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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锦瑟无奈掀开厚重帘子,刚掀开帘子一角,遂又放下,她转过脸对息墨和春花说道:“若是实找不到炭就算了,我没事,你们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说完这话,秋锦瑟复有掀开帘子朝里面走了进去。
息墨和春花两人面面相觑。
看来秋锦瑟都知道了。
原本她两人还商量着去哪里能够弄些炭来,自从上次事情发生之后,虽说老夫人那边没说什么,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夫人对二少奶奶再也不同往日了。
这几天本就冷,库房那边虽说早早把炭送了过来,可是所给也不过是一点点,细细算下来也只够用几日。
昨天息墨去库房领取,库房那边支支吾吾搪塞她说,因为天冷早,炭不够分,说是让初晓堂这边节省着用。
息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悻悻回来。
息墨是一等丫鬟,有些份利炭,她一早就全部拿了出来给二少奶奶用了。可是分给她那点炭又怎么够用。
这眼下天只会一日冷过一日,没了炭火可怎么过冬啊。
因此她才和春花商量着去哪里能够找些炭来。
春花推开门,仰头看了看天,扭过头对息墨说道:“下雪了。”
息墨抬脚走了出去,抬头望着簌簌而落灰色雪花,转脸对春花说道:“我们还是走吧,看能不能再去讨点炭来。”
连日来秋锦瑟之所以不出门,并不是因为天冷缘故。
天冷不过是受点皮肉之苦,心冷才是惨绝人寰。
自从彩真那日初晓堂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府里下人们隔三差五总有好些个人相伴来到初晓堂。站院子里朝着她屋子指指点点一番,有好些次被息墨撞见,把她们给轰了出去。
可是一次两次还好。若是她们很频繁来,息墨即便是轰也要有气力不是。
过了几日也就只好随她们去了。
府里实闷得慌,息墨便提议说到外面散散心,可是哪知她们刚踏出府,就见一群人围了上来。明里暗里没少含沙射影说她有损妇德。
经过这来回几次折腾,秋锦瑟也累了,便再也不愿意踏出初晓堂门一次。
听息墨意思是说这事老夫人也介入了,外面事情老夫人一时间也管不了,只能任由那些人说三到四。
秋锦瑟这件事这寒冷日子无端给了晋绥城人们多增加了一些谈资,每当她望着院子外面光秃秃树干。总是会自我安慰说道:“过些日子估摸着大家也就淡忘了。”
府里倒是再也没有人敢无缘无故来她初晓堂说三道四了。
这让秋锦瑟倒也清净了不少,心里对老夫人是感激很,没了那些人叨扰。她这才有闲情逸致看书打发时光。
她前些日子让息墨买古筝此刻就放她房内,她抚摸着琴弦,清脆琴音便随着指间划过倾泻而出。
这把琴还是她卖画所换。
古筝是金丝楠木制成,价格自然是不用说,贵离奇。若不是她那画遇到了一个好买主,只怕她是没银子买这么好一把琴。
越是贵重东西。越是格外珍惜,自从买回来后,她也只弹过一次。
那次还只是试试琴音。
手指从那些琴弦上一一抚摸而过,整整十三根琴弦,每一根琴弦所发出琴音足够让她神清气爽。
她缓缓坐古筝前椅子上,抬起双手,将十指轻轻落琴弦上。
心中涌动,琴声飘然而出。
沉醉琴声当中,所有烦恼琐事皆化成一缕白雾轻飘飘散去。
琴声斗转向下,曲子紧跟着一变,指法却越来越娴熟,铮铮琴声划破初晓堂往日宁静。
“佳人当窗弄白日, 弦将手语弹鸣筝。”
一声低语,让正弹奏秋锦瑟一个慌张。
琴弦勒住手指,锋利琴弦瞬间割破了手指,血流不止。
将流血食指轻轻含嘴里吸允着,腥甜味道萦绕整个舌尖。
曾经有人告诉她,只有舌尖才能品尝味道厉害地方。
来不及多想秋锦瑟便将目光转到说话人脸上,只是一眼,她便低下头去,起身离开椅子,朝着软榻走去。
他是几时进来,她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她环顾整个房间,并没有看到息墨。
她忍不住嘟囔道:这息墨到底是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用余光瞥了来人一眼,见男人脚下沾染了一层泥土,不禁暗道:难道这人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
炭盆里火已经灭了,屋子里冷冷,可秋锦瑟却觉得此刻浑身燥燥,难受紧。
来人说道:“怎么不弹了,这首曲子尚未弹完,岂不是辜负了这么好琴。”
秋锦瑟低声说道:“你若是想听,大可以去寻别人弹来,何必来我这里。”
说完这话,她揉了揉滚烫脸颊,企图用冰凉小手将那温度降下来。
可是一切只是徒劳,脸颊反而经手一揉反而加滚烫。
131 虚情假意
章季轩并没有把秋锦瑟说那些尖酸刻薄话放心上。
他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来她初晓堂了。
