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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证券市场批判-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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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目前中介机构执业水准和职业道德的普遍担忧。由金茂而其他,引出了中国企业债市场的另外一个重要问题:债信评级。
  所谓债信评级,就是由债券评级机构对发债主体的财务情况及还本付息能力进行综合评估,并用符号加以表述的过程。可以说,债信评级是衡量发债主体的财务风险及债务兑付能力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指标。
  中国债信评级开始于80年代晚期,但是都由各地人民银行组建。1997年前后,人民银行总行指定了7家具有评级资格的机构,以对企业债进行评级。目前,在中国企业债评级中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是中诚信。
  但正如中国其他领域的中介机构一样,中国债信评级市场也存在不可忽视的问题,信用评级业务完全是走过场,形同虚设,很难起到应有的作用。一个突出的例子是,中国现在发行的所有的企业债券全部都是AAA级别。这种状况虽然与目前企业债券发行数量少有关,但还是遭到了投资者、券商甚至评级机构本身的嘲笑。
  与国外评级机构出售评级报告以取得收入不同,中国的评级机构直接向债券发行人收取评级费用,这种情况使中国评级机构的独立性受到严重伤害。这种伤害还来自于银行及政府,因为几乎所有发行企业债的公司都与政府及银行有高强度的利益牵涉。企业债评级市场的激烈竞争,也使评级机构的公信力大打折扣。据了解内情的人称,一份几亿元的企业债券,评级费用最低可达到5万元。
  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不使我们对债信评级机构本身的信用产生巨大的疑问。如果中国企业债市场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失足,那么,中国所谓新兴的企业债市场与垃圾债市场恐怕相去不远。所不同的是,垃圾债券的风险是明示的,而我们的企业债却是被包装着的。

  第58节 刀刃上的舞者

  中国金融体系的改革,在最近的十多年中,并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其中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并不是牺牲一批甚至是一代金融人所能够化解的。当然,我们愿意相信,金融改革的迟滞并不是金融本身造成的,隐身于金融体制之后的,还有更具压迫性的体制力量。
  但愿,朱小华、王雪冰等将是中国金融改革拂晓前的最后一批罹难者。而实际上,朱小华们——这批因改革而声誉鹊起的年轻金融家们,如流星般的纷纷坠落,已经急切地昭示:中国改革已经走到了无可彷徨的十字路口。

  第59节 金融家命运启示录(1)

