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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了股东。后来,其余的石油管道公司也都按这种方法分配了自己的债券。
清算家
本或许不满意这样的鉴定:他早期的学生和生意伙伴,莱费兄弟之一的
塞·温特斯把本描述成“一个最早的清算家。如果一个公司拥有大笔资产却
无所作为,它就成了本的目标。既然这些价值没有得到利用,你就必须把它
们处理掉——无论用什么办法。”
本杰明·格雷厄姆联合账户的生意越做越大,本不得不离开纽伯格租给
他的办公室,在海狸街60 号的一幢大楼里买了几间更大的房间。H·汉茨公
司当时也在那里办公。伟大的投机商和中世纪学者伯纳德·巴鲁的弟弟赫尔
曼·巴鲁博士当时担任H·汉茨的合伙人。
巴鲁联盟
本很快就与巴鲁有了交往,于是巴鲁和他的客户也参与了收购全国运输
公司股票的行动。这笔生意为巴鲁带来了可观的利润,作为回报他把自己的
游艇借给本使用了一周。
本组织了一次豪华的海上游乐活动。玛约莉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兴高采
烈。“我那时大约8 岁,我太兴奋了。现在我仍然可以清楚地回想起那次航
行,那艘游艇。棒极了!”
玛约莉对这次渡假的感激之情还有另一个原因:它让一个沉浸在悲哀之
中的家庭重新找回了快乐。一年前(1927 年),哥哥牛顿,一个聪明健康、
快乐的男孩——一个前途远大的孩子——患了耳痛。这个小毛病很快就发展
成脑膜炎,由于没有抗生素,牛顿就这样突然死去了。
绝望的家庭
全家人为此悲伤了许多年,而向来都沉默寡言的本似乎更加远离了自己
的家庭,努力逃避以后的感情纠葛。
九岁哥哥的死亡让刚刚上学的玛约莉感到恐惧和伤心,她的父母也被这
种悲痛困扰着,无法给她安慰。“我常常半夜惊醒去找外婆。”她回忆说。
她的外婆“住在别墅的顶层。她让我和她一起睡,小心地安慰我。”
小姑娘怕黑,睡觉时必须敞开所有的门,打开所有的灯。这种情况持续
了很长时间。最后,哈塞尔·格雷厄姆带她去看了一位心理顾问。而经验丰
富的顾问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不答应她呢?”哥哥的死亡对她的影响过
去了,但是玛约莉说,在以后的生活中她总觉得“死亡会随时降临到任何人
头上。他(牛顿)死于1927 年4 月。”
埃莱恩·格雷厄姆认为,本从来就没能从丧子之痛中真正解脱出来。她
回忆说,“他过去常说孩子是累赘,”可经过这件事后,他变得既慈爱又体
贴,却仍然小心地与孩子们保持着距离,后来对孙子们也是这样。
爱子的死亡让本变得孤独、颓废,这一点连他的客户们也能明显地感觉
到:他更加努力地工作,似乎想以此来逃避痛苦。本的经营才能使他声望鹊
起,生意也越来越复杂了。然而,本的行动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正直,帮助
他确定了自己的道德基础。
巅峰爆竹公司
一次,有一个从事场外交易的商人找到本。他精心设计了一个方案,试
图掌握巅峰制造公司的控股权。这是一家全国最大的爆竹生产公司,其股票
售价是9 美元,低于它的实际资本。按照这个侵略计划,公司的主席——一
位上年纪的绅士将被年轻的副主席取而代之,本将成为公司兼职的财务副主
席。本的合伙公司同意买进1 万股,并寻找合适的投资者买进余下的股票。
自从与本合作过以后,伯纳德·巴鲁就对其行动发生了兴趣,他买下了这些
股票。
残酷的现实
投票和政变是在公司年会上进行的。也是在这次年会上,本第一次见到
了公司的主席。他突然对自己在这个阴谋中扮演的角色很反感:他们击败了
一个无辜的人,而这个人却为公司工作了25 年。本对此深感不安。他们自己
的情况也不妙:由于法律对爆竹生产的规定发生了变化,而且在经营中遇到
了一些意外事件,巅峰公司的事业并没有达到巅峰。事实上,它的业绩非常
差。
后来,本还加入过几家公司的董事会,但只有在他感觉自己受欢迎时才
会这样做。沃尔特·舒勒斯还记得一件事:本和伯纳德·巴鲁买进了北太平
洋(铁路)公司的股票,最终成为它的最大股东。然后,本要求加入公司董
事会,可后者明确表示了反对意见。于是本收回了自己的要求。不久以后,
工业家诺尔顿·西蒙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虽然他股份很少却仍以强硬的态
度让公司妥协了。
无论他们的要求成功与否,北太平洋公司的事业却相当成功。它在北达
科他的威利斯绅盆地发现了石油,于是股价急速上涨。
“本买这种股票并不是因为它会在威利斯绅盆地发现石油。”沃尔特·舒
勒斯若有所思地说。“他之所以会买,是因为它的便宜。”(6)
写作之梦
本在华尔街已经有近12 年的工作经验了,事业也如日中天。就在这时,
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本为杂志撰写的文章都很成功,因此他开始考虑一
