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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虫师-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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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租婆说:“不瞒你说,她一个柔弱女子,靠的是摆地摊为生,偶尔也帮人贴手机膜,反正那个赚钱就做那个,赚的都是清白钱。”
我道:“包租婆,你这不是逗我的吗,这白马坡鱼龙混杂,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能安安分分地摆地摊,能相安无事地帮人贴手机膜吗?”
包租婆道:“我也奇怪过的,刚开始是有人找她麻烦的,不过后来找她麻烦的人,似乎都被人砍了,这白马坡都知道,这贴膜摆地摊的茹姐,是不能轻易动的,动一点坏心思都不可以的。”
包租婆又绘声绘色地讲了两回。
一个大金链贴膜不给钱,还要打人,后来第二天他鼻青脸肿跑到茹姐面前,一块砖头把自己给开瓢了,然后丢下一百块钱捂着脑袋溜之大吉。
还有一会,是城管扫街,茹姐慢了一点,被打了一巴掌,第二天那个城管手筋被挑断了,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好的。
白马坡茹姐,名声就传开了,三教九流,都知道茹姐是不好惹的。
“你单说茹姐住我这里,来我这送小包、大包的人几乎没有了。”包租婆说道。
我疑惑:“大包小包?”
“就是毒……”包租婆说道。
零零星星打听了一些,大概还原了茹姐的生活经验,茹姐是五年前来到白马坡,当时孩子刚刚一岁,茹姐在白马坡摆地摊,张罗个小凳子帮人贴膜。
前两年,还有些刺头和不长眼破坏茹姐的生意,挨了教训后,长了见识,没人来惹麻烦了。
茹姐也就慢慢地平淡如水,早晚练摊,一个人养着儿子。
一晃五年,孩子已经活蹦乱跳,能喊妈,就是少一爸了。
茹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白茹。
我内心忽然一震,那个小孩子,很有可能是军哥的亲生儿子。
我转念一想,军哥多年独身,愣是铁汉子柔情似水,临死前只求白茹原谅,这样的汉子,若是一般的女人,当真是配不上。
白茹当然也有可能多年不嫁,一个人带着孩子长大。是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茹姐。
我越来越敢断定,白茹和这个叫做关关的男孩,定是军哥的妻子和儿子。
不然,军哥不会来这里的。
在一楼的公共开水间,我打了一瓶开水准备回去泡面。
水打好之后,远远地看到了白茹走来了,牵着关关,活蹦乱跳地走来。
“嫂子好……”我一根筋搭错,喊道。
白茹看了一眼我,警惕地说道:“神经病,见谁就喊嫂子,我跟你很熟吗?”

第385章 爱恨之间
白茹性子比我想象之中要泼辣得多。不过想想也正常,在白马坡这种鱼龙杂陈的地方,再柔弱的人,性格也会被历练出来了。如果还是******温柔的脾气,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白茹劈头盖脸一句,我才觉得自己孟浪。
我喊军哥为哥,喊白茹当然是嫂子的,但是她显然是不清楚此种内情的。我怕再一次挨骂,想着就放弃接着往下面说了。
我总不能说:“嫂子,你好,我是刘军派来的。”
我敢相信,她手里的空开水瓶照我的脸上砸来,然后恶狠狠地骂一个“滚”字。
我干脆没有答话,提着开水瓶,灰溜溜上到四楼。撕开了今麦郎方便面,放上作料,倒上开水,插上叉子,就放在桌子上面,把报纸拿了出来,反反复复地看了两边,没有一点联络的信号。
我越发断定自己的孤立无援,大象要找到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一沉思把时间给忘记了,泡面跑的时间太长,都软了,但是肚子很饿,把面和面汤吃得干干净净的。
又从开水瓶里面倒点水到碗里面,荡一荡,把油花也喝干净。
妈的,走到这一路真是不容易啊。
我怕军哥半夜发作,跳起来出去咬两个人回来,给他吃了些猪血,然后画了一张鬼派东陵子镇尸符,贴在他的头上,他暂时不会动弹了。
我把窗户打开,盘腿打坐,争取把体内的尸毒完全化解了,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之中,只觉得雨越来越大,耳边的声音嘈杂不已。
第二天,又是下了大雨。军哥的鲜血喝完了,我带军哥找点血喝。
白茹因为下雨,两天没有出门,只是照看着孩子,送孩子去上学,我出门的时候,天刚刚亮,外面的人很少。
我给军哥弄了一个口罩,再加上他脸开始变黑,白茹怕是也很难认出他了。
军哥走两步,跳两步,幸是下雨天,出门的人没有注意。
我和军哥尽量避开摄像头,到了屠宰场,买了半桶猪血回来,一路上蹦跶着,回来我又吃泡面。
到了中午,奇男留在我身体内的尸毒完全消化干净了。我想离开白马坡了,但军哥显然不会离开的。
他来在这里,如果这样就走了,他是不愿意的。
对于这种见面的戏份,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排。军哥已经没有人样,以血维持生命,脸蛋都变黑了。
也就是说,军哥已经死了,死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念想,要军哥见到嫂子,对军哥没有影响,对白茹嫂子的生活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她波澜不惊的生活会被打破了。
可是关关是军哥的儿子,父子相认天经地义,即便军哥已经死了,也有权利让关关和军哥相认的。
我问道:“军哥,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见她,还是不想见她?”
