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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暂住在我家的朋友。”沈隽无奈地说。
姜致远看了自家外孙女一眼,这有没有点女孩子的自觉啊,什么人都能往家里住。不过自家女儿死得早,他平时也缺乏对这个外孙女的关怀,本就心怀愧疚,于是也没说什么,宽容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沈隽这才记起被遗忘的外卖。
门一打开,外卖小哥就愣住了,他瞧了一眼客厅,这什么情况,家族聚会吗?人好多啊……但是看这外卖,才点了三四人份的样子,够吃吗?
……不过,外卖小哥在楼下已经受了一轮惊吓了,他跑到这看似平凡的小区,哪知道楼下停了七八两黑色SUV,他的电瓶车硬是挤过来才到了地方,然后,就看到了排排站的高大男青年,一看到他又齐刷刷地瞪过来,瞪得他一个哆嗦。
咋回事,平时也老在这边送外卖啊,没听说这儿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被彻底检查了一番,外卖盒子都被拆开看了一眼,他们才放他上楼。在那紧张严肃的氛围里,外卖小哥腿都有些软了。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关心的情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递上外卖,还不忘说,“美女,记得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哦。”
沈隽刚把外卖拿进来,那边房间的门就被“咚”一声打开,敲在门上的声音足以表达开门者的兴奋。
“女施主姐姐,是吃的来了吗,好香啊!”吉祥迈着步子飞快跑出来,就快要扑到外卖上了。刚刚还睡得很沉的家伙看来是生了个狗鼻子,隔着门都能闻到味道。
听着孩子清脆欢快的声音,众人的表情就扭曲了一瞬。
女施主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秋姑之前是看到吉祥的,瞧着沈隽来看外公,不仅带朋友,还带着个孩子就够古怪了,现在听到这个称呼,简直是……
沈隽苦笑着解释,“这孩子之前是长在庙里的所以——”
姜致远点点头,心累地说,“让他们吃吧,吃完早点休息。”然后平静地看了姜朗一眼,“你们如果商量好了事情,也早点走,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几尊大佛。”
从进门到现在,姜致远的妻子杨语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大约是被吓坏了,恨不得缩到姜致远身后去,除了勉强对着沈隽挤出来的微笑,她就一直垂着头,很惶恐不安的样子。
姜致远要带着她走进卧室,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只回过头来担忧地看了一眼沈隽。
“不用担心,小隽她本事大着呢。”姜致远叹了口气,这点儿看人的眼光他还是有的,到底活到这把年纪了。刚刚在客厅里,就是秋姑这等人物,看着小隽的眼神都带着忌惮,再加上,还有阿朗在呢,他肯定不会让小隽受到什么伤害的。
他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了子孙那么多了,只要他们平安就好,现在再扭性子,又怎么能扭得过来。
姜致远家是老房子,但当年建的时候质量很不错,隔音倒是不坏,进了卧室关上门,就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杨语安定不少,也不敢洗澡,直接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就听到姜致远说,“之前你放的那个相册,塞到哪里去啦。”
“就在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杨语小声回答。
姜致远翻出相册来,翻到最后一页,那是一张很久远的全家福,那时候,杨语还没有嫁给他,照片上是他和姜容、姜朗,以及还未去世的沈隽外婆。
抚摸着照片上已经有些褪色的年轻面容,姜致远叹了口气,又将相册放了回去,怔怔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骚乱的声音,他猛然间跳起来,以他这个年纪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扑到了门边,一下子拉开了门。
沈隽站在墙边,身前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把长剑,她的剑正悬浮在她的面前,徐雅正不知道为什么和她靠得很近,双手撑在沈隽身后的墙壁上,从姜致远的角度,可以看到徐雅正的脸上慢慢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缓缓从他白皙的皮肤上滑下来。
“这是在做什么!”姜致远沉着声音说。
徐雅正瞧着仍是冷若冰霜的模样,明明脸上正在流血,却连眼神都没有任何改变。
“你确实很厉害。”他说,却偏偏没有任何动作,仍然将沈隽整个人圈着。
徐微正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太开心。徐家三兄弟里,徐鸣正年纪最大,已经年近三十,徐微正记事的时候,徐鸣正都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徐雅正却和徐微正差不多大,两人相差只有一岁零一个月而已。从小到大,徐雅正的女人缘一向比他好,这也就算了,这家伙的身手枪法样样都强,即便是大哥也要依靠他,有这样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哥哥,徐微正能喜欢他才怪。
沈隽有多厉害徐微正深有体会,所以,现在她居然容忍徐雅正这样做而没推开他,就足以让徐微正心中酸溜溜的了。
