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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的速度和数量都翻增不少，姜亦真仍旧没有落空。
进入第三局。到现在为止，姜亦真和最高局数记录者持平，而且对方的命中率只是刚擦过局线，姜亦真却是一球不落。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其实尚静琳第一局都没过，姜亦真已经赢了，不过在场没有人出声阻止她继续，也没有离开，或许大家都想见识一下，她到底能打到哪一局。
第三局、第四局过去，等到第五局开局的时候，整个射击室所有的指导老师，还有玩家，甚至其它娱乐区域的人都听到消息，过来见识。
第五局的速球，速度加上数量，还有转弹方向的刁钻，已经让在场所有人光看着都眼花。
“这局应该过不去了，等会赶紧让这小姑娘下来休息一下，这么长时间大脑和眼力高度集中，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成年人也受不了，何况一个孩子。”
“说不好吧，我怎么觉着这第五局，她也能过去？”
“听你这话就不是懂行的，能过第三局，第四局的，起码都要专业水准了，真要过了这第五局，可就神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不过他们的声音都被隔音玻璃挡住，所以姜亦真并没有听到。
如果听到了，说不定她还会少打上两局。
这第五局对她而言并不难，因这会儿上了兴头，姜亦真这一局通过的速度比前头两局还要快！
第五局过，第六局开局。此时隔音玻璃外面，哗然一片，得幸亏这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各种网媒都还未兴起，而且大部分手机还处于很老式的型号，所以也没人想过要录像拍视频。
在场的除了尚静琳带来的一些高中生，其他的都是年纪不小，有身份有见识的人，虽然震惊于姜亦真的射击能力，却也没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这也太厉害了……”宋天歌向来是不服天不服地，只服自己的性子，但此刻也不得不服姜亦真。起码他必须承认，在射击上，姜亦真就是个变。态级人物。
熊冉冉听到他这句感叹，心说，那是你还没看到，我真学习的方式，连老师看了都不相信她是在学习。
“没想到姜亦真病好了是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她这手射击术是怎么练出来的，难不成跟着管豹还能练成这样？弄得我也想跟着外面那些社会青年混一把了。”宋天歌酸酸的说。
季夏言本来在认真的看姜亦真过第六局，闻言皱眉说：“你别老拿她以前生病的事情说事，上回我不是给你看过一些心理书籍吗，其实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小毛病，就像你之前总觉得自己厉害的天上有地下无，我不是也没嫌你有病吗？”
宋天歌：“……”
这是我哥们？真·哥们？
熊冉冉也帮腔：“夏言说的没错啊，速球玩法除去准头，就是凭运算反映速度，在这上面没人能赢过亦真，起码我认识里人没有。”
说着熊冉冉看了一眼季夏言，又道：“夏言也很聪明，但确实没亦真厉害。”
宋天歌只当她在说胡话，他跟季夏言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以他的成绩本来能去优秀的公立学校上的，但为了能跟哥们继续一起混着，还是选择来翰墨上。
两人相识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季夏言脑子快到什么程度，要不是因为他家里的缘故，夏言想多拿一些奖学金，他早跳级了。
“胖子你快别在在这吹了，姜亦真或许不笨，要说她比夏言还聪明，这可有点夸张了。”
“你是不了解我们夏言……”
熊冉冉瞪他：“你还不了解亦真呢。”
眼见着这俩要撕起来，季夏言赶紧插；进来说和：“快都别争了，我确实没姜亦真厉害，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原本正撸袖子要为哥们正名的宋天歌：“……”
宋天歌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季夏言这么怂呢？
季夏言见他这个表情，便指着进入第七局的速球活靶场，“不管你信不信，在第六局开局的时候，我的心算速度就已经跟不上了，这是第七局，你行你上。”
宋天歌看了一眼满天飞的速球，顿时闭了嘴。
“她这是要往多少局打下去？”旁边有同学问。
季夏言的注意力已重回场上，闻言头也没回道：“这一局打完，她就不打了。”
“你怎么知道？”宋天歌和熊冉冉异口同声问。
季夏言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才上场之前跟我说，半小时后要教我射击，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吧。”
宋天歌正想说什么，就见姜亦真果真在第七局之后下了场，她脸上没有半点紧张射击过后的汗意，也看不出疲惫，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朝季夏言的方向走过来。
步履之间，不自觉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就连尚静琳也没再出声，默默的看着她。
