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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领当头进了仓库,身边两位亲兵却是不知为何拉扯起来,一个瓮声瓮气说另一个踩了自己脚了,另一个抬脚就踢人:“踩了怎的,又不是娘们?”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合大闹起了,最后竟然动刀动枪缠斗起来。
童如山等吓得躲避老远,却是马总领面色无铁青,养扬手一马鞭一顿乱抽:“两个狗|日的,不知天高地厚,都是平日纵得你们,当老子是死人啊,竟敢在老子面前动手动脚起来。”
一遍骂着,一边马鞭子乱抽,不小心竟然把一座粮仓不盖子抽翻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马总领一看怒气更大,把二人刀剑卷起一扬,小兵长枪大刀十分准确飞上拿掉了盖子粮仓之上。
童如山此刻已经知道这一场纷争因何而起,忙着上前劝慰:“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啊。”又指派童如松:“十七,快些搬梯子啊,让两位老总吧兵器捡回来呀。”
此刻,罗道德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忙着争抢着去搬梯子,抢着上去帮忙见那刀抢。
却是地上两位兵士十分矫健,一个腾身,双手勾住了粮仓边缘,腿脚在粮仓中间铁箍上一蹬,蹭蹭两下子就翻上了粮仓顶端,两人捡起自己兵器,确实哦不慌不忙看着马总领笑嘻嘻:“大人勿恼,小的们将功折罪,就替大人检查这一仓吧。〃说话间就拿着刀枪往米粮中乱刺,却是次次不能透底,刀枪在隔板上撞击发出沉闷之声。
两个兵士大惊失色:“不好,大人,这粮仓中间有隔层。”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齐齐看向罗道德。罗道德面如死灰。
马总领也不理会,叉腰下令:“来人,给我把这座粮仓舀空了。”
外面蹬蹬蹬跑不进来八位兵丁,四只口袋四只铁锹,瞬间清空米粮,露出下面隔板,隔板上有铁环,两人并力提起,发出一声惊呼:“大人,下面全部装的河沙!”
此生他落地同时,罗道德轰然倒地,晕死过去,地上一滩水渍蔓延开去,瞬间一股骚味四散开去。
震惊之余,马总领下令清查所有米仓,不出意料,座座粮仓我一都有隔层,上面少许米粮,下面沙土充数。
接下来事情就是上奏朝廷了。
童如山官卑职小,无权直达天听。
马总领却不同,他当年有救驾之功,跟当今圣上可谓生死之交,圣上赋予他有密奏权利。再者,他又总管全省粮草调度,正是分内之事。经过简单磋商,马大人执笔写下奏章,在场各位各位亲眼所见马大人麾下所有官员,以及归县县衙,包括归县县令童如山以及其下属官,各自签名画押,打上了红红手印为证。马大人当众蜡封信件,插上七彩羽毛,八百里加急将信件火速送往京都。
随后,马总领下令把罗道德全家以及归县属下所有属官衙役库兵,尽数看押起来,一起圈禁在县丞府内,不许一人走脱。等候圣上圣旨最后定夺。
罗道德醒来犯了癔症,整日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众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马总领却是日日派遣大夫替他诊治,只是毫无起色,罗道德日渐疯癫厉害起来。
却说林知府,马总领起身两日后,他才接到童如山奏折,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罗道德胡乱攀咬,自己焉有命在。
你道这林大人如何这样惧怕,只为这罗道德自从林知府在任归县县令之时已经做过此事,那时候,林知府故作不知,只认银子,凭借罗道德倒卖银子他上下疏通得到今日地位,岂肯一时抛闪?况且若被罗道德攀上,可不是丢官弃爵这等简单,弄不好就要脑袋搬家,死无葬埋。
林知府不由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不想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他枯坐一夜,随即秘嘱心腹暗暗潜往归县,让他封住罗道德嘴巴,保住自己,自己替他周全,保全家人。
熟料他的心腹日夜兼程赶到归县,已经是马总领发难后第三日,罗家全家被圈禁,一切晚矣 !
心腹知道私动战备粮乃是欺君之罪,林知府已经是秋后蚂蚱,法网难逃,自己不过顾口食,翻不着跟着倒霉,返回宜城当夜不辞而别。
林知府从此过上了惶惶不可终日日子。这个老小子却是忽发奇想,派人将消息通告了罗道德之妹妹童罗氏。
林知府万般无奈之下做着白日梦,他希望童罗氏能够出钱堵住漏洞,抹平一切,把童如山所说办成谎言,自己也可以逃出生天。
且不知道童罗氏这个毒妇如何折腾呢,容后再说了。
☆、89云开雾散毛贼伏诛,贼心不死诡计暗生毛(12:50)却说这林知府获悉马总领已经捉拿了罗道德;知道这是童如山耍了心机;他必定是在上奏自己之前已经跟姓马的勾结上了。自己这回只怕凶多吉少了。
林知府顿时心如死灰:可怜自己十年寒窗;战战兢兢在官场煎熬十几年才有今日成就。瞬间却被童如山贪功之人打下了万劫不复境地。
林知府心里那个恨有熊熊烈火燃烧起来。愤恨之余;心里恶毒顿生,你不叫我好过,我便把你童家拖下水。
林知府可是知道;童家大房分得诺大一笔家事;如今都在罗道德妹妹童罗氏手里,只要童罗氏心疼兄长,主动退赔银钱,而自己再出面帮着周旋;他上头可是搭着太师的门客;到时候只要把粮仓之事糊弄过去,自己再上下活动,好歹保住了罗道德小命不死,罗道德是聪明人,为了他日东山再起,绝不会出卖自己这个大靠山。等自己缓过这口气,再慢慢寻找岔子,罢黜了童如山这个不识时务杠头。
退一万步,自己这回挺不过去要下地狱,我也要把童家闹得个七零八落。林知府仰望苍穹喋喋阴笑起来。你不心疼兄长,难道你父亲也不心疼?童家出了忤逆不孝之人,你童如山脸上就光彩,仕途能顺利?
