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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府稍微有点糊涂,看向了舒励,不知道这其中卖了什么关子?
舒励不紧不慢:“大人,李老板昨天的确去了随云居,可关键在于上午还是下午,李老板下午跟朋友在随云居喝茶谈生意,可上午却不在,李老板,我说得可对?”
舒励一开始询问就是换了一个错误,只是问了二月初二这一天,李建偷偷的换了概念,造成他以为李建的不在场证明很牢靠。
加上舒励去询问李建那位朋友,也直接承认了实在随云居喝茶,不会刻意提到上午还是下午,就忽略了过去。
说穿了很简单,可回想一下,李建倒是挺大胆的。
或者说,李建自己都不知道,随云居居然在热闹的一天关门了半天,这才造成了证词的误会。
若非白鲁刚好遇上,又想了起来,这迷宫真要困他们许久。
所谓当局者迷,一件小事儿就足以让人头疼到爆。
一听舒励点破关键,李建脸色微微一变,强硬的说道:“我们上午也去了,只是我那朋友来得晚,我一个人在随云居等了许久,茶都添了三次,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随云居的小二,他一定有印象……”
李建敢这么笃定,就是因为他经常会这么做,只要他肯定,小二的印象绝对会模糊起来。
只要小二不能肯定,模糊记忆,那就不能证明他的证词是错的。
舒励似笑非笑,看着李建的挣扎带着一丝戏谑。
宣云锦忍不住笑了笑:“证据太过明显了,这人根本无法狡辩,没想到舒公子也有戏耍的心。”
“这个时候的成就感肯定不错……”章奕珵很能感同身受的说道:“我觉得当官,也就这点成就感能让人趋之若鹜了。”
“让人?是让你吧,破案这种东西,可是很多官的死穴,根本很少有这样追求真相的能耐,要么悬案,要么错案……”宣云锦忍不住吐槽。
“呵呵……”章奕珵低低的一笑,随着年纪增大,声音越发的醇厚起来:“等我自己当了就知道了。”
这么说的话,宣云锦还真有些期待起来。
公堂之上,舒励没有说话,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李建顿时有些忐忑,整个人带着一丝惊慌:“怎……怎么,我,我说错了么?”
舒励嗤笑:“还真的错了,随老板,你觉得呢?”
随老板面色平静,顿时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看了一眼李建:“很可惜,前天晚上,店里有一小二的老母生命了,就来跟我请假,我想着二月二上午大家都在游玩,生意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也想出门玩一玩,就全体放假了半天,随云居整个上午都没有开门。”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明白了,李建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怎么会这么巧?
舒励笑了笑:“就是这样,李老板,你以为我让随老板来作证,莫非还是跟你增加砝码的?随老板开门已经是晌午过后了,不知道你在哪个随云居喝茶呢?”
“如果你还觉得证据不够充分,你先说你上午在别的地方,那秦捕头手里还有一张从现场分离出来的脚印,现场的混乱中,勉强可以分离出三个不同的脚印,要不要拿你自己的比对一下?看看符合哪一只?”
本来还想狡辩的李建听到这话就瞬间颓了,他去过现场,自认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可那么凌乱的脚印他也没时间清理,就抱着侥幸的心里。
没想到,这官府真的有能耐分离出来?官府,捕快,不是向来很水的么?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技能了?
其实脚印的分离没有那么神秘,而且无法作为唯一的证据,毕竟人的脚,码数相同的太多了。
这种相同的码数中,穿相同鞋子的也太多了,只能说,有嫌疑的人犯里面能够满足条件的或许会唯一,但是无法成为唯一的证据去指认犯人。
李建发现自己不在场证明被破,心下慌乱有了压力,早已经趋近于崩溃。
再提出这样的佐证,还以为那是很明显的证据,根本无力辩驳,顿时泄了气。
陈升娘亲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看李建这样也知道他百口莫辩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升儿跟你有什么仇怨,让你下如此狠手。”
陈升被摔得面目全非,不可谓不惨。
陈升父母有女儿,但是儿子只有这么一个,怎能不悲伤。
在这个时代,没有传宗接代的儿子,那是多么大的事情?
正文 第五〇二章 拒绝承认
让凶手认罪的过程不算意外,宣云锦其实最想知道的是其中有什么样的故事。
到底是有意杀人还是无意?
白梨就在现场,李建不再掩饰之后,有些贪婪的看着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除了最初的惊讶,白梨全身没有丝毫同情怜悯,甚至都没多看李建一眼,仿佛陌生人一眼,让人齿冷。
李建看着白梨,冷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这个女人,我不过是想替白梨赎·身而已,陈升一直在阻扰纠缠,明明白梨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还不依不饶的,算不算个男人?”
