便宜,事实上,她越来越觉得宁芳会有前途。
但过去的事实告诉她,只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利益就象是沙滩上的盖起来的房子,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打。只有相互之间利益牵扯得越深,感情才会越发牢固。
简单来说,男人总是会对自己花了大价钱的女人要格外好些,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文鸳姑姑这个乖真没白教,回头宁芳去给连材送礼时,便除了那些值钱东西,又多带了一包自己做的茶食。
就是拿炒熟的芝麻花生核桃等物磨成粉,吃时拿开水一冲便好。有时当差误了饭点,拿来顶饥最好不过。
“……只是给公公的茶食里又多加了一味杏仁,您吃时可要留些神。”
连材一听就明白了,杏仁通便,年轻人吃了可能会腹泻,可对于上了年纪,爱便秘的人来说,却是最好不过。
“早听说宁书女在吃食上心思最巧,那我可要尝一尝了。”
他高高兴兴把这茶食收好,显得比宁芳送他的贵重之物还要更在意些。
宁芳知道自己没办错,对平白送给文鸳姑姑也礼也没这么在意了。反正又不是她出,只是左手收进,右手送出而已。
只意想不到的是,连材收了礼,便有回报给她。
“马上就要到花朝节了,皇上已经下旨备宴。除了公主皇子,听说还要请几位新科贡士作陪,到时多半要召女官前来侍奉笔墨,宁书女也可预先做些准备。”
宁芳听了,连忙道谢,眼珠一转,又甜笑着求教,“我来宫中的时候浅,也不知该绞些什么花儿备着。公公若是方便,能指教我一二么?”
看她知礼,连材笑得愈发和气,“指教不敢当,只我在宫中伺候得久了,年年见她们扎些巧手花儿,端的是好看,只偏偏无人做那茉莉。书女若有闲暇,不妨剪几朵试试?若嫌那花儿小了,不妨串成手串儿,倒也别致。”
宁芳听得连忙道谢,自去张罗了。
只是却没听连材公公教的那般串成手串儿,而是串成了项链,还用葱绿鹅黄丝线打成络子挂上,很是别致。
只念葭不解,“姐儿从前不老是教我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怎么听了连公公的,又要改成这副模样?”
宁芳却不解释,只笑,“你若想做手串便多做几个,也送送薛侍卫的妹妹。那姑娘既年纪不大,定也爱这个。只可惜咱们没有茉莉香露,否则送她一瓶就更应景了。哎,我记得前儿有人送了瓶木犀香露的,还在吗?”
念葭道,“在是在,只那香露可是稀罕物儿,便是宫中贵人也不多见,如今咱们手上就那么一瓶。洒几滴在络子上便得了,何苦送人?”
宁芳嗔道,“怎地这么小气?须知千金散去才复来呢!薛侍卫人不错,你要舍不得,寻个小琉璃瓶子来分他一半,剩下一半便归你了。”
念葭更不舍道,“香露就够难得的了,还要再搭上个琉璃瓶子么?”
小气丫鬟正纠结着,原先随谭师傅在御膳房管着大锅饭,如今调到皇子所当差的干弟弟小炳子来了。
“姐姐姐姐,我这可是给你主子送好东西来了!”
念葭忙把人请进来,却见小炳子手上托着一套四只巴掌大的小琉璃瓶,红黄蓝绿,十分精致,正是宫中御制的四色香露。
宁芳倒奇了,“谁送我这么好东西?”
第352章继室
小炳子笑,“是四皇子妃赏的。”
宁芳听着更奇,“好端端的,四皇子妃赏我做什么?”
小炳子示意念葭掩了门,才小声告诉宁芳,“这是谢书女您揭了蒋家的老底呢!原本皇上是有意把那位蒋小姐许配给七皇孙的,七皇孙早年没了爹娘,偏跟九皇孙要好,几乎也是在四皇子妃膝下养大的。如今蒋家这事闹出来,自然是没了影儿,皇上说要给七皇孙再定个好媳妇,四皇子妃岂不该谢您?”
宁芳这才恍然,“可怎么派你来了?”
小炳子道,“今儿也是巧了,奴婢正带着人去给皇孙们送茶点。七皇孙吃着好,略问了几句,旁边九皇孙听说奴婢与书女认识,便闹着要四皇子妃打赏,可不就打发小的来了?”