这话说出来,算我白问的。
军哥根本不会说话,至于我说话的声音,就跟外面的风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站了起来,把钱包拿出来,将里面那张照片拿出来,放在口袋里面,道:“军哥,这事情做的对不对,咱们暂且不说了。如果错了,就让我当一回恶人吧,你别怪我的。”
我又画了一张东陵子捕鬼符,贴在了军哥脑袋上,道:“军哥,你等一会。”
我开门把门关好,从四楼下来,到了二楼白茹嫂子的门口。
我咚咚轻声敲门,只听到脚步声走来,有人靠近了猫眼,随即喊道:“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你有病吧,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白茹大声地说道。
我轻声道:“嫂子,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能把门打开吗?”
这话一完,屋里面就沉稳了。
白茹又是说道:“小子,再喊嫂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白马坡茹姐的名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是你可以****的吗?”
我叹道:“好了,我把一张照片从门缝塞进去,开不开门是你的事情,你不要后悔……”
白茹道:“小王八蛋,你当老娘是吃素的,你再胡咧咧,我菜刀可不是只能切菜的。”
我几乎听到白茹身子在发抖,毕竟我身形不矮,一个男人若要闯进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想来这么多年,她一定过了不少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把照片从门缝下面伸了进去,这张加塑防水的照片,在军哥身上放了很多年,里面的少女,那一瞬间美被捕捉了。
青丝不断,人就无法超脱。
照片缓缓地推了进去,我往门后面退了一步,把手举起来,表明我是空手来的,没有带铁锤子,也没有带板砖来的。
哐当,菜刀落地。
随即,一声如泣如诉的哭声,忽地传来。
平静多年的心湖荡起了涟漪,白茹的情感涌现出来。
隔着一层防盗门,我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过了两分钟,防盗门转动声传来。
白茹眼睛已经没有泪水,手上只拿着一张照片,她问道:“拿着照片就想让我原谅他吗,你让他滚的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白茹的话起初很平静,说第二遍的时候,情感控制不住。
关关从里面跑出来,问道:“妈妈,你怎么了……叔叔,你怎么来了,那个怪叔叔呢,皮肤黑黑的,我还想找他玩……”
“这是军哥的儿子吧……”我问道。
白茹喝住了我:“你走,你走,不要跟我提起那个人,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我犹豫了一下,道:“不管如何,嫂子,我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白茹身子一晃,左手往门框撑住,并没有摔倒。
就在这一瞬间,泪眼朦胧,泪水从眼眶不由控制地落下来了。关关拉了拉白茹的手,道:“妈,你怎么了?”
我知道这是残忍的,道:“嫂子,人我已经带来,就在我的房间,他死前,只求你能原谅他,只求你可以原谅他的。”
白茹忽然跑了起来,走廊湿滑,跑出三米,一脚落空,摔倒在地上,膝盖摔破皮了。
我说道:“四楼,你等等,我给你去开门。”没等我说完,白茹已经站起来,一瘸一跛地跑了起来,咚咚地跑了起来,边跑边哭。
包租婆闻到动静,喊道:“茹姐,怎么了?”
我把关关抱起来,随即追了上去。从二楼跑到四楼,只需要十多秒钟。
我追过来的时候,白茹已经站在我的门口了。
我把关关放下来,把钥匙拿了出来,白茹把眼泪擦干净,把衣领整了整,用力咬了咬嘴唇,想让嘴唇看起来红润,也年轻些,伸手将额头的头发顺了顺。
让自己看起来,精神整齐一点。
白马坡雨下得不小,万家灯火,寂静无声。
我把门打开,一束光芒慢慢地照过来。门转动很慢,慢慢地露出了军哥半边的身子,他坐在床边,腰杆挺直,只是对于白茹的出现,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
我道:“嫂子,他已经死了,但是尸变,没有思维,不能说话了,是他带我来的,我说的这些话,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我是个风水师,才能他带来的。”
我进门之前,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关关道:“怪叔叔,原来你在这里,我请你吃棒棒糖……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带来,明天我来请你吃棒棒糖吧。”
我进门后,把面桶给收拾了,房间太小,根本做不下来。
白茹起初不相信我的话,她轻轻地走进来,没有任何动作,她是有傲性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躲在白马坡,不和军哥相见。
白茹把手放在军哥的心口处,呆呆地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心跳声。
“你还是死了。”白茹平淡说道。
这话无奈之中散发着苍凉,悲痛中好似无所谓。
越发平淡话,反而像一块刀片猛地刺着白茹的心,连我这个旁人,被这刀片割伤了。
我道:“嫂子,额头上面这张白纸黑符,你撕下来后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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