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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梦谁先觉?
……觉个屁!老子我一觉醒来,就感觉全身上下疼痛无比,隐约还闻到一股烤五花肉的味道,象极了我最爱去吃的那家胖二娃烧烤店里最上等的五花肉烧烤。
才想翻身,就发现身体麻木,一点也动弹不得。试着动了动,却发现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五肢通通没反应,吓得我大叫起来。
呃?他妈的!我连嘴都动不了,只是一阵嗬嗬之声从我嘴里发了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死了?不可能啊,死了怎么身上还这么疼?!!植物人?啊!亚麦得!我不要啊!
忽然老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小铁,小铁,你终于醒了!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听着老妈在那里大叫,含泪地看了眼我床头的那个红色呼救钮,在心里说到:老妈,看见那玩意儿没?你只需要按下去就行了!
唉!不知我到底怎么了,老妈见我醒来竟连按钮这事儿都忘了,只知直叫医生。
不久医生还是来了,在我身上检查一番对我妈说到:“还好,你儿子醒了,命保住了!”接着对我妈招招手,示意她出去。我躺在那里,就听见耳朵里忽然传来一阵细小却清晰的声音:“何大姐,你儿子现在度过危险期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
就听见我妈的声音问道:“不过什么?小张,你要老实告诉我!我儿子怎么了?”
小张叹息一声:“他能活过来就是天大的运气了,可惜他的全身皮肤……我直说吧!他被雷电击伤,全身上下的皮肤几乎都被烧伤,想植皮都没办法,毁容……是肯定的了。”
我听得一怒:靠!毁容?这真他妈的……惨啊!呜呜呜呜呜!我心里哀嚎起来。
下面的话我也不想再听,精神已经不知飘到何处,恍惚间我再次睡着了。睡着后就感觉自己就在一片黑暗中飘飘荡荡,如那孤魂野鬼般没着落,隐约见还听见无数恶鬼的哀号厉吼声,更是悲从心底起,哀往脑上升。
毁容了?毁容了!!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就在那一片黑暗中默默地沉没了下去,下面……依旧是无底的黑暗深渊。
张杨二人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应该叫男孩,心里一阵莫名地心酸。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将带着一副厉鬼般的容貌度过一生,上天真的如此残忍么?
张路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本以为这个男孩是那道门高人,以后总有找他帮忙的时候,可现在这男孩不成植物人都不错了。本来早已写好的报告终没能发出——以这男孩现在的模样,还有谁能相信他就是那道法通神的神秘高人?
作为女人的杨珊却要感性得多,她压根儿就没写过报告。反正张路会决定一切,无论是否向韩头儿报告,一切都不需她考虑。医生说这孩子皮肤严重烧伤,就算好了行动也会很困难。烧的全数焦灼卷曲的皮肤稍稍一动就会让他疼到心里,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不叫植物人的植物人。
皱着眉头,张路朝杨珊说道:“走吧,我们帮不了他。”杨珊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的少年,跟在张路后面走出了病房。行到病房外,张路忽然开口说了句:“杨珊,这次你的预言看来并没有实现,我们那小小的好运道似乎没有出现啊!”
杨珊皱了皱眉头,她感觉中应该没错,但……那小运道在哪儿呢?
想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杨珊心里一动,说到:“张路,去把石铁的治疗费用交了,最好再多预付几个月。”
张路疑惑地看着杨珊,杨珊见他的表情,说到:“相信我!虽然这笔钱的报告不好打,不过我相信你能掩盖过去。实在不行你找莲城市政府的头儿,让他们给石铁评个见义勇为。可惜了……他可救了莲城1000万平民百姓,这见义勇为四个字,他也当得起。”
张路默然……
我再次醒来时,看见老妈已经很憔悴的脸,嘴里轻轻地嗬嗬两声,引得老妈看了过来。见我醒来,老妈勉强笑了笑:“小铁,我们遇见好人了,那两位来过家里的同志帮你预付了三十万的医疗费用,现在你终于可以进行植皮手术了。”
哪两位?我疑惑地想着,那五个人里谁会那么好心?况且三十万不是小数目,想来那女警花和叫老张的中年警察是拿不出这钱的,那就是另外三个人了,呵呵!京城来的人啊。难怪了!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三十万对于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用处,一个面容如鬼,不能动弹的残废还需要什么钱?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们,至少那钱能让老妈过的舒坦点。我家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收入并不高,三十万足够我老爸老妈攒个二三十年了。
也算给老妈点希望吧!
三十万?哈哈,我心里惨笑,就是3000万能让我恢复正常人的样子么?