个更具挑战性的计划:他认为人们需要一本书以确定投资的基本原理,而自
己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发言权。
本开始考虑开一个班讲授投资原理,因为这可以让他在课堂上更好地组
织自己的材料,验证自己的假设。按照惯例,华尔街的从业者学习和授课时
都选择附近的纽约大学金融研究生院,这里也比较方便。而本却另有打算。
尽管从海狸街的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到毛宁塞海特需要坐很长时间的地
铁,本还是向母校递交了一份申请。哥伦比亚大学接受了他,于是本在1928
年开始了他的执教生涯。
重返哥伦比亚
1928 年12 月8 日,哥伦比亚大学的课程公告栏上出现了一则本的信息。
课程于 1929 年2 月6 日开始,到5 月25 日结束。“高级证券分析”每周一
晚7:40~9:3O 上课,地点在舍穆恩大厅的305 教室。本在纽伯格公司的助
手列奥·斯特恩是他的助教,修选这门课的学生可以得到1 个学分。
一切就这样平常地开始了。按照教学目录的说法,华尔街的投资经理将
传授“经过市场实际验证的投资理论,分析和寻找价格与价值之间的差异。”
本在第二个学期增设了一门基础课,当然,选修这门课的学生也要有“一
定的投资知识。”
你教,他们就会来听
本的课程主要是面向哥伦比亚大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华尔街的人也可
以申请听课。大多数人听课是因为他们知道本擅长把实际应用中卓有成效的
理论系统化。学校的教员中也有人申请,他们是想获得对市场的实际了解。
本通常是从财务报表中找资料,并以此为基础得出自己的结论。
本要求自己的学生仔细研究债券和其他债务凭证,因为它们每隔半年就
以全息支付一次息票,并在到期时返还本金。但是他也详细讲解了更加复杂
的股票知识。显然,他那些理想远大的年轻听众们对此充满了兴趣。毫无疑
问如果投资者没有经过认真研究,股票将是一种特别危险的动物,这已经被
多次证实了。但是,股票的收益也比债券高得多。本教导自己的学生在做出
这种危险的选择之前,一定要用实际知识全副武装自己。他说,要学的东西
很多,因为“确定普通股票价值的正确方法并不只是单纯地考察价格运动,
还应考察与此有关的收入、红利、未来收益等。至少,还应包括资产价值。”
(7)
多德做记录
参加首期学习的教员中有一个叫大卫·L·多德的人,本请他记录每周的
课堂讨论,并誊写出来。多德1920 年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沃顿学院,然
后到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经济学硕士学位。毕业后,他在国民商业银行工作了
3 年又重返哥伦比亚大学教书。
“多德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本的助手是因为本的要求(掌握实际经验)
还是因为自己刚刚娶了罗斯威尔·麦克雷院长的前任秘书的缘故。”沃尔特·舒
勒斯说。无论原因何在,多德接受记录的工作以后,就以精确、严谨的态度
全身心投入进去了。
这门课很快就受到了欢迎。到1929 年初,大部分从业的统计员都到哥伦
比亚大学听过本讲课,而且上课人数也增加到150 人。还有人多次重选这门
课,这主要是由于本选的例子都来自于最新的市场报告,而他的许多学生可
以在日常工作中直接引用这些资料。本要求自己所有的理论都要经得起事实
的检验。
古典的授课方法
“他采取了哈佛大学的案例体系,”以前的学生欧文·卡恩说。“本从
不要求你相信他的话,除非有具体的事实可以支持他的说法。”
本坚信苏格拉底的授课哲学,他鼓励讨论并引导学生们通过激烈的提问
得出正确答案,不仅教授本人提问,同学之间也互相出题。许多时候,如果
一个学生得出了正确结论,明白了本的意图,他也就领悟了这些道理。
例如,1929 年末有一个学生对美国和国外电力公司的认股证书很感兴
趣,于是本就让他在黑板上计算流通的认股证书的市场总价值。美国和国外
电力公司是一个控股公司,其目的是形成一个公用事业集团。组建公共控股
公司的做法在当时刚刚兴起,人们对它发售的各种证券的可靠性充满了疑
虑。认股证书很难分析,因为它只是一种在未来某日以高于现价的价格购买
公司股票的权利。这个学生的计算表明,公共认股证书的价值要高于宾夕法
尼亚铁路公司全部股票的市场价值,而后者却是20 年代末最好的公司之一。
这样,学生们立刻就明白了市场对美国和国外电力公司的过度投机行为。(9)
本性
教师角色似乎是本性格中固有的一部分。玛约莉·格雷厄姆·杰尼斯说,
父亲与年轻人争论问题的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