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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牙行规矩,百取之一,孙有才该得七百两中介费,怀瑜答应办成之后,十倍报答,那便是七千两,这可是飞上枝头成财主了。
人为财死,遑论无需死呢。孙有才信心百倍收债来了。
孙有才一本正经波这算盘:“大老爷在我这里抵押了土地三千亩,按照当今市价,四两一亩算,折现一万二千,再有四进房屋一座,咱们乡里乡亲,折现二千八。合计二万,还差整整五万,大老爷,我算的不错吧?”
怀琛十分实诚人,那头低到了桌子底下了。
童老虎狠狠盯着孙有才:他妈的,一个小小牙侩,当初日日追着提鞋的玩意儿,如今竟然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不由龇牙咧齿咒骂:“我呸,红口白牙,白日做梦吧。你干脆去当土匪去抢吧,还当什么干什么牙侩?你给老子滚,别叫老子瞧见你!”
孙有才可是在衙门上了拍照正堂生意,平日也罢衙门打点顺溜了,平日低姿态不过为了求财,遇见赖账之徒,他可没有好气性。
再者,如今童老虎名声臭大街,有点面子听童家人都不爱搭理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一直过街老鼠。童家最有威望三老爷跟他不对盘,且是个清廉公正之人。
孙有才有恃无恐,哪里理会童老虎这个拔了牙齿死老虎,言笑盈盈,起身抱拳:“三日后我来取银子,到时候没有银子,别怪我一张状子进衙门。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
怀琛亦步亦趋跟着孙有才赔情:“孙大爷,咱们商议商议?”
孙有才虽然知道不可能收回七万银子,只是也不会轻易让步,冲着怀琛拱拱手:“大爷您留步!”
童老虎粮食被抢了,如今土地失去了,又被人摁住脑袋收房子,顿觉受了天大侮辱,一口气憋在胸口撞击,想当初,老爷子腰缠十万贯,怎么就走到今日这绝路上了?
童老虎发疯一般瘸着腿子往外冲:“我要去告老爷子。。。。。。”
七万两?怀瑜这个死丫头,这是要把自己赶尽杀绝啊。童如山童怀瑜,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三房一窝子贱种竟然欺人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童老虎咆哮着:“老爷子,我要见老爷子,放我出去,我要见老爷子。。。。。。”
担任守门四个门子可是得了老爷子死命令,谁人放走大老爷,全家撵到街上要饭去。他们以来惧怕,二来手握老爷子鸡毛令箭,那里肯放过童老虎出门一步。一个个拼力上前,虽然不敢生拉死拽,却是死人围城铜墙铁壁,把童如虎逼回房去了。
童老虎自懂事飞扬跋扈至今,几时受过这样窝囊气,他怒极攻心,直气得鲜血崩心,眼前金星乱蹦。想要怒骂,却是喉咙发痒作腥,惊天动地一阵咳嗽,冷不丁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如同泄气皮球恹恹瘫倒,面上一片死寂!
大房传出一阵女人嚎啕!
☆、第 112 章
大房嚎啕之声并未引起童家坳亲友注意,反是一个个骂声晦气,作孽,吩咐关门闭户,来个不闻不问。反正童老虎手里十几房姬妾日日争斗吵嚷,不差这一回,至于童老虎这只臭老鼠,早死早干净!
却也是恶人命硬,坏人千年,童老虎虽然缠绵病榻,却并无死亡迹象。
对此,怀瑜并不失望,童老虎这样好吃好喝就死了,实在不解恨。他必须把前生自家所受罪孽统统尝上一遍再去死,这样才叫公平!
三日后,孙有才准时带领一群喽啰上门收债,童老虎闭门不纳,孙有才便给门子撂下一句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烦请老哥在通报一声,看他是愿意跟我私下了结,还是县衙大堂了结。”童怀琛昨夜晚已经到了童家坳了,只是任他万般劝说,童老虎咬紧牙关不松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孙有才报官,童老虎死猪不怕开水烫,怀琛却是仕途之心不死,怀玿也是一般,况且怀玿一母同胞怀琅明春将要参加恩科考试,倘若父亲下狱,被脱了裤子打板子,兄弟们面子也就丢光了。有子勿需父上前,怀琛怀玿若死眼睁睁看着父亲下狱吃官司,便是一辈子污点,也甭谈什么前途了。
大方账上还与一万多银子,根本不够还债用,况且童老虎口口声声咒骂,不许还债。
怀琛想要垫付,陈氏哭死哭活不允许,况且大房刚分家便碰见灾荒,手里三万银子全部拿出来也不够打发。
怀玿便想起祖父足了一辈子生意,在宜城那时响当当名声,纵然不拿银子出来还债,也可以通融一下,把债务缓一缓,至少不能上堂打板子。
怀琛人忙无计,也只有听从兄弟,那边厢派了管家稳住孙有才暂时饮茶,这边厢兄弟们快马加鞭来见老爷子。
怀瑜早防着他们,怀琛兄弟进门没见着三婶祖父,首先见到怀瑜。兄弟把话一说,怀瑜严词拒绝了:“祖父去年因为大伯父气得半身不遂,疗养一年尚未恢复,上半年又因为堂姐怀珠婚事天了病症,到如今还是三天两头缠绵病榻,汤药没断过。两位兄长以为祖父还能受得起惊吓?”
