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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他头脑灵活的算计,“敌菌”只剩下一个了。
同样多亏了他自以为是的算计,痛失小伙伴的最后一名“敌菌”变成了一只愤怒的“蘑菇”。
悲愤不已的幸存者突然消失在了一男一女的视野之中,待到两人再次看清它的身形之际,已是遽然膨胀的“蘑菇先生”赫然现身于他们后方的景象。
先行反应过来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武器。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花容失色地瞪大了双眼。
“呀——”
“砰——”
女人惊惧的叫嚷和子弹离膛的枪响不约而同地撕裂了走道上空的宁静。
下一瞬,距离危险较近的女人就感觉手臂似是沾上了什么黏糊糊的液体,接着才在确认自己没有丧命的情况下,心有余悸地放下了挡在脑袋前的胳臂。
映入眼帘的,是地面上一坨破碎的菌类残渣。
女人连忙转了转胳膊,瞧见右臂上一团正在往下掉的固液混合物,她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龇起了牙。
呕——好想吐!
她皱着眉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似乎是在用眼神向他征求什么意见。
奈何男人仅仅是还以匆匆一瞥,就收起了手中的枪支,无动于衷地转过身去。
她果然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去指望这男人能给她什么好的建议或是帮助!
女人再度低眉,瞅了瞅衣袖上那粘稠的不明物体,左顾右盼后,发现没有可供擦拭的物品,她只好小心谨慎地脱去了外套,依依不舍地把它往地上一扔。
可惜了这件款式和颜色都颇得她心的新衣服啊!
她有点肉痛地想着,自然也就免不了对袖手旁观的某人狠狠地瞪上一眼。
不过,瞪归瞪,她的两条腿还是很没骨气地动了起来。
就这样,女人尾随男人走走停停,旁观他轻而易举地消灭了百余只奇形怪状的“敌菌”,最后终于在一个拐角处遇见了另一名男人。
“小年年~”对方显然是个来自春天的人——不同于顶着万年冰山脸的某人——他一看到他们俩就笑逐颜开,就着春情荡漾的调子,欢快地朝她扑了过来。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肉麻的称呼,但沐浴春风总比被寒冰冻死来得强。
于是,被称为“小年年”的女人同样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
“亲爱的圣佛朗西斯科·爱尔萨·罗桑先生!”真亏她能够记得对方那长到爆表的名字。
“哇——小年年记得我的名字诶!”来人的一双桃花眼“噌”地一亮,明显对女人顺利喊出其名讳的言行感到相当之惊喜。
可就在“相见恨晚”的两人快要抱上的一刹那,高大冷酷的男人突然横插一杠,拿左臂拦住了飞奔而来的男子。
差点就“相拥而泣”的两人同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各自僵着手臂,扭头注目于坏人好事的家伙。
“长官,”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面沉如水的男人,来人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开启了双唇,“阻止别人拥抱,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
话音落下,被唤作“长官”的男人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十五分钟后,这里就会化为灰烬。”忽然,男人面无涟漪地开了口,“你想跟她抱着一起死的话,我不拦你。”
长官可真是……明明拦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不拦”。
男人眯起一双桃花眼,灿若春光地咧嘴一笑,随后看向微微变了脸色的女人。
“回、去、再、抱。”他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着。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了弯唇角,一颗脆弱的小心肝却早已是抽个没停。
至此,三人皆是不再多言,这就一块儿沿着甬道一路下行。
跑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女人开始盘算如何摆脱身前的两个男人。
这个时候,他们刚巧路过了最先爆炸并且炸出了个大窟窿的楼层。
透过这残垣断壁上的大洞,可以依稀望见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海水。
冷若冰霜的男人出人意料地顿住了脚步。
后来出现的男人见状,自是感到十分好奇。
“怎么了,长官?”他往回退了几步,来到男子的身边,不解地询问。
对方并未作答——甚至都没有抽空看他一眼,直接就回身向女人走去。
小巧玲珑的女子自然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她不明就里地瞅着男人快步来到她的面前,刚要下意识地向后退上两步,惊悚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面无涟漪的男人径直伸出一条胳膊,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腰身,横着把她拎了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的女人被男人莫名其妙地揽在腰侧,像根柱子似的被他横向提着,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呀!?”她磕磕巴巴地惊呼出声,可男人却置若罔闻地带着她走向了窟窿口。
微微的海风带着湿气轻拂而来,令女人的脑中登时警铃大作。
“长官!”在另一个男人瞠目结舌的注目下和猝然还魂的阻止声中,长官大人像是丢垃圾似的,毫不迟疑地将臂弯里的女人往外一扔。
“啊啊啊——”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顷刻间划破夜空,为这已然不再宁静的子夜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之感。
伸手欲截却阻拦不及的男人赶紧闭上了那张大的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上司的身旁,目瞪口呆地俯瞰着那满目漆黑中的点点白光。
“长……长官……”他咽了口唾沫。
“什么?”长官大人依旧泰然自若地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
“她……她不会游泳……”
“……”
长官大人蓦然侧首,与神态诡异的部下四目相接。
与此同时,重物自高空坠入水中的声响已然出世。
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扔进海里,女人的情绪呈现如下走势:胆战心惊,仓皇失措,心有余悸,怒发冲冠,悲愤交加。
是的,她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突然被人往下一抛,意识到了下边是海,记起自己不谙水性,觉得这回铁定完蛋,想来想去心有不甘,集中意念拼尽全力——乞求老天开眼啊混蛋!
