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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阶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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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一反常态的负隅顽抗,显然是为了隐藏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江阔天在吃饭的时候仍旧在考虑这个问题。匆匆填饱肚子之后,他便带着两个人直奔杀人街,也就是张川的老巢,以前张川的多次落网,都得益于这条街道上的其他居民提供线索,不仅如此,许多疑难的案件,都可以从杀人街获得令人惊喜的进展。

临出发前,考虑再三,他还是给杨君打了个电话。

“他已经招了。”他说。

“动机是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才一下,杨君便接通了手机,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江阔天将张川自己供述的动机告诉了对方,虽然这动机明显有问题,但目前好歹也算是个交代。

“就这个?”杨君不能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江阔天说的话。

“嗯,就这个。”

杨君沉默了半天之后,叹了一口气:“她死得太不值了。”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一尸两命。”

江阔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叹了一口气。

“不用解剖了吧?”杨君问。

“嗯,可以不用解剖,过几天就可以认领了。”

“过几天我来领她回去。”


 第四章 悬案告破

江阔天感到无限欣慰:杀人街的街坊们,一直保持着大义灭亲的优良传统。这种优良传统具体表现在对张川这种已经被关押且绝无希望放出来、即使放出来也绝没有能力进行报复的罪犯身上。几乎不用江阔天开口,街坊们一看见穿警服的出现,便主动凑上来问:“是为张川的事来的吧?”

“是啊。”江阔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这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幼儿园的小朋友轮流到老师面前承认自己犯了错误,错误的内容是把花生米扔到了河里。最后一个小朋友哭着跑来,老师问他:“你也把花生米扔到河里了吗?”

“没有。”小孩哭得很伤心。

“为什么?”

“我就是花生米!”嚎啕大哭。

不论在外面多么无法无天,在杀人街,张川的地位就等同于这则笑话中的花生米,人人都争相出卖他。也许这不能怪别人,被人出卖至少要有三个条件:第一要有能被出卖的秘密,第二,这秘密必须被人知道,第三,知道这秘密的人不打算保守秘密。张川不幸符合以上三个条件,杀人街没人喜欢他,而他的秘密偏偏又这么多,像一个个勋章挂在显眼的部位,别人想不看见也难。

“他杀了谁了?”杀人街的街坊问。

“一个女的。”江阔天说,“你们知道什么?”

街坊们知道很多,他们不但知道张川杀人的具体时间,而且知道他至少已经酝酿了一个星期。

“你怎么知道?”江阔天问那人。

大家哄笑起来:“张川要干什么,杀人街的人都知道。”有人指着张川的房子给江阔天看。虽然以前抓过张川几次,但看到他的房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房子,江阔天算是明白这话是如何正确了。张川这人不是一般的弱智,明明天生就喜欢犯罪,却又不懂得隐蔽,住的房子朝街的一面几乎全是透明的玻璃,在里面活动,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从街坊们的嘴里,江阔天得知,张川酝酿杀害杨小惠是从一个星期前收到一个邮包开始,邮包里放着的东西街坊们并不清楚,因为张川是在客厅里打开邮包的,从透明的玻璃墙上看不到内容。这个情况足以说明,张川的证词是在撒谎,他杀杨小惠决不是偶然行为。

他的确在隐瞒着些什么。

他能隐瞒些什么呢?江阔天感到不解。杀人已经是死罪了,连这种罪行他都能痛快的承认,还能怕什么?

除非,有什么比死更让他害怕。

张川害怕的东西好像很多,譬如虫子、鬼、老鼠等等,但这些显然都不是让他说谎的原因。一个人如果临死还需要隐瞒某些秘密,那多半就不是为自己了。

能够让张川死后还惦记的人不多,据江阔天所知,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母亲。

张川的母亲50多岁,一个人住在城市的另一端,因为张川老是犯罪,让她被警察打扰得不胜其烦,几年前她便将张川逐出了家门。即便如此,张川犯了事,还是免不了去找她。这女人江阔天也见过,虽然只有50多岁,看上去却完全缩了水,身体干得似乎一点火就能烧起来。江阔天对她恶狠狠的眼神有很深的印象,每当看到这样的眼神,江阔天就认为,有这样一位母亲,张川沦落为一个犯罪爱好者是必然的事情。

离开杀人街之前,他们搜索了张川的透明屋,什么也没发现。

张川的母亲李秋凤一开门,看到江阔天的警服,就哼了起来,用手按着额头,说她头晕。这是老一套了,江阔天没理会她,开门见山地说张川杀了人。

“他招了?”李秋凤问。一听这话就不对头,江阔天总觉得她年轻的时候是跑江湖的,一开口都是江湖腔。

“对。”

“死罪?”

“是啊。”

“这下完了。”李秋凤两手一摊,翻着眼珠挤眼泪。

“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

“我哪知道?”李秋凤没好气地哭着说,“他脑子不正常,杀个人还要什么理由?”

