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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上一代人的战斗-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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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的说法是不是有点直奔主题的傻劲。但如果不直奔主题,那么怎样表达才委婉?我一下子无法急中生智。我想,管他的,我的意思到了,他们知道我在求他们,也就够了。
  他们在电话里有的客气,有的一下子严肃起来了,有的“哦”的一声,我不知什么意思,有的说“我了解我了解”,有的说“你搞错了这次我不参加评议”。
  而虞大头一听我报了自家姓名,就说,这事就到这里为止,好了,好了,好了。我想,我还没说什么呢,他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在那头说,年轻人要自信。
  我一急,就结结巴巴地说,虞局长,不是我没自信,而是生怕自己不谦虚,我想,我只是以这样的方式表示尊敬。他说,那我知道了,知道了。
  一圈电话打下来,有的人反应客气,有的人则让我感觉他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南极。
  而有一些人的语态,则使我直觉他绝对不会投我的票,虽然他也算客气,比如秘书处的张战处长、群文处长贾阳柯、财务处长安重中、设备处长李明居、党务处洪彤处长,他们在电话那头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不会投我的票的。坐在卫生间里,我安慰自己,这不是因为他们对我有多大意见,而是因为在这楼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他们有自己要托举的人。而对于综合处的钟处,我没打,因为我知道打也没有用。
  在这样的下午三点,我在单位的卫生间悄悄给单位的领导打电话,因为害怕别人听见,我拿着手机压着嗓门,打着打着,什么滋味都涌上来了,我的手心在出汗,耳朵异常敏感对方的每一声气息。
  等到我关掉手机,我发现自己需要心理咨询。
  20
  晚上,我回到家里,对我爸说起这事,我说,难受,特别难受,真的要心理咨询了。
  他瞅着我半天,也叹了一口气,他说,你这一代人可能太顺了,求人算什么,我们从来都是求人的,我们贺家人什么时候不求人,以前又不是没求过?想当初,我师范毕业时,你妈刚生下你,拖着两孩子在老家,家里无人照顾,我想分回老家,就去求系里的党支书,他那张脸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听了一句就调头走开去了,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俯身跟着,一边跟着,一边低声哀求他……
  我爸对我说,其实你毕业分配的时候,也一样啊,我和你妈为了想让你留在省城找个单位,那么大的雪天,听到一点点线索,就亲戚家、老同学家一家家地拜访,我记得有一次从我一个老同学家里出来你妈眼泪涌出来的样子,你不要忘记了这事啊。人,不求人只是因为还没到底线,到底线了的时候,小人物哪会不求人?求人算什么,那些快下岗的,那些在找饭碗的,如果能有人求的话,谁都理解他们求人,没人会看低他们。我们贺家这一路过来,什么时候不求人啊?
  给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难过。我想他一定觉得我太娇了。
  21
  星期四下午面试。单位的头头脑脑坐在会议室里,我们在外面等,一个个进去,抽题,回答。
  我们在外面等的时候,每个人的神色各异。林伟新脸上带着冷傲,他说,陪绑陪绑。杨青坐在一边抽烟。我看着他的安静,就在心里安慰自己:别紧张,紧张就是自作多情,谁不知道这是走过场,我走到这一步,已经可以了。
  因为是竞聘“首席业务调研员“,所以我觉得题目可能会比较专业,这两天我翻了不少经济方面的专业书,作了准备。但,当我走进会议室抽出那张答辩纸时,我还是吃了一惊,我面对那些头们把题目念出来:
  办公室坐着两位同事,他们都在忙着,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位去上了厕所,他回来后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没了。如果你是领导,丢手机的那位悄悄来向你反映这事,你怎么处理?
  这题出乎我的想象,妈的,原来考破案,我一下子脑子短路,因为这题有点像脑筋急转弯,又有点像这两年公务员考试,比如,南极为什么没有熊,鳄鱼看到食物为什么流泪。
  我听见虞大头在悄悄对钟处说,嘿,这题是我出的。
  我想,他一定觉得处理这种事的技法很重要。
  于是我说,如果直接把另一位找来,开门见山说这事,他跳起来不承认自己拿,这后面的事就有些难办,两位同事日后的关系紧张不说,如果一方死不认,那你怎么办,报警吧,事搞大了,丢了单位的脸,不处理吧,这事传来传去的,如果那位真的没拿,对他也不公平,而且他会想另一位怎么把自己想得这么坏,这如何是好?
  虞大头说,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他们都笑了。
  我说,把另一位找来,不说他拿没拿,而说单位里最近许多办公室门开着,里面没人,东西要放好。看他的脸色有没有紧张,再判断……
  钟处笑起来说,你还会相面啊。
  我吱唔起来,说,要不,开门见山坦诚地告诉嫌疑人,说自己遇到这个棘手的问题,希望他大气一点,协助自己处理这事,如果拿了,就以影响最小的方式还回去,这事他知你知我知,这事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拿,那么我们该一起把那位丢手机的同事找来,坦然地谈谈这事,这比在心里揣磨半天好,那样以后就没事,问题就解决了。
  我看见好几个人在笑,陈方明也冲着我笑。我不知他们的意思。虞大头说:噢,你说的是用真诚感化他们,还有其他方法吗?
