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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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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处十分偏僻静谥的修行佛堂,堂屋的正中供桌上供着观音菩萨像,神像的前面几盏佛灯仍是亮着,但香炉中的香柱已经燃尽,灰白的香灰积在香炉之中。屋中仍能闻到很重的沉香味。
  在佛堂东面有一张案桌,案桌上立着一只烛台,烛台上插着两支已经烧了一半的白蜡。程贤举的尸体仰躺在案桌前。张问陶走过去,见尸体的脸上是一种十分痛苦的表情,眼睛睁的很大,瞳仁也已经放大,面色苍白,有大量出汗后留下的盐迹。一手抓着胸前衣襟,另一只手呈握拳状,双脚处有反复摩擦地面的刮痕。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紫色勒痕,但并不是很深,并未形成一道勒沟。衣服凌乱。看来死者生前与行凶者有过时间不长的搏斗,但搏头过程中,他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突然受惊吓而死,这个行凶者在程贤举受到惊吓的时候,也同时停止了勒杀行为,然后逃走了。
  程贤举在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使他在与凶手搏斗的生死关头,竟然被惊吓而亡。那个凶手却又为何能从容而逃?难道这个让人恐怖的东西和凶手是同伙?或者凶手会变身之术,在与程贤举的搏斗中,突然变化,将他吓死?
  张问陶沉思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丝毫头绪。他站起来在佛堂中一边走着,一边慢慢的观察。
  韦深殷小心的跟在后边说道:“张大人,我听说程家在前些日子曾请过法师驱鬼。”
  “神鬼之事,过于荒诞。若是从神鬼处入手查案,反而会着了凶手的道,多走了弯路。我看死者颈部的勒痕,竟然出现一层‘双万字’的花纹,这样的花纹倒是少见。”张问陶正说着,突然弯下腰来,拣起一个东西。
  这是一只红色的带子,制作的十分精美,上面绣着的正是“双万字”花纹。
  站在旁边的钱博堂不禁轻声道:“这是凶手用来勒毙程贤举的东西。”
  “不是这个。”张问陶扭头道。
  钱博堂不解:“这上边不是有同样的花纹么?”
  “这种带子虽有弹性,但受强力拉伸后不能再恢复原状。我手中的这个带子仍是原状,所以凶手用的不是这个。”张问陶刚说罢,听知县韦深殷在几步外说道:“原来是这种带子啊。”
  张问陶和钱博堂走过去,见一条同样的带子挽束着窗帘。张问陶将那带子解下来,见这条带子已经被拉得细长。“这条带子应当是凶器,看来凶手熟知佛堂的布置,甚至连窗帘有束带这样的细节都知道。一定是府内人做的案。”
  韦深殷问道:“难道不是凶手随意取用的么?”
  “不可能。你看看。”张问陶带着两个人走回到程贤举的尸体前,指着旁边的东西道:“这边有一条黑色的绳子,是束东西用的。还有砚台、景泰蓝,这边是青铜的小鼎,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而且就摆在明面上。但凶手却独独用了一个一般人不容易发现的东西。他本来是想掩盖自己的踪迹,但却成了暴露他自己的一个把柄。”
  钱博堂笑道:“若不是这边束窗帘的带子松动掉落下来,凶手说不定就得逞了。”
  韦深殷沉吟道:“不过,程家人口众多,主仆近百人,怎么来查?”
  “我们先去程府各院走一走,看一看,或许用这个笨法子,能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大清神断四十八
  
  一个时辰之后,张问陶、韦深殷、钱博堂将程府各院查看完毕又回到佛堂。韦深殷看了一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一个劲的向张问陶打问。张问陶笑道:“兄弟的确是看出一些东西来,但只是存疑之处。还要审问一番才能有定论。老弟不要着急,说不定一会儿便可见分晓。”说罢,又让人将第一个看到尸体的人,程贤举的侍妾红玉叫到厢房问话。
  红玉大约二十岁的年纪,看样子被吓的不轻,仍然没有恢复过来,脸上还留着惊恐的神色。一见了张问陶和韦深殷便哭了起来。旁边的捕役喝道:“张大人和老爷有话要问,不许呜咽!”
  红玉这才收住了泪道:“小女红玉,见过大人和老爷。”
  张问陶问道:“你是怎样发现程贤举尸体的?你将昨夜的事情详细讲来。”
  “自从一个月前,几位奶奶在卧龙山上大白日见了先姑老爷的鬼魂,又在本月初给二房三姑娘过生日唱戏的时候,再见了一次先姑老爷的鬼魂。我家老爷就一直心绪不宁,很是害怕。这些日子睡觉一直让点着灯才能入眠。”
  “怎么?你家老爷遇了鬼了?”韦深殷插话问道。
  “可不是。哦,不是我家老爷遇了鬼,是姑老爷的鬼魂又回了程家啦。几位奶奶和大房的老爷、我家的老爷,还有几个小辈在唱戏的时候都见的真。所以前些日子还请来了金华山的法师前来驱鬼,这几日才睡的稳些。但昨天晚上,我家老爷做了一个梦半夜醒来,说是死去的姑老爷程寒肖托了他一个梦,要他立刻去佛堂给观音上香。上香之后,程寒肖就再不会来程家了。我说天这么晚了,何苦要出去。明天上香也不迟。他就生了气,数落了我几句,自己拿了烛台,点了两支蜡烛出去了。昨晚不知怎的我瞌睡的很,就翻了个身睡着了。”
  张问陶问道:“你可记得他是何时走的?”