在李建的言语中,一段延续了半年的往事就拉开了。
白梨在荔香园出现,明显吸引了一大批爱美人的男人。
白梨的初夜是竞拍的,但是陈升和李建最后较劲的两位。
只可惜,李建是外地的商人,来西洲城进货的,身上的钱财花得差不多了,正准备玩一晚上就离开,自然没有陈升能调用的银子多。
最后输给了陈升,李建的心却落在了白梨身上,同时对陈升暗中怀恨在心。
之后的几次,李建去见白梨,都碰见陈升先到,嫉妒得发狂,有几次两人还发生了不太愉快的口角。
这样日复一日,终于等到白梨对陈升不耐烦,李建就觉得机会来了,每次跟老鸨提出赎·身都不成,却都被白梨用陈升搪塞了过去。
这个女人,分明知道李建和陈升之间的不愉快,却一直在故意加深矛盾,同时也在利用这种矛盾。
只是白梨也没有想到,李建真的会为了她而杀人。
当然,区区一条人命在白梨眼里似乎那么微不足道,最多就是李建傻,杀个人不知道偷偷做,却当着那么多人面,还留下被追杀的线索。
陈升约白梨去流云山那天正好是要离开,再门口说的,李建恰好听到了,看白梨居然答应了,心下更加有气。
尽管之后白梨说过去见陈升是要说清楚,让陈升不要再来找自己,可李建依旧升腾起了杀心。
李建觉得陈升很烦,如果不存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二天一早,李建尾随了白梨,一路跟到了流云山。
果然看到陈升一边跟自己未婚妻玩耍,一边寻找机会跟白梨见面,两人相见之后发生了争执。
李建离得远,并不能听到两人说了什么,却能看到两人壮是吵架,白梨将陈升送的一束野花打飞了,还推攘了起来。
正好,那处小观景台的护栏因为前一天晚上下雨,完全镂空了一部分。
两人推攘之间,陈升还差点将白梨推了下去。
亏得白梨有武功,暗中身手矫健,拉住护栏才没有掉下去,衣裙的一角在行动中被护栏的木头断切面勾掉了一小块。
白梨受到了惊吓,气得甩袖走人,不再理会陈升。
陈升也因为自己差点失手惊魂不定,站在原地平复心情。
李建被白梨遇险刺激到,等白梨一走,立刻去见了陈升,要他不要再纠缠白梨。
两人自然不可能好好说话,陈升也是暴脾气,又受到了惊吓和愤怒,立刻不管不顾的骂起来。
李建恶从胆边生,趁陈升面相自己,背对悬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推了下去。
陈升不过一个柔弱书生,李建跑生意的,还经常会搬一些货,体质可比陈升好多了。
加上趁其不备,所以,李建只是突然出手,重重的推了一把,陈升稳不住倒退了几步,什么都没抓到,就那么掉下去了。
白梨听得皱着眉头,不喜李建一口一个为了自己,忍不住开口说道:“这是你的本性坏,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得好听,一切都是为了我,杀人自然是要坐牢的。”
白梨一句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建眼睛一突,忍不住自嘲的哈哈大笑起来:“都说女表·子无情,今天我算见识到了,就算我杀人的事情不太理智,但是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你什么都知道,一叶障目,亏得我将家产都变卖了,只为给你赎·身,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李建说着忍不住有些心灰意冷,敢情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他一头热,他跟陈升只怕没多少区别吧!
实际上,白梨对谁都没看在眼里。
“为了你,我什么都听你的,甚至你还让我将你和陈升的事情传给苏老爷听,我以为你这样做,只是想让苏老爷看在女婿的份儿上,好好管教一下陈升更不要在纠缠里,现在看来都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你这个女人,要做什么?我想不明白,现在也不想明白了,哈哈,原来我的真心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
李建越说越有些疯癫,爆出来的东西也更加惊人。
白梨脸色一白:“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透露消息给苏老爷了?你杀了人,莫非还想拉人垫背不成?”
李建没有再狡辩,只是但笑不语,认真贪婪的看了白梨好几眼:“白梨,你这么玩,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倒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忠告,可落在白梨耳里,更像是讽刺和诅咒。
阮知府见事情明白得差不多了,便让捕快将李建带下去,等待接下来的判决。
苏落娘亲听到一些意外的真相,脸色不太好看,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苏老爷一样,率先告辞离开了。
陈升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