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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瑜窘,“可我还没正式送呢!”
傅凉枭轻笑,伸手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乌木簪拿出来,递到她手上,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簪子给你,这下可以正式送了吧?
杜晓瑜深吸口气平复了心绪,然后站到他的正前方,双手捧着簪子奉上,红着脸说:“这是给夫君的谢礼。谢谢你三年来的不离不弃,谢谢你无条件的包容和宠爱,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说到这儿,杜晓瑜的眼圈已经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妾身无以为报,唯有将此生余下的时光都用来陪伴你,还望夫君继续珍之重之。”
傅凉枭没接,看着面前红着眼圈的小妻,“没了?”
“没了。”
“真没了?”
杜晓瑜本来挺难过的,被他这么一问,险些被气笑,“你还想干嘛?”
傅凉枭指了指自己头上,“你不帮我簪上,怎么能叫送我?”
杜晓瑜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走上前,把他头顶紫金冠上的玉簪取下来,换了乌木簪上去。
簪上以后,傅凉枭又让她取面铜镜来。
杜晓瑜乖顺地去梳妆台把铜镜拿来给他。
傅凉枭对着里面看了看,说:“发簪是好看,就是你哭的样子有点儿丑。”
杜晓瑜忍不住捏起拳头捶了他一下。
不解气,还想再捶第二下,拳头就被傅凉枭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来,满含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她,语气温和厚重,“送个礼能把自己给送哭,你这眼泪是假的吧?”
一边说一边松开她的拳头,用食指指腹去摸摸她的眼角,然后用舌头舔了舔。
杜晓瑜被他这个动作逗乐了,忍不住破涕为笑,“什么味道?”
傅凉枭不答,趁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问她,“哭什么?”
杜晓瑜心跳得厉害,但有的话,既然起了头,就没有戛然而止的道理,毕竟这样的氛围不是每一次都有。
她正了正心态,说:“大概是感动的。”
“被你自己感动哭的?”
杜晓瑜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你不明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一本正经。
杜晓瑜嗔他一眼,随后又回归正题,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让自己坐直,“我还记得有一回你说我从来没对你剖白过心意,那我今天就说给你听。”
傅凉枭没接腔,安静等着。
“我刚才的那些话,字字句句发自肺腑。我知道,我这个人身上的小毛病不少,交际处事的能力有待加强,可是成婚这么久,你从来没抱怨过我什么,对我一直都是包容和指导,我也知道,处在你这个年龄段,对上我这么个小姑娘无疑是头疼的,所以……谢谢你愿意包容,愿意接纳,愿意将余生都押在我身上。”
傅凉枭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道:“懂得感恩是好事,但感恩太过,就显得生分了,明白吗?”
杜晓瑜嘟囔道:“我没想和你生分,就是有感而发,想把自己最真实的心里话倾诉给你听而已。”
傅凉枭嗯一声,“都听到了。”
杜晓瑜瞥见他唇角轻轻勾起的笑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自己凑上去,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太轻了,都没感觉。”他说。
杜晓瑜又亲了一下。
“你换个位置,或许可以试试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杜晓瑜笑骂了一句“老不正经”,最后还是很不正经地吻了上去。
房里灯光正暖,紧闭的门窗挡住了外面的严寒,两人紧贴的唇齿显得格外火热。
傅凉枭粗粝的手掌从她纤细的锁骨滑下去。
杜晓瑜意识到了什么,撑着理智道:“别,别在这里,回卧房吧!”
傅凉枭轻轻莞尔,将人打横抱起来,朝着内室的床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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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山雨欲来(一更)
大概真是被杜晓瑜刚才的表现给感动到了,傅凉枭今日的动作格外温柔,吻她的时候,带着刻骨的深情。
这个人,果然不善于说,只善于做。
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情事过后的味道。
杜晓瑜贴在他怀里,面上余韵未退,潮红得像撒了烟霞。
过了好一会,傅凉枭开口打破了沉寂,“其实傅炎原本应该是准备请你去德亲王府做客的。”
“德亲王府有什么喜事吗?”杜晓瑜问。
“小郡主傅筠出嫁。”傅凉枭说:“不过他刚才一直没提,我便没挑破。”
“什么时候?”
“年后,正月初六。”
“他可能是忘了吧!”杜晓瑜道,“虽然跟傅筠相处不多,不过这姑娘性子爽朗,我挺喜欢的,到时候去走一趟。”
傅凉枭沉吟片刻,“临走之前,傅炎很犹豫,我猜他应该是看到你那么辛苦地自己带孩子,没好意思开口。”
杜晓瑜笑了笑,“这有什么,让静嬷嬷她们带着就好了,我离开半日应该不成问题,世子就是想太多。”
“他的身世跟别人不一样,心思难免比寻常人敏感些。”傅凉枭说。
杜晓瑜听他说起,忽然想到了什么,“世子和怀王是孪生兄弟,那他应该是你哥哥,对吧?”
