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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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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继红的接连两次出现似乎都是为他而来,但每次又都是公事公办,毫无废话。而且——每次还都出乎他的意料!这一会儿他不由地在心里拿王丹阳与何继红做起了比较。虽说王丹阳不简单,但就是一大小姐脾气,孩子气儿!何继红做事低调,分寸拿捏得很好,更显大家风范。王丹阳总以自我为轴心,好表现。何继红总是顾全大局,又喜欢特立独行!不比较便罢,一比较蒋伯宇就发现其实更厉害更高傲更不简单的就是何继红。
  想到这里,他竟有了英雄惺惺相惺惺的感觉。但又想何继红对自己始终保持十公分的距离和烧不开的温度,不免心里又酸涩起来。
  蒋伯宇回到教室又看了一个半钟头的书,然后出了教学楼,找到一个IC卡电话亭给王丹阳的宿舍打电话。
  忙音。再打,电话里的女孩子说王丹阳出去了。
  蒋伯宇想如果不是何继红周六拎着水果来看望他,如果不是何继红今天在球场上不准他后撤,他才不会再管这个烂摊子呢。难道自己有什么错吗?难道就能放任着王丹阳同志耍小姐脾气不管吗?那才叫“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再说了,如果不是刚才何继红过来找到他,他还要主动给她打电话显示宽广的胸怀吗?电话里面怎么说?向她道歉?求她再把队长当下去?蒋伯宇觉得这些做法都不太符合自己做人的个性。
  但为了给何继红一个交待,也是还何继红一个人情,他还是要做。
  边走边想,蒋伯宇就一路走到了男生宿舍楼下。
  他一眼就看见了双手插裤兜里的王丹阳正站在宿舍楼对面小卖部的门口。两眼紧盯着宿舍楼里进进出出的人。
  不用说,这是真正来秋后算帐的。
  她也分明看见了正犹豫着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蒋伯宇。
  蒋伯宇没动呢,她倒主动过来了。
  “你……”蒋伯宇有点愣了。
  “是我不对,真的很sorry!”。王丹阳的脸上竟还挂了一丝不知是真是假的微笑。
  蒋伯宇把头扭一边没有吭气。这样面对面让他觉得很尴尬。尤其是在宿舍楼门口。经过的人都要用某种特定的眼神把他俩瞅上一眼。
  王丹阳叹了口气。“一切责任在我。我希望你留下来。觉得还是当你面说要好一些,打电话你不在宿舍。所以在这儿等你。”
  “我明天会到的,放心吧。”蒋伯宇口气淡淡地。接着又说:“没事儿我就先上去了。再见!”
  “还……”王丹阳正要张口说什么呢,他已走出两步开外了,愣是没有回头。
  第二天的训练很平静。蒋伯宇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王丹阳也恢复了主力队员的本色。但大家似乎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什么。中间休息时,蒋伯宇一人走到旁边喝水,不和任何人说话。脸色冷冷地。
  集合时,蒋伯宇点名发现何继红没有到。
  钱小霞说她们田径队到外面做拉练了,请假不能来。蒋伯宇哦了一声,心里却惴惴然像失落了什么东西——即然是请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一直到了周五,何继红还是没有出现。蒋伯宇感到奇怪了。不管怎么讲,何继红是主力前锋,没她在和有她在完全是两回事。而钱小霞给出的理由还是有事请假。
  第一轮的练习做完,蒋伯宇例行地让大家休息十分钟。王丹阳把他叫一边儿说有事儿给他说。随着她走到跑道边,王丹阳低声说:“何继红以后不参加训练了,前锋我们先用替补的,然后再找一个。”
  蒋伯宇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她是主力队员啊!”
  “师弟!她很忙你知不知道——要做家教,要做训练,还要打工。而且,踢球很累的。我们每天训练完都像散了架。何况她还不能那么早地休息。所以,我们就安排换人了。”
  蒋伯宇突然有些生气了。声音也高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丹阳望了他足有三秒钟。然后说:“我这不正是在告诉你吗?”
  蒋伯宇说:“没有我同意,你们就换人?让我怎么和你们配合下去?!”
  王丹阳还是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不是我换人,是特殊情况。这也是她本人的意见。现在是通知你一声啊。”
  “她本人的意见?那也至少应该提前通告大家!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然后我们再临时抓瞎找替补?你们是在备战还是做游戏啊?”
  蒋伯宇越说越急,声音越来越大,脸也涨得通红。离他们不远的队员纷纷抬头向他们望过来。
  “你?!你怎么不讲道理?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给换了多少队员了蒋伯宇?现在走了一个用得着你生这么大的气吗?!”
  “我换了队员——是!你看看那是些什么队员?现在下周三就开始打小组循环赛了,你们的主力却不见了!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你们要这么干,是自取灭亡!”
