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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黄姑娘,雍四爷只有今天和明天两天的时间寻找解药了。至于后天会不会毒发,我便不能保证了。”林大夫叹了口气。
姚老太太也听到了林大夫的话。她的嫡长子死于这种毒药。她对寸寸成灰的认识不会比林大夫少。所以当从贺世年口中知晓姚长雍中的毒是十日断肠散,她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整个地颠覆、混乱了。
金穗急着想听配方,但林大夫一直唠唠叨叨地秀他的专业知识。她很不耐烦,可再烦躁也只能暂时按捺着。
林大夫看出金穗的不耐,终于给出答案,道:“解药配方顾大夫在前些年早已查到,但是还差两味,一味是六百年到七百年之间的雪灵芝,一味是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这两味药不是解毒的药,而是修复脏腑的补药,如今我手上其他的补药已筹集全了,只差这两味。一味补肺。少了它们,即便有解药也是不成的。因解药与毒药相克,通行脏腑,对脏腑的损害很大……”
金穗听到“雪灵芝”和“雪莲”两个词,已经惊呆了,完全没有留意林大夫后面说了什么话。顾曦钧啊顾曦钧,你还能再邪恶点儿么?如果她今天没有这一问,姚长雍可就生生疼死了啊!
怪不得他溜得连鬼影都看不见,贺世年的人派出去挖地三尺也没把他挖出来。
金穗震惊过后,对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林大夫摆摆手,因太过激动兴奋,她一时期期艾艾的:“林……林大夫,我,我,我我……”
金穗问他问题,自己却一会儿发呆神游,一会儿变成个小哑巴,笑容扭曲得有些诡异,林大夫打个寒颤,准确地一把摸上金穗的手腕,两指压在她的动脉上。
金穗无语,脸颊突然变得通红,一瞬间找回自己的舌头,忙收回桌子上自己的胳膊,不好意思地咳一声,郑重道:“林大夫,我有雪灵芝和雪莲,是顾……”
“什么?!黄姑娘,你哪里来的雪灵芝和雪莲?我可以用任何东西跟黄姑娘交换。”姚老太太不可置信地扭回头,失态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健步如飞地奔过来抓住金穗的手。
“呃……”金穗发出一个无意义的词,心中却是欣悦的,不是为姚老太太的话,而是为姚长雍能有救了。
林大夫浑浊的双眼蓦然精光闪烁,紧紧地盯着金穗,插言道:“黄姑娘,雪灵芝和雪莲的年份一点都不能错。”
在姚老太太和林大夫的灼灼目光下,金穗有些局促,连忙答道:“其实不是我的,是顾大夫临行前送给我的,说让我好好保存。想来是顾大夫早早料到会有今日之事,才会留给我……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送给我,还好没嘴馋吃了。”
她更纳闷,为什么顾曦钧不直接送到姚府?拐这么大个弯,差点把姚长雍的小命给拐没了。
“既然是顾大夫送的,那肯定没错了。”林大夫的肩膀松垮下来,全身放松,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舒心的微笑。
姚老太太眼中迸出凶光,又气又笑:“顾曦钧!这个死小子,那一回来我问起,他竟说没采摘到雪灵芝和雪莲。”
金穗脸红道:“我应该早些想到的,老太太,对不起。”
她早想过了,即便林大夫给出的答案不是雪灵芝和雪莲,她在无法可施之下,也会将雪灵芝和雪莲贡献出来,只希望能延迟一点毒发时间,或者让姚长雍在毒发时能少受一些疼痛也好。
“没事,没事……”姚老太太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林大夫忙道:“黄姑娘,当务之急是赶紧取来雪灵芝和雪莲配药。”
“嗯,我这就去取。”金穗的理智清醒,迅速判断当下的局势,“老太太,我能借几个侍卫么?我怕路上会出岔子,今日正是谣言紧张的时候,老太太来了蜀味楼,外面可能有别人的眼睛盯上了。”
姚老太太在情绪最失控的时候都没有失去理智,连哭泣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她比金穗更了解形势,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敛起,眼中有抹赞赏,严肃道:“黄姑娘,你说得对,我今日是有些冲动了。你回去之后,再来蜀味楼时换身衣裳,就穿你做蜀味楼账房管事时的衣裳。”
金穗脸又一红,她化名“金鑫”的事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晓,从未跟姚老太太提起过,没想到姚老太太不仅知晓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破。
朝姚老太太匆匆行了一礼,金穗走出门外,听到玛瑙和锦屏喜极而泣的声音,在门口犹豫三秒钟,她径直下楼回府,没有带上晓烟。
回到黄家,金穗赶忙去找黄老爹,将她在路上写的一封信以及姚长雍的信交给他。金穗担心黄家里有叛徒,不敢和黄老爹明说,她想起月婵那日看见了寒玉盒,眉尖蹙了蹙,楚王妃送的四个丫鬟里面,只有一个月婵是最可信的,也许可以信她。
这时候,黄老爹已看完了金穗的手信,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金穗郑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爷爷,都是真的。”
黄老爹不敢耽搁,二话不说取钥匙取寒玉盒。金穗将寒玉盒装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回房换装,喊了月婵进来伺候。不管月婵可不可信,她要把月婵带在身边。
出门时,木兰等在外面,迎上来笑问道:“姑娘又要去蜀味楼啊?”
