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清淮清晰明白地说道:“等你长大了,我娶你当妻子,云芳姑姑说,只有夫妻才能一直见面,每天都可以见到。”
这已经不是不含蓄的升级版了,直接是不含蓄的终极版了,南姗在想,她应该是跺跺脚羞红着脸跑掉呢,还是低垂着脑袋躁红着脖子呢,被一个八岁多的小男孩很单纯的示‘爱’,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最终的末了,南姗被嘴里尚未嚼尽的鸡肉,卡咳的脸红脖子粗,因为在南姗还没做出反应之前,萧清淮又说着自己的打算和规划:“等我到了十四岁,就可以向父皇请旨娶你,到时候,咱们就能每天都见面了,姗姗,你说好不好?”
……
回去的路上,南姗在衣袖下偷偷对着手指,深深耷拉着脑袋,很小声的将萧清淮和她说过的悄悄话,一五一十都复述给了老爹听,包括很想念她啊、夸她漂亮啊、喜欢的女孩儿啊、娶她当媳妇啊、十四岁之约啊……
直把南瑾听得头大如升斗,脸黑如煤球,他做梦都想不到,萧清淮居然如此不含蓄,心里想啥便诚实无比的说啥,果然是初生牛犊,无知无畏无礼啊,想当年,他很心仪倾慕温氏,却半个暧昧的字眼都没提过,因为他觉得那样太轻浮,女儿在如此幼龄就被轻浮了,南瑾的语气十分崩溃:“那五皇子问你好不好?你答应了没有?”
南姗赶忙使劲摇头:“没有,没有,女儿被吓着了,又被嘴里的鸡肉给呛着了……然后爹爹和皇上也刚好回来了。”末了,南姗的声音听着很是惶然无措:“爹爹,怎么办呀……”
南瑾看着勾垂脑袋的闺女,神色很复杂,他这丫头才几岁啊,桃花运已经走得遍地开了,他明明捂得挺严实啊,除了近亲好友的门第,女儿从来鲜少露脸,怎么就惹了一身的桃花债,当然,五皇子这朵得另算,说起来,女儿别的小桃花,是跟着夫人出门时巧遇到的,他每听到女儿被哪家夫人玩笑聘为儿媳妇一次,就会很深深的无语一次,而萧清淮这朵小桃花开始冒头时,他每次都是见证人之一,早知会如此,就不该带闺女出去玩儿,快两年才偶然巧遇一回,这也能念念不忘上,真是活生生见了鬼了……
另一边回程的马车里,出宫散心很是放松的皇帝,询问得偿所愿的儿子,都和心心念念的女孩儿说了啥,皇帝偶尔也需要用八卦娱乐生活,萧清淮在皇帝老爹面前,一惯都是实心的秤砣,从来没有半点保留,当下一字不漏地说给老爹听,只把皇帝听得脸颊抽搐,目瞪口呆:他只是想帮你解解总见不到面的相思之苦,哪个让你去向人家小姑娘求亲啦,难怪那小丫头差点被嘴里的鸡肉噎死。
给老爹汇报完情况后,萧清淮顺便问道:“父皇,我到十四岁的时候,可以娶姗姗么?”
皇帝萧元德:“……”右手握成拳头,掩在唇边清咳两声,才道:“不可以。”
萧清淮微变脸色,眼神极无辜的不解:“为什么?”
萧元德神色严肃:“至少要等到你们十五岁以后。”反正南瑾心里也应该有点数了。
萧清淮轻吁出一口气,对萧元德粲然而笑,眼角下泪痣闪烁,两颊上泛着对称的小小梨涡,那眉梢眼角间的笑意,让萧元德忽然有些恍惚。
……
九月二十五,南砚与安文佩的成亲之日,秋阳甚是明艳,南府又一次扎红花扯红绸贴囍字,装点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南姗已不是南屏成亲那会儿,只是个三岁多的小娃娃,可以由着南笙哥哥拉来拉去跑着看热闹,今儿个南笙哥哥扯的俩小娃,一个是大侄女南芙,一个是幼弟南梵,南姗很苦逼地在扮淑女,被早来的夫人们摸摸又捏捏。
在南砚二哥哥笑得跟大傻瓜似迎亲后,南姗陪着一众年龄差不多的小姐妹说话,眼角余光中瞥到叶氏正扯着南婵,与一位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说话,笑容举止颇有附和逢迎之意,南姗瞅了瞅,依稀记得那个应该是襄中伯夫人,襄中伯邓家幼子年方十七,尚未婚配,可邓小公子似乎不是只很好的鸟啊。
第10章 。26…结亲or结怨
安文佩进门的仪式和流程;与当初萧清湘大同小异,新婚次一日,安文佩见过南家各路亲戚,因着安文佩的亲二叔;是南琦三叔高几档的上级,南老夫人的面子功夫;还是做的挺足味儿,红包、首饰、祝福的吉祥话,样样都不缺。
热热闹闹的喜事过后;南府照常过日子。
南家的十个公子哥儿按年龄排下来;长孙南屏、次孙南砚皆已成家立室;下头就该轮着三房十八岁的南斐;以及二房十六岁的南葛,长子南斐迟迟未能订下亲事,这让叶氏心中万分焦急,第三子南葛的婚事,温氏并不太心急,毕竟这才刚娶了二儿媳妇,稍缓个一两年也无妨。
而南家十三位的姑娘姐儿,目前已嫁出去六位,下头即将该出门子的是三房长女南婵和大房第七女南娜,南娜的亲事已敲定下来,南婵的婚事却还悬飘在半空中。
长子和长女都已到婚龄,却未订下满意的婚事,叶氏颇感亚历山大,直愁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或许是叶氏在儿子勇战秋闱时,供给佛祖的旺盛丰厚香火,这会子终于起了作用,叶氏迎接到了时来运转的曙光。
