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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谭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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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设备,谭政只能合衣而卧,蜷曲着身体,以抵风寒。吃的“囚饭”,除了窝头、咸菜,无任何可引起食欲的饭菜可言。   
  八年里,谭政的身心受到了极度的摧残,政治生命降到了他人生的最低点,作为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也降到了他人生的极限,病疾相伴,无药给医,谭政险些送命。后来,谭政自己曾伤心他说:“我这个参加秋收起义的红军战士,井冈山上的共产党员,古田会议的参加者,经过爬雪山、过草地,长征二万五千里,竟然在‘自己’的监房里蹲了八年!”一次,毛主席问:“那个谭政哪里去了?”这才把谭政从监房中放出。此时恰是1975 年元旦过后不久的春节前后。谭政放出后,先是住在中组部招待所,长时间生活上没人过问。老同志、老朋友前来看他,谭政一见面便失声痛哭!老秘书前来看他,他竟然哭得老泪纵横,像是个孩子。并说:“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啊!”人们突然发现,谭政大将的神经已有点不正常了,说话用语迟顿,腿脚不灵,耳朵发聋,真像一个小老头了。同志们见到谭政被折磨成这种模样,都感到吃惊,并关切地问:“谭老,你是为什么蹲监房的呢?”谭政的回答十分干脆:“不知道。”当秘书问起他在监房里的情况时,谭政摇摇头,说道:“八年了,别提它了!”谭政对秘书和看望他的同志说起出来后的情况:“许多人来看我,那天耀邦同志来了,很关心我的生活。”说着说着,止不住又落下了热泪。“我是出来了,但就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有点事情做才行啊!”谭政还惦记着工作并对秘书说。秘书给他出主意:“您给叶副主席写封信,把你的情况说一说。”谭政觉得此办法不错。第二天就给叶副主席写了一封短信。叶剑英接到谭政的信以后,很快把信批给了此时主持中央军委日常工作的邓小平同志。邓小平立即把这封信转给了毛主席,并作了批示:   
  主席:   
  谭政无大错,建议安排军委当顾问。   
  当天,这封信送到了中南海毛主席住处。毛泽东也想到了谭政这个湖南老乡,老部下,老相识。当初正是毛主席“那个谭政哪里去了?”才把他放出。今天,毛泽东又在经邓小平批示的谭政的信上,用粗粗的铅笔画了一个很大的圈,表示同意邓小平的意见。于是, 1975 年8 月,谭政出任中央军委顾问,对他所受的政治迫害,予以平反。谭政大将又穿上了他视为生命的军装,恢复了往日的殊荣。谭政穿上军装去看叶帅。在西山叶帅的住所,他握住叶帅的手,泣不成声。叶帅看到谭政虽有好转、但仍无法掩饰的落魄身心,心中犹如刀绞般的难受,他的喉咙硬咽了。坐了片刻,恢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叶帅对谭政说:“谭政啊,你出来工作,是邓小平同志建议,毛主席批准的。你呀,身体不好,能做多少工作,就做多少,不要像过去那样一个劲儿地干,身体不行不要勉强。”谭政的耳朵已经背了,没有听清。叶帅只好又说一遍。谭政明白后激动地对叶帅说:“能工作了,我就要尽量给党多做点事情。”告别叶帅时,叶帅又特意送给了谭政一个助听器。此后,谭政又去看了徐帅等老同志、老朋友、老上级,谭政的心情,身体,精神,处在慢慢的恢复中。谭政以坚强的毅力,锻炼身体,做着恢复工作。谭政虽然行动不便,据他的秘书回忆,有时走路直跺脚,就是迈不开步,但上任后,仍然深入边防海岛去看望部队,回到井冈山看望老区群众,还回到东北解放战场去巡视。正在谭政身心状况逐渐恢复,并踌躇满志地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由于身体被迫害的虚弱,加上一个新的、意外的打击,使他永远地失去了工作能力,在医院的病榻上,艰难地走完了他人生最后八年的旅程。   
  1980 年4 月25 日。北京五棵松。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南楼高干病房。谭政病榻。北京的四月,阳光明媚,微风阵阵,万木逢春。座落在五棵松地界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即301 医院南楼高干病房, 亭台楼阁,平顶白墙,远远望去,显得十分威武壮观。院内丁香株株,松柏参天,花草遍布,气息幽幽,这是一个闹中取静,治病疗养的好去处。这里有一个经历坎坷、阅历非凡的特殊病人,他就是年已七旬的共和国大将军谭政。与谭政同住三层治病疗养的,还有毛泽东的前妻贺子珍、身经百战的将军韩先楚和越南领导人黄文欢等。谭政入院后,经医生、专家会诊,确诊为“脑血栓”病,需住院长期治疗。此次谭政住院,既是林彪长期政治迫害、身心摧残所造成的直接恶果的继续,又是这种迫害的余毒对谭政的再次刺激而直接引发。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有一天,一个地位相当高的人来谭政家里看望谭政,并对谭政说:“谭主任,你在延安作的那个政治工作报告,不能算作你的著作吧!”谭政没有吱声,但心中怒气油然而生。碍于情面,他并未发火。这个在林彪整他时玩弄的老把戏,谭政早已领教了。他当初不认这个帐,后来不认这个帐,今天他更不认这个帐。几天过后,有关方面给谭政送来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文件中,有一个附件,就是当初在西北局高干会议上谭政作的那个《关于军队政治工作的报告》。但这次报告的署名,处理得很滑稽,既未署谭政的名字,也未署毛泽东的名字,而是署了“留守兵团政治部”机关的名字。谭政看后,真是哭笑不得:“留守兵团政治部怎么作报告?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谭政心中很生气地对秘书说。秘书只能安慰谭政说:“可能是他们又搞错了!”   
