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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百年商业巨子 txt-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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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年的功夫,即截至一九三六年底,庆丰漂染厂的资本,已由原来集资的八十二万八千九百元,激增至流动资金三百万元,固定资产五百七十万元。总资金已是原投资的十倍左右。经营范围也得以大大拓宽,东达上海,西至临潼,北接徐泗,南到广粤,经营网络灵活而有致,设了上海、临潼、徐州、广州代营机构:办事处或营业所。并将上海的原办事处改为总公司,为了这通商大埠的各种优势条件,唐星海也将重点移至上海,他本人也坐镇沪上,运筹调度,瞻顾全局。此刻庆丰漂染厂已由初创时的名重无锡而响震东南半壁了。  
               风急浪紧照扬帆    
                家庭暗礁    
  唐星海的“航”速应该说是最大的,但并不等于说他就是“一帆风顺”。老父的容忍,六叔的引退,三弟的容让,固然可视做为新战旧的胜利。然而,不但六叔没有彻底服输,而且老父也在时时不放心,三弟更渐生了敌意。而厂中的守旧的保守势力,也并非完全屈服了。因而在扬帆前进中,也总是多多少少轻轻重重地遇到一些来自内部的逆浪冲击。而唐星海毅然稳健地操舵前行,不为所动。    
  例如,有一回,唐星海在巡视中,发现了清花间领班严重失职,依厂规理应开除,待找到那领班责问其车间使用的棉种因何如此混乱时,那老领班竟以“从你父亲那时起就这样”相抗,唐星海忍无可忍,当即将这老领班开除。那老领班自持老资格,公然拦截唐星海的包车以老卖老大肆吵骂与无理取闹,唐星海十分冷静地对待,坚持喻之以理,既不与他一般见识,也不答应他重新回厂的要求,直到那老领班闹得也自认没趣,偃旗息鼓时,唐星海才声称出于老厂故交,赠给了那老领班一笔钱,就此了事。    
  还有一个老资格的工头,一来是积陋成习,二来也是没有对制度管理引起重视,擅自调动齿盘,降底车速,被唐星海巡视时发现,也当即遭到了开除。这工头凭持其老资格鼓动起一些人闹事,吵着要唐星海收回成命。唐星海却对其无理要求置之不理,只从正面妥善地解决,使人为的闹事平息了下去。    
  还有个领班也与那工头资格一样老,认识一般低,也不适应制度管理,只习于打骂,见上下齐严,他却无从严起,便更凶地打骂起工人,致使工人忍无可忍,便发生了一次较大的冲突。经过几个工人一番精心安排,当有一天那领班步入车间接班时,即被专候多时,蓄势以待的交班工人王秀娣突出发难,猝不及防地一蒲包将头面套牢,紧接着埋伏在侧的女工们一拥齐上,拳脚并施,暴雨般的打击,痛得那领班失去了威风,丧了尊严,只好一再出声苦苦哀求,女工们才出了气,丢下他扬长而去,转眼已是烟消雾散,踪影全无!对这件事,唐星海充耳不闻。因为他觉得劝告,改变不了那领班的无理殴打的陋习,而工人们也没有违反生产规则,且哪儿去找事主?那领班咎由自取,或者可因此而收敛也说不定。他注视着变化,果见那领班收敛得多了,并主动改善起了与工人的关系,很明显,老板对他的挨打置之不理,必认为他是理屈,客观上也使那些打他的工人更仗义,他不自行改善还能适应么?    
  厂内的旧势力好顶,可来自家庭的,却很使唐星海为难了,特别是来自威严的父亲。    
  尽管庆丰的发展十分令人瞩目,壮大得甚为可观,然而保谦公对这个“刚愎自用”又十分不安分、家传素秉已为洋风所熏的次子,一直持有成见,甚不放心。为此,唐星海在乃父面前也一直十分小心,对父亲的一些带有根本性的见解与举措,他可改变者力求改变,无可改变者他也只好顺应;对一些无关宏旨的,他还顺应得很好。比如,他明明知道“双鱼吉庆”迷信得近于荒谬,以他的知识水平岂能也去奉若神明?可是,这是传统,这是被庆丰的一些老人,特别是老父视做得天独厚的吉祥,倘若取消,不仅大伤其心,也必大动干戈,引起不可解决的麻烦。而保留下来并无害处,尚对一些人有些精神作用,他就不动声色地保留了下来,并且认真地按传统办事:每当每年大年初五开工开车的时候,便郑重地把董事们全请到厂里,一早就齐聚帐房议事。而这种议事,每一遭也必以人事变动为第一议题,议定后,也一如旧制,张榜示众,红、白两榜开列两侧,凡登红榜者,即可得继续录用;名入白榜者,则悉听尊便,除辞退外,即被开除;红、白两榜俱不见名者,是为“提控”——在未定之数,须经个别谈话后再决定去留的。一旦议事已毕,便取吉时齐入大厅。