所幸苍天不负,她呛了几口水之后,居然稀里糊涂地浮了起来。
下意识地朝天伸长了脖子,女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勉强定了心神后,她抬起一手抹了抹满面的海水。
你妹的!这是要逼她爆粗口吗!!!
义愤填膺的女人没有察觉到,其实她已经在心底爆了粗口。
她只是仰头怒不可遏地遥望着那亮堂的大窟窿,依稀望见两个黑影似乎迅速地离开了。
他们这是急着来救她?
她决计不相信那两个家伙会有这么好心——特别是那个面瘫长官。
思量至此,女人不由联想到多日来的种种遭遇,忽然小嘴一瘪,眼眶一红,终究是按捺不住,漂在水里抽泣起来。
呜呜……呜哇……这坑爹的世道……她到底是撞了哪路邪神?!怎么偏就穿越到了一万年后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虐爱生活的三开党(请咬准字音:“热”爱)。
我将会以一段时间的三文同日更来表达我对生活的虐爱(都说了请使用标准普通话)。
请母星不要打击我的一腔虐情(是“热情”啊【哔】→此处不雅故已屏蔽)。
改了个内容提要,今日更新于一个小时内放送——作者于发文次日晚八点留。
第2章 回忆它是一种伤
关于发生在女人身上的悲剧,还得从一周前的那一天说起。
此女名为“思华年”——对,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取自晚唐大诗人李商隐的著名诗篇《锦瑟》。
这是她那双英年早逝的伪文艺爹妈一块儿给她起的名儿。
多好的一个名字。
拥有如此诗情画意的芳名,纵使是一朝穿越时空,那也该像个仙女似的降临古代,不是吗?
偏偏上天素来不喜尽如人意——的确是给了她一个跨越时空的机会没错,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下把她扔到了遥远的未来。
思华年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半夜她正在做着凭借高分成功考研的春秋大梦,结果迷迷糊糊地睁眼醒来,就发现自个儿温暖舒适的小床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透明巨蛋。
她犯糊涂了:挺好的一个美梦啊,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童话故事呢?
一头雾水地爬起身来,思华年打量着金属质感极强的陌生房间,余光忽然瞥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晃。
她下意识地把脖子一扭,视线透过一尘不染的有机玻璃,触及了让她顿时瞠目结舌的景象。
她看到了十来个飞碟似的物体在窗外慢悠悠地飞来飞去,还看到了奇形怪状的建筑物鳞次栉比。
不是……这是……科幻片串场了?
她如此思忖着,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位于梦境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于是,她一脸淡定地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怎么……这梦境的真实感会如此之强?而且,她好像还可以控制自己在梦中的意识?
思华年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然后迟疑着站起身来。
她在宽敞的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越发觉着,这腿是自个儿的,这胳膊也是自个儿的。
低头注意到自己正双足赤(和谐)裸,她又使劲踩了踩光滑的地面,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脚底的凉意。
这……梦里会有这样真切的感受吗?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当机立断伸出右掌,拿它在自个儿的眼皮底下翻来覆去地动了几下,然后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左手。
哎哟妈呀!好痛!
卯足了劲儿拍打自身的女青年登时疼得龇牙咧嘴——下一刻,她就不得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