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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婷看到匕首时拔腿就跑,同时高声尖叫着。“霍芙蓉要杀我。”
“但愿那个女巫站着别动,好让我能砍她几刀。”芙蓉咕哝着把匕首插回鞘里。
听到八岁的弟弟格格发笑,她微笑转向他。“喜不喜欢我的余兴节目吗?”她问,使他笑得更大声。
“我喜欢你抽出匕首。”米迦回答。“乖乖,她每次都吓一大跳。”
“下巴擦擦,”芙蓉走向弟弟。“舌头收进去,别忘了不说话时把嘴巴闭起来。”
米迦用衣袖擦掉下巴的口水。芙蓉揽着弟弟的肩膀走向一堆捕龙虾器。
他们坐下后,米迦轻拍她的手臂。‘姊,其他人为什么不跟我玩?“他问,用那对跟她一模一样的蓝眸望着她。
芙蓉看着弟弟张开的嘴巴和微斜的蓝眸。他们不愿跟你玩是因为你跟他俩不一样,她在心里说。noriko P校大部分的小孩子反映出他们的父母对米迦的残障有多么无知、像杜道格那样的小孩子则是以欺负弱小为乐。有一些甚至相信他在出生时被魔鬼碰触过。但她要如何解释那种无意义的憎恨给弟弟听?
“你不知道答案吗?”米迦问。
“我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包括你还没有问的那些。”芙蓉故弄玄虚地说,逗得他微笑起来。
“那么答案是什么?”他问。
芙蓉明白弟弟这次不会让她回避问题。她决定说实话,因为她认为他不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笨。“其他人不跟你玩是因为他们的父母害怕。”她说,思索不会伤他感情的字眼。“他们看得出你跟他们不一样,但不了解你。”
他面露困惑。“我哪里不一样?”
“你出生时出了事,那使你舆众不同。”
“我不要与众不同,我想要跟其他人一样。”他哼哼唧唧地说。
“我知道。”芙蓉把他搂到身边。“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不对?下巴擦擦。”
米迦点头,擦掉下巴的口水。“跟我说那个故事,姊。”
“我替你取名为米迦,因为你在圣米迦勒节出生。”芙蓉说,很高兴能改变话题。“米迦勒是天使长。记得他做了什么吗?”
米迦咧嘴而笑。“他和魔王打斗,把他赶出天堂。但愿我能像你一样记得那个故事的每个字。”
“过目不忘是我的天赋。很少人有那个本领。”
“但愿我能像你一样,那样其他人就会喜欢我。”他说。
“你有你自己的天赋。”芙蓉说。
“什么天赋?”
“你使上帝展露笑颜。”她重复母临终的话。“你对生命的喜乐使每个人展露笑颜。”
米迦望着其他的小孩子跑走的方向。“不是每个人。”
芙蓉正要回答时,听到一个声音说:“原来我的小码头鼠在这里。”(译注:码头鼠指经常出没与码头一带的人。)带着明媚的笑容,芙蓉转身看到同父异母的哥哥塞斯,和二十三岁的何莱理牵着马走上码头。“绅土不该把淑女称为老鼠。”她责备。
“那么啮齿小姐如何?”塞斯挪揄道,朝她挤眉弄眼,然后说:“跟我来,米迦。”
何莱理在她身旁坐下时,芙蓉羞红了脸。天啊,每次他一靠近,她就会燥热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爱吗?芙蓉暗忖着瞟他一眼。褐鬃褐眸的何莱理可说是魅力无限。她知道许多女孩跟她一样迷他。
“听说你一直在练习你最后一招的匕首。”莱理面带笑容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是侗反应敏捷的学生。”
“我相信你最近和杜荷婷见过面。”芙蓉微笑着回答,接着她的笑容消失。“希望那些小孩子别再捉弄米迦了。”
“小孩子有时会很残酷。”莱理说。“但有你做他的后盾,我相信他不会怎么样的。”
芙蓉看着码头上的行人,然后叹口气说:“真希望我们能逃离这些人。”
“等战争结束我们结婚时就可以了。”他凝视她片刻。“塞斯跟我说你天赋异禀。”他从背心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念一下。”
芙蓉沮丧得想要尖叫。哥哥答应过她绝不把她的天赋告诉莱理。表演过目不忘的本领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怪胎。
她打开纸,看出那是独立宣言。“我以前念过这个。”她看都不看地把纸还给他,然后开始背诵。“在人类活动的过程中”
莱理打断她。“每个人都知道第一句。告诉我第六句是什么。”
“但在一长串的侵犯和伤害”
莱理再度打岔。“第二段,拜拖。”
芙蓉叹口气。“因此,我们代表美利坚合众国”
“签署人有哪些?”
“约翰·漠考克、巴顿·格威纳特、李曼·霍雨、乔治·瓦尔顿”
莱理大笑起来。“现在我相信你哥哥的吹嘘。你的这项天赋会很有用处。”
“我看不出记得纸上的字有什么用处。”
“你愿不愿意考虑把你的天赋用在运动上?”
