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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等方式来报复父亲。而母亲呢?幸雄这么做不会伤害母亲的心吗?
图特这时问道:“你原谅你的母亲了吗?”
幸雄不解。“我?什么要原谅母亲?她是受害者啊!”
图特摇摇头,沉声说道:“你心里对她的脆弱、无能,有很多批判,你没有感觉到吗?”
幸雄好像被闪电打到,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最痛恨看到人的脆弱面,也不许自己软弱,所以表面上总是装得满不在乎,无比坚强。难道……难道这是因为从小痛恨母亲的“不能保护自己和子女的女人,有什么价值?”幸雄突然冒出这句话,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些年来,他对母亲有这些不满,自己却毫无所知。幸雄想起十八岁那一年,他被叫回家,看到家中父亲简陋的灵堂,那一刻,他从一个浪迹街头的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孝子,开始努力赚钱,奉养母亲。
注1 :克里斯多福·孟在心灵海国际教育集团开设的“生命教练”培训课程中,提出这些观点,我稍做删减、修改。
注2 :克里斯多福·孟说,这是一个指标性的迹象,表示当事人的确有潜意识的阴谋在作祟。
19我想拯救你——受害者牢笼
图特这个时候又显示一个画面给大家看。
幸雄从迷蒙的泪眼中,看到图特为他投射在墙上的一个倒三角形图案(注)
“这是受害者牢笼,”图特简明扼要地说,“下面这个角,代表的是受害者。”他看看幸雄,“左上角是拯救者的角色,右上角是迫害者。你们每个人一生中,都或多或少地在这个牢笼之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大部分的时间,你们都是先扮演受害者,而整出戏就是从这里展开的。”
“大部分的人都只觉察到自己的受害者意识,忽略了另外两个角色也在生活中为你们带来困扰。”图特拿手在三角形上比了比,“人类的意识常常会在这个牢笼里面跑来跑去,比方说,”图特看著幸雄,“你内心觉得自己是父母不当教育下的受害者,你没有得到自己应得的关爱。而为了平衡这种心态,内在就会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更加努力、胜过别人。於是你就以辛勤工作、表现优异,来做为报偿。”图特指了指拯救者的“但是,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够好,永远都没有办法获
得父母真正的爱,因为——你不够好!”图特又指向迫害者的位置。
一口气说完,他又补充了几句:“这是你们地球人很常见的意识活动模式,把自己陷在这个牢笼里面,动弹不得。”
“而你……”图特又突然转向幸雄,“你心里把你的母亲看成受害者,觉得她是你父亲暴力阴影下的无助牺牲者,於是你想去拯救她。但是,一个孩子的力量能有多大?所以你的拯救一点也不成功。於是,你在内心深处认定了自己是个失败的人,有很深的挫败感。在无法承担这么多的罪疚和挫折感之后,你又成了迫害者——瞧不起你母亲的脆弱无能。”
幸雄这时又进入半催眠状态,开始喃喃自语:“可是我很孝顺啊,我赚很多钱给我妈。”
“是啊,但是你早年拯救她不成,在你后来的人生中造成了什么后果?”图特让幸雄消化一下,又接著分析,“你内心累积了很多愧疚,让你在生活中不自觉地扮演拯救者的角色。”
“是吗?”幸雄纳闷。
图特提醒他:“你的婚是怎么结的?”
幸雄突然想起,他和晓菲虽然从大学就认识,但是他迟迟不想结婚。后来那一年,晓菲的父亲过世了,看到晓菲伤心欲绝的样子,幸雄忍不住向她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於是两个人就在幸
雄不是诚心想安定下来的状态下结婚了。
幸雄回头一看,一幕幕的往事在墙上放映著,无所遁形。结婚一段时间之后,幸雄才发现,无论他多么努力,晓菲还是不会快乐的,两个人就在受害者牢笼里走来走去,各扮各的角色,最终渐行渐远,幸雄最后还是落得一个“失败者”的感受!
图特又问:“你为什么要为人作保?”
幸雄又无言以对了。是的,他从小就是个拯救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朋友开口求助,幸雄很少能够拒绝。说得好听是“义气”,但其实是这种“拯救者”情怀在作崇。
接著墙上的画面竟然开始播放他和小蜜认识的经过。在酒廊里认识了这个北京姑娘,本来只是一夜风流,没想到这个姑娘很有手腕,看出幸雄不忍拒绝别人的豪气,认识没多久就跟幸雄吐露自己坎珂的身世,说著说著还哭得像枝带舂雨的梨花。幸雄不忍,两个人便开始认真交往,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图特这时候说:“当你扮演别人的拯救者时,一定也扮演了迫害者的角色。所以,被你拯救的人最后都会怨声载道,让你的人际关系没有好下场。”
幸雄呆了半晌,觉得图特说得太准了,但他随即又恢复直率的本色问:“那怎么办呢?我看到自己在受害者牢笼之中打转,该怎么走出来呢?”
