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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案件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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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娜坚强地经受住了这充满敌意的眼光,不移开视线,镇静地回答:“蠢货!”

  阿尔诺尔德面孔涨得通红,说:“走着瞧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莲娜轻蔑地笑了起来。

  从这天起,她的自信心大大增强了,原来她是个勇敢的姑娘。她愉快地察觉到,从小学时代就已熟悉的那种信任集体、依靠集体、热心各种社会活动的感情又回到了她心里。

  到了秋天,学校刚开课不久,团市委委托莲娜领导莫斯科一所中学的戏剧组。她欣然同意了,从此几乎再也没有和阿尔诺尔德见过面,对他那愚蠢的威胁也早就置之于脑后了。现在她越来越多地想起谢尔盖,一到这种时候,她那泛起淡淡红晕的脸上便会突然掠过一丝深思而忧伤的微笑。后来,他俩在学校里相遇了……

  两天以后,谢尔盖给她打了电话,而今天,她自己来到了他的家。

  谢尔盖仁立在窗旁,眺望着街道布满积雪的远方。那边,行人、车辆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对于某种新的、难以预测的事件的惦念和等待纠缠着他,使他坐卧不安。最近两天令人苦闷的无所事事不仅没有使他平静,反而使他变得更加急躁、心绪不宁、缺乏信心了。现在,当他早就盼着的与莲娜的会面已成为现实时,他却显得那样闷闷不乐、沉默寡言。此外,更使他压抑的是:他甚至不能、也没有权利告诉莲娜真相,无法与她分担自己的烦忧。她能理解他的处境吗?

  莲娜习惯地坐在沙发里,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靠枕的花边,时不时将额前的一绺头发撩到耳后去。她穿着朴素的深蓝色外衣,胸前别着团徽。

  他俩的谈话颇为拘谨。在重大而难熬的考验之后,他们再度相见,两个人都变了,而现在仿佛是重新结识似的。

  莲娜忽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谢尔盖跟前。

  “你有什么事,这么焦虑不安。”她小声说,并偷偷地望了谢尔盖一眼。

  “倒不是焦虑不安,莲诺奇卡,但是……”谢尔盖口吃地回答说。

  莲娜碰了一下他的手。

  “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你做什么事都会符合要求,恰如其分的。”

  这句话说得如此真挚、肯定,以致谢尔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试探性地望了莲娜一眼,他们的视线顿时交织在一起。谢尔盖忽然意识到,莲娜是对的,他确实会按照要求,恰如其分地去完成任何使命。

  关于这一点他们什么也没有再说,但是彼此之间的拘谨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早晨,谢尔盖突然离家不知去向了。

  卡佳·斯维特洛娃是个身材不高、生性活泼的姑娘,拖着两条深棕色的短辫子,一对灵活的褐色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芒。她是团小组的灵魂。她对大家都一视同仁,而且总是那么愉快,朝气蓬勃,的确是个好同志。但是她的女友们却不肯和她分享自己的欢乐和烦恼。她们认为:卡佳不会理解,她会笑话的。

  卡佳就这样快活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直到那一天……

  实际上,这事发生得还要早一点。那天,从表面上看,与往常的日子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晚上,卡佳忙着回家。“今天一切就要开始了。”她思忖着,把头靠在无轨电车结了霜的窗玻璃上,“今天应该收到信了。不过用不着心慌意乱的。”

  怀着一颗怦怦剧跳的心,卡佳打开了自家套间的门,进入了前厅。从厨房里传来了谈话声。“安东尼娜今天在家,这样很好。”这想法在卡佳的脑中一闪而过,她匆匆脱掉了被撒上一层雪花的大衣和带护耳的皮帽。

  “大概是卡佳回来啦,现在我让她高兴高兴!”这是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的声音。

  但到走廊上来的不是老太太,而是一个身材矮胖、面孔粗糙、穿一件黑长衫、系一块脏围裙的妇女。她看见卡佳后,肥厚的嘴唇上浮现出做作的微笑。

  “您哥哥给您来了信,从伊尔库茨克来的。”

  “信在哪里?”卡佳连忙问。

  “您的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整天拿着它不松手,生怕有人偷走似的。”

  “快让我们念念信吧。”卡佳叫了起来。

  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郑重地把信交给了她。卡佳撕开信封,大声念起信来。哥哥在信末写道:“今年冬天,出人意料地给了我假期,我想到首都走走,来看看你。动身前我会给你发电报的。估计,可敬的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不会拒绝我住上两个星期的……”

  信念到这儿时,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生气地嚷嚷起来:

  “不害臊的家伙!这还用问!”