老妈看着我继续说到:“这次植皮先做你的脸,接下来再做脖子和手,放心吧小铁,老妈一定要让你好起来,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让你恢复原来的样子。”
倾家荡产?我心里一惊,心里顿时急了起来,嘴里发出嗬嗬声。我不想爸妈老来还欠人一屁股债,我不想他们老两口为了我每天萝卜咸菜,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拼命地想移动身体,我要告诉老妈,我不要他们这样。我的努力终于换来了身体上一点点的动弹,后果就是全身传来的一阵无比剧痛,那仿如剥皮般的剧痛让我差点儿又晕了过去。
老妈见我竟在移动身体顿时吓得慌了神,想拿手按住我,却怕让我更痛,听着我嘴里发出一连串地嗬嗬声,她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小铁,别动,别动!老妈听着,你慢慢说,慢慢说!”
我想张嘴,可说不出话来,我知道那是我的声带也受了伤,无法牵动。我吃力地缓缓举起了手,却才抬离床上几公分又无力地掉了下来,手摔在床上的震动又让我疼得钻心。
老妈见了我手一摔,心里又是一抽,接着又见我的手指在轻轻地屈起做了个捏东西的姿势。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想写字和她说。
老妈立刻说到:“好好好,老妈明白了,我这就去拿笔和纸,你别再动了啊,小铁!千万别再动了!”说着眼里忍不住掉下了一连串的泪水,曾经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竟连交谈都只能用笔了。
第三十三章 悲毁容,天妖诀
不一会老妈就找来了纸和笔,把那一叠诊断便笺放到了我的手边,然后轻轻地把笔塞到我的手中,再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指蜷缩起来握住笔。
就这轻微的动作,我那手上皮肤被拉伸卷曲地传来阵阵疼痛,我拼命咬牙才忍住。
可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我全神贯注地移动手上的笔,在诊断便笺上断断续续地写到:“别花钱”、“床头”、“道术书”、“一定拿来”,写完我就扔下了笔。
太他妈疼了!我心里狂叫着,而且我还不能叫出,让老妈听到她肯定又会哭了。
老妈看了虽然不知我到底在想什么,可别花钱的意思肯定是让自己不要在他身上花钱,可这傻孩子怎么知道,让自己看着他受苦她这当妈的怎么能不心疼。只要能让他少受点儿苦,花再多钱也是值得。
“床头”“道术书”“一定拿来”应该是一句话,连起来就是床头有道术书,一定要给他拿来。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老妈不禁有点儿生气,可一见我那惨样儿,却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算了,就当给孩子些寄托吧,他已经够苦的了。
我也是在给老妈写字时才想到那白皮天书。我的道术全部来自于它,现在的景况和道术同样拖不了干系,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若想恢复,答案说不定还是在那白皮天书上,于是我让老妈一定带来那白皮天书。
当下老妈就回家去,在我床头的枕头下找到了那本白皮天书拿来了医院。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白皮天书,我不禁思绪万千。成也天书,败也天书。我那御雷法术来自它,御雷法术最后却不知为何失控击中了我自己,还真是公平。
看着老妈把那白皮天书塞到我的枕头下,我安心地睡了过去,这一觉竟异乎寻常的安稳,没有那漆黑的空间,没有那怨魂恶鬼的哀号啼哭之声,从下午六点一觉睡到了半夜三点才醒过来。
我的病房里依旧照在惨白的灯光,我心里暗呼一声侥幸,否则我还不知如何看那天书呢。勉强侧起了身子,伸出手从枕头下拿出了白皮天书,就这往日简单无比的动作现在却痛苦无比,我要拼命地咬着牙才能忍住大声痛叫的欲望。
因为疼痛而倍显无力我手指连续几次翻动后,才成功地把手压进了天书最后那几页符箓附录里。我迫切需要一种术法来缓解我现在移动困难的状况,否则我的自救行动的困难度就会百倍上升。
第一页上没有,那些都是清心静气,保佑人畜平安的符箓,对于现在已是不人不鬼的我没有丝毫帮助。翻到第二页,依然没有,那些是强身健体,锻炼自身和法器的符箓。第三页,有了!这符箓名叫替身符,可以利用一个纸人替身来完成自己本身无法完成的工作,比如——象我现在这样的情况。
原来这术法是利用符箓的力量制造出一个替身,然后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去指引那纸人的行动。当然让纸人替你释放术法这类要求就做不到了,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道术版的纸符机器人。当然比机器人高明的地方就是这纸人完全和你的外型别无二致,能动能说能看能做。
我本打算立刻施法,可一找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我需要的黄纸符,叹息一声:看来还要忍忍了,等老妈来了再让她帮我找来黄纸符吧。
不过眼角掠过的一件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本老妈拿来的诊断便笺!
那也是纸啊!拿来试试也不错嘛!一刻也等不及的我立刻把手一点点地朝那便笺移去,终于拿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