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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我跟别人试试，试过了再来告诉你。”
“我*，你敢，我灭了你。”
“怎么，吃醋啊？”
戚少商哼哼两下，“外头多不安全，染个什么病回来，是不是？”
顾惜朝闭上眼睛，休息够了，才含糊地说道：“戚少商，我觉得不是直不直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在考虑我们的将来。”
戚少商沉默着，抚摩他肩膀的手势更加温柔，温柔而伤感。
顾惜朝把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有气无力，“你这地方我看过了，不是嫌弃小，即便是个豪华装修的别墅，在这么个荒郊野外，我不可能呆上一辈子，三年五载都不可能。你明白的。”
“恩，我明白。”戚少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家属大院里的人，要不是部队上的护士话务员之类的，要不就是在这里经营一个小卖部。我的工作又是长年累月的不在家，也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的感情都无疾而终了。我看上的人，不甘心留在这里，甘心留在这里的，我又不喜欢。我理解你的想法，就好象我也不愿意为了你放弃我的工作。”
顾惜朝嘲弄他，“是谁口口声声说热爱砌墙的？”
“我没说谎啊；我退伍以后，肯定还回去砌墙。我现在干的工作，要靠体力拼的，我不可能干到老，所以现在请调回基地带新兵，呆的地方也相对稳定一点。”他温柔地吻着顾惜朝，话是那么说，然而他始终开不了口说一个“等”字。谁有资格让另一个人等下去呢？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用在等待上吗？
顾惜朝翻身下床，“我该走了。”
戚少商惊道：“这么急？”
“还有很多图纸要赶，就是突然想来看看你，于是就来了。现在看完了，也该回去了。”
两个人，一站一坐，戚少商拉着他的手，摊开掌心，低下头轻轻吻着。
“戚少商，我觉得，变弯了没有以前开心了，所以……”他抬起手，拍拍戚少商的脸，“咱俩就这样吧。”
戚少商抬起头来，带着玩笑的口吻，“不想干回来了？”
“刚刚我也算是在上面吧？”他故作轻松地笑着，最后那笑容慢慢凝结在脸上，“我真的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才能看到H；你明白的，对吧？
20、一表三千里
“表弟！表弟开门！表哥来看你啦！”戚少商按着门铃，一脸的雀跃。
结果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刻板的声音，“对不起，我们是新搬来的，房子他已经卖给我们了，就上个月。”
戚少商彻底愣住，“那他有没有说搬去哪里了？”
“出国了吧，据说是去了迪拜，他说那是工程师的天堂，梦想家的乐园。”
对方已经挂断，戚少商站在楼下呆了很久，那感觉似乎大庭广众被劈头扇了一耳刮子。
好吧，也许当初自己不辞而别的时候，顾惜朝就是这感觉，也不存在误会不误会的，他总有办法联系到他解释一下，当时就是恶趣味地想看看那小子在意不在意。如果只是微微有那么点遗憾，然后彼此开始全新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想来想去就没有打出那个电话。
然而顾惜朝跑到基地来找他了，两个人在军官宿舍里那样激情澎湃地做过一次爱，戚少商也终于确认他们彼此间已经水乳*交融，难分难解。结果，又唱了这么一出。
是报复吗？
说不好。
他一定觉得，这样一来，戚少商想念顾惜朝就会比顾惜朝想念戚少商多一点。
他总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只喜欢赢，不喜欢输，即使感情上，也要采取主动，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戚少商知道，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原先的生活轨道上，感情这种事，要么忍，要么残忍。
到头来谁也不会比谁好受。
他蹲在花坛边抽了一支烟，然后踩灭烟头，打定主意往外走，步伐变得矫健利落。
不就是迪拜么，又不是火星。
回到工作的地方，他坐在办公室前开始打电话。
“老铁，是我，我这里有条重要的线，你帮我查一下出入境记录。”
“放屁，我知道这事归你们情报大队管，咱俩谁跟谁啦？你念不念老交情？”
“厄……你别给我添乱啊，我还没跟组织上汇报呢。”
“行行行，那人是我表弟，你满意了吧？”
“嗐……可不是，我姨妈天天跟我哭呢，我这不是烦得没折了。那小子以前挺好的，一步路没走好就栽进去了。嗯，那好，等你消息啊。”
“老杨，你还在巴格达么？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住址。”
“我知道他不在巴格达，可是迪拜那边我没认识的人啊。”
“不就几百公里路嘛，开个车几个小时就到了。”
“我不行啊，迪拜那边太平着呢，我倒是想那边出点事。我去不成，我也就申请外派任务去巴格达，大概停留一周左右。我得找到这个人，所以拜托你先查到确切地址。”