  安东尼娜一字不漏地听着,把一双红色的大手藏在围裙下面。

  迎接客人的第一个步骤是进行了一次大扫除。

  傍晚来了一封电报。

  这封电报起初落到了库普采维奇手中,他四顾无人,便把它拿回自己房里,小心地拆开封边,读了一遍:“科利亚今天起程,八次列车,四号车厢,吻你,父字。”电报绝对是真的。处处戒备的库普采维奇从不久前起对什么都疑虑重重,害怕危险,现在终于完全安下心来。

  库普采维奇虽然无赖成性,又有一把蠢力气,但他却是天生的懦夫、胆小鬼。这一点在他所有的活动上——包括卑鄙无耻的活动——都打下了烙印。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蛋、贪婪的小人。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他出生于一个普通官吏家庭。他家顺利地度过了战争的暴风雨和种种苦难,以及革命和国内战争等兵荒马乱的年月。在新经济政策时期,库普采维奇的父亲成了当时一家资金雄厚的私人公司的忠实职员。公司经理的名字在库普采维奇家受到了极大的尊敬,这与他家对该公司强烈而又无奈的妒羡是分不开的。可是不久,公司倒闭了。在这次不幸事件后,老库普采维奇压抑住内心的不满,转到某苏维埃机关工作。几年之后,他那长大成人的儿子,梦想着发财致富,也走上了会计之路。小库普采维奇下意识地酷爱金钱,从训练班毕业后,很快就走上

  了工作岗位。他以贪婪的直觉选择了各种贪污盗窃分子最易下手的地方——莫斯科的一个商店。

  半年之后,他被雍容华贵、两鬓斑白、具有英国爵士风度的主任会计师所赏识。在那人面前,高高的、身体过早开始发胖的库普采维奇像是一只小鸡雏。库普采维奇总是心甘情愿、甚至带着某种陶醉的心情去做好他的保护人所吩咐的一切。后来就不顾个人风险做得超出一些。于是他有了钱,过起阔绰的生活来。他衣着华丽,出没高级宾馆。在家中更是备受赞扬。因为他们家里,钱是衡量人的价值的准绳。然而,猛地晴空里一声霹雳,库普采维奇坐上了被告席。

  他在“劳动改造所”度过了几年光阴,但并未被改造过来。库普采维奇仅仅得出一个结论:像他从前那种做法是既愚蠢又危险的。他翻破了刑事法典,终于替自己选择了一个危险较少而获利不少的活动范围。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当个“从犯帮凶”。在劳改所里库普采维奇结交了“有益的”难友,获释后不久,他就出现在“老爷子”面前了。

  他玩弄鬼蜮伎俩逃脱了审判。不久,战争爆发了,库普采维奇被征入伍。因为他视力差,领导上便按他的专业把他编入了部队财经部门。起初,由于军队中制度严格,他又生性怯懦,所以工作还比较认真。后来,库普采维奇随苏军进攻部队之后进入罗马尼亚,不禁贪心复发,与罗马尼亚的投机商发生了短期的“买卖”关系。

  战争结束后,他从军队里复员,娶了妻子,并以丈夫的合法身份在安东尼娜的住宅里定居下来。他把自己说成是一名战士,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受伤证明书,以及心脏病、眼病证明书,跑到各有关机关吵闹不休,终于领到了救济金。

  很快,库普采维奇恢复了与“老爷子”的老关系。他的这所住宅由于具有某些特点,被用来作为“接头地点”。库普采维奇认真执行了自己的任务。他接待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收藏赃物,转达“老爷子”的指示。这样,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吩咐你暂时冻结起来。”来人嘶哑地说,“情况不妙。”

  “出了什么事?”库普采维奇吓得浑身发冷,忙问。

  来人提心吊胆地望望房门,压低声音,不安地耳语说:“围上来啦,母狗们!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啦!格列洛夫落网了,罗什金也一样,如今连那个毛孩子也失踪了。”

  “哪个毛孩子?”

  “上你家来过的那个。‘老爷子’还在这儿和他聊过天。”

  “还有从社会救济处来的那个鬼东西。”库普采维奇沮丧地补充说。

  “对,对!‘老爷子’对这一点特别伤脑筋。”

  “不过,这事还没弄清楚。”库普采维奇嘟哝了一句。

  “别瞎嘀咕了。‘老爷子’的眼力能透地三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懂吗?现在,把信号台摆上以防万一。好,我走啦……”

  从这天起,库普采维奇的心上笼罩了惊恐的阴影。眼前那位姑娘的哥哥又要来,他郁闷地瞧着忙得不可开交的邻人,和妻子吵架的次数比往常更多了。库普采维奇酒也喝得更多了。遗憾的是,总是孤身一人,自斟自饮:再没有人上他家来了。库普采维奇本能地等待着事件的来临,准备随机应变:作殊死的斗争或是玩弄狡猾的手腕。

  ……这时,卡佳正在不安地等待那一时刻,以便去车站迎接来自西伯利亚的列车。

  最近这两天过得真是慢极了。波里娜·哥利格里耶芙娜操持一切,满脸是关切的神色。每到傍晚,安东尼娜也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热心地参与各项准备工作。偶尔,面带愁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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