宁芳给了赏钱,让念葭带他下去吃茶,心下却对那位素未蒙面的七皇孙产生几分怜惜。
一个无父无母的落难皇孙,小小年纪便会看人眼色,交好堂兄弟,投靠了堂伯堂婶。受了自己的好处,也不忘伺机打赏。
小炳子说是凑巧,可天下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
否则,四皇子妃若当真把这个侄子放在心头,早该来谢她了,怎么拖到如今?还得亲生儿子提出来?
不过这种得人恩惠便想着回报的人,宁芳还是很欣赏的。回头若有机会替他再相看媳妇,自己也当睁大眼睛才是。
不一时,念葭送走了小炳子,告诉宁芳,“姐儿再给我一瓶香露吧,我回头拿去给那薛大个子。”
宁芳奇道,“方才你不是拿了一瓶木犀香露么?”
念葭道,“我看小炳子喜欢,拿眼睛一个劲儿的瞄,便把那瓶用过的送他了。这可是姐儿说的,千金散去还复来嘛!”
宁芳心痛,“之前那一瓶也就罢了,如今这一套四瓶这样漂亮,我还想拿去做人情呢!”
念葭笑眯眯望她,“姐儿做人怎地这样小气?拿来吧!”
“不给!”宁芳鼓着脸,把一盒子香露紧紧抱在怀里,“你拿盒胭脂给薛家妹子吧。”
“那不行,得再加盒面脂。”
“随你了。”
念葭笑着走了。
宁芳再看着那盒子好不容易保住的香露,笑得见牙不见眼。
其实她也不是要送给别人,是想送给三舅公啦。
咳咳,就算身处深宫,可宁芳能听到的八卦还是很不少的。
譬如她三舅公的婚事似乎又有了点眉目,对方虽不是公侯家的小姐,却也是书香门第。如今虽有些破落,但听说那姑娘文采极好,跟才占京城八斗的程岳正是良配。
宁芳虽是晚辈,却也希望聊表一份心意。
三舅公的亲事,说来真是太艰难了。
刚喜滋滋的把香露收起来,又有人上门送礼来了。
宁芳真的很意外,今儿可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给她送礼?
闵双桃把东西放下,“瞧你这呆样儿,有得收还不好么?拿着吧,是忠勇伯府送来的,这份是指名给你的。”
宁芳差点惊掉下巴,“蒋家居然还要给咱们送礼?”
脑子没坏掉吧?
刚毁了蒋小姐的亲事,还罚了一年的俸禄,他们不记仇的?
闵双桃嗤笑,“蒋家又不是只有那么一房人,这是世子爷派人送来的,听说他刚刚回府了。”
可宁芳更加奇怪了,“他才刚刚回府?那之前……”
是谁给她们送的小纸条?
闵双桃冷笑,“谁知道呢!也许是世子留下的人手,也许是看蒋家二房不顺眼的人。哎,那些关咱们什么事。我这儿有件正经事,你帮我参详参详。”
宁芳只得先收了东西,听闵双桃烦恼。
“现有人想收我做医女,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宁芳听得一怔,低头思忖半晌方道,“你这可真难着我了。若说做医女,能学些诊脉行针,原是极好的。可若是做了医女,日后被哪个贵人看上,只怕就不得轻易出宫了。再有……你也懂的。”
闵双桃叹道,“我也正犯愁这个呢。”
做医女名份上虽比女官虽差些,但可以学门正经手艺,日后出嫁,夫家都能看重几分,原是极好。但宫中医女极少,万一投了哪个贵人的缘法,非要留下来,倒是不好出宫嫁人了,难免耽误青春。反不比女官,顶多留至二十五。
且行医诊病,打赏虽然丰厚,但风险也大。万一撞破什么宫闱秘事,极易被无辜株连。这也是宁芳说不出口,但闵双桃心知肚明的事。
“我若有你一半家世,或爹娘肯多疼我一些,哪怕只有个你那样明理的祖母……”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但又很快克制住自己,“算了,人没有那个命,就不要多想了。我若不去,虽跟着文鸳姑姑,也不会矬磨我,但无非是熬些资历,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