他原本只是园子里散步,忽然听见初晓堂这边传来琴声,他这才不由自主走到了这里。
屋内摆设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多了一把古筝而已。
炭盆里炭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黑色一堆,再也发不出一点热度。
屋里和外面几乎是一样,除了能够阻隔住那些凛冽风之外,依然是冷很,他见秋锦瑟为了御寒身上依旧披着一件厚厚披风,看他不由得有些心酸。若不是因为他,她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受这份罪吧。
那日都怪他,若不是他轻信上官晨月话说她和别男子有染,他又岂会说出那样难听话,害她府里备受非议。
事后他让江涛去查探并没有发现秋锦瑟有什么异常,他这才后悔莫及。
他原本思量着想到初晓堂来跟秋锦瑟道歉,可是他站垂花门外犹豫了很久。
想让他说软话,只怕他开不了口。
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时候,忽闻初晓堂内传来琴声,他这才不由自主进了秋锦瑟房间。
他听到秋锦瑟说那番话,心里是五味杂陈,为了能够和她重归于好,他只得无视她说那番要赶走他话。
一股梅花清香徐徐传来,顺着香气寻去,他这才发觉原本放着瓷器地方不知何时被她摆放了好几瓶梅花。
他不这段时间里,房间里添置这些东西皆是他不曾知道。
他暗自笑了笑,她以前便跟他说过她喜欢古筝和梅花。
当初他们一起时候,秋锦瑟曾不止一次对他说,“梅花虽说独树一帜。可若是冬日里没有梅,这样冬日只会愈加寒冷,若是能有梅花,人处到处冷飕飕地方才能感到一丝丝温暖,这样看来梅花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何况若是将含苞待放梅花摘下晒干,若是谁有咳疾,咽喉不适话和蜂蜜和腊肉一起熬成汤水服下还能治疗顽疾”。
当初听到秋锦瑟这番说辞时候,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秀俏鼻子。
她摇晃着头,轻巧避开他手指,嘟着嘴说道:“不许刮我鼻子。若是被你刮坏了你可赔不起。”
章季轩想到秋锦瑟仰着脸说话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秋锦瑟见章季轩无端发笑,生气说道:“你若是想来看我笑话。现看也看了,笑也笑了,你若是没什么事情话,你还是请回吧,我这初晓堂粗陋不是你这富家子弟该来地方。”
章季轩对秋锦瑟话视而不听。
他只是饶有兴致看着她刚插瓶红梅。自顾自说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念完这几句,章季轩拿起插有红梅瓶子,放鼻翼下闻了闻。
她听完章季轩念这首词,啐了一口。她才不要和别女人争一个男人,他以为自己是谁,何况他又如何当得起让她争对象。
秋锦瑟见章季轩竟然拿起她心爱红梅。连忙起身,作势要夺。
她着急说道:“章季轩,既然你冤枉我,讨厌我,本该见了我和我东西躲得远远。又何必去碰,难道你是想同上官晨月一样见不得我好。但凡是我看上眼东西都要亲手毁了吗?章季轩你这样做实是太过分了。
章季轩被她这一举动弄是措手不及,他哪里是想毁了她花瓶,他不过是看红梅开好,想仔细看看而已,她到底想些什么,怎会把他想如此不堪。
他见秋锦瑟伸手去夺他手中花瓶,他连忙将花瓶护怀里,若是这花瓶真被他失手给摔碎了,只怕不但没和解成反而又添了矛盾。这花瓶是护住了,只是秋锦瑟这一扑上来,她脚下不稳,眼看着她就倒下去,章季轩又连忙腾出一个手去扶她。
秋锦瑟扭着身子,姿势难看趴章季轩怀里。
章季轩上半身全部倚靠架子上,左手托着倒他怀里秋锦瑟,然而秋锦瑟身上披着披风衣领上毛茸茸狐狸毛却把他鼻子弄痒痒,让他有好几次都有想打喷嚏冲动。
他极力扭过脸,试图躲避扑进鼻子狐狸毛,可是试了几次都不行。
他来回扭动,趴他身上秋锦瑟也随着摇摇晃晃,眼见着两个人都有摔倒危险。
章季轩握住秋锦瑟腰肢左手有些酸痛渐渐也没了力气,他只得将全身力量全部寄托倚靠那个架子上。
秋锦瑟饶是扭到了脚,只见她疼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吐气,就这一呼一吸间,从秋锦瑟口中呼出温热气流全部喷章季轩脸上。
他闻着她身上传来那股淡淡清香,一时间竟有些想要把她紧紧拥怀里,再也不放开冲动。
他努力控制住躁动不安情绪,试图将自己心平静下来,可是这样姿势却让他加难受紧。
为了控制好平衡,他只得放下右手里拿着那只插有红梅花瓶。
他试图将花瓶放架上,还未来得及将花瓶放稳,身子失去平衡,随着身子不住倾斜,只听见“呼啦”一声。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