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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疑惑,息墨忙说:“翠竹姑娘去小解了可能要晚一会才能回来,她怕二少奶奶有什么需要,所以才让我前来。”
“我有些乏了,你伺候我就寝吧。”
翠竹刚从茅房出来,还没来得及吸一口鲜空气,就被一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她吓得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带到了一间小暗房里。
那人说了句:“别出声,否则话、、、”说着便拿出一把匕首来驾到了她脖子上并松开了捂着她嘴巴手。
待她回过神来,才看清站她面前是章府老夫人。
这一看不要紧,把她惊得是花容失色,虽然老夫人忽然出现面前让她很是一惊,但是所有一切又都好像是水到渠成事情,翠竹稍稍稳定了下情绪便低着头不吭声,暗自揣度着如何脱身,她只要一点点时间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就行,因为她实是不忍心看到锦瑟一直被蒙鼓里,分不清谁是谁非。
老夫人站那里不怒自威,“我问你事情,你务必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她说完停了下仔细看着翠竹反应,见她只是垂着眼睑,只看见一层黑翅覆盖住眼睛,便收回停留她身上目光,转而看向天际,声音远远传来:“今日你出府所为何事?”
“只是见一个故人。”
“她们交往多久了?”
听完这句话翠竹低着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原本我还不信,今日看来你倒还真是会为她着想,不过我想倘若她要是知道你们姐妹一场原来都是假,她会怎么想,陈阿水,看来你是真忘了我当初是怎么教你了。“
说完老夫人深深看了翠竹一眼,翠竹不敢对上她那凌厉目光,只能将头垂低了,看来她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了,这让她加担心起秋锦瑟来,眼里也开始泛着晶莹泪花。
翠竹说道:“阿水没忘,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左公子他只是一厢情愿。“
老夫人听她说完便闭上眼睛,似有不忍,虽然这么些年她是委屈了她,但她也早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虽然可怜她,但她知道她只是她一颗棋子,要想彻底控制秋锦瑟她必须另找棋子。
她缓慢说道:“去吧“。
她说完,那人便把翠竹拉了下去。
噗咚一声倒地声音震得院落里那棵花树抖落了好多花瓣,翠竹心那刀刺过来时候才终于鲜亮起来。
来章府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终究是会一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到她还来不及跟锦瑟嘱咐让她小心老夫人她就离开了。
初晓堂内。
锦瑟刚要转身就看见刚才那只飞蛾又重扑到了那根燃烧蜡烛上,“噗嗤“一声便被烛火烧掉了半边翅膀,蹬了几下腿便不动了,烛光并没有因为飞蛾这一举动熄灭,只是抖动了一下,遂又燃烧起来。
这时插她头发上那根素簪也滑落掉地上摔成两截。
她心里颤抖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噤。
息墨捡起地上素簪,放桌上,扶着她往床榻走去。
015 香消玉损
窗外风拍打着窗纸,呜咽响着。
“你先下去吧,等翠竹回来,你让她不必来伺候我了让她也早些歇息,你也去歇息吧,今晚不用守这里。”
息墨帮她盖好锦被,准备离去,锦瑟又叫住了她。
“息墨你去找块布摊栀子树下,这花怕是今晚都要落了。”
“翠竹喜欢喝栀子花泡茶水了”她喃喃自语说道。
一夜睡得还算沉稳,只是隐约听见似乎是下雨声音,滴滴答答响了很久,直到天色乍亮才停歇。
开窗深吸一口气,清泥土和树叶清香萦绕鼻间,直达丹田,沁人心脾。
起床习惯性唤翠竹来帮她梳洗,却没想到左等右等总不见人来,才想起昨晚刮了这么大风,翠竹咳疾怕又是要犯了,她放心不下起身去寻她。
还没走出门口,就跟急着要进屋香巧撞了一个满怀。
还未等锦瑟开口,香巧就着急说道:“二少奶奶,翠竹姑娘她、、、您去看看吧。”
锦瑟朝着翠竹房间步走去,却被香巧拉着说她不房间,荷露园。
当她赶到时候,荷露园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一张洁白布盖翠竹身上,她掀开一角看了看,翠竹脸早已被水泡发涨,苍白脸上那双丹凤眼紧紧闭着,她顿时泪如雨下。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说话是章老爷。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小厮便说道:“早晨奴才去井里打水发现。”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出现那里,你们几个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老夫人依旧是那副慈祥面孔。
息墨连忙说道:“晚饭过后奴婢还见过她,她当时对奴婢说她要去茅房,让奴婢先去二少奶奶房里伺候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老夫人又象征意义询问了一次,见众人都纷纷摇头说不知道,也只好作罢,转身去安慰锦瑟。
“我知道这丫头从小服侍你,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节哀才好,哎可怜孩子啊。”
说完一声长长叹息。
锦瑟只是哭泣,直到上官晨月匆忙赶到。
她尚未站定就听见锦瑟说道:“老夫人,我想即便是翠竹去茅房,也不至于会走到荷露园吧,我那里离这里并不近,所以觉得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有人窃窃私语说道:“这里离翠御轩倒是近。”
上官晨月一看众人矛头纷纷都指向她,张口争辩道:“妹妹我与你并无什么过节,这事怎么可能是我做呢?”
