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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盗宝案 [苏联] 尤·克拉洛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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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拿给费奥多尔·卡尔洛维奇看吗?”季米特里惊异道:“可是有谁比他更了解法衣圣器室里的珠宝呢?我不敢擅自过问你们的内部事务,并向你们提出什么建议,可是我,应该承认,对此感到不解。”

  “我理解您的心情,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理解,”我用忧郁的语调对这位堪称楷模的修士说,“如果不是出现了一种令人痛心的情况,我也和您一样对此感到不解。克贝尔凭其经验和学识确实可以在寻珍宝上给予宝贵的协助,但是,使我深感遗憾的是,我们今后不再指望他了。”

  “为什么呢?”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能保密,好吗?”

  “如果需要的话,那……”

  “我想和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希望我的坦白不会招致恶果……”

  “我对你说过,列昂尼德,要干坏事就要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克贝尔辜负了我们的信任,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他的诚恳态度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怀疑费奥多尔·卡尔洛维奇的诚恳态度?!显而易见,他没有得到你的信任。至于他是个规矩人,态度诚恳……请原谅,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

  “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已经对您讲过,人生来有多面性。当然欺骗人是件痛心的事。不过,如果就连神幡手联盟的成员也能昧着良心去冒险,收买从牧首法衣圣器室偷来的珍珠的话,那么……顺便说一句,再过一个小时,我将审讯格拉祖科夫,不反对您也参加听听。”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奉陪。”

  “随您自便,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既然神幡手联盟的成员能买下赃物,那么一个笃信宗教的凡夫俗子为什么就不能窝藏犯罪分子呢?”

  “克贝尔不会干这种事。”季米特里果断地表示道。

  “‘会’或者‘不会’——这是哲学概念,而我注重事实和证据。要知道,我是一个务实的人,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不想成为一个空谈者。我向您介绍一些确凿的事实,而由您自己去下结论。”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在勘查犯罪现场时,”我说,“我们的侦察员在雪里,恰巧在法衣圣器室的窗子下面,找到了几块首饰匣的碎片。这只首饰匣同法衣圣器室所藏物品毫不相干。因此,自然就想到,这是一个盗贼的私人物品。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首饰匣的主人。它的主人是梅斯梅尔,瓦西里·梅斯梅尔男爵,旧军官、上校,住在彼得堡并在当地的军区司令部里供职。在法衣圣器室被窃前不久,这位军官到过莫斯科并随身带着这只首饰匣。在他返回彼得堡时没有把它带回。当报上登载了关于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的消息后,瓦西里·梅斯梅尔又急忙赶到莫斯科。在出发前。他给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珠宝匠费奥多尔·卡尔洛维奇·克贝尔发了一封电报……”季米特里不动声色地坐着,我甚至怀疑,他是否在听我说话。“瓦西里·梅斯梅尔到了莫斯科后,没有从车站去他父亲家,而是直奔克贝尔家。但是珠宝匠不在家,没能见到梅斯梅尔……”

  “你们逮捕了瓦西里·梅斯梅尔吗?”季米特里打断了我的叙述。

  “在这种情况下,案子的关键不在梅斯梅尔,”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而是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珠宝匠。我们审问了克贝尔。”

  “有结果吗?”

  “他的回答更加深了我们对他的怀疑。克贝尔不能自圆其说,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把他同瓦西里·梅斯梅尔结在一起的。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审讯记录拿给您看。”

  “不必了。”

  “随您便。但我要重申:通过审讯,我们更加怀疑他的真诚态度。”

  “那么,瓦西里·梅斯梅尔的弟弟,瓦拉姆修道院的修士……你们难道没有对我的真诚态度产生怀疑吗?”季米特里平心静气地问。

  我没料到弯子会转的这么突然。修士大司祭的问题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你可以不回答我。”季米特里说。

  “为什么?我愿意回答您。”我说,尽量在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不必了,”季米特里摇了摇头,“沉默要比扯谎好。”

  “您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对我们闭口不谈某些事情吗?您要是讲了,会有利于我们寻回失窃的珍宝。”我转为主动进攻。

  “不对,列昂尼德,”他平静地说,“我要是知道盗窃犯是谁,我会说出他们的名字。收藏在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不管在形式上为谁所有,是教会还是国家,但它是国宝。我不仅是东正教教会的公仆,我还是俄国人。而你也是俄国人。我若知道那些贪财不要祖国的恶棍是谁,我会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的,可是不知道。但我知道……”

  “知道什么,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

  “你搞错了,列昂尼德,无论是瓦西里·梅斯梅尔,还是费奥尔多·卡尔洛维奇,都和亵读牧首法衣圣器室的勾当毫不相干。”

  “我很愿意相信您的话,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说,“众所周知,人总是会犯错误的。比如说。您对格拉祖科夫就看错了。有什么理由认为您就没有看错梅斯梅尔或者克贝尔呢?”