  “当时正好听到更点,应当是五更一点的时候(凌晨三点半)。后来我一觉醒来,看了看墙上大钟,已经是卯时整了(早晨五点钟)。却不见我家老爷回来,我便穿了衣服去佛堂寻他。走到佛堂一推开门,便看到老爷躺在地上。我当时吓的腿都发了软,愣了半天神方跑了出去。也不知该往哪里跑,只是寻人。往常这个时候,仆人们都已经走动开了,可那天真是奇怪,跑了一会儿竟不见一个人影。后来在西花厅的游廊下撞着了大房老爷,便将这件事说了。大房老爷急忙喊了人去看。我在丫环的搀扶下回了房。吓得我哭了半天,到现在也缓不过来。”
  张问陶命人将红玉送回去,又让人将大房的程贤德叫进来。程贤德因是有举人功名的,进来并不跪,只是给两个人作了个揖,然后叹道:“张大人、韦老爷,我二弟死的实在是奇啊。”
  张问陶并未搭他的话,只是面色平静的问道:“你是怎样知道程贤举在佛堂被害的?”
  “我向来起的早。今天早晨大约卯时的时候(早晨五点钟),又早早出来。本是要去后花园走走的,但路上碰到红玉急慌慌的从身后赶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哭。我问她怎么了?她便将二弟遇害的事讲了。我急忙喊人去看,待进了屋时,二弟已经没气啦。”程贤德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底气不足,像是仍沉浸在悲伤和惊恐之中。
  “你再说一次,你是在哪里见到红玉的?”
  “在--在去后花园路上。就是北院前的倒厦门。”
  “你撒谎。”张问陶冷笑道:“玉红说是在西花厅的游廊里遇到你,而且是迎面撞到。你却说是在北院前的倒厦门,是从后面追到的。怎么讲?”
 
  程贤德身子一僵,脸一红,急忙道:“大约、大概、可能是玉红吓坏了,给记错了吧。”
  “你还想与本官刁赖啊。我方才查看各院房时已经看过你的卧房,在你的卧房中有一个碰倒的铜制九盘香炉,香炉中的盘香被碰灭。我问了你房内的丫环,盘香是亥时,也就是二更的时候点上的(晚九点钟)。每烧一盘香是半个时辰,烧到第四盘的时候,正好是四更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你摸黑出了房间,并不小心将盘香碰灭。正是这碰灭的盘香告诉我你半夜出行的怪举。你说,你夜里四更天的时候,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韦深殷听张问陶观察的细致入微,分析的丝丝入扣,不由得更生敬佩之心。也厉声问道:“你可知你面前的人是先皇高宗御封的大清神断。可不要存侥幸之心啊。”
  程贤德的额头上沁出了大滴的汗珠,低了头,满面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韦深殷怒道:“我已查问过,程贤举并无仇人,若不是你谋夺家产,谁又会下此狠手?”
  “大人冤枉啊。”
  “冤从何来?九盘香炉之事,如何解释?”
  “这个,哎……”
  “来人!”韦深殷道,两边衙役喳的一声回应。韦深殷狠狠道:“将他给我拿下,待我请呈学政,革了他的功名,再用严刑拷问。任你是钢牙铁口,也要撬出实言!”
  几个衙役上来,刚刚将程贤德摁住。却听一女子在门外喊道:“大人且慢!”
  说话间走进来一个女子,穿着低领蓝衣紫裙;裙子镜面和底边均镶着黑色绣花欄干;袖口镶白底全彩绣牡丹阔边。鹅蛋脸,春山眉,一双秋水媚眼,闪动生光,牙排碎玉,唇点胭脂。是个极标致的人儿,看样子只有三十一二岁,却不知是什么人。
  那女子走进来,跪倒在地道:“小女子程岳氏叩见张大人、韦老爷。”
  “你是何人?”
  “我是这家老太爷的小妾。”
  听了此话,张问陶与韦深殷不由得面面相觑,张问陶奇道:“你方才说且慢,是什么意思?你既是程启山的遗妾,就该好好在家守制。应当避嫌才是,怎么会亲自跑过来为程贤德呼冤!”
  “回张大人的话。程德贤昨夜的确是不敢点灯,在四更天的时候摸黑从房中出来。但他去的不是佛堂,去的却是小女的房间。”
  “啊!”后边站着的钱博堂不由的喊了一声,“程德贤与妾母通奸!你们可是害苦了韦兄啦。这通奸妾母是逆伦的大罪,是要判绞立决的。你们不要命,亦不要韦深殷作官了?”
  程岳氏本是要为程贤德开脱重罪,却没想到招了一个重罪来,惊的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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