  海南:失败的突围河豚,一种剧毒鱼类,主要产于长江入海口一带,需要经过有经验的厨师经特殊方法烹饪方可食用。在江南,每年都有人因为食用河豚而丧命,但由于其味道鲜美,食客们仍前赴后继,趋之若鹜。
  上海某郊县,一群朋友围坐在一起准备吃河豚。其中一位性急,举筷欲先尝其鲜,另外一位连忙阻止说:“还是我先来,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可以为我们家留个香火。”说这话时,这位男子表情悲凉。
  这位男子就是李建民,原海南赛格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总经理。而那位性急者则是李的弟弟。其时,作为海南信托投资公司中的后起之秀,海南赛格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被最终关闭的命运已经注定。接下来的,将是一连串的清算。对于近在咫尺的牢狱之灾,李建民肯定已经心知肚明,惟一不能确定的,是这场牢狱的期限。此情此景,也难怪这位曾经在海南金融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席间大发悲声。
  听闻这个故事几个月之后,赛格信托案即告宣判:李建民被一审判刑3年。这项判决还同时判处李的两位助手万善颐、阮庆生有期徒刑2年半。这项由海口市新华区人民法院做出的判决称,在1997年到1998年,“海南赛格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未经国家主管部门批准,采取超额发行、重复发行、变相发行的手段,擅自发行公司债券,数额巨大,后果严重,其行为已构成擅自发行公司债券罪”。
  虽然我们无法详细索解赛格信托案的真实内幕,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建民及其同事所重复的不过是中国金融界近年来一再发生的故事:利用模糊的规则打擦边球,这实际上也是中国金融乃至整个改革一直沿用的核心潜规则。对于这个终于到来的判决,李建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它毕竟没有与具有强烈政治化色彩的腐败联系起来。而这种特殊勾连在我们见过的金融案件中几乎成为一种惯例。如果是那样;李建民面临的指控将会严厉得多。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李建民并不知名,但对于海南,对于中国的金融改革,2002年8月由海口这个区级法院所作出的判决,却具有十足的象征意味。这意味着,作为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海南,正在悄悄地了结那场轰轰烈烈但却十分尴尬的巨大实验。事实上,早在1993年南方地产泡沫破灭的时候,海南的正剧就已经落幕。这场由海南发端然后又迅速燃及整个南方的地产狂热,差一点就导致了一次金融崩溃。据说,由于当时全国各地的资金争先恐后加入南方的地产炒作,许多内地银行都濒临关门的危险。相信,亲历过那场狂热的人们,都不会怀疑这种说法的真实性。当时中央银行头寸的紧张状况,为1949年建政以来之仅见。面对这种紧急情况,政府采取了严厉的处理措施,这也最终导致了从1994年开始的新一轮金融改革。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中国20多年的改革史中,海南即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遗迹,一个“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典型案例(历史现象)。而最近几年陆续曝光的海南金融案,不过是那个时代就已经撞击出的历史回响。令人扼腕的是,这些回响大多是以当年英雄们的个人悲剧形式出现的。
  现在的青年们已经很难体会到海南当年那种独特的精神魅力了。在他们眼里,海南不过是一处美丽的海滨度假地,那里不曾发生过任何惊天动地的故事。而对于我们那一代青年,海南简直就是一个圣地,曾经引发了中国改革之后最大的一次人口集中迁移,其主体成分是青年学生和青年知识分子。经历了80年代启蒙运动的一代理想主义青年,在遭遇到突如其来的幻灭之后,将海南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边陲海岛当作他们理想和激情的避难之地。于是,“到南方去!”,成为那个特殊时代最富魅力的选择。能够准确刻画这种魅力的,是我一位朋友的例子。这位从小到大都小心谨慎的上海孩子,在大学毕业分回上海一年之后,也被犹犹豫豫地卷入了去海南的潮流。在海南一个洗钱公司干了一年多之后,这位朋友还是做出了现在看来非常聪明的决策,重新回到了上海。现在,我的这位朋友早已经当上了上海一家老牌四星级酒店的老总,其时不过32岁。而那些死守在海南的同学们,许多仍然在海里艰难地漂着。
  客观地说,这批青年人对海南的冲动是非常复杂的,其中既夹杂着强烈的政治热情,也包含了强烈的经济企图。所以,在90年代初期汇聚在海南巨大的喧嚣中,有一种声音一直不愿隐退,那就是:不仅要将海南建成中国的经济特区,还要将海南变成中国的政治特区。这样的人口成分与这样的信念,构成了海南独树一帜的改革模式。当时对海南很经典的一个概括是,深圳是西化的,但海南是中国的。对深圳的概括未必准确,但对海南的描述却非常到位。的确,海南是中国的,这不仅是指海南的主要经济成分是中国的,更是指海南独特的氛围:它是由一群带有鲜明时代烙印的青年知识分子构成的独特世界。在那里,一群怀抱强烈企图心的青年知识分子以一种理想主义的姿态塑造着他们自己的独立王国。实际上,活跃在当年海南风云际会的舞台上的,正是这批急欲突围的年轻人。中国的特区大多选在传统行政体制控制能力比较薄弱的边远地区,深圳如此,海南亦复如此。此种原由,也为这些急于成就事业的年轻人提供了更多个人发挥的空间。但现在看来,海南并不具备成为任何一种特区的基本条件。海南,对于这批年轻人来说,只是一个灾难性的历史误会。这种历史的误会注定了,海南的辉煌将是短暂的。这一点在海南金融业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在中国所有的经济领域中,中国金融业的改革是最为滞后的。这虽然与金融业的特殊敏感性有关,但最主要还是受制于中国改革具有强大惯性的总体模式。出于这样的原因,在1994年之前,中国金融改革采取了与其他领域一样的所谓双轨制模式,信托业就是当时并立于传统金融体制之外的最大一根“轨道”。虽然从1979年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成立开始,中国信托业几经整顿,并最终在这几年被彻底“推倒重来”,但在那个时期,信托业无疑是中国金融体制改革最“繁荣”的一个领域。换句话说,信托业是中国金融领域的一个最大的“特区”。两个特区加在一起,海南的信托业自然就成为“特区中的特区”。这种特殊的土壤,造就了海南信托业空前绝后的荣景。据我们统计,海南信托业全盛时期,海南的信托投资类公司竟然达到21家之多。这个数量让几乎所有的省份都瞠乎其后。在那时的海南,信托业就是金融业,金融业即是信托业。就连海南在1995年成立的惟一一家地方商业银行——海南发展银行,也是由五家当地的信托投资公司合并而成。信托业当时在海南举足轻重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然而,如此多的信托投资公司挤压在这个没有任何产业基础,没有任何地缘经济优势的狭小孤岛上,其生存空间可想而知。不过,有了这一批极富想象力和充满激情的年轻人,奇迹是迟早要发生的。当时海南流传甚广的一句语录非常贴切地表现了这批青年知识分子旺盛的企图心: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于是,海南的特区之“特”(可以炒卖地皮)与信托业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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