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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计较的。
“在秘境里面断掉的。”
杜老倒是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要不是这双脚，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脚断了人也废了，出去没什么意思，倒是不如守护在这个地方了。”
“啊？秘境里那么危险吗？”
听到杜老的话，卫铭城等人都是面色一变，尤其是柏初夏，心中顿时打起鼓来，她可能不怕死，但如果断去一双脚日后只能靠轮椅代步，柏初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当然，我断掉一双脚，运气还算是好的，有些伙伴，在里面就没能出来。”杜老点了点头，用手转动轮椅，将自己的正面对向了卫铭城等人，说道：“年轻人，你们还想进去吗？”
“当然要进去！”
卫铭城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就连柏初夏也没有迟疑，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断然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他们都明白，危机出现的同时也是伴随着机遇的，如果能在里面找到机缘，那就等于是一步登天了。
“别后悔就好。”杜老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也这么问过，进去的人有些出来了，有些就永远留在了里面，老头子我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杜老，那秘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卫铭城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他和柏初夏还有司元杰身上都有还阳丹，但这丹药能救命不假，却是未必能使得断肢重生，现在提前了解一些里面的情况也是好的。
“不知道！”让卫铭城等人有些意外的是，一直都表现的很和善的杜老，竟然将不知道这三个字回答的异常干脆。
“杜老……”这次方逸也是开了口，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一个进入过秘境的人，自然不愿意失去这个打探秘境情况的机会。
“我没有骗你们，的确是不知道。”
杜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从秘境里面出来的人，有关于秘境情况的记忆全都消失掉了，我是真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这双脚是怎么断掉的都不知道。”
杜老说话的时候唏嘘不已，其实他当年从秘境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但精神力量是突破了，杜老的身体却是遭受了重创，而且错过了突破先天最好的时机，体内的真气没有能转化成先天真元，这也是让他百念具灰留在这里成为守护者的主要原因。
“杜老，修者能不能进入到那个秘境里？”方逸沉声问道，之前的张一对于这个秘境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的，相比之下，面前的这个老人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只限年龄，不限修为。”杜老看了方逸一眼，说道：“以前没有三十岁以下的修者来过，但根据推测只要年龄符合，修者也是能进去的，您也要进去吗？”
在修者界可没有什么论资排辈的说法，那里盛行的法则是强者为尊，所以杜老虽然比方逸大了足有四五十岁，但是在和方逸说话的时候，仍然需要使用敬语。
“我要进去！”
方逸点了点头，如果这处秘境对修者没有什么作用，那也就代表着没有危险，但反过来说，如果方逸在里面遇到了危险，那也就说明，这个秘境对先天修者也是有着机缘存在的。
卫铭城等人都敢突破自我进去修炼，方逸自然也不会胆怯的，而且和玛雅神庙那处极可能只能过去无法回来的秘境不同，这处秘境是可以出来的，方逸也就不用面对和柏初夏的生死离别。
第1012章 聚灵阵
“三十岁以下的修者，就是在修者界，都属于天赋过人的奇才了。”
杜老看向方逸的目光有些复杂，当年他如果没有在秘境中受伤，过上那么几年的时间将体内的真气转化为真元，现在的自己也应该是修者界中的一员了。
“杜老，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方逸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事关妻子和卫铭城等人的安危，方逸想尽可能的多掌握一些秘境中的情况，如此也能提前做些相应的准备。
“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进去之后就会明白的。”
杜老苦笑着摇了摇头，进入到秘境中再出来，那一段记忆就像是被凭空消除掉了一般，也曾经有筑基期的修者出手探查进入秘境中人的神识，但依然是一无所获。
“好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方逸能看得出来，杜老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跳和血液流动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变动，知道杜老并没有欺骗自己，看来所有曾经进入过秘境的人都是被洗了脑，完全记不得里面发生过的事情。
“走吧，送你们过去之后，我估计还要去接别人。”杜老看了一眼方逸，转过轮椅又往前行去。