  “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季米特里说,很遗憾,我无法向你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澄清误会。如果我的话对你还有点用的话,请相信:无论是瓦西里·梅斯梅尔,还是费奥尔多·卡尔洛维奇,都与盗窃一事无关。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在你、在上帝面前都是清白的。”

  “上帝是不要证据的,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我有意说的如此不客气,“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至于我……我相信您,也相信您的话,但我希望您能正确理解我……”

  他迟疑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我理解你。你需要证据,而我尽力去做,让他们提供证据。我可以保证,不用多久你会收到瓦西里·梅斯梅尔和费奥尔多·卡尔洛维奇无罪的证据。”

  “我先向您表示感谢,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如果您在这方面需要我帮助的话……”

  “不,不需要。你能给一点方便就行了。”

  “什么方便?”

  “停止修理克里姆林宫里的电话线。”

  我看了看表。

  “亚历山大·维肯季耶维奇,请放心好了,这已不成问题了。”

  莫斯科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列·鲍·科萨夫斯基审讯珠宝店店主阿·费·格拉祖科夫的记录

  科萨切夫斯基(以下简称科):据我们所知,珠宝匠克贝尔曾邀请你到牧首法衣圣器室鉴赏珍宝,对吗?

  格拉祖科夫(以下简称格):是的,有过一次。

  科:就一次吗?

  格:不,好象是邀过我两次。

  科:两次吗?

  格:记不准了,不过也可能是三次。

  科:是克贝尔让你看珍宝的吗?

  格:是的。

  科:克贝尔说,你是公认的珠宝专家,而他只是宫廷的珠宝匠人。

  格:这怎么说呢……

  科:从你那本一九一六年的帐簿上看,你卖给了女皇的珠宝匠三十七粒大珍珠和五盎斯小珍珠,卖给了根德里科夫伯爵夫人的珠宝匠六颗大珍珠。我们问过这些珠宝匠,他们证实在你的店铺里还有更好的珍珠。这些珍珠是巴黎的珠宝匠桑德斯提供给你的,是吗?

  格:是的。

  科:你用什么价钱从桑德斯那儿买下了那些名贵珍珠的呢?

  格:白色的、形状最圆的珍珠最名贵,这种珠子不是附在贝壳上,而是自然地长在贝壳体内,我以国际市场定下的中间价格买到手的。每克拉——四十六到五十五个法郎,而中间价为五十法郎,用战前的汇率拆算约合十九卢布五十戈比。

  科:黑珍珠呢?

  格:那更贵了。一克拉值到五十五到六十个法郎。

  科:象形珍珠呢?

  格:象形珍珠不存在中间价,一克拉重的象形珍珠可以卖到八十、一百,或是五百法郎。

  科:你说一克拉珍珠的中间价可为五十法郎,以此类推,十克拉珍珠应当是五百法郎。应当指出,从这张发票上看,你为十克拉珍珠付出的钱不是五百,而是五千法郎。

  格:问题在于大颗珍珠的价格是按重量的平方数涨价。一克拉珍珠值五十法郎,比方说,八克拉的珍珠需要五十乘以八的平方数,也就是三千二百金法郎。重量超过十克拉的珍珠需要给另标价。一般情况下超过十克拉的珍珠每克拉要加价二千到五千余法郎。战前不久,我从桑德斯手里买下一颗重十六克拉的特大珍珠,花了四万二千法郎。

  科:椰子珍珠的价格呢?

  格:在当地人中间也是按上面统的那个价格交易,现在也还是这样,但是在欧洲就要便宜多了。

  科:从你的帐簿上看,你从一个叫格卢兹曼的人手里弄到了三颗椰子珍珠,价格要比重量相同的普通珍珠高出一倍半。

  格:从一九一六年起,欧洲流行椰子珍珠,价格也就上涨。

  科:明白了。一九一七年你的商店交易额增长了多少?

  格:没有增长!我勉强应付着过日子。请相信我的话。

  科:我相信。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买卖不好,那你为什么还要增添一个伙计?你正是为了找个伙计才去职业介绍所。

  格:我想用他去替换另一个伙计。

  科:两个伙计中的哪一个呢。

  格:维什尼亚科夫。

  科:可他在你那儿干了十二年。而这些年来你对他一直挺满意。

  格:什么满意!他是个恶棍,滑头……

  科:怎么是这样呢?谢谢,使我们擦亮了眼睛。否则我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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