她走到季夏言身边，朝他伸手。
见对方看着她发愣，姜亦真微淡一笑，“怎么，你手上的水，不是买给我的吗？”
季夏言这才反应过来，不自然的躲开她的视线，把水递过去。
宋天歌在旁啧了一声，有点没眼看自己哥们。这贤惠小媳妇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第24章 尴尬走错店
“你朝我开的那枪，其实不是空枪对吗？”在上姜亦真上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尚静琳也跟了进来，神色绷紧的问她。
“是。”姜亦真在墙上安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将细白的手指一根根仔细擦拭干净。
尚静琳纵然心里有所准备，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仍是变了脸色。
俱乐部里的这种假枪，是老板找人特制的，声音很小，所以真的放空枪和假子弹打出去的声音，不仔细听听不大出来，都是很轻微的一声。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弹头，假弹的速度和力道，也不是普通人能徒手抓住的，在场大家也都没发现……”
姜亦真回过身，将手上的纸团丢尽垃圾桶，走到她身边道：“你也说了，是普通人没法徒手抓住。”
尚静琳紧咬下唇，在姜亦真即将走出门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不再招惹你。更不会找你麻烦了。”
姜亦真侧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出了门。
尚静琳大受打击的站在原地。对方刚才那一眼，让她觉得自己的犹豫和挣扎仿佛都是个笑话，无论她低不低头，这人都从没把自己真正看入眼过。
在俱乐部玩到了下午，尚静琳去付账的时候，所有人的消费直接刷爆了尚夫人的会员卡。要不是尚溪在这也办有会员，先前把卡号密码给了尚静琳，怕是得让尚夫人亲自跑一趟了。
原本按照计划，尚静琳要求姜亦真跟她比试，如果姜亦真输了，就让她来付俱乐部的账，反正姜家钱多的用不完，不差这几千块。
这主意还是曾艳秋跟尚静琳建议的，只是她们谁也没想到，姜亦真深藏不露，什么都会玩，最后输到颜面无存的反而是她们。
尚静琳这会儿也没了去游乐场玩的心思，但曾艳秋她们很想去，还有人想去后面最热闹的轩阳街上逛一逛，买点东西，也有人有事想要先行离开。
“把我准备的礼物给大家吧。”尚静琳跟曾艳秋说。
礼物是每人一支钢笔，洋牌子货，价格很贵。翰墨高中为了提高学生的书法，每周是有钢笔字作业的。大家用的都是学校超市里，几块钱一支的钢笔。不耐用，写出来的字也不美观。
尚静琳这个礼物倒是送到了许多同学的心坎上，先前她吃饭时乱发脾气和临时不去游乐场的决定，造成的一些不愉快，也就揭过去了。
熊冉冉带了一大堆的零食，大家在俱乐部里就分吃的差不多。用来装零食的箱子，让打算返校的同学捎了回去。
熊冉冉想去轩阳街买点衣服，姜亦真也正要到轩阳街办事。宋天歌和季夏言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就陪她们一起逛逛。
“你也要跟着我们？”熊冉冉瞪着尚静琳，只觉这人脸皮太厚，既然看不上他们，干嘛要跟着？
尚静琳虽然不打算再招惹姜亦真，可没说对季夏言死心。
“轩阳街就在那，怎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
熊冉冉顿时连衣服都不想买了。
姜亦真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离这最近的一个黑市据点，差不多已经要开始了，于是她朝熊冉冉道：“别管那么多，我还有事，你不是要买衣服吗，走吧。”
轩阳街是一条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街，这会儿还没几十年后的撤修翻建，所以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店都是古香古色的民宅改建的，地面都是青石板路。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许多街边小吃，都已经出摊了。路上的行人很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逛了一会，季夏言率先发现了不对：“姜亦真呢？”
宋天歌的个子比季夏言矮一些，在再这人群里，也算是显眼拔尖的了，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摇摇头：“没注意，也没看见她，是不是进哪个店里玩了？”
尚静琳抿了抿唇：“我看熊冉冉那胖子朝前面去了，姜亦真应该跟她一块。”
“她刚才不是说要办事么，兴许是去办事了吧。”
“要不夏言，我们一起去逛逛吧，我刚才见一些服装店里新上的衣服样式还不错，价格也还好，我送你……”
季夏言皱眉冷声道：“抱歉，我不喜欢逛街买衣服，尚同学要是喜欢，自己去吧。”
说完也不管尚静琳怎么回应，又跟宋天歌道：“姜亦真平时出门都是司机接送，可能不熟悉这片地方，我担心她迷路，要不我们顺着路找找吧。”
宋天歌心想，就姜亦真那样的，真不像是能迷路的人，不过他见季夏言脸色不好，知道他是真的担心，也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