在南砚的婚宴上,攀交了一把的襄中伯夫人,居然很快来向叶氏提亲,要聘南婵为小儿媳妇,叶氏十分……喜出望外,也没委婉地留话说和老公商量一下,直接就当场一口应下,急切地生怕襄中伯夫人会反悔一般。
襄中伯府与安文佩之母牛氏的娘家有姻亲,对于襄中伯幼子邓飞的评价,安文佩捏着帕子,面色犹豫地支吾道:“那位邓家表哥……他……他……”
见安文佩露出很是为难的神色,温氏已有明悟,襄中伯府传至如今这一代,名望声势已大不如前,子辈中又无优秀后生涌现,邓飞这个嫡幺子,有风闻传言是个斯文败类,现如今,邓家还有一个光鲜亮丽的爵位照着,门庭看着还算风光,内里只怕已是虚空得很,家中若没有结实有力的顶梁柱,哪经得起一丁点朝堂的风吹雨打……
叶氏一敲定女儿的亲事,即刻就敲锣打鼓似张罗起来,基本听不进去任何一句劝言,谁劝她多斟酌考虑下邓家,仔细打听下邓飞的人品,她就冷傲地翻脸跟谁急:怎么着,我女儿高嫁,你们是眼红还是嫉妒!
在叶氏与襄中伯府行六礼的过程中,叶氏捎带着把长子的婚事也订了下来,女方是刑家女儿,闺名飞艳,由襄中伯夫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叶氏深感襄中伯这门亲结得简直妙不可言,有大些通透的门路,做什么事就是方便,哪像自己家的二房,明明有门路,却不给自己人多行行方便!真真是可气!
元启十六年的一整个冬天,直把叶氏忙得热火朝天,因为一到开春,她又要娶儿媳妇,又要嫁闺女,端的是一口气了结两桩心事,实可谓双喜临门。
……
在叶氏干劲十足为儿子和女儿备亲时,已考过秋闱的南砚与顾仁文,也在紧锣密鼓地备战春闱,到了元启十七年,南屏已在翰林院任职六年,眼看着又一次任期将满,南瑾这回打算让南屏放个外任,到外头的官场去历练历练,这件事去年便已商定好了的,萧清湘会一同随行,一双儿女尽可带去。
温氏的日子一点也不寂寞,她还有个不到四岁的幼子南梵需要照看,实在没必要强留着孙子孙女排忧解闷。
早春的天气,明丽的阳光中带着些许微寒,南芙捧着小脸很惆怅,对南姗嘟嘴幽怨道:“姑姑,我舍不得和爹娘分开,也不想见不着祖父祖母,还有外祖父外祖母,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请向孙悟空学习分|身术!
对这种压根无法解答的问题,南姗很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小芙儿,鱼与熊掌,素来不可兼得,你自己掂量掂量,是最舍不得爹娘呢,还是最舍不得祖父祖母、或者是外祖父外祖母呢?”
南芙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又很认真地回答道:“我都舍不得。”
南姗竖起一根雪白鲜嫩的手指头,着重强调:“只能选一个,不能多选。”
南芙扁了扁小嘴,皱着精致的眉头道:“没有别的都能不分开的法子么?”
南姗缩回挺翘拔立的食指,亲切地微笑:“有一个。”
南芙眼睛发亮,忙追问:“什么办法?”
南姗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去劝你爹爹别离开京城。”
南芙捧着自己的小脸更惆怅了,叹气道:“姑姑,只有我听爹爹话的份儿,哪有爹爹听我的话的道理?”
南姗暗乐,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瞧瞧这小南芙,才过了四岁,就懂伤感烦恼离别之愁了,另外顺便给南屏哥哥点个赞,你果然很有当爹的威严哟,你家大姑娘真听话。
入了二月,又一次春闱开科,南砚与顾仁文一同前去赴考,干劲十足的叶氏,又不免心情黯淡了几日,长子今年又没机会杏榜题名,不由很小心眼地诅咒南砚和顾仁文双双落榜,并且督促南斐好好念书,下回一定要给她长脸,再对南敬进行威逼利诱,要求他今年一定要考过童试,否则就有他好看。
适逢心潮澎湃的大比之年,有一个儿子正在参考会试,南瑾也不说全副身心期盼儿子高中,居然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训诫南姗。
南姗耷拉着脑袋,聆听父训:“姗姗,爹爹素日是怎么教导你的,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你瞧瞧现在,你写出来的字都成什么模样了,道士的鬼画符么!”
南姗微抬眉眼,小小的争辩道:“爹爹,我没有躲懒,这些日子,女儿遵照爹爹的吩咐,常常拿针做绣活儿,不免就对笔杆子生疏了些……”
南瑾挑眉,板着脸严肃地斥道:“还敢狡辩!你小哥哥既学弯弓射箭,又习舞剑使刀,他可有因常练射箭打靶,而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