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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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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或星期日,我在家中被爸看得紧紧的睡午觉。龙君忽然沉入水中了,好半天

没有露面,远处儿那一帮同学不知道龙君根本不会水性,而卫强,江涛他们又没有

注意到龙君,过了一会儿,那些同学们说:“龙君潜水技术挺高的,这一阵子,也

不知潜到哪儿去了”。卫强、江涛他们一听吓坏了:“龙君根本不会游泳。”立时,

所有的人都吓得跑出了水,同学们沿另一条道儿跑,卫强、江涛们抱起衣服就往上

游跑,卫强比我还大一岁,个子也大,妇女们一见就骂:“恁大了也不嫌丑,怎么

不穿衣服就朝这儿跑。”卫强们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龙君沉底了。”卫强们的

脸也是白的,女人们胆子更小,衣服也不洗了,也跑走了——当时卫强、江涛等,

以及那一帮子同学们都没有大声喊叫,说话声音都很压低——这是什么消息呀,刹

时间许多人都知道了,信志——龙君的父亲——立马晕了过去;朋子(龙君的妈妈)

也号啕大哭,玲霞也哭,只有书君还小,似并不觉。麦玲当时已经出嫁了,但当天

下午听到消息就从婆家赶了回来。等我午睡起来,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敢相信。

起来看时,大人们都在忙碌,水性好的人都在帮忙寻找尸体。应该来说这条河并不

大,可是奇怪,差不多每年这河中总要出次事儿,曾有连续几年,年年不是死人就

是伤人,人说是这河水坏,但也无奈。人相对于自然界总显得太寒碜了,大人们说,

人既然无奈河水,就尽量躲开,绝不让孩子们下水,但孩子们不听呀。我打眼看着

这河中淹死过三个十多岁的孩子。我来看时,张学武、张建伟等几个人在水中找寻。

到半下午时,终于找到了尸体,人们买来瓶酒,让张建伟喝下去; 人们用梯子做筏

子,让张建伟沿梯子划到尸体地方,带着绳子下水,把绳子一头绑在龙君尸体上,

一头拿在手中上来。我们那儿有个风俗,尸体是不能见天的,于是那天下午刚开始

时,是把尸体就绑在河边的树上,让尸体还在水中,到天快黑时,人们去取来一张

席子把龙君裹住,就扒了个坑随便埋了。因为虽然十多岁,但仍不算成人,还算是

夭折,夭折的人都这么处理。随后有好长时间,信志呆呆地,在龙君淹死的地方,

或埋龙君的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在八三年的夏天,我小哥哥的一个同学淹死在

这条河中,当时到处找不到尸体,最后是请人用打捞机在这河中完完整整地扫过才

捞出尸体。由于这娃不听家人言,偷跑来洗澡——这娃忘了姓名,但他家离这条河

挺远的,真可谓是打老远跑来送死——他父亲爱极了他因而恨极(这个心情不是他

父亲本人,任谁也体会不到,而他自己体会到了又用语言说不出来),在河边大骂:

