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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放心。”范炙应道，和马家两位一并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王晓芳的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看了一眼马小家，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当口，决心一会儿出去得问问看马小家。
因为大家都无法饮酒的缘故，这场酒席倒是散的很快，赵振天已经找人给范炙一行备好了马匹，但是还是得问一句，“范大人旅途劳顿从边城刚刚回来，此刻便叫你们回韩城，若是体力不支，便在这卞城关休息一日，再启程也不迟。”
“事不宜迟，我等大男人便是连日奔波也不碍事的。”范炙说道，想起之前来这里的时候王晓芳不要命的直奔军营，然后休息了个把小时便起身与他和赵振天一并商谈军务，就觉得自己没法休息啊，要休息什么的也得等离开了王晓芳的视线，不然简直就是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在偷懒。
“也罢，我就不留你了。”赵振天点了点头，命人把备好的马匹牵了过来，王晓芳走到马小家的身边，淡淡的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这阵仗还把马小家吓了一跳，虽然说他是十分的忠于王晓芳的，王晓芳安排的事情他和马大家就竭力去做，但是毕竟没有一技之长，所以没有得到王晓芳的青睐，也便不如剩下几位受赏识，此刻被叫道一旁还觉得心有戚戚了，赶紧回想一下自己做没做过亏心事。
第207章 现学现卖的犬马之劳
正文 第208章 人就贱吧
“夫人有何吩咐？”马小家随着王晓芳走到一旁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问道，王晓芳看向他现实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年岁不小了吧？”
“二十五。”马小家应道。
“二十五，早就过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心中可是有什么好的人选？”王晓芳的问题有点出乎马小家的意料，本是以为王晓芳要说什么公务上的事情，却不知道是聊此等的私事，有些羞赧的下头，“尚未立业，便不着急成家一事。”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这先人将成家摆在前面，而将立业放在后面，便是说，先有小家才能照顾大家。”王晓芳带着笑意说道，看着马小家顿时羞红的整张脸，脑海中依稀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马小家的见面，他低着头匆匆的在大街上走，在一个生僻的小巷子里，倒是非常容易叫人联想到幽会一事。
“夫人舀在下寻开心了！”马小家的头低的更狠了。
“你看着我像是无事寻开心的样子？”王晓芳问道，继续说道，“你可是已有意中人？”
马小家摇了摇头，咬着牙关不说话，那王晓芳只好继续问下去，“这位意中人可是在边城之中？”
马小家顿了一下，继续摇头，王晓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再回想上次自己途径的巷子的地理位置，猜测那里应该是离县衙不太远，她大胆的猜测了一下，“对方可是县太爷的女儿？”
“这……”马小家的头立刻抬了起来，仍旧非常羞涩的看着王晓芳，“赵夫人。这……”
“看来我是猜对了，”王晓芳微微的笑笑，拍了拍马小家的肩膀，“你是碍于门第之差，所以此事只敢想却不敢做，即便是那位县太爷的千金小姐要叫你死，你也不敢不死可是？”
马小家低着头不说话。
“如此说来，这位小姐倒是颇有心机了。明知不能和你在一起却还要利用你，心肠如此歹毒！”王晓芳十分缀缀不平的说道，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观察者马小家的表情，他果然立刻站出来说道，“赵夫人误会了，小婉她不是这样的人。”
“哦？”王晓芳的眉眼都带着几分笑意，“小婉？县太爷的千金可是叫做江婉，如此说来。你俩便是情投意合，无奈只是这位县太爷棒打鸳鸯，瞧不上你？”
“赵夫人明鉴！”马小家跪在了地上，“在下自知配不上小婉，此事与县太爷没有关系，他也只是为人父。为自己的子女考虑，是在下不成器。”
“不成器？”王晓芳揣着这句话嚼了嚼，“你可是说我老眼昏花，不懂识人之才才用了你做我的帮手？”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马小家更加的诚惶诚恐了。
“我王晓芳的人，岂有配不上他一个区区县太爷千金的道理？这桩婚事，我倒是管定了！”王晓芳看着马小家很笃定的说道。
“赵夫人万万不可！”马小家说道。
“有何不可？”王晓芳看着马小家问道，“所以你是觉得我做不了这个主儿？”
“不是，”马小家使劲儿的摇头，“只是这县太爷是小婉的父亲。我不想她夹在我们二人之中心生为难。”
“如此说来……”王晓芳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情种。”