傅凉枭嗯一声,“怎么了?”
杜晓瑜一拍脑门,“我刚刚跟小离忧说,那是他堂叔,弄错了,不是堂叔,是伯父。”
“这么点小事就让你激动成这个样子?”傅凉枭伸手拨开她颊畔还有些汗湿的发丝。
杜晓瑜顺势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这样的动作,小鸟依人,充满了对男人的依赖性。
一夜好眠。
因为无需上朝,傅凉枭难得的没有早起。
杜晓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枕在男人的手臂上。
怕吵醒他,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只是伸出指尖,在他颈部凸起的喉结上摸了摸。
见傅凉枭没有转醒的迹象,杜晓瑜又俯下身,吻了吻他的侧脸,然后才开始穿衣下床。
洗漱完毕,杜晓瑜去了小厨房。
静嬷嬷正在做早膳,有几个丫鬟打下手,基本用不到杜晓瑜,她就负责把早膳装进食盒,然后拎回房间。
推开房门,见傅凉枭已经醒了,正在穿戴。
杜晓瑜把食盒放在桌上,走了过去,说:“我帮你更衣梳头。”
一面说,一面从他手中接过准备穿的衣袍。
傅凉枭没推拒,任由她捣鼓,一脸享受的同时,还有些宠溺。
等傅凉枭净了面,杜晓瑜又给他梳头,戴上紫金冠,最后看向簪子。
梳妆台上有很多华贵的男士发簪,那支乌木簪在其中便显得格格不入。
杜晓瑜犹豫片刻,将手伸向青玉簪,却被傅凉枭一把握住。
她还没发话,他已经握着她的手,转向那支乌木簪,说:“戴这个。”
杜晓瑜道:“你白天要出门,要见客,戴这个不好,很丢脸……”
最后三个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傅凉枭莞尔,双眸专注地望着镜子里羞窘不堪的小妻,“把爱妻的全部心意戴在头上,为何会丢脸?”
杜晓瑜心里一阵触动,看向铜镜。
镜中男人眉目温柔,没有了对外人的那股气势和凌厉,此时的模样,倒真只是个寻常人家的郎君。
见她久久不动,他松开她的手,自己把乌木簪拿起来,递给她。
杜晓瑜讷讷地接过,替他簪上以后,抿唇问了一句,“就不怕别人取笑你吗?”
傅凉枭转过头,笑看着她,“取笑我娶了个黏人的小妻子还是取笑他们没有我这福分?”
杜晓瑜答不上这话,只觉得胸腔内情绪翻涌,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感恩,亦或者两者皆有。
总而言之,暖得不像话。
她忽然张开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
傅凉枭揉了揉她的发顶,“大清早的,干嘛呢?”
“不干嘛。”杜晓瑜埋首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就是想抱抱你。”
“昨夜还没抱够?”傅凉枭忍着笑意。
杜晓瑜还没开口,傅离忧就从门口跑了进来,见到娘亲抱着爹爹,长长的“噫”一声,伸手捂着眼睛。
虽然不是太亲密的动作,但被儿子撞见,杜晓瑜还是觉得窘迫,忙松开傅凉枭,站直了身子,转过头看向小不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傅离忧松垂下小手,摸摸肚皮,说:“饿了。”
杜晓瑜弯下腰,扶正他头上的瓜皮帽,问:“洗过脸没?”
“洗了。”傅离忧奶声奶气地回答,指了指门口跟进来的水苏,意思是说水苏帮他洗的脸。
杜晓瑜满意地点点头,牵着他的小手到桌边坐下,伸手打开食盒,把里面的早膳摆出来,亲自给傅凉枭和傅离忧各盛了一碗粥。
奶娘已经给傅少安换了尿布和一身干净的小棉袄,抱着出来。
杜晓瑜接过,让小家伙坐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这会儿还有些迷糊,杜晓瑜喂他粥的时候,他嘟着嘴巴不肯张口,小手没什么力道地攥着杜晓瑜的衣襟,缓了好久闻到香味,才慢慢醒过神来,先抬头看了看,确定抱着自己的是亲娘,才肯张嘴。
杜晓瑜喂了一勺,准备喂第二勺。
一旁傅凉枭说,“让奶娘喂吧,你先吃,否则等喂完,都凉了。”再说,她一大早的没吃东西就开始伺候孩子,挺辛苦。
“没事。”杜晓瑜乐此不疲,“左不过就伺候他这几年,等以后长大了,换他来伺候伺候我这当娘的。”
傅凉枭说不过她,她喂孩子,他便用筷子夹菜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