怀玿没有怀琛那般好糊弄,对上怀瑜面露讥笑:“四妹不准我们见祖父,难道是怕了么?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怀瑜顿时冷了脸:“我做什么了?还请二堂兄你把话说清楚?”
怀玿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孙有才联合挤兑我们。”
怀瑜闻听怀玿竟然把自己跟孙有才连在一起说话,不由动了肝火,顿时拍案而起:“童怀玿,你不要信口雌黄。大伯父一贯不把我父亲当兄弟,从小欺负大,大伯母丧心病狂勾结匪徒纵火行凶想要烧死祖父,这样猪狗不日东西早该除族,赶到街上去讨饭了。祖父一点慈父心怀只是分家了事,论理也该两家断绝往来了。是祖父与父亲苦口婆心教导与我,说是血脉至亲同气连枝,要相互扶持,我这才秉承祖父父亲教诲,勉为其难把你当成兄弟敬重,你也才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怀瑜说话间逼近童怀玿,手指直指童怀玿眼窝子:“谁知你竟然你竟然不顾兄妹情分,信口胡言,无人清白,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怀瑜言罢依然转身,一声呵斥:“来人,把这个信口胡言之人给我叉出去!”
怀瑜实在前院正厅会晤两位兄长,门外早有肖管家恭候,闻言一声喝令,两个长随便进门捉人。
童怀玿没想到怀瑜说翻脸就翻脸,茫然年之间已经被人拿住,愤然挣扎:“你们这些狗东西,睁大你们狗眼,看看小爷是谁?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吗?”
肖管家微笑拱手:“二爷若是不想难堪,就自己走吧,也免得小的作难。”
童怀琛也没想到一贯和善堂妹这般厉害,忙着上前解释:“四妹妹,都是自家兄妹,有话好说 ,切勿伤了和气!”
怀瑜对怀琛前世无怨今生无仇,抛开父债子还,他们两口子与自己还有些小恩惠。怀瑜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缓缓面色拱拱手:“大堂兄请便吧,今日实在不是说话时机,改日我与兄长斟茶赔情!”
言罢劈脚走了:“送大少爷!”
怀琛再要分辨,怀瑜已经三步当当成两步进了内院了,只得恹恹退出。肖管家对怀瑜命令执行的很透彻,恭敬把怀琛送出大门:“恭送大爷,大爷慢走!”
怀琛苦笑一声拱手作别,怀玿正在拍着灰尘,骂骂咧咧。
怀琛飞身上马,快马一鞭:“二弟,你跟我来!”
二人到了江边茶寮下马,怀琛拉着怀玿到了临江包间,不等怀玿开口就道:“不是大哥我说你,你今日说话太过了,我们失去求人,不是去找麻烦,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事儿不赖三叔三婶,更不赖四妹妹。”
怀玿鼻子冷哼:“我要见祖父,他凭什么拦着?我就不信,我们家连连出事跟大方无关。”
怀琛是温煦之人,见弟弟激动,递上茶水:“你先平平气儿,我再与你详说!”
怀玿猛灌一气,依旧怒气不息:“大言不惭,说什么同气连枝,狗屁!我说她是狼子野心,六亲不认!”
怀琛见怀玿一味指责,心底一灰,果然跟继母一个德行啊,本当拂袖而去,从此不管这摊子事儿了。却又想起当初祖父那次酒后跟自己话说从前痛心疾首摸样。决定好好给这个弟弟泼泼冷水,知道知道,谁是狼子,谁是贼。想起继母把自己刻意往歪路上勾引,怀琛也没有好气性,一声嗤笑:“虽是子不言父过,但是,二弟当真对当初父亲母亲做过什么一无所知么?”
怀玿见一贯和煦兄长忽然变脸,顿时一惊:“兄长此话何意?”
怀琛不想剖白父亲之过,只是一句带过:“你可听说,继祖母当初怎么死的?告诉你,是怀三叔临产之前被人下了巴豆,事后,当初只有十二岁父亲,十岁二叔就被祖父花了大价钱送入京中书院寄宿,严令他们不得父命不进学,不许私自回家。”
这种暗示已经十分明白了,怀玿惊跳而起:“你胡说!”
怀琛却是一笑继续言道:“你知道四妹怀瑜与六弟怀瑾中间为何差了五岁之多?我告诉你吧,那是有人如法炮制,在三婶饮食中也加了巴豆!若非凑巧白外公上门探视,只怕三婶就走了继祖母老路!”
怀玿面色煞白,她想起小罗氏给李氏汤药中下桂圆之事:“你不要冤枉我母亲!”
怀琛看着弟弟讽笑:“是么?那大伯母污蔑四妹妹是妖孽,要把四妹妹关进笼子泼狗血你总知道吧?还有继母放火想要烧死祖父你也不能否认吧?所以说,三叔三婶四妹妹如今还愿意让我等兄弟进门,我们应该偷笑才是!”
怀玿顿哑口无言,面色灰败之极。这一切果然属实,自己父母岂非真是猪狗不如之徒?
这怎么可能?
怀玿当然知道父母自私自利,也知道父母刻薄寡恩,却一直不相信父母会忤逆弑亲。
怀琛见怀玿如遭雷击,面如死灰,心中一口怨气也消了,生为兄弟不容易,怀琛叹息着塞了一杯茶给二弟:“天下无不是父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