  我说,要不把嫌疑人找来,把这道题改头换面一下,说自己看了一道题,是办公室丢钱包的事,出给他,查他,让他回答。
  他们笑得我心里没底了。我说,手机现在也不贵啊,这事搞得那么烦,我干脆买一个送给那位丢手机的,当作当月业绩奖品,当众奖励给他,那位拿手机的看到这情境或许会触动,怀疑你们知道是谁拿的,只是为了维持场面上的和谐办公室,不来和他计较这事,他就收敛一点;而那位失手机的,一方面觉得领导站在自己一边,一方面觉得损失补回来了,再一方面觉得自己对另一位有德道优越感,他就不吵了,少给领导添乱了,办公室就和谐了。
  说着,我自己也笑了,我嘟哝:给他买一只吧,买一只,算了。
  20
  我从会议室出来,程珊珊许惠琴问我气氛怎么那么好。她们说:你讲了些什么?

  女人为什么焦虑(1)

  1
  经过星期四的这场答辩之后,党委会将于近期再作一次讨论,确定最后人选。
  2
  我原以为下周会有结果,但没想到突然延期了。
  因为星期五省厅领导来我们单位考查的时候,李厅长派给了虞大头两个赴欧洲调研的名额。李厅长说,老虞啊,你们要出去看看,开开眼界,取取经,这次是随省经济考察团一起去,下周出发,时间蛮紧的。
  虞大头连连感谢,说,那太好了,胡士忠、杨心泉都还没出去过呢,这真是个好机会。
  结果,由于两位副局长临时出国,讨论“首席调研员”人选的党委会就只有延期,据说得等他们从欧洲回来以后再开。
  我听到这消息,松了一口气,好像一个不安的小学生,下意识地希望成绩晚点公布,想把侥幸拖得长一点。
  当然,我心里也明白:妈的,这事越拖这中间想玩猫腻的就会越多,看着好了,我们这10个人中间,这下不知有多少人要加紧活动了?
  3
  我和程珊珊、许惠琴坐在同一间大办公室里。
  由于这次竞聘我们同时入围,所以最近这阵我们之间有些微妙,在场面上我们仨谁都没提起竞聘的事,倒是办公室里的“老滑头”严明等几个时不时调侃她们两个女的。他们已经把她们叫作“程首席”、“许首席”了。
  程珊珊娇啧着,用手指点着严明说,去去去,等俺们真上了请你喝醋。
  看着他们叽叽呱呱的,我想,这两个女人,她或者她,会是我的对手吗?
  我猜她们心里可能也在这么揣测着我。但,一般来说,她们惦记得最多的肯定不是我,而是她们彼此,谁让她们都是女的,她们较劲的对象永远是对方,她们顾不上我。
  作为这两个女人的旁观者,这些天,我瞅着她俩觉得逗趣:
  两位“辣嫂”程珊珊和许惠琴,平时就常为一点点破事暗地里比个不停(比老公比孩子比奖金),这两天她俩攀比的意志更渗透了每个细节,比如,趁这会儿许惠琴去楼下拿报纸,我就听见程珊珊在对老同志冯宝婵说,冯大姐,我换了副眼镜,超级女声评委黑楠那种粗黑框眼镜,没想到惠琴也去换了一副,这下办公室里出了两个超女。
  程珊珊接着说,她真是超可爱的,我和她一起逛过几次街,每次我看中了哪件衣服,她也一定看中,有一次我买了一件短风衣,她也一模一样去买了一件,这么一来,那件风衣我就再也没穿过,她真是超可爱噢,如果我们都穿,哪不就成了我们部门的制服了吗?那件衣服花了我800元,现在只能丢在衣柜里了,我再也不敢和她一块逛街了。
  程珊珊说,我对我的一些朋友说起她这种性格,他们也觉得好怪,他们说,这说明这人占有欲极强。
  4
  而许惠琴念叨程珊珊时的嘴巴也同样利落。
  有一天程珊珊和科里的许多人去厅里开会,办公室就留下我和许惠琴。许惠琴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扯单位里的事,就扯到了程珊珊。
  许惠琴说,珊珊这人,你可能也看出来了,她蛮好强的,她不仅自己好强,还总是给他家胖哥吃压力,我们两家都住单位宿舍,楼上楼下的,原先两家老公都是认识的,都打招呼的,只不过我老公这两年开公司赚到了点钱,她家阿胖看见我老公就好像不认识了,其实她老公也混得不差呀;珊珊就喜欢比,随时随地就和人家比,我一想着有人老是和我比,我就神经紧张,我这阵用兰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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