“哎，那好，有消息就通知我。老杨你真是没话说，下回请你吃饭。”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顾惜朝想找到他，那是比登天还难，除非戚少商自己想出现。
但是戚少商想找到顾惜朝，不过两三个电话的事情，除非那小子从此隐居山林。
他狠，他能狠过本·拉登？
切！
戚少商在新兵训练结束以后申请到假期，虽然被告知随时待命，不过现在不是特别火急火燎的事，雷卷也不会来找他。
迪拜离巴格达不过九百公里，另一边打得热火朝天，这里却是太平盛世，七星级的风帆酒店，世界最高的大楼，抛锚的宝马车被丢在公路旁边，所有疯狂的建筑物都能被建造出来。
穷奢极侈财大气粗异想天开，嗯，某些方面很对那疯子的胃口。
在照片上看到的城市永远不是真实的。
顾惜朝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上，抬头看那座没有完工的摩天大楼，除了脚底下踩的是阿拉伯的黄沙，其他和以前他所看到的，真是没有什么不同。
同事的英语很流利，有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胡子非常茂盛，不过啤酒肚很可怕，尤其可怕的是西亚白种人一靠近就冲天的狐臭味。
香水虽然是一种很好的发明，可当浓烈的香水和狐臭混在一起，只能造出一种毒气弹一样的杀伤效果。如果有一种活性炭能吸收十米范围内的一切异味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
顾惜朝胡思乱想着，完成这个项目以后，要是没有一起工作的黄种人，还是卷铺盖走人吧。
全力以赴地投入高强度工作，把一个渺小人类身体里的部分浇筑到每一根柱子里，用混凝土来表达灵魂。其实没有那么美妙，什么都是机械化数字化，结构体系由计算机模拟推导，他的工作就是到工地上选一选钢筋的规格，板材的厚度，凭经验处理问题，拿一份在发展中国家看来令人咋舌的高工资。
只是所有收入不能兑换成人民币带回国内，这世界教导你及时行乐，这辈子的钱全部花光，不要想明天的事情。
他还回得去么？
他知道他是肯定要回去的。
开着车到沙漠里看风景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骄阳似火，一种焦糊味始终在鼻尖回荡。奇怪，印象里黄沙总给他萧瑟和酷寒的感觉，他一边迷惑着一边欣赏着，一路前行。
沿途碰到路人招手拦车，也许是个失业者，可是也不妨碍人家靠着一辆奔驰在吞云吐雾。顾惜朝用新学的阿拉伯语跟人家打招呼，结果对方甩甩手，“Can you speak English？”
顾惜朝失笑，同意人家搭他的顺风车。
临近城市的大道上渐渐显示出绿色，用美金浇灌出来的植物，在这里即使娇弱的花朵也是财大气粗的。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顾惜朝用英语问道。
“黄种人不怕，迪拜的治安也很好。”对方笑着。
是啊，乞丐都开上奔驰了，谁会出来打劫？这个地方土匪是最没有激情的职业，自己那会儿辛苦异常地练散打，一次展露身手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到健身房对着沙袋揍几拳，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回到家里，才开门进去，突然有人从门背后扑上来要反剪他的双手，顾惜朝转身一个手刀切下去，紧跟着一个过肩摔。
他预计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结果一用力，人没给摔倒，简直像锁死的杠杆掰不过去。
一双大手使劲一拧，顾惜朝挣扎着回头，火热的嘴唇已经贴上来。
“戚少商，你真是阴魂不散啊！”他推开他一点。
戚少商笑着，在玄关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像沙漠的星星一样亮，“身手不错啊。”
顾惜朝：“你这是讽刺么？”
戚少商：“近身格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练那么好的身手派不了什么用场，现代人都用刀枪解决问题。”
顾惜朝：“可是我现在没有刀枪。”
戚少商笑得贼贼的，“是么？”
顾惜朝在这种笑容的提示下，很容易被引导至很猥琐下流的地方去，“怎么，又来约我一起CS？”
“那多没劲？还是肉搏比较有趣。”戚少商一边吻着他，一边粗鲁地推搡着顾惜朝，目的明确，几米开外的沙发。
顾惜朝：“今天我要在上面。”
“我只有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戚少商说着已经开始解顾惜朝的皮带。
顾惜朝：“那又如何？”
戚少商：“意思是可能来不及轮到你了。”
顾惜朝：“我*，什么叫轮不到，当然是我先来。”
戚少商：“为什么？”
顾惜朝：“因为上次是你先来。”
戚少商：“上次是你抛硬币输给我的。”
顾惜朝：“那我们再抛硬币。”
戚少商：“没那个闲工夫跟你耗。我是擅自离队的，如果被他们抓到，可能是国际纠纷了。”
顾惜朝：“没带武器，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戚少商笑，“谁说没带，要不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