大厅里早已是香案端肃,供品齐备。香烟缭绕,红烛高烧,洋溢一派端庄而喜庆的气氛,两尾鲜活的大鲤鱼高供于案上了。待董事们鱼贯而入,于鸦雀无声中,响起当值执事肃穆的赞礼声,董事们依序一一向案前跪倒,端肃地向双鲤顶礼膜拜。见到、亲与这一切,唐星海虽内心里甚觉荒唐,几欲见笑出声,可仍是用极大的耐力控制着,膜拜得一如他人般认真,似摸似样,待大礼仪式已罢,再专由预先指定的执事恭恭敬敬地将那双鲤鱼“请”下供桌,恭送去河里放生。这才开始欢乐的庆宴,吃起了所谓“开车酒”,事虽荒唐,却也热闹,唐星海觉得在大年初五的开工伊始,以此取个吉利,调动一下投入生产的众心,也无可不可。这点自算不了什么,唯独有些关系厂兴的大举措,一旦与老父撞车,可实令唐星海为难。比如扩建第三工场与增设印花工段,就因老父极力反对而告中断。    
  企业的扩大与发展,使唐星海更加雄心勃勃,从市场发展的趋向中,他断定要不了多久,国产印花布势必走俏,他就于1935年底向英国订购并运回一批新式印花设备,准备充实印花能力,几乎同时,又从日本中田机器厂购进了一百九十二台自动布机准备增建庆丰纺织漂染厂的第三工场,连地皮也在汉口购买到手了,并专派了三名技术人员去日商办的纺织厂接受培训,这些,本来是在他正常的职权范围之内的,董事们已知,不会干涉,老父已退,更不必操心,可他那对他甚不放心的老父偏要操心,而且在病中也非操这份心不可。    
  1936年初,保谦公患了病,为了照顾方便与妥善治疗,唐星海将其安顿在庆丰上海总公司的特备房间里,不时地护送去上海大医院诊治,或请医上门往诊,病是老病,不重可也不轻。保谦公自也忧心,可更没丢下“心病”,不放心次子的隐忧,关注中,自会听到儿子搞印花、扩建第三工场的消息,初闻之下,老人家如受雷震:这个刚愎自用、好大喜功的小子也太大胆得过格儿了!有关文章这样记述了父子不可避免的一场交谈。保谦公乘这个令他担心不已的儿子来探望他的时机,使叮问道:    
  “炳源,听说你又在动什么脑筋,要扩建印花?可有此事么?”    
  听口气是要糟,可是也不能隐瞒,唐星海只好如实地回答说:    
  “是的,确有其事,这是儿子从印花布正最时髦中断定,必有个大发展的趋势,大量投产也必确保赚得大钱,咱们何不一为?”    
  保谦公大不以为然地说:    
  “未必!未必!依我看还是漂染布牢靠,四时适销对路,不怕市场中断,四季长青,老少咸宜,这才是本分。那印花却花梢得很了!既有个季节性限制,又有那不断变化的需求,打个快拳还满好,怎保得长久?夏天过了,就少有人光顾了,待下一年又知人们喜欢上了哪一种花色?积压起来,可是大有风险的!”    
  听了这番话,唐星海只觉得老父越来越趋向了保守,越老越是谨小慎微,大体上已丧失了年轻的雄心壮志。思及此,他几乎欲脱口反问您当年不是蓄有大志,一心要建一个纺织、印染的全能厂么?可时逢此刻,他怎好开口?只好尽力平和地试图说眼地道:    
  “父亲大人,儿子已经一些与专门人员认真做过了市场调查,届时随时掌握好信息,灵活应变:适销对路时我们就加量印制;已过时的我们就不印。只要不辞辛苦,看准抓牢,是不会有太大风险的。”    
  尽管语气与用辞均很委婉,可是在老人听来仍是不听父训,要一意孤行,老人动了肝火,斥责了起来,并搬出了陈年旧事。    
  原来,在唐星海主持庆丰的第二年,即1927年,由于上海适逢巨大变故,特别是马日事变、四一二大屠杀,与后来的一些变故,致使水路一度中断,内地棉花无法运至无锡,沿海一带的棉花又被日商抢购一空,致使庆丰一度“断炊”,自当年8月15日起,被迫停产了十五天。这实在对“上台实行新政”不久的唐星海是场很严峻的考验,自也是巨大的压力,虽然因无棉花而致停产的原因尽人皆知,可严重的后果,人们不会不终于归咎于主持人,何况人们的迷信程度还很深呢?——莫不是你这一身洋服洋气的经理“妨”的?董事们屡屡火急地过问不说,工人代表也一日数问:    
  “唐经理,什么时候开工?”    
  “十五天以后。”    
  唐星海回答得十分干脆。    
  可代表们仍是一再叮问:    
  “唐经理,到了约定的日子后,您能保证开工么?”    
  唐星海仍是果断地回答    
  “保证开工,绝不食言!”    
  十五天,不过半个月,可这半个月对唐星海来说何啻一年!他不但依靠了唐家所有的忠实朋友与部属,特别是被保谦看中并重用的老人顾叶舟、张秋舫,而且还调动他在学校与归国后新交的知友,真个是分秒必争千方百计地调动,才凑上了“口粮”,一批批棉花运进了庆丰,如期开工,实现了他的诺言,也自然地更取信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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