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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严清郎,语气咄咄逼人地怒问。
“仓房?”严清郎的脸色瞬变,打从他醒来见到的人只有一个…只有那名太监,难道他就是这个人所说的冷月公子吗?
那人可没错过严清郎脸上的表情,正待追问,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渐接近。“罢了,先带你回千风楼再行追问吧!”
闻言,严清郎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飞快地点了昏|穴,软摊在他身上昏迷过去。
03
潮湿阴寒,是严清郎尚未睁开眼时所感觉到的,他尝试着抬起手想将身躯扶直,却发觉双手沉重,传入耳中的还有铁链拖曳的声响;这时他才睁开依旧如往常般冷然的双眸,默不作声地打量身所处的地方。
不是预料中的牢房,但是也跟牢房相去不远了,眼所及之处全是石制物,而他身下所躺的是面铺有薄被的石床,除了身下这一条单薄的被子外,便没有其它可供取暖的物品。
这里相当干净,却也寒冷得吓人,可能是因为四周是石壁的关系吧!
严清郎随意打量了下这座石室后,便将是现移往摆放于身边两侧的双手,左右手腕个别被铐上银色铁锁,两边牵连了一条足够他舒展双手的银铁链,但是这对看似不重,实则沉重的令人难以提拿的银铁锁链,已足够让他失去脱逃的能力,试问谁能带着十几斤重的东西逃跑?能跑上几步路还不被抓到就该偷笑了。
所以他不再动作,只是勉力地坐起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再次闭上双眸;身为刑警的他,必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更要有危险意识,对于他人察探的视线他怎可能感觉不到?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从哪个角度在观看他,但是那种充满厌恶、愤怒与带有观察意味的视线,正敏锐的刺激着他身上每一个毛细孔,所以他不能动、不能有任何挣扎、不能有任何想法,否则只会让人趁虚而入,而他…相当讨厌处于下风的滋味,就算是身处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是!
过没一会儿,他察觉到那道视线消失了,接着眼前看似毫无出入口的石壁由外缓缓移开,一名从不曾见过的黑衣男子也跟着出现在他眼前。
“走!”黑衣男子冷声喝道。投射而来的视线,与方才严清郎所感觉到的视线相差无几,同样的厌恶与恨怒。
严清郎看了黑衣男子一眼,随即起身离开冰冷的床榻,拖着沉重的枷锁一步一步的走至男子身前。
男子似乎挺讶异严清郎竟连问也不问地就下床,转眸看向他那俊逸的脸庞,也察看不出端倪,有的…只是如水般毫无波动的神情。
“不走吗?”严清郎停下步伐,冷淡如一地问道。
男子随即冷哼一声,面色难看地别过身,大步的跨出石室。彷佛要给严清郎难堪似的,他故意走得很快,好让身负十几斤重的严清郎跟不上,自己好在两人距离有段差距时停下,一脸嘲讽笑容地看着他走至身旁。
对于男子幼稚般的行为,严清郎是理也不理,依旧用着缓慢的步伐慢慢迈向前,穿过了几条长廊,两人才一前一后的来到一座厅堂前。
虽说是厅堂,可规模也不小,不如殿堂那般大,但是也够宽广、雅致,里头共有十二根雕有银麒麟的柱子,和纯净无暇的白玉高台,摆饰也几乎以银为主,望眼看去一片银白,可见此间主人有多么喜爱银白此色。
不过这倒让严清郎想起了一个人,那名抓他的男人,一身白衫银挂,单调无任何花纹坠饰,却抢眼的让人无法忘怀,恐怕此间主人就是他了吧!
“进去!”黑衣男子没让严清郎有多想的时间,抬手便粗鲁地将他推入堂内。
冷不防的被推了下,严清郎差点儿就跌倒了,好不容易稳住身躯,跟进来的黑衣男子又接着踢了他的膝下一脚,让他硬生生的跪倒在白玉制的地板上,清脆的撞响与接踵而来的疼痛、寒冷,令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却依旧面无表情。
男子朝垂着玉帘的高台一揖手。“楼主,人带到了。”
“嗯,退下去吧!”台上传出一道如暖玉般温煦的音嗓,温和,却充满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男子恭敬的朝台上躬了个身,看也没看严清郎一眼地旋身离去。
严清郎也不为男子傲慢的态度所怒,起身直笔地站着说∶“我知道你想问冷月公子的下落,可我的答案只怕会被你当作敷衍,信与否在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是如何离开他的?据我所知,你等同是被困在他身边,而他又如此小心的守护着你…”那人意有所指地笑说。
“如果你只是想耻笑于我,那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了。”严清郎一个闭眸,背过身就想离开,不想再听那人说话,也不想想起那晚所发生的事,对他而言,那简直是比恶梦还要不堪提起的往事。
他还走没几步,身后随即响起几声清脆玉石交击的声音,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人的手竟毫无预警的搭上他的肩头;这看似并无使力的轻搭,实则沉重的让他连迈动一步的力道也没有,而且依自己以往的历练,是不可能躲不开的,当然,如果对方是名武林高手,他这名现代的小小刑警又算得了什么?随便一个点|穴一个拍掌,他可能就死了无数次了。
“严大人可是恼了?”那人缓缓地走至严清郎身前,搭在他肩头上的手却动也不动。
“说不恼是假的,从见面至今,你知道我是谁,更知道我为谁所救所困,而我对你却是一知半解,至少在初见面之前,你就该报上自己的名讳,否则换了个人,可不会如同我这般处处忍让了。”严清郎冷冷地望入那人的眸中说道。
那人霎时沉默了,看向严清郎的眼神有丝不同,似是在怀疑,也似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蔺舆风。”
蔺舆风…严清郎在内心暗念了这名讳几遍后,随即开口问说∶“那么蔺舆风,你还想从我身上得知些什么吗?”