且别说,林知府这人看人很准,童罗氏其人虽毒,却是骨肉情深,也知道一个女人娘家不能倒,她这些年作威作福不就是靠着父亲曾经做典吏,兄长也从典吏熬成了县丞么,童罗氏铁了心思倾家荡产也要救出兄长。她知道童老虎其人靠不住,救兄之事只能靠自己。当夜,她便悄悄收拾了细软交子(银票),想带着全部家当去疏通挽救兄长性命。
只是她棋差一招,低估了王玉兰的渗透能力,她身边丫头兰桂出卖了她。兰桂把童罗氏异动传给王玉兰。王玉兰传递给了瘸子童老虎。童老虎闻讯大怒,当即派人堵住了童罗氏,这个家贼抓了个现行。不仅用拐杖打破了童罗氏脑袋,命人将她看管起来,并将大房全部家财收归己有。
这一回,小罗氏与怀珍怀珠也不帮她了。童罗氏竟然想把全部家财送给外人,道教她们这些子女吃什么?
童罗氏身陷囹圄,心念兄长,日日啼哭,咒骂不休。
王玉兰怀着仇恨而来,罗道德事情出来,她审时度势,敏锐察觉此事正是她一箭双雕或者三雕好契机。
童老虎因为童罗氏咒骂不厌其烦,一怒休妻,王玉兰佯作好人拦下了。童老虎挑眉不解:“你不是一只怪我失信,如今正好把她休了,把你扶正,你倒来拦我?或者,你并不想嫁给我做妻?”
王玉兰被童老虎说中心思,不由心肝一颤,旋即推起满脸媚笑替童老虎拿肩:“瞧老爷这话说的,奴岂能不想呢,奴日思夜想都是堂堂正正嫁给老爷你。只是老爷疼奴,奴也得替老爷着想不是?老爷休妻,奴是巴不得。且不说族中长老们能依么?直说老爷子看在两个孙子份上也容不得老爷休妻呢。奴是明知不可为,岂能忍心老爷去碰钉子自取其辱呢。”
王玉兰一壁说着一壁瞄着童老虎面色,见他动容,转到前面替童老虎捏退杆,眉飞色舞,又道:“再者,老爷您辛苦这些年,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老爷就甘心?老爷若要拿回属于自己东西,如今正要讨得族中长老欢心才好。奴劝老爷,这回就心上插刀子,您也要忍下这口气,一切都等拿回您应得应分的财产再说吧。那时候,您一人独大,腰缠万贯,族中有谁再敢说话?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童老虎闻言心中大大受用,十分熨帖,不由对王玉兰感激涕零,不顾退杆子残废,搂住美妾一番搓揉发泄。这些日子,他日思夜想要拿回密道中绞尽脑汁赚回的银子,还有那些被三房抢走的产业他也要一一讨回来。
童老虎把王玉兰搂着越看越爱,从此对她重新更甚从前。这狼狈二人一番**之后定下奸谋,决定利用童罗氏打头阵去跟老爷子硬碰硬撕开缺口,然后她们趁机而入渔人得利。
只是童老虎没想到,他自己也是王玉兰网中猎物。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日夜里,童罗氏正在夤夜鏖战,咒骂不休。忽然一个石子穿过窗户掉了进来,童罗氏吓了一跳,还道是遇见抢人打劫呢,细看却是一张信件包在石头上。童罗氏看过顿时兴奋起来,满脸呈现出一种扭曲怨毒,眼眸幽幽闪烁淬毒一般。
翌日,童罗氏发觉被封死窗棂亮堂了,却是外面钉死的木板去掉了。
怀珍怀珠姐妹隔窗告之母亲:“我们求了父亲,父亲终于答应开锁了,母亲您再忍耐几日,等女儿们再求父亲放您出来。”
童罗氏哭得涕泪横流:“珠儿,珍儿,你们孝顺,再求求你们父亲,放我出来罢,我实在受不了了。”
又过了几日,童老虎架不住一双女儿日夜嚎哭,终于放出了童罗氏。
这一日已经是四月底了。
回头却说归县,马总领派遣一百兵士将归县官仓团团围住,先衙内县丞府邸也是兵丁密集,水泄不通。
马总领却是日日带着罗道德四处求医问诊,却是所有大夫束手无策。一日,马总领带兵水上操练,忽然命人将罗道德拧来,船只江心,一脚将他踢下水去。
罗道德不会水性,再也无法装疯,胡乱噗通,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