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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刑说道:“这是一个藏得很深的阴谋,也只有他能做出来。”
“是谁,影子吗?”我问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影子是虫尺的主人,而他另四大兽改了主人!
萧天刑说道:“是的。影子,是改变四大神兽的影子,还让萧天将接受这一切,萧天将答应了。对了……萧天将本是影子的徒弟,师父说什么,他都相信。天狗最为忠诚,识破了影子诡计,没有被洗干净脑袋,影子结果说,好了,好,你既然叫做天狗,那你就轮回九世,那就九世都为狗吧。水怪和天狗关系最要好,不过它的反抗程度没有天狗厉害。所以变得稀里糊涂。只要地狼和火妖,他们很乐意接受改变,乖乖地改变了主人,变成一只马屁精,围在萧天将身边。他们四只虽然变了性子,但还是把救出我的方法送了出去。有人想着救我出去……哈哈,萧棋,我说出这些话,你会相信吗?”
我摇摇头道:“如果你关在里面,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萧天刑说道:“我知道你会这样问的,可是你知道嘛,要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对于一个虫师并不是一件难事。你还记得黑蛇潭宗祠的蝴蝶,你可记得神秘山谷的那只大蜗牛,你可记得成都上空飞翔的金沙神鸟吗,你可曾记得长白山的海东青,他们……都是我的眼睛,都是的耳朵……”
萧天刑这些话让我目瞪口呆,难道说萧天刑才是真正的**oss,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一切都被他算计。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进去青铜门里面……”我原本振奋的心情再一次落下了。
萧天刑道:“萧棋,如果你要用好人或者坏人来判断一个人的话,只能说你这些年的书都是白读。”
古龙庭道:“萧棋,萧天刑不算是一个坏人,但是他做的这件事情是不对的,当年风后将蚩尤封在青铜门里面,就是要将他永远关在里面,萧天刑不应该带出去。”
萧天刑道:“古龙庭,没有想到你会帮我说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太难得,太难得了。”
古龙庭道:“和你呆了一千年,我自然是了解你,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萧天刑,你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虫师,古今中外最厉害的虫师。你甚至比风后,比蚩尤还有厉害,只可惜,你不该做这件错事。”
萧天刑道:“是吗。你跟我呆了一千年,可是你永远都不会了解我,我都不了解自己,你又如何了解我呢。至少有一点你说错了,能够和我齐肩站在一起的,还有影子。”
古龙庭道:“世上又有几人可以了解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萧天刑忽而笑道:“说远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古龙庭道:“对不起,我虽然觉得你了不起,但是我不会放你走。”
萧天刑道:“萧棋,你是帮谁,帮我,还是帮他?”
“属于青铜门的绝对不能带出去了。”我大声说道。
萧天刑道:“傻!也被洗脑了!”
萧天刑同时发力,直接攻击古龙庭。
古龙庭的手不愿意放开蚩尤的尸身,萧天刑也不愿意放弃,两人再一次打了起来。鬼王和我斗了起来。
听了这话,水怪和火妖两人对视,只觉得一切都在云雾里面,的确,这脑洞太大,实在是想不通。水怪和火妖没有加入这场斗争。
古龙庭和萧天刑又打了起来,可是已经打了一千年,根本分不出胜负,现在再打也只是重复了当初的动作,双方都知根知底。
萧天刑觉得再打下去根本没有意义,挡开古龙庭,笑道:“古龙庭,我敬你是个朋友,你别逼我了。”
萧天刑暴喝一声,用上了绝招,一条红色的灵蛇,从萧天刑的手臂钻了出来。
红灵蛇个子不大,只有小雪体内的那只灵蛇可以相比。
郭壶公忽然傻笑道:“红灵蛇,这才是红灵蛇。当初我们郭家费尽心思寻找的红竹蛇,在红灵蛇的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我承认郭壶公话太正确了,因为他说得实在是太对了。红灵蛇比之阴蛇,不是强几个等级的差别,一个是职业选手,另一个是菜鸟中菜菜鸟。
红灵蛇和黑龙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它们才是对等。
萧天刑一手拉着蚩尤的尸体,不会放下来,同样古龙庭拉着蚩尤的手,也不会放下来,这红灵蛇是少有的灵物,再加上古龙庭和萧天刑都不愿意放弃蚩尤,两人之间距离很近。红灵蛇是萧天刑的大绝招,此刻用出,目的就是杀死古龙庭。
古龙庭几乎躲不过了,就在此时,只见王凤姐冲上前,一把扑在了古龙庭的身上,这种桥段,在电视剧无数次看过,这本是极其狗血的桥段,一颗子弹要打中情郎,女子一跃而起,将情郎扑倒,挡住了子弹,可自己却没有性命,每每这个时候,总能赚到无数人的眼泪。
我们总容易被这种俗气和狗血的桥段感动,知道它不真实,但是会难过,会流泪。若问原因,是因为那种情感刺痛我们冷漠的心,也打动了我们的心。
