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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1-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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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一屁股屎,不知怎么擦抹,哪管得了别人拉稀!退一步说,就算这把徐库水进去了,总还会有放出来的那一天,他出来了,知道了是我郭同福通风报信,他还会在大整顿中保持沉默么? 
  心里没底了,他不说了,想着说点儿别的。刚停顿,就看见了唐义直视他的眼睛,知道坏了,回避不了,只好继续说下去。 
  确实。 
  唐义手里的纸烟熄了,划火柴重新点着,连吸了几口。停了一会儿,才说,待我去找石小芹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石小芹早两天以前就回娘家去了! 
  唐义很感意外。 
  徐库水这家伙呢? 
  在屋里! 
  唐义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双大手,互相搓来搓去,好像又握住了石小芹又软又滑润的小手。他不相信石小芹会愿意,肯定是徐库水强迫,那问题可就大了,应该找石小芹了解一下情况,可能她忍受不了羞辱才跑回娘家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徐库水先抓起来再说。 
  他大手一挥,像要扔掉什么东西似的,果断地说,你回去看着点儿,我派张纪书带几个人,先把徐库水这家伙看管起来! 
  唐义说完匆匆走了。 
  郭同福往回走。雪深,走得很慢。他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喜?是忧?眼前老有石小芹的影子。想着徐库水被带走的样子,石小芹会不会痛哭流涕?徐库水会不会当面咒骂他背后打小报告?他也没完全弄清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想得到石小芹?或者听不了他们求欢的哼唧声? 
  应该说,什么都不是,就是对这场大整顿心里没底。先几天,还在路上,五小队的赵队长就被五花大绑抓起来了,是勃利县土地改革之后,一直在找他这个当地保长的儿子。他隐瞒了自己的历史,一经被查出,他就像一口猪似的被绑在马爬犁上,面如死灰地被拉走了。据说当地的公审大会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的到来。公审之后基本是被枪毙掉。在勃利县农协的人到来之前,赵队长还与别人争辩说,下一步,我们五小队就是五分场了。言下之意,他就是五分场的场长了。 
  他静听着脚下积雪,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声,像有人在不停地与他争辩什么! 
  残冬的风,像刀子似的刮得脸上生痛。天并不晚,是风雪把天色刮成昏暗。还不见张纪书的人影。他已经到了院门前。门口堵着厚雪,使劲儿用脚趟开。进了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库水,还担心徐库水提出来与他对质。别人床上的事儿,他如何证明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 
  没见到徐库水。发现他少有的叠放整齐的铺盖。 
  翻翻他的挎包,里头有个破笔记本。几支铅笔。两块牙膏皮。一块小圆镜子。是一个人的全部财产。 
  掀开褥子,郭同福不由心里一惊,褥子下那把徐库水保存着的日军枪刺不见了。 
  他为什么要把刺刀带在身上? 
  他带着刺刀想干什么? 
  郭同福紧张地原地转了几圈,突然明白:徐库水这是逃跑了。 
  跑得悄无声息。屋里的死寂让郭同福站在地当中傻愣了一会儿。 
  “徐库水,出来!” 
  这时,张纪书突然拉开门喊道。 
   
  4.王克的命令 
   
  发出追捕令的是王克场长。虽然农场还没建起来,只有一支先遣队,但他仍然是眼下克尔伦小镇最大的官。 
  此时王克正在小俱乐部开舞会。一架手风琴在咕哇咕哇地响。大油桶改装的地炉子架满木柴,风顺火势正旺,燃得呼呼山响。王克粗胖的身材,加上光光的脑袋,像个戏班子的班主,正紧拥着卫生员王亚梅在跳。王亚梅头上扎着花手绢,显得青春活泼而美丽。这是王克一直保持的两大爱好之一:不论在什么地方,舞会断不能少。他说跳舞能锻炼身体,还可以振奋人的精神,增强团结、活跃气氛,好处是很多,但王克举办的舞会只有机关部分人参加。所说的团结也很有限,在王克选定的舞伴之外,不过几对男女之间的事;王克的另一个爱好是吃狗肉,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许多年不变,唐义手下一直有两三个人,会杀狗、剥皮、烹制狗肉。这两大爱好,随先遣队又开进了荒原中的克尔伦小镇来。 
  在歌舞升平中,郭同福忐忑不安地冒雪而来,进门后就站在了暗处,茫然地看着灯影下闪闪烁烁的人影,一时分不清谁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唐义走过来。 
  张纪书不是带着人去了么?! 
  徐库水不见了! 
  去哪里了? 
  可能是逃跑了! 
  跑了?! 
  唐义几乎要跳起来。 
  是跑了。 
  郭同福说得很肯定。 
  怎么会跑了? 
  唐义仍然不肯相信。把郭同福拉到一边,好像人是郭同福放跑的,立逼着郭同福回答。 
  是什么人跑了? 