  蒋伯宇最后那“自取灭亡”几个字几乎是咆哮了出来。
  “好吧好吧……有意见咱们下面说,先训练吧。十几号人都等着呢!”王丹阳今天看起来冷静多了。
  蒋伯宇狠狠瞪了她一眼,甩开她朝球场大步走过去。
  月光清冷。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教学楼里的灯火渐次熄灭。晚自习的学生纷纷散去。待最后的一点喧嚣也静谧下来,整个医科大学的教学区已是空无一人。
  月光下的基础医学部大楼沉默着。没有多久,两条地上的黑影缓缓向大楼这边游荡过来。
  已是十二月份的严冬,这两个团在地上的黑影竟也瑟瑟缩缩。
  黑影一直穿过园圃,跃过排水沟,最后停在解剖教研室朝南的一排窗户下。
  然后,无声地,两只手颤颤地伸向窗户。
  老朽的木窗被推开时发出尖锐的吱呀声——这显然令黑影受到了惊吓,很久都偎缩在半人高的窗台下动也不动。然后再继续推两下。然后再停下来等待。
  有两道雪亮的灯柱扫过来。然后又远去了——是校巡逻队的保安。
  一会儿就起风了,夜间的风打着枯树枝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黑影已飘然跃进了最西头的解剖教室。片刻后,窗户重新被从里面关上。
  一只夜间的鸟猛地从树上窜起发出两声怪叫。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十二月中旬的一堂系统解剖实习课上,郑大志宣布要进行标本考试,分数占期末考试总成绩的百分之二十。考试内容是已经上完的运动系统中骨学与肌学部分的标本辨认和识别。
  这算是严浩他们进入大学里来遭遇的首场考试了。看得出大家的重视——上晚自习的人明显多了起来,在宿舍里秉烛夜读到三更的也不少——毕竟,谁也不想折戟沉沙在重修费高达千元的解剖学上啊。
  离考试还有三天了。406宿舍里只有沈子寒的日子过得晃晃悠悠——连严浩看书的时间都比他多。沈子寒虽说晚上也去上上自习,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着迷于网上最近流行的炸泡泡糖游戏,天天乐此不疲。
  外星仔问他:“你不害怕被关死啊?”沈子寒诡秘一笑说:“俺是吉人天相。瞧咱们班那帮傻大姐吧,抱着书本儿啃有什么用啊。这次是标本考试,重点要会看。理论记得再多也是中用不中看!”
  第二天上午。刚上完最后两节《组织胚胎学》课,沈子寒叫住了正要出阶梯教室的严浩。他搂着严浩的肩膀说:“浩子,中午我请客,有事儿和你商量。”
  严浩以怀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说:“大傻,你今天神经系统没短路吧?要么就是什么鸿门宴没好事儿。”
  沈子寒说:“看你兄弟说的。去哪个食堂吃?由你挑!”
  严浩半闭着眼想了想说:“去第三食堂吧……今天那儿有特价的道口酥鸡卖。可说好了一人一只啊。”
  沈子寒二话没说拽上严浩就走,还是一脸诡秘的笑容。
  等沈子寒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出来,严浩在食堂最偏的靠窗座位上已经独自坐了二十分钟了。
  沈子寒的托盘里放着两只酥鸡,还有一份青菜和两大杯可乐。还没坐下他就开始嚷嚷:“真是个个儿都跟黄鼠狼似的,连女生那眼里都噌噌地直冒绿光。哎哟,好不容易抢到两只。你没见那些男生都不要命的喊‘这鸡是我的,给我鸡,给我鸡’,嘿嘿,鸡现在指什么,什么话嘛!”沈子寒边说边皱眉瞪眼地模仿——他这人全身都是幽默细胞,很普通的话放他嘴里一说,再搭配点儿特夸张的表情,准保能逗得你乐上三分钟。
  要不严浩鸡还没吃到嘴呢,可乐倒是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沈子寒搓搓手说:“开吃!咱哥俩儿啊今天嘴上先快活快活。”
  严浩边用手撕鸡边说:“快把你后面的套子亮出来!吃了别人的嘴软,别一会儿我又没了立场,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数钱呐。”
  沈子寒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这次考试心里有数?”
  严浩摇摇头说:“悬着呢!这鸡骨头鸡肉我还可以对付,人骨头人肉我兴趣不大。”
  沈子寒说:“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儿嘛。真整个重修,今年过年都没心情了。我看你小子看书也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吧。”
  严浩白了他一眼说:“你还能比我强哪儿去?管不成你还能去偷题?”
  沈子寒差点要眉飞色舞起来。他乜了严浩一眼说:“四川娃儿就是聪明。猜对了!”
  严浩猛扎一口可乐说:“是标本考试——大哥!没有试卷。”
  沈子寒举着一只鸡腿在严浩眼前晃悠着说:“这标本不就是试卷吗?我问了王炎炎,他说标本考试就是先按小组抽签儿,然后分别发配到几个教室。东西就放桌上呢,你看完标本把结果写纸上就得了。一次进去三十个人,五六人一个教室。你说——我们要是提前把放的东西都看一遍搞清楚了,这考试还能不胸有成竹?”
  严浩一时愣住了。犹豫了好半晌才说:“你小子原来都算计好了啊!你是说……我们考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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