王凤姐附在古龙庭身上,她的胸膛直接被红灵蛇给击穿了。红灵蛇杀死了王凤姐。古龙庭脸色一变,他紧紧拉着蚩尤的手松开了,将要倒地的王凤姐扶住了。
萧天刑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将红灵蛇收了起来,道:“古龙庭,我……”
古龙庭将王凤姐抱住,一双目光满是柔情。
今日的王凤姐已经老了,可她年轻的时候风华绝对,有着世上所有女人一样的情愫。
今日老了,古龙庭还是深情地看着。
岁月承受了容颜的变迁……
“单衫杏子红,莲子清如水……”王凤姐说道。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年杏花开放,红衫俊俏,我爱着你……
古龙庭暴怒,松开了王凤姐,大声喊道:“萧天刑,我****……我是你大爷,萧天刑。”古龙庭愤怒了,猛地撞了过去。
将萧天刑撞飞了,两人撞在之上,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几乎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蚩尤的尸体也落到一旁。
两人快速分开,古龙庭每打出一拳,都落在石墙上,一堵墙面打出了一个大洞,外面是洁白的云朵,这个高台已经悬在半空之中……
古龙庭扑上去,将萧天刑抓住了,他的左手用力,击穿了萧天刑胸膛,一把抓住了萧天刑的心脏。
而古龙庭也被红灵蛇刺穿了心脏。
两人居然同归于尽,千年的纠结,以死终结。
这边是他们的终极一战,是的,任何人都会有终极一战,为爱情,为生死,为理想,为自由,为孤独,为星空……
萧天刑临死前,依稀说道:“水柔,我欠你的心还不了……黑煞不过是朵浮云……”
千里之外的谢水柔,在那天,有一个时刻,充满了不安。
萧天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虫尺忽然裂开,从中间断了,落在地上……
第555章 曲终人散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在短短几分钟。王凤姐死了,古龙庭也死了,刚出来的萧天刑也死了。
鬼王踉跄跑过去,道:“天刑,大教主,你走了啊?”鬼王抱住了萧天刑,摇晃了两下,萧天刑再也没有说话。
是真的死了。
红灵蛇从萧天刑的身体落下来,犹疑了一下,很快从铜门的缝隙钻了进去,跑得很快,似乎不愿意留在如此危险的世界之中。
进入高台再也没有任何表现的郭壶公,猛地往前面跑去,喊道:“蛇,蛇,跟我回去,我好好待你……”郭壶公踉跄地跑了过去,根本追不上红灵蛇。
四道戏谑地问道:“你要进去吗,你要进去就不能出来了。真想进去,我可以放你进去……”郭壶公摇摇头说道:“不了,我还是不进去。”
郭壶公悻悻地退了回来。
可宋世遗从地上挣扎起来,要往青铜门里面跑去:“长生……长生……我要活下来……我要进门里面,我要活下来……”宋世遗已经老得没有人样了,先天之虫透支了仅剩的生命力。
宋世遗不顾一切抓在铜花之上,整个身子一弹,直接飞了出来,在飞出之前,四道又给了他一拳:“门是我守,我能让你进去吗?”
宋世遗落到一旁,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就连呼吸也变得稀薄了,寒风从高台破口吹了进来,宋世遗不由地说道:“好冷,我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孤独地漂在河面上……好黑……好冷……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是因为我……不好看……”宋世遗开始呓语了。
宋世遗被抛弃的时候,还是个不能走路的小孩,还睡在孤独的木盆里,漂流在孤独的河流上,那些记忆他是如何记得的呢?
对了,人在死前,都会看到一些生前的记忆。宋世遗要死了,感觉自己站在故乡的河流面前,四周黑漆漆的。
一个流泪的妇人抱着小孩,脸上带着泪痕,眼角抹着泪水,哭着喊道:“儿啊,不要怪娘,娘没有办法,来世去个富贵人家……”
爸爸将一个木盆放在水里,那个木盆还是妇人怀孕时候做好,原本要给儿子洗澡用,可是用不上了。
木盆飘在河流上,带着幼年的宋世遗漂向未来,又会带着年老宋世遗漂向冥河,不知为何,我感觉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想着宋世遗的一生。
那样的人生,需要多少勇气去度过。
他又会度过多少个漫长的黑夜。
郭壶公眼珠子转动,变魔术一样地拿出着一把枪,对着宋世遗的脑门,喝道:“快,把先天之虫吐出来给我,给我,给我带回去。”
这把枪是鬼王落在地上,被郭壶公偷偷捡了起来,一直藏到现在。
宋世遗奄奄一息,道:“那虫子和我是一体,我要死了,它也要死的……没有了……”
“把虫子给我,不然,我咬死你。”郭壶公喊道。他真的咬上去了,郭壶公是疯掉,被自己逼疯了。宋世遗苦笑:“壶公,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们一起去黄泉吧,这样也好不会孤独。”
郭壶公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一只邪恶有力的蝎子手给刺破了,鲜血流了下来。
好痛。
好痛。
郭壶公手枪开动,两颗子弹击中了宋世遗的心脏,两人相拥着死去了。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郭壶公和宋世遗最终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