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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罪 秦耕 著-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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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就是7号囚室的领导集体,也是监狱各个囚室中最年轻的一个领导集体,赵红兵等就紧密团结在“以罗书民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周围”,保持着7号囚室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我对赵红兵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爱怜、关切和同情,所以对7号囚室的情况就格外留心。7号囚室与付海滨当牢头的隔壁6号囚室一样,经常发生斗殴,动辄就听见这两间囚室里鬼哭狼嚎,叽里呱啦,乒乒啪啪。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里边所发生的斗殴与性有关,更无法想象7号囚室竟然是一个淫窟!每次发生打斗,管教总是急忙冲要进去惩罚、打骂一番,直至加戴半月戒具。有一次放风,罗书民向郭铁汉报告说他头晕,恶心呕吐,希望监狱给他发药。结果郭铁汉
答非所问的说:“好娃哩,你不敢这样,你不看你一天吃的是啥东西,再这样下去身体就完蛋啦!”我正好在洗脸,听见监狱的所长这样回答犯人要药的请求,我强烈不满。我直起腰,面对郭铁汉说:“犯人病了,监狱理应及时给予治疗,医疗保证是最基本的人权,犯人也是人,监狱有义务保证犯人的人权,就是一个即将被枪毙的死囚,在枪毙之前如果病了,监狱也应该给治疗吧?”见我这样质问,郭铁汉用嘲讽、不满、不屑的眼神狠狠瞪了我几眼,没有说话。第二天中午,郭铁汉突然把我提到空着的13号囚室,就是发放报纸前和我单独谈话的那间囚室。他还是像上次一样,先发给我一支香烟。
  他问:“秦耕,你说犯人该不该打?”
  我笑了,反问:“这个问题还用得着我来回答你吗?”
  “有些犯人就是该打,而且必须狠狠地打!”
  “我不同意!所有犯人都不能打,如果他们违法、违反监狱规定,也应该按照相关的规定处罚,在那一条规定里写了可以打骂?警察的职责不包括打人在内吧?”
  郭铁汉很平静的说:“看来你不了解情况,有些犯人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对这些畜生,除过打骂我看没有别的办法,甚至打他都太轻了!”他回避了我的质问,但又胸有成竹。我专心吸烟,享受香烟带给我的感觉,看他要说什么。谁知他说的,确实令我大吃一惊。他告诉我,在7号囚室,存在严重的性虐待、性侮辱现象。具体说,就是罗书民等几个牢头,每天让其他犯人给他手淫,甚至让刚入狱的新囚犯用嘴巴给他口淫。罗书民已经被提到外边绑过几绳了,也戴过脚镣,但不管用。郭告诉我,他亲自打过罗书民,甚至用脚踩着他的脖子,压在地上,用皮带狠狠的抽打过,但不管用。他认为罗书民恶心呕吐,是因为每天手淫、身体虚弱造成的。监狱的伙食本来是一个最低的维持生命的定量,像他这样每天手淫,当然受不了的。我承认他说的,令我相当吃惊。我选择了沉默。对我不了解的,我总是选择沉默。他问我11号是否有同样的现象,我坚决否认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门给我解释?难道是回答我对他的质问吗?我又不是住所检察官。谜底在几天后终于揭开了。不久,7号囚室提马桶的囚犯被调到11号来了,他过来之后,主动表示11号的马桶还是归他提。这段时间,本来11号的马桶是由刚关进来的田小利在提,他是一个外地来的、流窜作案的惯偷,头发蓬乱、神态委琐、人厌狗嫌。付海滨来到11号后,田小利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动辄拳脚相加,现在忽然来了一个主动要提马桶的,倒真是田小利的造化。我忘记7号调来这小伙子的名字了,只记得他是一个身材单薄、为人胆怯的小伙子。这个时期,11号的牢头已经是付海滨了,监狱把他和叶振仓对调,很有些像中共为了预防腐败,让两地官员异地做官。这项廉政措施的结果,是扩大了官员的人际交往范围,也扩大了腐败网络,催生了更大规模的腐败。正如叶、付两人虽然调换了囚室,他们可以在新的囚室继续称霸,而且还可以互相替对方在原来的囚室办事,这无形中扩大了牢头狱霸的控制范围。