金穗唰地打开折扇,晃了两下,笑道:“小丫头,叫我少爷!”说着,用折扇挑起木兰的下巴。
木兰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恼道:“姑娘又逗我!”
“哎,少爷我可不是逗你,是调/戏你,哈哈!”金穗笑着迈开大步朝外走去。
“姑娘真是淘气。”月婵忍不住也笑了。
木兰不擅调笑,一路跟到后门,问月婵道:“月婵姐姐,怎么没看见晓烟啊?这小妮子,居然放着姑娘不伺候,自己躲懒!”
“行了,是姑娘留了晓烟在蜀味楼。姑娘要出门,带晓烟总是不方便。”月婵和颜悦色地道。
木兰瞟了眼月婵怀里的首饰匣子,目光中裹着一抹深思,嘴上却是嗔笑道:“月婵姐姐就是偏心晓烟,都不疼我和八宝。”
“瞧你说的,你们三个和我一起服侍的姑娘,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们啦?”月婵嘴角勾笑,站住脚,道,“好了,锁好后门赶紧回去吧,让人看见‘少爷’从我们府的后门出来,还不得吓死!”
金穗撩开帘子,见晓烟还盯着月婵手中的匣子,她眯了眯眼,笑道:“月婵姐姐快上马车吧。木兰丫头,下回换你伺候金鑫少爷。”
木兰忙兴奋地答应一声。
金穗撂下帘子,嘴角笑意更深。
月婵奇怪地问道:“姑娘笑什么?前几日姑娘闷闷不乐,愁着个脸,今天倒笑了,却又古古怪怪的。”
金穗靠在马车壁上,身子微微歪着,偏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月婵姐姐,这几年我对你和晓烟、木兰、八宝几个人怎么样?我想听听心里话。”
第355章 弃子
“姑娘今天怎么想起问起这个话了?”月婵更觉古怪,真心实意地回答道,“我们是奴婢,本就该对姑娘忠心诚意,姑娘对我们好是我们的造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们嘴上不说,心里对姑娘却是感激的。”
月婵眼中透着笑意和郑重,不像掺了半丝假意。
“月婵姐姐向来是个明白人,我没什么可说的。我黄府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我不怕人背后告密。”金穗望着前方晃荡的马车帘子,眼中闪烁着若有似无的冷意,“人有私心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二心。”
月婵吓了一跳,急声道:“我对姑娘可从来没有二心!”
“我说的不是月婵姐姐你。”金穗抿抿唇,坐直身子,折扇轻抵下巴,兀自沉思。
月婵是姚长雍指定弄给她的丫鬟,应该没有大问题,且月婵处处为她着想,她能感觉到。晓烟心无城府,处事虽不稳重,但心里自有杆秤,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自有主意。八宝常常刺绣做衣裳,跟着她伺候的时候不多。木兰管着黄家与别家的内院往来账目,平常不爱说话,性子不是很活泼,嘴巴倒还讨巧。
她平日懒散,与这四个丫鬟处的还不错,加上不好拂楚王妃的脸面,向来倚重她们,何况,为楚亲王庆祝的那段日子,她们帮了大忙,她由此放下许多戒心。如今看来,她似乎做得还不够好。没能全部收服四个丫鬟的心,至少木兰不像表面上那么“忠心”。
她已经在信内和黄老爹交待,待后门重新上锁,八宝和木兰都会被看起来。其他人倒是不必怀疑。黄老爹身边得用的人都是查过家底的,且黄老爹与姚长雍往来大多是在外面的铺子里,除非是黄老爹信任的,不然无法探知姚府。
只有她这边有四个丫鬟是从楚王府来的,最重要的是,她常在姚府内宅走动,妇人爱八卦,内宅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地方。所以,她只让黄老爹试探八宝和木兰。
月婵惴惴不安,她向来以金穗的教养嬷嬷自居。金穗幼时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但这一两年里金穗置下蜀味楼。在外磨练两年,跟以前大有不同。她上半辈子几乎全耗在内宅里,对府外的事一概不懂。因此当年才会放弃转为良民的机会,继续留在黄府里当差。
金穗拍拍月婵的手,说道:“月婵姐姐,这话确实不是针对你。只是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我心情烦躁才有此话。”
月婵略微放心,问道:“姑娘这身装扮,我们要去哪里?”不是针对她,那针对的是,木兰?八宝?亦或是晓烟?
“去蜀味楼。”金穗眉一蹙,看向月婵手中的首饰匣子。
月婵知道首饰匣子里装的是寒玉盒。并不知道寒玉盒中装的是什么,但看那盒子就不是普通物事,寒玉盒里面的东西肯定更为贵重,金穗又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她顿时觉得手中的匣子重逾千斤。
一路畅行无阻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