  谭政接着激动他说:“历史总会是真实的、总有一天会有人说公道话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使谭政刚刚恢复的身心,无形之中又受到了一次剧烈的震痛。几天之后,问题出现了。一天中午,公务员打了一盆洗脸水,准备给正在医院查体的谭政同志擦脸。公务员叫一声:“谭老!”谭政没有反应。又叫一声:“谭老!”谭政仍没反应。公务员觉察到谭政的身体可能出问题了。他叫来了护士、医生。谭政醒来后,发现他左侧身体已不能动,并影响右侧身体。语言失灵,吐字不清,很难听懂,但他心中还明白,用手写字,企图表达意思,但手脚都已不听使唤,划道拐弯已很困难。经医生、专家会诊结果,确诊为脑血栓导致半身不遂。静静的医院高干病房(后来又迁到新南楼即将军楼六层四床),外面是明媚的春光,里面是卧床的大将。   
  谭政己无法浏览那四季分明的都市景观,而长期弥留于白墙、白床、白衣护士之间,偶尔又在似梦非梦的迷朦中,回到那军旅生活的战场,回到了那童年儿时湖南老家的田园生活。。谭政长达八年的病榻煎熬,就这样在昏昏沉沉中,悄然开始,在光怪陆离中,慢慢度过。他大小便失禁,秘书、护士们为他端尿端尿。他身背长满了褥疮,秘书、护士们为他翻身,擦洗,换药。。   
  有一天,老秘书兴冲冲地来看他,坐在谭政的床边,从兜子里拿出一本书来,对谭政说:“谭老,这是党的权威部门编辑的《党史参考资料》,里面收录了您在延安西北局高于会议上的那篇报告,并署了您的名字。”   
  谭政没有听懂,他的听力已经越来越差了。   
  无奈,老秘书又赶紧把这件事写在纸上,让他看这个可喜的消息。尔后,又把《党史参考资料》收录了他那篇报告的书,及其书中所录谭政报告的“谭政”署名,指给他看。   
  谭政看懂了,明白了,完全明白了!他脸上现出了难得的微笑。   
  他的嘴动了动,说出了几个字。老秘书无法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从口型上看,仿佛是说:“实事求是就好。”   
  1986 年6 月13 日,在家人和秘书们的陪伴下,谭政在医院的病榻上,度过了自己的八十寿辰。这一天,徐向前元帅给谭政大将发来了八十寿辰生日贺信。信中写道:   
  您对人民军队政治工作的建树,您对革命的功绩,是永不磨灭的。   
  谭政躺在床上,病室内坐满了家人与秘书。   
  谭政看着徐帅发来的祝贺他八十寿辰的贺信,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感慨与激情。回想这八十年不平凡的人生历程与戎马疆场的军旅生活,回想到林彪的迫害与党和人民对自己的信任、理解与支持,回想起这难熬的病榻生活及其对秘书和家人们的连累,回想起老帅们和同志们的关心,两行滚滚的热泪,情不自禁地从谭政的眼睛里流出,泪水穿过面颊,流过耳际,润湿了枕头。。八十寿辰后两年,即1988 年7 月,谭政在病榻中,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88 年11 月6 日凌晨2 时5 分,凛冽的北风不时呜咽着、呼啸着掠过古城,当拂晓已经来临的时候,当人们还在熟睡的时候,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将谭政在弥留昏睡中,吐出入世间最后一口气,便悄悄地,没有打扰任何人,永远地告别了这个生他、养他的世界。共和国的一颗巨星殒落了。谭政大将的逝世,引起了全党全军广大干部、战士的极大悲痛。有的写悼诗、挽联,有的写信、发电以表悼念之情。谭政逝世后,骨灰被安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在党中央的授意下, 1988 年11 月18 日,《人民日报》第四版,几乎以一整版的显著位置,以大长方形黑框里面的大黑字醒目标题“深切怀念谭政同志”,刊载了谭政同志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四幅大型照片和他的生平介绍。上面两幅照片,一幅是1936 年谭政同志在陕西保安(现为志丹县)红军大学学习时校园内所拍照的;一幅是1959 年11 月28 日,朱德元帅、谭政大将等在北京长辛店坦克学校视察时所拍照的。下面两幅照片,一幅是1958 年6 月谭政同志会见四川省革命荣誉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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