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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支持柳传志们昨天运作的,有倪光南们前天积淀下来的技术成果;支持柳传志们今天运作的,有倪光南们昨天到联想后重新开发出来的技术;支持杨元庆们明天运作的,又是什么呢?”
但历史具有不可逆性。柳传志领导的联想就摆在大家眼前,我们却难以想象——倪光南领导下的联想,到底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不到企业家倪光南,但我们能看到科学家倪光南。
采访原定在翠宫饭店的大厅内,但为了了解倪光南现在的工作环境,提出改在他办公室里进行。
见面时还是闹了点“误会”:比预定时间提前20分钟,倪光南就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待我们来到中科院计算所5楼的办公室时,却不见倪光南的踪影。一通电话,才知道他正在翠宫饭店的大厅内等候。10分钟之后,倪光南打着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边握手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弄错了!”
孰是孰非(15)
话题从倪光南的交通工具谈起。“要不是刚才赶时间,我就从翠宫走过来了。平时出去办点事,我都是骑着那辆自行车。所里也有小车,但我一般不去要,留给那些年纪更大一些的同志用吧,毕竟我今年才65岁。”
他很坦然地谈起和柳传志“掰了”之后的一件趣事:“1996年左右,那时老柳还住在中关村东小区。我住5楼,他住4楼。有时我正好碰见他从楼里面走出来,他也从不和我打招呼,就一头钻进自己的奔驰里。我无所谓,推着单车慢慢地走过去,但透过小车的反光玻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后来他就搬往别墅去了,把房子给了他司机住。”
从联想回到计算所后在做什么?倪光南推荐大家去看“中国博客”网站上的个人主页,如《“政府采购正版软件”不能变成“政府采购外国软件”》、《Linux等开放源码技术——软件业革命的“导火索”》等数十篇文章,正是他近几年的所思所想。
而在采访当天,倪光南的工作安排如下:早上七点多就起来,但没有时间锻炼,而是匆匆赶往计算所,为一位专程起来的企业家提供建立电子工程方面的咨询。中午一起去外面吃饭,接着讨论该项话题。下午参加讨论关于政府采购软件方面的会议。晚上回家吃饭,再回到单位接受采访。深夜10点与记者辞别,然后步行回家……
倪光南最爱听的是德沃夏克《来自新大陆》的第二乐章,他至今仍然记得当时老师为这首曲配的词:“黄金的年华虚度过,才知道从前铸成大错。萧萧两鬓白徒唤奈何,瘦影已婆娑徒唤奈何?雄心壮志早消磨,斜阳景已不多。深悔蹉跎,深悔蹉跎。”
“当年曾觉得这首词的情调太消极,现在年纪大了,才感觉到其中的深意,才觉得许多事情没有做得更好——我本来是可以为国家、为他人做出更多的贡献的。”坐在十几平米的办公室内,倪光南怅然感慨。
“让历史回复到本来面目”
因为10年前的那段恩怨,倪光南不得不存活在各种文本之中。
每一段历史,总要让某些人来肩负责任,以便于让另外一些人轻装前行。2000年初,刘韧写了一篇2万多字的文章:《柳传志心中永远的痛》,算是为那场长达数年的“柳倪之争”暂时划上了句号。但让倪光南至今郁闷的是,在文章中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刘韧在文章结尾的一句话耐人寻味:“抱歉,不能写出一篇让倪总满意的文章。”
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在有些人眼里“固执已见”的倪光南,为什么在联想公开解聘他之后的1999年9月6日,会通过Internet发出一封“请不要解聘我的工作成果”的“求饶信”?倪光南解释:“作为一个科技人员,我属于弱势群体,他们控制舆论对我进行声讨,当时我的压力很大。经过‘文革’的人都很清楚,首先要学会保全自己。有问题是迟早会清楚的,但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我想先把这事放一放。”
在提到孙宏斌入狱事件时,倪光南甚至为自己庆幸:“我在公司里面并没有太多的权,我从来不批财务条,报销不是我自己签,都是别人签的,这样对我来讲反而也有好处。你最多把我开除、把股份拿掉了事,要不然就很难说得清。”
孰是孰非(16)
在2004年的岁末,一些不同的声音又开始涌现。在另外一次采访时,经济学家左大培为倪光南大声“叫冤”:“联想股份制改革产生了一批亿万富翁、富婆,但作为对联想创业贡献仅次于柳传志的倪光南,为什么一分钱都没有分到?”
