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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屋疑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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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真是好运气,谢谢你,再见!” 
  他笑着对奎连说:“好消息!刚才是我的大姨子,她是个包打听,管千家万户的事,而且能记住所有的人!去年马文·希比去世的那一天她刚好也在我家里做客。刚才她说,爱尔维拉·赛是个护士,希比病重的最后几天是她护理的。她在希比家里大约服务十天,一直呆到他死才离开。” 
  “那位姑娘是……” 
  “是爱尔维拉的女儿。既然是这样,那么希比屋里满地的足迹,很可能是有人在那儿搜寻什么东西。对,我们可能就要找到正确的答案了。” 
  电话铃又响了,警长接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嚷嚷声。警长只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就把电话挟断了。 
  “是拉什·麦德福特,”警长说:“他在你家里,你妻子告诉他贝丽尔接到一个电话,几分钟前刚开车出门。” 
  “咳,糟了!”奎连说:“他肯定怀疑上是我打的电话。” 
  艾尔顿管自微笑着,“走吧伙计,我们得动作快一点。” 
  几个人围坐在斯登沃特野营地的一个房间里,低声交谈。 
  “好吧,罗伊,”警长说:“开始吧。” 
  罗伊·贾斯帕坐在一把椅子里,很尴尬地动了动身子。 
  “我不想让贝丽尔知道这件事,”他说:“我真笨,我没有道理——我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说吧!”警长说。 
  “前一个星期,”罗伊说:“我出差去圣罗多弗,在一家饭店里吃饭,而……噢,那位姑娘就在那家饭店做事,她长得蛮不错,很有人缘。我和她闲聊,我说我是洛克文利人,她问我知不知道马文·希比这个人,我说他死了。她又问了希比田庄的一些情形。后来,她就跟我谈起有关希比的一些事情。 
  “希比病重的最后几天,她母亲是他的私人护士。后来,她母亲在科罗拉多州去世,临死之前,她告诉伊丽莎白,就是这个姑娘,说希比曾经对她说过一些没头没脑的话。他对她说:‘你照我的话,去做几件事,那个家伙就会给你钱。一大笔钱。要强迫他拿钱给你,只要我开口,他就得给。’他的话就这些,不明不白的,没有讲完。到希比临死的前一天,她发觉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是当时房间里还有他的几个亲人,这些人都心怀鬼胎他们都巴不得老头早点升天,一个个都心里发急,互相盘算着。 
  “那时希比讲话已经很困难,但最后他还是很费力地说了出来:‘记住,我说,你得做……几件事……’她点头答应他,正当这时,他的妹妹卡洛坦走到床边,只听见希比又接着说:‘笑话,就在小丑背后。' 
  “卡洛坦赶紧说:‘你说什么?谁是小丑?’可老人垂下眼脸,没有答理。只有护士心里明白,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可是她也不明白送句话是什么意思。第二天清晨,希比悄然死去,当然,那个家再也不需要一名护士,她就被打发离开了那座走向衰败的宅子。 
  “伊丽莎白一直琢磨着母亲临终时交代的这些话,她要我陪她一起去希比田庄一趟,看看在那儿会不会有所发现,她还要求我绝对为她保密。她说她用汽车送我来,然后我可以去看我的女友。当时她知道我一心想着去见贝丽尔,她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一点伤害,因此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她——这点,你应该相信。” 
  贝丽尔默默地点点头。 
  “到了昨天上午,我去圣罗多弗饭店找她,我们简单说了几句,买了一些点心,就坐她的小车到老希比的家。田庄那儿满眼凄清荒凉的景象。我们打开边门进去,走走瞧瞧,所有的房间都走遍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警长问。 
  罗伊说:“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现在看来……唉,我说不上……” 
  警长扬起双眉,等待着。 
  “后来,”罗伊说:“我们坐下来吃午饭,饭后又吸了支烟,忽然,我们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有人走进屋子,我们赶忙起来跑到窗台边藏着,等到进来的人走进别的房间,我们才跑出屋子,坐车离开。” 
  “你看到进来的人吗?” 
  “看见了,是山姆·贝克特和约翰·法哈姆,不过他们没有看到我们。法哈姆一直在怂恿山姆·贝克特买下这座田庄,他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后来,伊丽莎白开车回到圣罗多弗,我在那儿呆到天黑,给贝丽尔挂了长途电话,我不想告诉她我在圣罗多弗,我说我是在比克林堡给她打电话。后来我拦住一部长途汽车,回到这儿。 
  “不过我猜想在希比田庄里,伊丽莎白可能看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对我说,也许当我还在圣罗多弗的时候,她已回头到希比田庄去过,这个我拿不准那个时候,我只急于找车子回来见贝丽尔,没有再顾及伊丽莎白的事。” 
  “就这样你把香烟盒扔在那儿了?”贝丽尔说。 
  “是的,对不起。” 
  “可是第二天你到我家里来,我怎么看到还有一个?” 

