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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幕后故事 作者:刘澍-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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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一本新书的面世,无论是对于作者本人,还是对广大读者来讲,都是一件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想不到由此节外生枝,引发官司,这是步入晚年的汪曾祺,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虽说在文坛上的笔墨官司,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但是,一向息事宁人、处事低调的汪曾祺,却不愿意通过这个毕竟不是很光彩事情的“文坛官司”,来为此书促销或为个人进行宣传。他当时就与原告联系,要求庭外和解,承认自己的疏忽,愿意将文集样书和稿费奉送给原告,以表示深深的歉意,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别在法庭上抛头露面,制造难堪。照理说,此事因汪曾祺主动赔礼认错,而且还甘愿付给一定数额的经济赔偿,这场官司完全可以了结,原著者的遗孀还没有来得及明确表态,想不到是,汪曾祺到四川泸州酒厂参加一个文坛笔会,却因多饮了几杯老窖大曲,而引发肝脾的不适。回到北京以后,在家中吃萝卜丝榨酱面之时,又因一根萝卜丝卡在喉管里,再堵呛到喉道的血管里去,引发大出血,而于1997年的5月16日不幸去世,享年77岁。一生喜爱酒香、崇拜李白以酒助兴、豪放吟诗的汪曾祺,在这场官司并没有最后结论的情况下,驾鹤西去。
        因为一本《汪曾祺文集》所引发出来又一个屡见不鲜的文坛官司,虽然悄无声息的画上了一个逗号,或者是一个长久的省略号,但是,这个文坛官司的缘起,却恰恰是因为昔日“八个样板戏”之一的现代京剧《沙家浜》,再加上汪曾祺在官司缠身的阶段意外离去,所以,这个并不是重大事件的文坛官司,就分外引人注目。时间也由此便倒回到40多年前早已经流逝的日子里去……
        汪曾祺在1957年全国进行“反右派”斗争的运动中,在北京市文联就职的他,就被错误地打成了“右派分子”,下放劳动改造长达5年之久。直到1962年,因其良好表现,才摘掉“右派帽子”。在翻看他的人事档案中,因其早年由西南联大中文系毕业,是沈从文先生的学生,再加上他本人酷爱京剧,并在文学界工作多年,而被重新分配到北京京剧院工作。被视为组织上给他的第二次生命,汪曾祺自然是心存感激,发奋努力,他利用3年的时间,系统地研读了中国传统的京剧曲目,并在这一期间,参加了将华北戏剧会演的优秀剧目《芦荡火种》改编为现代京剧的专项创作小组。 

        1963年的冬天,刚刚从香港、澳门演出回来的北京京剧团,意外地从上级有关部门那里,接到了经江青之手转过来的一个沪剧剧本《芦荡火种》,并要求他们抓紧时间改编成现代京剧。
        对于沪剧《芦荡火种》,北京京剧团迅速了解到,最早是取材于崔左夫所撰写的一篇革命回忆录《血染着的姓名——三十六个伤病员的斗争纪实》。文章重点记述了当时谭震林部队属下的36个新四军伤病员,在敌占区坚持革命斗争的真实故事。早在50年代末期,上海市人民沪剧团的专业编剧文牧在看过这篇文章之后,认为不但事件特别,故事感人,而且在文艺界流行“革命斗争题材”的当时,是非常适合编写为一出富有地方特色、剧情曲折复杂的现代沪剧来。于是,由文牧执笔,集体创作,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以这篇革命回忆录为素材,重新创作出了一台完整的沪剧剧本《碧水红旗》,并迅速投入了排练,根据剧情的简洁和人物出场的需要,把36个伤病员改为18个,并参照许多相关历史资料,以革命回忆录所记述的发生地为轴心,融进了大量来源的其他真实事件、且以艺术化创作了完整故事,精心塑造出郭建光、阿庆嫂、沙奶奶、胡传魁、刁德一等性格突出的正反面人物形象。在1960年正式公演的时候,满大街张贴的海报宣传的剧名更改为《芦荡火种》,由著名沪剧演员丁是娥扮演剧中女主角阿庆嫂,邵滨孙扮演剧中男主角郭建光。
        沪剧《芦荡火种》,主要描写的是在抗日战争时期的1939年秋天,江苏常熟地区的沙家浜住着以教导员郭建光为首的18名新四军伤病员,国民党反动武装“忠义救国军”的伪司令胡传魁和参谋长刁德一暗中与日寇相勾结,前往沙家浜去搜捕新四军伤病员。地下党员、党支书阿庆嫂以“春来茶馆”的老板娘身份为掩护,利用胡传魁与刁德一之间的矛盾,与他们斗智斗勇,并设法将伤病员安全转移到芦苇荡。郭建光等18人伤愈之后,进一步发展抗敌武装力量,最后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了胡传魁与刁德一,解放了沙家浜。该剧上演以后引起了很大轰动,自然是受到了北京方面的注意。北京京剧团又得知这一剧本是由“第一夫人”亲自推荐,对此次改编的任务,更感到是重中之重。作为隶属地方领导的北京京剧团,演员队伍中的“四梁”马连良、谭富英、裘盛戎、张君秋,“四柱”赵燕侠、谭元寿、马长礼、李世济都是蜚声京剧界的一代名角。剧团决定由汪曾祺、杨毓珉、萧甲、薛恩厚四个人联合改编沪剧剧本,琴师李慕良设计唱腔,并重点突出沪剧中的地下斗争这一条主线,把改编成的京剧剧本取名为《地下联络员》,并由萧甲、迟金声担任导演,赵燕侠扮演阿庆嫂,高宝贤扮演郭建光,周和桐扮演胡传魁,万一英扮演沙奶奶。当初,汪曾祺参加剧本改编和重新创作,还是从沙岭子农业科学研究所下放劳动回来之后,被北京京剧团临时拉进来的。