沈隽当然可以推开徐雅正,这对于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沈隽需要确定另一件事。她与徐雅正对视,丝毫不为现在这过于亲密的模样感到害羞又或什么,只是平静地问:“你的本事,是秦城哪一位教的?”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徐雅正那冰冷从容的面具。
因为靠得太近,沈隽满意地看着他来不及掩饰的惊愕。
很好,她猜对了。
第70章
事实上; 徐雅正的震惊不仅仅是靠得很近的沈隽看出来了,在场的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尤其是了解他的徐微正和徐鸣正。
“秦城是哪里?”徐鸣正沉声说; 很显然,作为一个有些控制欲的大哥,他不太喜欢弟弟对自己隐瞒一些事; 尤其是这么大的秘密。
徐雅正一直很强,应该说,他是组织里最强的人,即便是老大在的时候,也要承认这一点。出去的时候只要带上徐雅正; 总是很安全的。
可即便是徐鸣正,也不知道他的这种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明明是眼看着长大的弟弟; 偏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孤僻、冷漠、独来独往。
不会有人自学成才这种本事,徐鸣正当然问过; 当时徐雅正说,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是一个仅限于他和他师父的秘密。
但是现在; 沈隽似乎直接叫破了他的秘密,才会让一向冷如霜雪的徐雅正失了镇定。
不管什么秦城不秦城,姜致远关心的只有他还要一个多月才满十九岁的外孙女; 正被一个很可能是黑社会——不,肯定是黑社会的男人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圈在怀里。
即便这家伙脸上的血缓缓留下来,显得有些吓人,他还是很勇敢地冲上去,“离我的外孙女远一些!”
徐雅正放开了手,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他看向沈隽,“你怎么会知道秦城?”
沈隽握住剑,先安抚姜致远,“外公,我没事,放心吧,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欺负我。”
“小隽,这种小白脸不管看着怎么好都不会靠谱的,明白吗?”
沈隽无奈,“明白明白很明白。”她扶着姜致远,“外公,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直到姜致远进了房间,她才松了口气,看向徐雅正说,“果然是秦城哪个老家伙做的,对吗?”
“你也是——秦城出身吗?”徐雅正迟疑地说。
“我?”沈隽微笑,“我把秦城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遍,被我打趴下的秦城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觉得我会认不出来吗?再加上,论功力,你还差得远。”
徐雅正的武功练得不错,但也就仅仅是不错。仅仅说武功的话,他还比不上宁丛疏,也就和越家兄妹、花阚子差不多的水平。说起来,沈隽都没见过卫姚和楼锦书出手,不知道他们的水平怎么样。
沈隽的话音刚落,徐雅正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他一向是很自信的,甚至有些骄傲,这种自信就源自他的武功。可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你的武功不怎么样,分分钟就能把你干趴下,这种感觉坏透了。
徐鸣正和秋姑一听就有了大概的猜测,这个秦城大概是个地方,徐雅正的武功就是跟一个所谓的“秦城高手”学的,不过似乎沈隽要比秦城那里的高手要强得多,很有些看不上这地方的意思。
“现在怎么说,你们里面最厉害的徐雅正也不过如此,”沈隽的姿态很从容,“我的拳头最硬,现在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众人:“……”
“舅舅,你怎么说,还是想把账簿交给警方吗?”
姜朗还没回答,徐鸣正就一下子叫起来,“不可以!”然后他看向秋姑,难以置信地说,“他想把账簿交给警方?”
秋姑冷笑一声,“是啊,徐经理现在才掌握状况?”
他们的组织对外还是包装成一个公司模样,徐鸣正和秋姑在公司里的职务都是经理。
沈隽却无所谓地说,“你想交给警方的话,就交吧。”
那边徐家兄弟立刻着急起来,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徐雅正眼神都变了,他们真的没想到,姜朗会有这个念头。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们甚至没有关心过姜朗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朗看向沈隽,叹了口气,“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隽肯定地回答他。
“当然不可以!”秋姑和徐鸣正异口同声地说。
沈隽根本不理他们,“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卫姚,他是一个警察,刚好在查你们这个组织。”
徐鸣正平静地说,“一般的警察可不敢接我们的账本。”
“所以,他不是一般的警察,”沈隽似笑非笑地说,“你可以让你的弟弟去刺杀他试试,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秦城人,你们招惹了他,说不定能引出一队秦城人来,想想应该挺有意思的。”
徐鸣正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每个人总有弱点,我觉得沈小姐不要硬生生害了别人才好。”
“你是说卫姚吗?”沈隽的态度也没那么客气了,“他全家都是秦城人,再说,你能害得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