这话听起来倒有些道理。江阔天示意另一个刑警问话,自己在李秋凤那套6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转悠起来。他没指望能发现什么,张川肯定曾经用赃物来孝敬这个母亲,但是每次都做得很出色,让他们找不到什么毛病。说来也怪,张川的母亲对张川谈不上慈爱,从小到大,不管有事无事,对张川都是非打即骂,偏偏张川一点也不记恨,把母亲看得宝贝似的,有好几次打人就是因为对方说了母亲的坏话。

里屋的床底下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江阔天用脚将拦住过道的东西朝床底下塞,脚底下发出叮当一声,一个指甲大的铃铛滚了出来。

江阔天眼前一亮。

“你为什么杀纪昭明?”江阔天忽然问李秋凤。这话一出口,不但那女人目瞪口呆,同来的兄弟们也都摸不着头脑。

纪昭明是几个月前被害的一名死者,他们追查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凶手,犯罪现场留下了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因为浸泡在纪昭明案件中的日子很久,对这个银色小铃铛,江阔天记忆深刻,现在在李秋凤家里发现了这个铃铛,联系到张川的表现,江阔天忽然脑子一转:莫非纪昭明是李秋凤杀的?这个念头来得异常强烈,他甚至没来得及进行细致的推理,便问了出来。

“他连这也招了?”半晌,李秋凤怯生生地问。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一对母子,真是一对活宝。江阔天且笑且喜,没料到稍微一诈就诈出真相来了。

“他什么都招了。”他不动声色地道。

李秋凤立刻打滚撒泼地嚎啕大哭,痛骂张川是个不孝子。等她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之后,江阔天把她带上了警车。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谁也没想到,悬了几个月的疑案就这样误打误撞地破了。

 第五章 又起波澜 神秘的痕迹

东风小区10栋202号的房子终于解封了。短短几天时间,似乎连房间里的空气也发生了变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进门之前,杨君先摸了摸门框,又看了看墙壁——墙上杨小惠的血迹已经被铲去,重新涂上了涂料,新涂料比周围的墙壁更白一些,明显地围出一团与众不同的地方。杨君小心翼翼地跨过门口的一大块地面,虽然杨小惠的尸体已经不在这里,但是他仍旧没有忘记当天所看到的那一幕,活生生的女孩变成一具尸体,连同这房子,似乎都一起死去了。

到处都是灰尘,杨小惠死的那天,窗户是敞开的,就这样一直敞开到现在,从窗外吹来的浮尘落在家具上厚厚一层。杨君打开灯,径直走进杨小惠的房间。这是他在她死后第一次进入这间房,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只有柜子里简单的几件衣服属于杨小惠。他一一清理出来。人活着的时候没觉得她的存在特别重要,死了后才发觉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堂妹。

床头放着几本杂志,大部分是读者、青年文摘之类的便宜杂志,只有一本《魅力女人》的时尚刊物,被郑重地塞在枕头下。杨君翻了翻那本厚厚的杂志,发现中间有些残缺,再看看背面标记的价格:30元整。这可不是杨小惠所能承受的价位。杨君记得,杨小惠的衣服都是些便宜货,有一次自己顺手给她买了件品牌休闲服,因为是熟人,所以特别便宜,只要50元,就这个价钱,杨小惠都连连咂舌,连说太贵了。这种消费观念的人没理由买这样的时尚杂志。

杂志的封面是个漂亮的女明星,杨君对这女明星印象很好,顺手翻到内页,察看关于她的访谈。

刊登着女明星访谈的那一页做得十分精美,女明星的黑白照片做底,铅字印在其上,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感觉。大煞风景的是,这精美的一页上有五、六个方方正正的小洞,原本是汉字的地方被人小心地挖去了,下一页的广告透过这挖出来的小洞透出喧嚣的色彩,使得原本淡然的画面变得有些花哨了。

杨君凑近仔细看看,这些被挖去的小洞周围还留着些刀片的痕迹,这让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快速地翻阅全本杂志,陆续在其他页面又发现了同样被挖出来的小洞。他数了数,一共被挖去12个汉字。这12个汉字分布在文章之中,对照上下文一看,就知道被挖去的是什么字了:

川,人,见,我,你,杨,张,看,了,惠,杀,小

杨君的心中忽然掠过一种暗沉沉的情愫。

他抿了抿嘴,将几个字从那些汉字中抽出来,凑成了两个人的名字:

张川,杨小惠

这肯定错不了!

剩下的几个字就只剩下排列组合的问题了,杨君在纸上写出了几种可能的组合:

张川,我看见你杀人了——杨小惠

杨小惠,我看见你杀人了——张川

张川,你看见我杀人了——杨小惠

杨小惠,你看见我杀人了——张川

……

在所有的字都被采用的时候,以上四种排列是最符合人们语法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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