  不知何时,王克来到身边。只见他风纪扣解开了,额头上有亮晶晶一片细汗。 
  两人都不答话。 
  唐义明白,如果有人逃跑,应该算是一次政治事故。十万垦荒大军,正不见首尾地行进在千里三江平原上。顶风冒雪,挨冻受饿。这刚开始,先遣队就出了事情,难以向总部交代。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克还是沉着的,说,先说一下情况吧! 
  唐义转身找来了行政助理张纪书,外边太冷了,几个人凑在舞厅的角落,由张纪书大致地介绍了一下徐库水的情况。 
  徐库水是辽宁新民人,1946年入的国民党部队汽修营,因头脑灵活提为营长勤务兵。营长在押运军火途中出车祸死亡,汽修营直接被编入战斗部队。先是在山海关一带驻守。后又被调出关守沈阳,又守长春。长春的郑洞国被周恩来说服,全部投诚,从而转人革命队伍。经历是简单的,但在汽修营和长春都干了些什么,还没调查清楚,刚布置的个人自传还没收上来。那时的国民党部队内也很复杂,“军统”,“国统”两大特务体系,暗中发展了不少人。因此,徐库水的身份还有待于进一步甄别。 
  王克眉毛拧成疙瘩,起身披上呢子军大衣,说,走,我们看看去。 
  这时的王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虽然是在执行艰苦的任务,但队伍中隐藏着重大隐患。从内部突发的意外事件让人猝不及防,如果不能及时制止,类似的意外事件还将继续发生。但如何去制止,王克还没想好。只是不明白,从战时转人生产建设,难道不是好事么!还跑什么呢?又往哪里跑呢?王克心里有些急躁,脸上倒还没显露出来。脚下却是已经匆忙了。 
  王克光着脑袋,头前走了。 
  夜色中,雪地上移动着一队匆匆的人影。单薄的身影起伏错乱,像一段刚开场的无声皮影戏。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隐约的狼嗥,夜晚的寒冷雪原,是它们的世界,它们互相呼唤,结队从山坡上猛扑下来,野性的身影示威似的从村边一闪而过,眨眼间又返身而来。尽管声音离得还远,听起来断断续续,但仍让人浑身发紧,后背发凉。 
  到了石小芹家,唐义指着徐库水留下的七零八碎的物品,细说了徐库水的基本情况。最后说,据掌握,这个人刚犯下了生活作风问题。 
  对方是谁?是不是机关的呀? 
  是女房东。 
  就是为了这事儿跑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跑? 
  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跑。 
  王克若有所思,背着手在屋地上踱步。 
  人们都不做声,看着他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突然,他回手指着唐义大声说,这就明白了…… 
  看来领导上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大家不由跟着出口长气,刚才的气氛太压抑了,换换站立的姿势,静听领导上的分析判断。 
  王克神情严峻,眉毛竖起来,提高嗓门说,事情很清楚,这个旧军队的残渣,立场不坚定的败类,他到了这里必然要跑。他钻了我们的空子。唐义,你马上组织人,去给我抓回来! 
  王克下了命令。 
  讲到旧军队的残渣,郭同福不明白王克怎么一开始就把原因扯到这上头。他不由心里一阵紧张。似乎王克说的是他。 
  但旧军队的经历,已经像影子似的跟上了他,无法改变了。 
  他恨自己的同时,也恨平安里妖艳的女人们,是她们让他欲罢不能。也怨恨那些小军官们,没日没夜地胡作非为。他的上司团长,在屋里关上两个女人,酒喝得高兴了,让勤务兵进来给女人洗澡,女人们趁机动手动脚,小勤务兵昏头昏脑,任其摆布。 
  他不由看了看自己铺上写了一半的“自传”。他突然明白,自己也想得太天真了,以为没有了徐库水就万事大吉了。旧军队的经历其实早已被记录在案,你自己写不写都是一样。他有点后悔告发徐库水了。王克接下来的讲话,又让他大惊失色。 
  王克说,同志们哪!看来呀!我们的队伍呀,真的是要清理喽!不清不行了!问题成了堆呀!这样的队伍是要吃败仗的。你们每个人的“自传”都写好了没有?他很严肃地问。问得大家心里不免七上八下的。他接着说,要抓紧写;要接受组织上的审查。我们不能光是搞生产建设,还得注意身边。徐库水的逃跑,表明了一种动向,那就是告诉我们,我们身边,还睡着一些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人哪,我们不能不保持警惕哟! 
  唐义很疑惑。说,现在的克尔伦,四周根本无路可走,连我们进来的路都被大雪堵住了,他徐库水还能跑到哪儿去呢?总不会长翅膀飞了吧! 
  唐义的话,几乎就是一种提示。是的,无路可走,又不能人地上天,他徐库水还能去哪儿?王克就是在唐义发出疑问的一瞬间,想清楚了事情的性质所在,同时也找到了处置逃跑者的办法,他相信这个办法能从根本上制止同类事情的发生。他心里顿感轻松,讲起话来也就顺畅了许多。 
  王克说,你这个人的脑袋里装的是子弹壳子么?你没好好地想一想,克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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