  有一天,提马桶的小伙子悄悄问我:“11号晚上没有人享受吗?”我一时未反应过来,说:“什么享受?”小伙子嘴巴哆嗦了半天,才告诉我,就是用手搓球。听到这句粗鄙的方言土语,我愣了半天,我告诉他11号从来没有这回事。小伙子神情立即轻松了,说:“11号都是好人,你们这里的风气正。”我这时才想起郭铁汉说过的情况,也隐约意识到郭铁汉和我单独谈话,就是为了把这个小伙子调到11号来。我向他求证,问7号是否有郭说的那种情况。他告诉我,7号的那几个人,每天晚上都要用手搓球,他们赤裸着身子,躺成一排,一边讲下流话一边用手搓。到最后时刻就用袜子把球头套住,然后把脏袜子扔到地上,每天早上,地上总是扔了一大片袜子,而这些袜子每天都要由他负责洗干净。
  看来郭铁汉说的情况基本属实,至少囚犯集体手淫属实。至于让其他囚犯用手或嘴巴替他行淫的事情,如果不是经常发生,也许偶尔会有的。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不想使这个看起来老实、胆怯的小伙子难为情。我倒是首先担心赵红兵了,把这个未成年人关在7号囚室这个淫窟,经历了这些之后,他的心身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我问他赵红兵怎样,他楞了一下,告诉我:“别看这孩子年龄小,可瘾大得很哩!”我心里一沉。
  后来,在监狱之外,在我出狱后还暂时未离开故乡的那段时间,赵红兵也解除少管出狱了,他始终把我当作可以信赖的人,遇事总先来请教我的意见,也把他自己的隐私告诉我。其中就包括他又和那个女孩子上床了,并且告诉我当地黑帮老大现在带在身边的马子,还是被他在一处麦田里夺去第一次的。语气中很是自豪。我离开故乡时,他送了我一条领带。十多年过去了,他现在
应该30岁出头了。不知他现在的情况会怎样,更无法知道那段监狱经历,将给他的一生什么样的影响。
  而我自己在监狱时,也做过几次粉色的梦。我梦见美丽的女人,将身上的衣服天女散花一般扔向四周,赤裸着身体在舞蹈,两只丰满的乳房抖动着,阳光在她的胸前闪耀,她站在一棵粗大笔直的参天大树下,颗粒饱满的粮食像金色的细雨,从天上倾泻而下,她仰卧在小山一样的粮食堆上,粮食雨渐渐将她掩埋,堆积的粮食像水一样上升,先是脚脖子和两腿之间被粮食掩埋,后来是脖子、手臂、腹部、脚丫子和大腿,最后只有她的两只饱满挺拔的乳房,还完全裸露在阳光下,金光灿烂……在另一个梦中,我看不见女性的面孔,只记得有一只硕大丰满、线条柔和的臀部,肥美的臀部热烘烘的呈现在我面前,像一本厚厚的书,向两边打开……
  每次从梦中醒来,我必须立即去换洗内裤。
  第三十一章:观看一只监狱苍蝇的飞行表演
  我的一个朋友随身携带、使用的一只钥匙扣,非常精美耐用,已经快20年了,他告诉我这是真正的“劳改产品”。他的舅舅是一个叫中庄监狱的劳改场的干警,他小时候住在舅舅那里,有机会和许多在押劳改的犯人成为朋友,有一次他舅舅找不到他了,忙到半夜才在囚室里把他找到,那时他和犯人在一起睡得正香,他舅舅被吓得半死。这些犯人教会他围棋、书法等,还教会他简单的车工、铣工等技巧,这只精美的钥匙扣就是其中一个犯人用一跟细钢条手工打磨制作的。1997年《南方周末》曾经披露,中庄监狱的部分管教和当地中级法院的法官以及监狱里的狱霸勾结,以明码标价、收费的方式操纵、控制了在押劳改犯的减刑、监外执行、保外就医等,比如减刑1年收费2万,减刑2年收费3。8万,保外就医一次收费0。6万,监外执行以所剩刑期长短计算收费,每年1。2万不等(本人记忆可能有误,实际数字以当时的报道为准)……如果拒绝交费,即便表现再好也不会得到减刑、保外或监外执行的机会,甚至还会被借故延长刑期。收取的相关费用就在参与上述活动的法官、干警和狱霸之间按功劳大小比例分配。当时看到这个报道,我立即就联想到我朋友的那只钥匙扣,联想到中庄监狱里关押着的会做钥匙扣的能工巧匠。其实在11号囚室,田金占就是我身边一个真正的能工巧匠。我早就说过要专门写写他的手艺,我以有他这样的能工巧匠为难友而感到自豪,而且也感谢他用他的手艺所给予我们的快乐。我在《狱中日记》曾经写到一只壁虎,那是一只驻守在11号囚室高处的小窗口的壁虎,我把守株待兔改为“守窗待蚊”,但用意不是批评而是表扬,记得我用了“胆大心细、耐得寂寞”、“看得清、捕得准”,“每次出击,必有收获……”等词语来描写它每天的工作。每天傍晚,当蚊虫、飞蛾们开始一晚的活动、寻找食物时,它们的眼睛只能看见小铁窗,但看不见铁窗上的纱网,更不知道小窗里是一个黑暗、恐怖的囚室,里面关押着一群多么渴望自由的人。当蚊虫们争先恐后设法往铁窗上撞时,那只壁虎就悄然出现了,它像一个优秀的猎人,长期守侯、一声不吭、突然跃起、准确出击,在它的一跃一捕之下,蚊虫们的翅膀扇动着挣扎着成为它的腹中餐了。每天傍晚,11号的囚徒们都要聚集在门后,仰脸向上,围观壁虎捕猎活动,有的统计它当天捕获蚊虫的总数、有的判断它起跳的时机、有的猜测那个蚊子首先倒霉、还有人互相打赌看这个被盯上的蚊子能否侥幸逃脱……或争执、或屏息、或紧张、或好奇、或失望、或鼓掌,那情景不亚于香港铜锣湾的赛马会。但有一天,当大家正在紧张围观时,有人突然把一只胶鞋投掷到小窗上,他这一投不要紧,把那只壁虎弹得掉了下去,我们甚至听到它从高处跌落到监狱院子时落地的微响。众人十分气愤,急忙回头寻找肇事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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