  罗伊说:“我觉得这下子糟了,贝丽尔,真的,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把烟盒弄丢了。我拿出来的是另外一只——也是银的,不过上面没有雕花,我没有让你看到它的底部,所以你疏忽了那上面没有心和箭的花纹。因为我担心要是让你知道伊丽莎白的事,你会产生误会。” 
  “你干嘛这样想,罗伊,你永远都不该有这种想法。”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说:“可是当时我担心。” 
  他们正说之间,一辆汽车急驶而来,嘎吱一声停在外边,门外响起了激动的吆喝声、脚步声和急促的叫门声,转眼间,地方捡察官出现在门口。 
  “你知道你在千什么吗,艾尔顿,你想让他们逃走?”他怒气冲冲地说。 
  警长抬了抬眼皮“没有的事,我们正在调查、取证” 
  “我已经签发了逮捕令,逮捕罗伊·贾斯帕,他谋杀了伊丽莎白·赛,还有她,贝丽尔,她企图销毁罪证。” 
  “你有什么证据?”警长问。 
  “有充分的证据。过会儿,我们就给他核对指纹。贝丽尔·奎连以为她销毁了所有的指纹,可是她错了,她忽略了烟盒里边。我们的沃尔伍斯先生可不会忽略这一点。哼,我们从烟盒内里提取到很清晰的指纹。做为本县的检察官,现在我正式命令你——警长先生,立即逮捕这两个人!” 
  他们驱车回到地方检察院,沃尔伍斯命令罗伊按下指印,当他拿烟盒上的指印与之比对时,他掩饰不住内心的紧张情绪。 
  不过他终于露出了宽心的笑容,他朝检察官点着头说: 
  “先生们,祝贺我们大家吧,他,就是凶手!” 
  夜,清冷而宁静,天上闪烁着明亮的星星,只有山姆·贝克特的拖拉机在沉寂的田野上轰鸣,车灯的光束在希比住宅的周围闪动。耕作不能停顿,尽管这里发生了杀人案件。 
  艾尔顿警长把警车停歇在棚栏外。他对乔治·奎连说:“我们走进去吧。乔治,不要把车子驶进耕地。” 
  他们走进住宅,乔治忧郁地说:“我们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是的,”警长轻快地说:“肯定还有不少遗漏的,脑子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该懂的事都摸透,我们恐怕还没有抓住关键。希比的那句话:‘笑话藏在小丑的背后’,肯定不是说着玩的。” 
  “会指什么呢?”奎连皱眉说。 
  “难说,或许,”警长凝思着,“小丑——他们是国王和王后的宠物矮个,身上套着铃档,为了取悦主子装出各种滑稽的模样……” 
  “这又有什么相干?” 
  “我仿佛记得这屋子里有一幅挂图,画一座宫廷大院里,许多人围着逗乐,中间就是一个侏儒,手舞足蹈地那会不会就是老希比所指的那个小丑呢……” 
  “没错,”乔治抱着希望说:“天啊,但愿你说的对。” 
  警长说:“现在只许成功,乔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们进了屋,警长领头走到宽敞的前厅,他用手电照亮墙壁上的一幅宫廷风俗画,宫厅的前边,有一个侏儒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衣裳,帽尘上挂着铃销,脸上是夸张的笑,踏着装模作样的舞步。 
  警长摘下画图放到桌上,掏出小刀小心地撬开镜框背后的薄板,忽地他轻轻发出一声“嘘”。画图背面颜色由于年代久远己经发黄,可是正中间却有一块长约两英寸、宽约八英寸,呈白色的部位,这个部位上一定藏过另外一张纸。 
  “啊!”奎连叫道,“没了,谁拿走了!” 
  比尔·艾尔顿把画图挂回墙上。“乔治,”他说,“破案的根据是很复杂的,它是由许多零碎的线索拼集起来的,可是有很多至关重要的线索往往被人忽略了。比方说,那个姑娘,她脸朝下被刺死在地上,这很清楚,可是你有没有留心过,她,还有一点特别?” 
  “什么?” 
  “小提包呢?” 
  “对,她没有小提包?!” 
  “这一点可能不重要,”警长接着说:“比如说她受到惊吓逃了出来,可能奔跑时丢掉了手上的小提包,也许就丢在屋子里。可是,屋子里没有呀!” 
  “说下去。”乔治·奎连迫不及待地说。 
  “这位羹是个很有心计的姑娘,”警长说:“她要罗伊·贾斯跑陪她来这里,但是假装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回圣罗多弗去。过后不久,她一个人又回到这儿来,当时可能是傍晚了。她把汽车停歇在稍远的大路上,走路进入屋子,就在这个时候山姆·贝克特开拖拉机来犁地。 
  “于是,姑娘出不来了。因为天还亮着,她担心山姆·贝克特看到了会拦住她,盘问她来干什么。所以,她只得呆在屋里等待天黑。 
  “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屋里很静。忽然,她发觉屋里还有一个人,他躲在暗处窥视,她可能猜到,这个人是为了同样的目的来的。姑娘害怕了,她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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