锦瑟冷冰冰看着晨月,不发一言。
“才不是呢,上次二少奶奶去宁玉泉大少奶奶还带人去羞辱了她,我们都看见了。”香巧说完,站她身边人也连忙附和说“是,是。”
晨月真是百口莫辩,只是不停重复着那句“不是我做,一定是有人嫁祸,即便是我做我怎么会傻到让她死离自己这么近荷露园。”
锦瑟走上前去,直视晨月眼睛:“即便是我得宠惹你怨恨,你凡事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害她,她跟你无冤无仇。”
“你得宠我是怨恨,可是你不过是章府娶一个生孩子女人而已,我又何必放心上。”晨月说完轻蔑看了一眼她。
是呢,她只不过是一个生孩子工具而已,可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散了,都散了,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章老爷说完这句话扭身就走了。
“秦管家你去买副寿材回来,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好歹也是伺候过二少奶奶,不能这么草草了事,就把她葬后山吧,也算她是咱章家人。”章老夫人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也由簇扶着回去了。
章老爷听完章老夫人这句话,嘴角不自然抽动了下,自言自语说了句“造孽啊“,遂又叹了口气,踱着步子走了。
簇又回头望了一眼躺那里翠竹,那些细碎疼痛抽丝剥茧般涌上心头,如鲠喉,即便眼睛已经开始泛潮却又不得不硬生生逼退回去。
众人散去,锦瑟跟后面看着翠竹被埋葬后山。
眼泪已经流干,酸胀双目看着泥土一点一点洒下,像极了她母亲乔雅玢,那年她也是这样一个日子离开她。
那些爱过她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难道当真是如她大娘卢淑珍所言她是一个不吉祥人,凡是她身边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为什么苍天要惩罚她们呢,她们那么好,那么爱她,那么善良,为什么苍天不惩罚她呢。
仿佛撕裂开去伤口被别人用刀狠心又割下去,张开疼痛使她窒息,她根本无法正常吐纳。
那些小厮们都已经离开,她蹲下身,把刚摘了很多树叶放她坟墓上。
那些树叶上还挂着晶莹透亮雨水,阳光透着那些斑驳树叶映射那些水珠上像是翠竹跟她告别。
时间一点点划过皮肤,她失魂落魄走下后山,有好几次都不甚滑倒,泥水溅裙摆和鞋子上,像是很多年前,翠竹和她院落里玩耍,那个时候也是下了这样一场雨,她们院子里池塘边挖了很多泥巴,她们捏小人玩,还说不管以后会怎样她们会做一辈子好姐妹,就算是死也要一起。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怨恨她自己,倘若昨晚她去看看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事情了吧,她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不然翠竹不可能会死,她一定要替她报仇。
百晖堂偏房内。
“夫人,簇实是不知您为何要这样做,您明知道她、、、”
“阿水这孩子我也算是从小看到大,我知道她脾性,十年前我把她安排到秋家让她替我监视着她,这孩子倒也听话,做事也是那个样子,可是渐渐我知道阿水跟她有了感情开始对我有意隐瞒。我就已经想要对她斩草除根,只是、、、。
老夫人拉着簇为她正捶腿手放掌心里,“我知道她是你姐,可是我们不能忘了当年事情呵。今日虽然她履行了我当年要求,让她顺利嫁到章府,可难保她不会把当年我交代她做事情告诉那个秋锦瑟,而且你也知道她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原本也是想留她一条命,可是她知道我们秘密实是太多了,断断是留不得。”
“可是簇还有一事尚不明白,您又何故要嫁祸大少奶奶?“
老夫人松开握住簇手握紧狠狠锤了一下桌子愤怒说道:“她,只会让我加厌恶。“
锦瑟无精打采回到初晓堂,看着桌子上放着是昨晚收栀子花,息墨站着一朵一朵让它们数分开。
她看着息墨姿势有那么一刻恍惚,去年翠竹也是这样偷放栀子花被她逮个正着,可是却早已今非昔比。
听见脚步声响,息墨连忙回转身来,“二少奶奶,花朵已经收好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016 重新开始
锦瑟摆了摆手让她退去,无声无息坐云榻上。
花落人亦去,留花锦囊中,风滑泪痕过,萋萋满惆怅。
拈起一朵栀子花放鼻尖轻嗅,却闻不到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