几乎在所有人的眼里,倪光南总是那么谦和有礼,甚至有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这位中国工程院的大院士,竟然“像小学生一样站起来回答问题”。但在他心中,却一直有一个结、也有一个永远的痛。倪光南表示,成不成为富翁自己不在乎,“但作为科技人员,我一生追求的就是实事求是,我希望让历史回复到本来的面目。”
20年之前,在1984年深秋的一个夜晚,王树和、柳传志、张祖祥三人一筹莫展,不知刚创办一个月的计算机公司何去何从?第二天清晨,三人模仿三国孔明、周瑜、鲁肃,在手心的纸条上写上各自思考的应对之策。三张纸条同时打开,分别是“倪光南”!“倪光南”!“倪光南”!
而在20年之后的这个冬夜,在结束采访之后,他拿出一本新书,在扉页上工整地写下:“倪光南,2004年12月20日”,然后送给了记者。这本书厚达353页,作者是前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王育琨,书名叫:《失去联想》。
个人小档案姓名:倪光南职务: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科学院计算所研究员、联想集团首任总工程师出生:1939年8月1日籍贯:浙江省镇海市学历:1961年毕业于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主要经历:作为我国最早从事汉字信息处理和模式识别研究的学者之一,提出并实现在汉字输入中应用联想功能。主持开发的联想式汉字系统,较好地解决了汉字处理的一系列技术问题,于1988年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所在企业亦由计算所公司改名为联想集团。随后又主持开发了联想系列微型机,于1992年获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此后联想微机成为联想公司的主要业务。上述二项拳头产品,创造了重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近年来,致力于在中国推进开放源代码的Linux操作系统,以及基于国产CPU和 Linux的网络计算机等有自主核心技术的产品。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第五部 对话篇
对话篇(1)
黄光裕:“他们骂得很离谱”
“他们叫我黄校长”
张小平(下简称张):注意到一个场景——你一出现在会场,有好几个女孩子惊呼:“黄光裕好酷啊。”你是如何看待企业家的人个魅力?
黄光裕(下简称黄):(笑)我觉得自己在个人形象方面一般。我个也不高,长相也没有特别过人的地方。
张:你觉得一个聚人气的企业家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黄:首先,我做事目标十分明确,阶断性目标一定要清晰,长远目标一定要模糊。一个人做事不要太杂,轻易不要去做一件事情,但你决定做了就一定要有耐心;其次,做事之前你要估算清楚,自己的无形资产有多少?有形资产有多少?但有形资产只是一种润滑剂,无形资产才是真正的财富。国美原来的有形资产很有限,但在运用无形资产方面做得比较好。社会的无形资产支撑了国美的发展,让国美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越来越大,反过来国美又把这些回馈给社会。国美给社会所带来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国美从社会索取的。本身所具有的价值。比如说就业,直接在我们公司领工资的有5、6万人,而在公司上班的已经超过10万人,今年利税估计有6个亿。
张:很多人说你霸气太重。
黄: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霸气,只是有做不完的事情,所以我走路特别快。
张:看来你是没时间为任何崇拜你的女孩子停留了。
黄:(大笑)如果看到起眼的,我会考虑该不该留步。
张:你喜欢做“教父式的人物”吗?
黄:所谓教父,是指我过于严格。我做了19年,在中国有这种历史的廖廖无几。有人说国美是零售连锁企业的黄埔军校,叫我黄校长。零售连锁业最关键的在于可以复制,如果不用很严厉的手段把每个环节都做到非常纯熟,那搬到别的地方就会变味,连锁不了。几万名员工、几百家店,开到最后每家店都不一样,买卖还怎么做?他们说这些话太片面,他们不了解这个行业,不尊重这个行业的个性。
张:国美在快速发展,你本人是如何不断充实自己以适应这种发展的?
黄:我现在只能在工作中学习。
张:有没有上一些什么课程,或读一些什么样的书?
黄:很希望这样做,但实在抽不开时间,精力很难顾及到。
张:有没有什么人让你特别崇拜?
黄: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是我的老师。我信奉一点:每一个人都有对和错,但在别人身上错的在你身上并一定是错,别人身上对的到你身上也并不一定对。对错是根据你所处的环境来进行判断的。
张:你平时上网去搜索“黄光裕”三个字吗?
黄:常常去搜索。
张:最让你生气的文章是什么?
黄:说我们是“黑社会老大式的企业文化”。文章看完了后你会发现,他是为了骂我而骂我,骂得很离谱,没有一点逻辑性。有些文章完全是同行整出来的,是对手在中伤我。但我觉得,最缺德的不是我的同行,而是那些执记者——这种文章根本就不应该写,太没水平了。
对话篇(2)
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