蔺舆风没有说话,看着严清郎的眼神更不一样了,是该说他在装蒜呢?还是在强装镇静?他不识得他了吗?虽然他目前的装扮与往昔不同,可他们毕竟是政敌又是宿敌,见了面,神色多少会有所变换,是他隐藏得太好了,还是他在严清郎眼底根本不足为惧呢?
“如果我回答已经足够了,那你是不是该害怕呢?”他转眸笑着问说。
严清郎又岂会不明白蔺舆风的意思,却依旧冷淡如昔地回说∶“害怕?害怕有用吗?如果你觉得我毫无利用价值,还是会杀了我,求饶…不过是加快我的死期而已。”
“严大人还真懂得我的心思,莫怪冷月会对你如此着迷,甚至为了你自封武功,只可惜了我那聪盈的义弟,瞎了眼爱错人。”蔺舆风抬手抚着严清郎深刻的轮廓,叹息似地说∶“但是如同严大人这般会玩弄心思的人,也难怪大人骗得了我那纯洁的义弟,留下你,对我而言是个麻烦,杀了你,万一我那义弟来寻人,我交不出严大人你来交差,义弟他肯定会毁了我的千风楼,唉…我该如何是好呢?”
“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些什么?罪恶感?还是恐惧?”严清郎冷笑了下,“如果你只是想来个下马威,那么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失败了。”
“严大人真是直接。”蔺舆风呵笑着收回手。
严清郎仍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开口便说∶“你想如何处置我?”
“啧啧!严大人这次可是直接过头了,难道你不怕我说处死你吗?哎呀!都忘了严大人不怕威胁,说出这种话的我反而显得无趣,不如…在寻回冷月的这段期间,你就待在我的千风楼做些杂事吧!以免下人说闲话,嫌我待大人你太过宽厚可就不好了。”蔺舆风笑得极温和地说着,语气轻稳地彷佛在与严清郎谈天说笑般,而非在污辱他。
闻言,严清郎立即知晓蔺舆风是想给自己难堪,光看方才那名黑衣男子的态度,便可得知这楼里的人,肯定也不会对他客气到哪里去,毕竟那名冷月公子,对他们主子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人,而他这名叛国贼,又是负了冷月公子的人,看在他们眼底,不过是杂草一根,看了就生厌的存在罢了。
“就这么决定吧!尧风。”蔺舆风话一说完,堂内立刻出现一名同样是黑衣装扮的男子。
“楼主。”尧风低垂着头,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蔺舆风的命令。
“带严大人到下房去,从今日起严大人就由你看守关照,要好生的照料他懂吗?”蔺舆风意有所指地命令道。
“是!楼主。”尧风立即站起身,朝蔺舆风躬个身,随即拉着毫无表情的严清郎离开。
两人离开后,蔺舆风也跟着敛下笑容,面具下的眼眸透着一丝令人费解的神色,“严清郎呀严清郎,你究竟是在伪装呢?还是在逞强?”
似是自语的话一结束,立于堂前的银白身影也随之消逝,如同那道暖煦的音嗓,一同消无踪…
04
一离开堂厅,严清郎便被眼前这名叫做尧风的男子带到一处落院。望眼看去,落入眼底的是一片干净辽阔的山水景色,池塘的左侧方开始,是一整排连接在一起的寝房,每间房看起来不大不小,却足以住上两个人,虽说这里是下人群居的落院,倒也不显得肮脏、杂乱,反而清静的像是大户人家招待宾客所居住的地方似的。
也难怪,依堂厅那副排场看来,千风楼八成是武林上大有名气的组织吧!对待下人自然也不会小气到哪儿去,只是…
严清郎抬眸冷冷地打量着四周逐渐群聚过来的零散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有同样的表情-厌恶!
他嘲讽似地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理会地尾随于尧风身后,走入最后方的一间房。
尧风首先推开门扉,走入房内道∶“从今以后,你就与我同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