        因为突击改编剧本,时间仓促,再加加紧排戏的周期又是很短的缘故,北京市长彭真、总参谋长罗瑞卿和负责主抓文艺的江青等人,应邀观看这出戏的首场彩排,大家却对这台起初期待很高的京剧演出,深感有明显不足,大失所望的江青,在台上接见演员的时候,紧绷着脸不说一句话,并在此之后对此不闻不问,随后,屁股一拍,就到南方疗养去了。而彭真市长、还有当时陪同观看的北京市委、市政府的有关领导,都意见一致地认为这出戏的基础相当不错,就这样白白丢下实在可惜,他们便多次抽空打电话到北京京剧团里来,鼓励和支持他们不要泄气,用“十年磨一戏”这个道理来安慰他们,希望不要放弃这个戏,而是要改好再重新排练。彭真等人的几次来电,对北京京剧团的党委和剧组人员来说,当然都是一种精神鼓舞,他们又重新调整了演员阵容,增删了一些与沪剧发展的不同情节,由该团的著名演员谭元寿扮演郭建光,马长礼扮演刁德一。1961年1月,又趁着文化部安排上海人民沪剧团到京演出《芦荡火种》的机会,剧组的人员匆匆赶往剧院,每天晚上都进行重复观看,然后,第二天白天在一起碰头,再进行反复地切磋、研究,畅谈观摩的体会和感受,发表各自的建议和意见。经过一段时间的潜心加工,在经过重新排练的这出《地下联络员》的戏中,无论从剧本、导演还是到表演、音乐,都在原基础上得到了明显的改观和提高。剧组人员还认为,《地下联络员》剧名太单一,其中主要角色不但有联络员身份的阿庆嫂,还有新四军教导员郭建光,以及基层的革命群众沙奶奶,所以,还是沪剧原名的《芦荡火种》最为贴切。当年的3月底,彭真等北京市领导人经北京京剧团的再次邀请,重新审看了焕然一新的易名为《芦荡火种》的京剧,不但对正宗的京腔京韵依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而且对同一题材、不同剧种所表现出来截然不同的观感效果也大加赞赏,并立刻批准对外公开演出。 

        1964年4月,北京京剧团的现代京剧《芦荡火种》,在北京正式公演,并同样造成了与沪剧一样的轰动效应,无论是剧中珠联璧合的京剧名家所组成的强大的舞台演出阵容,还是相同或区别于沪剧的情节发展,乃至极其富有地方特色的舞台布景设计,特别是在剧中郭建光的唱段“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盼望着胜利归来的侦察员”、郭建光与沙奶奶的串唱“你待同志亲如一家”、阿庆嫂和胡传魁、刁德一三人唱段“智斗”、阿庆嫂的唱段“远走高飞难找寻”、“定能战胜顽敌渡难关”、郭建光等人合唱“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沙奶奶的唱段“沙家浜总有一天会解放”,由于唱腔优美,朗朗上口,很快在民间像流行歌曲一样流行开来,并广为传唱。阿庆嫂特殊身份的人物角色和与众不同的鲜明形象,连同脍炙人口的“智斗”一起,影响甚远,该剧一连演出100余场,盛况空前。
        1964年4月中旬,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即将在北京举行,江青从上海赶回北京的当天晚上,就前往北京工人俱乐部观看北京京剧团正在公演的京剧《芦荡火种》,对经重新修改的戏,也是深表满意,并把此剧列入自己正在规划和萌芽中的八个“革命样板戏”之内。
        1964年4月27日,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董必武、陈毅、陆定一、邓子恢、聂荣臻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张治中等,一道观看了京剧《芦荡火种》。演出结束以后,他们高兴地走上舞台同演员们合影留念,并对此剧赞不绝口。
        1964年7月23号,在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上,毛泽东主席和其他党和国家领导人彭真、谭震林、康生等观看了北京京剧团演出的《芦荡火种》。在演出结束以后,毛泽东主席亲自走上台去与演员亲切握手,并合影留念,还掰着手称赞说:“阿庆嫂演得好,郭建光演得好,刁德一演得好。”并且还幽默地说:“芦荡里都是水,革命火种怎能燎原呢?再说,那时抗日革命形势已经不是火种,而是火焰了嘛。”在此之前,谭震林也曾对剧名提出过意见,他认为剧情中的这段故事,自己曾有亲身经历,当时的革命形势已成燎原之势,再用“火种”显然给观众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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