“好问题!”图特赞道,台下的同学也都露出期盼的表情。“受害者牢笼的出口在哪里呢?”他故弄玄虚地看著大家,然后手指向三角形的底部,“受害者!因为这是受害者牢笼的起因,因此也必须在这里终结。”
图特认真地说:“想要从受害者的角色中挣脱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样的尝试只会把你带到迫害者和拯救者的位置。”停了一下,图特宣布,“所以,想要脱离这个牢笼,你必须面对受害者的痛苦:化解整合了这个痛苦,就能从牢笼中挣脱。”
向东突然说:“这不是很矛盾吗?我们就是因为不想面对受害者的痛苦,才会创造出迫害者和拯救者的,现在反而要把面对这个痛苦,做为逃离的手段?”
图特用赞许的眼光看著一下就抓到重点的向东。“是的,因为把你关到这个监牢里面的,通常是你对外在人事物的抗拒,你因抗拒而产生负面情绪,让自己沦为受害者。”
图特看看幸雄。“就像幸雄的例子,他觉得父母没有以他想要的方式对待他,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所以他就成为受害者了。为了逃避自己的无价值感,他会藉由拯救者和迫害者的角色来帮助自己不去面对受害的痛苦。”
图特又转过头来对向东说:“所以,如果你能与自己的负面感受安然共处——例如愿意接纳自己的无价值感或自己的脆弱无力——那么你就会有足够的内在力量,可以更有效地去应对外在
你不喜欢的人事物,而不会被困在受害者牢笼之中了。”
最后,图特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关键所在,我们等一下会处理这个重要的问题。现在,让我们先看看受害者很容易采用的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报复。”
注:克里斯多福·孟在心灵海国际教育集团开设的课程中,常常用到这个模型,最初源自史蒂芬申卡普曼的戏剧三角形模型。
20从报复心理解脱——转念作业
幸雄不解地问:“你口口声声说我在报复父母,可是自从我父亲过世以后,我可是个非常孝顺的儿子啊!”
图特答道:“是的,那是你的表意识告诉你,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子来弥补你的愧疚。不过,表意识是敌不过潜意识里的动力的,那个动力就是——报复!”他继续说,“你收敛起你的光芒,隐藏你的天赋,招来一连串的失败打击,好做一个一事无成、平庸的人,这就是你对父母最大的报复。保有这种报复心理,可以让你继续批判他们的错误,责怪他们。”
“可是……可是,”幸雄不解,“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问问你自己啊!”图特不直接回答,“你想想,不原谅你父母,对你的人生有什么好处?”
幸雄此时头脑一片空白,直觉地回答:“我可以不必为我的人生负责,因为我的父母太糟糕了。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要他们不好过。我的失败不是我的错,谁要我的父母是那个德性呢!”
图特说:“很好很好,继续下去。”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他们不负责任行为下的受害者,是活生生的例证,证明他们的失败!”
幸雄讲到这里,突然回过神来说:“可是,真正受害的是我自己啊!”
图特提醒他:“报复是你潜意识的动力,在还没被你意识觉察到之前,这个动力是无比庞大,而且毫无理性。但是,一旦你把它带到表意识上,整合它之后,它的力量就消融了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地牵制著你。”
幸雄立刻问:“那要如何整合它呢?”
图特回答:“你要宽恕你的父母,同时也要宽恕自己。”
幸雄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要怎么宽恕他们呢?我父亲已经过世了 ,我母亲虽然还在,但我总不能现在就冒冒失失地跑回家,告诉她:‘我原谅你了。’”
幸雄情绪的起伏带动全班的情绪,他唱作俱佳的表现,让有些人又开始吃吃地笑。图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著幸雄。“我要先把你多年的一些错误信念揭露出来,才能开始疗愈。”
图特拿了一张纸给幸雄,并示意阿凸们都发一张纸给在场的同学。
图特指示大家按照纸上的格式,把句子完成。
“同学们,大家都来写,写出你心中的不满,写出你的愤怒。管他什么宽恕原谅的,尽管骂吧!把你的积怨、不满、痛苦都表达在这张纸上,尽情地批判指责!”
幸雄看著纸,不假思索,三分钟就完成了这个作业(注)。
1。我对 父亲 感到愤怒,因为 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
2。我要 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