他的问题令她困惑。“什么运动?”
“我指的是对英战争。”
帮助对英战争意味着有更多时间与莱理相处,她心想。“我需要做什么?”
“塞斯和我会陪你去和我们的情报员会面,他们会把编成密码的情报给你牢记。”莱理告诉她。“然后我们把情报传送给另一个情报员,那个情报员再传送别的情报员。重点是,收到情报后不可以写下来,以免秘密落入敌人手中。”
“那么传送情报给我和接收情报的情报员呢?”她问。“他们如何保密?”
“世上不是只有你有超强的记忆力,但女人有这样的天赋确实不多见,因此你是在都市内传送情报的最佳人选。”
“女人和男人一样聪明。”她略带不悦地说。
莱理对她微笑。“你生日想要什么?”
“你记得我的生日?”她惊喜地喊道。
“我绝不会忘记像你十八岁生日这样重要的日子。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她说,随即闭上眼睛。
“淑女不会要求别人吻她。”
她睁开眼睛。“我以为我是码头鼠。”
他用手指轻指一下她的鼻头。“我有东西送你。”他站起来,从马背的鞍袋里翻找出一个包裹。
包裹太大,不含是装订婚戒指,她心想。
莱理再度在她身旁坐下,他把包裹递给她。“送你的。”
芙蓉满眼爱慕地望着他。她不想打开礼物,她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打开来看看。”他说。
她解开包裹的红色缎带,看到绣有繁星图案和金丝镶边的红色羊毛披肩时,她高兴得倒抽口气。
“我会永远珍惜的。”她把披肩披到肩上。“谢谢你,莱理。”
“那个吻呢?”他问。
不需要再次邀请,芙蓉立刻闭上眼睛,噘起嘴唇。她感到他靠近,闻到他清新的气息。
当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时,她感到大失所望。他的轻声低笑使她睁开眼睛。
莱理站起来,伸手拉起她。在他的凝视下,她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
“再见,我的小码头鼠。”莱理走开。
芙蓉目送他牵着马走向黑石街。等他消失在视线之外,她循原路回到码头商家后方的巷子。她想要独自回味刚才那几分钟。裹着新披肩,她用手指拨弄十字架项链上的希腊字母。
始与终,她心想,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最初和最后。
没错,何莱理是她的真爱。他会跟她结婚,带她离开码头区。米迦会和他们在一起。
一八一二年三月伦敦“一个月一千英镑的零用钱似乎少得可怜。”女人用丝绒般柔和的声音抱怨。
已故的京洛斯公爵的次子石杰明,把黑眸转向站在身旁的金发美女。二十一岁的李薇菱不安地变换姿势,但毫不退缩地迎视他的目光。像所有的美女一样,她贪婪又肤浅。这些一点也不高贵的特质并不令杰明意外,他很清楚他将娶到什么样的妻子。
“一千英镑强过什么都没有。”杰明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当她张口想要争辩时,杰明举手示意她噤声。有母亲、两个阿姨和未来的大舅子波文顿伯爵在场,他不打算为了金钱或其他的任何事与她吵架。
“失陪一下。”杰明说,瞥向其他人。“我们马上回来。”
他轻柔而坚定地抓住未婚妻的手腕,强迫她走向客厅门口。如果他们的这第一塌架非吵不可,那也得在餐厅私下吵。
杰明听到母亲在背后说:“天啊!我想替他们举办一场舞会,邀请所有的人来参加。如果他取消婚约,那我该怎么办?”
“黛丝,别杞人忧天了。”朵娜阿姨说。“他渴望她。如果那个笨丫头善用她的魅力,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别说得那么肯定,”诺拉阿姨反驳。“我觉得麻烦即将来临。要知道,他们的星座相仲克。”
波文顿伯爵李瑞奇轻声低笑。“等我妹妹学会闭上嘴巴,他们就会琴瑟和鸣。你们有谁想要睹一睹他们商量的结果?”
没有人对伯爵的问题做出回应。
能够逃离他人的监视令杰明如释重负。被人当成不存在似地谈论着真是一大侮辱。他带着薇菱穿过走廊转进餐厅。
他关上餐厅门,转身面对未婚妻。“坐下。”
薇菱打量着宽敞气派的餐厅。中央是四十呎长的红木餐桌和红木餐椅,头上是两盏且大的水晶吊灯。当她走向桌首的扶手椅时,杰明阻止她。
“那边。”他命令,指向长桌侧边的一张椅子,决心让她知道谁才是将来的一家之主。
他不等她坐下就坐进桌首的扶手椅里。
薇菱没吭声。她花了几分钟调整坐姿,然后抬起迷人的绿眸望向他。
杰明乘机把她曲线诱人的胸部欣赏了一番。他真像朵娜阿姨说的那样渴望薇菱喝?不,他这辈子不曾渴望过任何人,这会儿也不打算首开先例。这件婚事只不过是一椿生意而已。
决心不受任何女人控制,他拒绝对零用钱的问题让步。薇菱必须接受每个月一千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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