这个地下城的空间很大，估计在被埋没之前也是一处热闹非凡的地方，只不过被清理发掘出来的却是很少，大多数地方都被淤泥黄沙掩埋着，只堪堪留出了一条向前的道路。
“杜老，既然知道这是古代大能留下来的地方，为何不都清理出来呢？”
推着杜老的轮椅，方逸有些好奇的问道，虽然这里地处环境恶劣的罗布泊，但是对于现在能在月球上都建立文明的科技而言，想要把这里完全发掘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就看国家愿意花费多大的力气了。
“没法清理。”
杜老在这地下呆了整整四五十年，可以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处地下城了，对于方逸的问题他自然很清楚，当下说道：“这里很多地方都受阵法保护，如果大规模发掘的话，很有可能会将这里破坏掉，到时候怕是连秘境都没了……”
在这座地下城被发现之后，最兴奋的自然当属华夏的修者了，当时从修者界出来了大批的修者，其中不乏各个门派筑基期的长老，当时定下的基调是共同开发资源共享。
到了筑基期的修为，已经可以动用一些体外的能量，他们出手的威力远非普通的修者可以想象的，很快就清理出了大片的地方，但是当他们去探索一些古人居住的房屋时，却是出了问题。
谁也不知道那房屋竟然有阵法护持，而且无数年下来，那阵法居然还有一定的能量，在被强行破开阵法之后，那房屋也是毁于一旦，里面的东西没有一件完整保存下来的。
高阶修者也有懂得阵法之人，只不过想要破除上古阵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花费极大的代价清理出了一些地方之后，他们发现，那些被阵法护持着的地方都是空空如也，连一件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什么都没能落着，那些高阶进化者自然不甘心，在这里整整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但最终他们还是接受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这座地下城，真的是除了房屋之外，其余能带走的东西都被人给带走了。
当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大规模发掘，并非是一无所获，因为那秘境入口就是在发掘过程中被发现的，在尝试了许多次之后，修者界的这些大佬们搞明白了进入秘境的条件。
发现这么一处秘境，总算是聊胜于无，发掘了地下城之后，高阶修者们纷纷离开了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对于他们而言真的是没有什么作用，只能作为历练家族年轻子弟的地方。
杜老在讲诉这些往事的时候，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带着方逸他们一直向地下城的纵深处行去，在来到一处破败不堪的大殿前，杜老停了下来。
大殿的前方，也就是方逸等人站立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前人已经将这个广场都给清理出来了，广场占地足有上千平方米之多，就算是站上百十人都不会感觉拥挤。
而那高达七八米的砖木结构建筑，在历经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之后，砖石木头居然都没有腐蚀，而且在木头和石头上，都雕琢着极其复杂的纹路，方逸一看就知道，这原本应该是有阵法护持的。
“这里面就是秘境的入口吧？”不用杜老说，方逸就感应到了这大殿之中波动的灵气。
“对，这里是这个地下城最大的一个建筑，入口就在里面。”
杜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当年知晓这些秘闻的时候曾经听长辈们说过，当时那些高阶修者为了破开这处大殿的阵法，整整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但没成想里面一件宝贝都没有，却是便宜了后人。
“这阵法是防御性的。”
方逸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大殿，整座大殿上布满了各种神秘的纹路，不过它的中枢应该被破解开了，阵法已然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看不懂。”
半晌之后，方逸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算是在阵法一道上颇有造诣，但毕竟学习的都是道家流传下来的一些皮毛，眼下遇到了这上古阵法，方逸就如同一年级的小学生在看文言文，连字都认不全，更不要提知其意了。
“嗯？这里居然有个聚灵阵？”
当方逸走进大殿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外面保护大殿的阵法方逸看不懂，但里面的这个法阵，方逸却是似曾相识。
和他当年在野人山暗河中所见的那个法阵，有三四成相似之处，而和柬埔寨秘境中的那个传送阵，则是有七八成相似，只不过柬埔寨秘境中的传送阵也有毁坏，当时已经是不能自行运转了。
而在这个阵法的中心位置，方逸能感觉到浓郁的天地灵气，一道淡淡的光幕，正在那个地方生成着，看到这种情形，方逸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个聚灵阵聚集灵气，就是为了开启通往秘境的入口传送阵。
虽然在现如今的末法时代，天地灵气已然是消失了，但还是有游离在空气中的稀薄灵气存在，这聚灵阵的作用就是将那些灵气给凝聚过来。
方逸现在也明白了为何秘境开启的时间会越来越长，从五六年一次到数十年一次，原因就在于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少，想要满足秘境开启的条件，只能靠拉长凝聚灵气的时间了。
“您懂这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