“此时正值天下大乱，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女私情我已经置身事外，只愿小婉能够寻得一门好亲事。我也不想高攀。”马小家说道，这句话就差叫王晓芳当场“呸”了出来，“听你的意思，便是你对这位小婉姑娘用情不深，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只愿这位姑娘嫁人之时不会服毒自尽。”
说罢王晓芳就转身朝赵振天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哦，对了，古人还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朝闻道、夕可死，是说早上明白了道理哪怕是晚上就死也不算迟，你既然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配不上小婉，我如今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愿意迎头赶上而是掉头就走，其实你们男人的感情，也就是不过如此！”她的话语带着些冰凉的语气，说罢就朝着前面走去。
“在下恳请赵夫人一事。”马小家在王晓芳的身后说道。
“说来听听？”王晓芳再次立足问道。
“边城之中动荡，徐哲打算拿全城的百姓作为钳制赵将军的砝码，还希望赵夫人能够救出江婉一家……”马小家言辞恳切的说道，却只换来王晓芳的一句冷言冷语，“你既不愿意娶她，又何必操心人家死活？”她说完继续走去，心中却有些忐忑，这摆明了是激将法，激将法若是用得好，自然能够达到目的，可是若用的不好，那反而是事倍功半，保不齐还得和当事人撕破脸了。
“我马小家愿追随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日我功成名就，定要堂堂正正上门迎娶，叫江县令心甘情愿将女儿许配于我！”马小家忽然站起身来对王晓芳硬气的说道，她的嘴角微微的咧动了一丝，然后点了点头，“如此这般，才是我赵国应有的男儿！”
这心甘情愿二字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实在太难，尤其是你的老丈人对你有了偏见之后。但是兵荒马乱的年月，谁也没办法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古人云，乱世出英雄，大概是一个极为真切的概括。
“你哥哥年岁不比你小，也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可是心中有什么想法？”王晓芳觉得这档子倒是好解决，马小家到底是有一个目标的，但是马大家那边就不太好说了，她连个目标都没有捯饬清楚，心说，怎么着不得好事成双，两人的姻缘一并给做主了？
马小家却摇了摇头，“其实我有嫂子的。”
王晓芳挑了挑眉，这嫂子未免也太神出鬼没了，到底她来到赵国成为王先生再到赵夫人也有些年月了，这位嫂子是隐形了，还是长得太黑自动被人屏蔽了？“马夫人现在何处？”
“已经去世了。”马小家说道，这就难怪了，王晓芳也只道，“哥哥以前性格也不是这样子的，只是后来嫂子死了，人就沉默了，从此以后能不开口说话他就绝对不会开口说话，因为嫂子爱说话，每天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活着的时候哥哥嫌弃她话多，可是人死了，又觉得太清净了。”
人就贱吧。
王晓芳从这话里是听出了些意思，就是叫她别操心马大家的事情，人家的心里有准头着呢，她也只好放弃了成双这个想法，只能说以后看看留意着谁家姑娘话多，都给招揽到身边先蓄着。
王晓芳和马小家二人回到马队，范炙一行已经准备好了上路的东西，来的时候他们是三人、回去的时候倒也是三人，人数没变就是人稍稍有点变动了。这孙明目前扎在泾国探听泾国的情报，这几日因为徐哲的逆转渐渐占了上风的事情，传到了泾国，李松和李元杰二人便开始稍稍的有些不对付了。
孙明事实上是赵振天派出去的一个备用的棋子，因为泾国有吴勇在，什么消息都能够第一时间发回来。吴勇当年还在赵国的时候，倒是不见他这么忠心，如今身陷异地却显得热心肠起来了，赵振天轻轻的笑了一声，“当年他在赵国，权力在握，整个边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去了泾国，成为别人幕后的谋士不说，家人还在赵国没来得及带走，也是你上了心，好生着照顾他一家老小，不然兴许也没这么容易叫他做这个细作。细作可是都冒着生命危险的！”
“就是因为细作都冒着生命危险的，所以他们的家人我们才得好生照料。”王晓芳点了点头，前几日苏秦将赵国派出去的细作的名单彻底的给了王晓芳，她照着各地的户籍记录把他们的家人都圈出来，交给了当地情报员随时注意着动向，每个月也都有往家里送钱过去。这件事情赵振天起初没有想到王晓芳会做到这么事无巨细，看着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他战事上的琐事却全部都是她在打理，心中莫名的一股宁静涌了上来。
“你今日找马小家所谓何事？”赵振天对此有些不解的问道。
“泼皮山的几户，谭家、罗家甚至洪家，我都会他们恩情不小，有提携、有任用，惟独这马家，在我关键时候救过我性命，我却待他们如其他边城的民众一般，总觉得这事儿做的不太合适，便寻思着马家的两位也到了婚嫁的年纪。”王晓芳说道，赵振天作为将军，对待边城的百姓必须一视同仁，而王晓芳作为女人自然可以有远近亲疏，所以这女人培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