“不找了!不要了!”这娃的一个的哥哥专门跟在父亲身边怕他发疯,等找到这娃

的尸体时,尸体已被河水泡得既白又胀。这一切我都不敢来看,河边站很多人,我

明明是怕见死人,反而自己口说:“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好象别人少见识一般。

八四年龙君死时,我也没有亲见龙君的尸体,但情况是那样绝对不错 。 八五年这

河里又淹死一个,是我们不远的同伴,打捞上来后,用席子盖着放在桥上,以后我

们走夜路到这桥上,伙伴们总跑,而我虽说心中也害怕,却从来不跑,可以说我口

是心非。星期天过去了,在星期一的中午,陈祥忠老师就集合大家,讲了又讲,反

复地告诫大家:水火无情,千万不要再下河去洗澡,大家看看龙君,前几天还与大

家一块儿坐在教室中学习,这么一个转眼,已成隔世之人,大家一定要注意,千万

千万。到又一个学期时,开始让学生们再交一项费用,名曰人身保险费,有哪位若

不愿交,老师们就举例说:比如龙君,假如当时交过人身保险费,那么他家就可以

得到一笔赔款。这个例子举得大家都在心中暗暗骂老师。

    有一次小测验,是考的数学,很早我就做完了。陈祥忠老师让卫占良去叫卫老

师来校有事,卫占良是卫老师的侄子,所以让他去。我与卫占良一道去了,可我是

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就私自与卫占良一同去的。然而在我走了之后,就因为这一次

没有回家吃饭,惹上了麻烦。不记得有一次为了什么,我打了张妞妞,把她打哭了,

自此,张修骞很讨厌我。原本在上小学时他倒很喜欢我,因为我学习好,是他的得

意弟子,但后来我坏了,他就改变了看法,况我又打了他的女儿,惹着了他,可他

也没有办法。就在我与卫占良一道去叫卫老师这天中午; 也不知哪一个该挨刀剐的

竟用柴火去烧了一棵树,我又不知去向,这样,我就成了重大嫌疑者。人都可以被

怀疑;但你怀疑也仅只是怀疑;怎么能够就一口咬定是我呢。张修骞说:“一定是你,

你放了火不敢回家。” 难道我怕你张修骞而不敢回家吗?你能让我不敢回家, 凭

什么?就凭我惹了你,就凭我没回家,这坏事就是我做的?你这算什么逻辑呀?我

去卫老师家还不是只我一个人去的。当然了这次冤枉我是因为我以前给人的印象不

好,但实在地要说出我做了到底是什么坏事儿,使得大家对我的印象坏了,可我又

实在地说不出,我真的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坏事儿。到了冬天,重复往年,

照样上晚自习。

    “'HT5;5”'口'KG4'当口'KG4'当口'KG4'当……”'HT' 晚自习终结铃

一过,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处四散向家走。

    有一条路,往西北斜的那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条什么路呀,七拐八扭,

还疙疙瘩瘩,时宽时窄。初冬的天,又适逢前两天下了一场连绵雨; 坑坑洼洼中还

积着些水,这路真如一条受了伤的大蟒疲惫地横卧在地上。

    这是初冬的夜,有月亮,还挺亮堂,而这条路呢是要穿过无人区,而且要通过

三片坟地,晚上从来没有人走——本来有大路,可是这几年社会治安越来越差,人

心慌慌的,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越有人处越危险,人是最坏的动物了,我就走这

无人走的路——我是男子汉,我自认为胆大,同伴们都经过老师同意不来上晚自习,

但我还是来了。

    路两边是已经扳过穗子的玉米与高梁——按说这东西秋天就该除去了,可不知

为什么没有除去——枯萎的叶子搭拉着,一经夜风掠过,沙沙地响。猛瞅见还真如

一个个披头散发的野鬼。初冬还有些不知什么虫子在枯草丛中鸣叫,再偶尔有一两

声夜猫子的啼哭,这些声音更增添了一种气氛:无人迹。鸟鸣方显山更幽,空旷极

了。

    我一路走,总不敢抬头,既不敢往两边儿看,生怕两边田地中会跑出狼呀什么

的——其实那地方哪儿有狼呢,我只是害怕而已——也不敢往后扭头看——走夜路

的人会被自己的脚步声吓破胆。我只能低着头,趁着月光,看着自己脚下二、三尺

远的地方,以防路上有石头绊了脚。壮壮胆吧,我暗自鼓了鼓劲儿,运了运气,唱

起了豫剧《穆桂英挂帅》中的一段唱词:“……斗大的穆字旗,飘呀飘在半空……”

真该死,这平日里极熟的唱词,怎么一上来就忘了前边几句,中间这一句还是一出

口就自觉声音发抖。算了,走吧。

    前边要下坡了。“嗯,哼”我从嗓子深处发出这一声,脖子已低得有些发酸,

直一下吧。可就这么一直,我一下子呆了,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如同遭了电击一

样:前边一个大黑团,这到底是什么呢?我只知道坡下就是一大片坟地,从坟地中

冒出来的黑东西不是鬼还能有什么?它还东摇西晃的,这可怎么办?我迈不动了脚

步,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回跑,只有呆呆地站着,可呆站着也不是办法呀。

我不动,“鬼”也不前来,但仍然左右摇晃不停。

    一会儿,又一会儿……我呆痴地往前走了两步。“黑鬼”也往前走那么一点

儿。

     我再往前走一点儿。

   “黑鬼”也再往前走,而且又长大了一些儿。

    完了,我死定了。

    这“黑鬼”东摇西晃,还发出呜呜地低沉叫音。

    我送死地往前走。

   “黑鬼”一直长大到足有丈多高。

    我不敢再走,呆立下来,心中由于恐慌而成了空白,一切思维都停止了。

    一会儿,又一会儿……

    我不动,“鬼”也不动,这“鬼”只在原地东摇西晃,对我呜呜地发出威胁的

吼叫。

    拼上一死吧,我迅速地弯下腰,抓起一块不知是石头还是土块儿。

   “嗨!”我用力把手中的“武器”向“鬼”扔去,我也不知怎么了, 这一破釜

沉舟,发出的“嗨”声竟一点儿也不打颤,很有力,真的是气沉丹田。

    只听得“扑”地一声,“石头”砸在了“鬼”的身上。奇怪,“鬼”仍然没有

发怒前来,还站立在原处,东摇西晃,呜呜低吼。

    “唔!”我慢慢地趋前,“这是什么鬼呀,原来只是坟头边上的一棵老柏树。

    一场虚惊!这个地方也不是没有来过,坟地边上有棵老柏树也知道,但为什

么呢:原来是白天到这儿从不曾仔细留意过。晚上有朦胧的月光,参照物迷朦,更

加上心头恐慌,人往前走,就以为是“鬼”也前走,再加上正逢下坡,先见树顶,

人越近越显得见到全树,还以为“鬼”在长,就这么回事儿。

    鬼在人心中!现在又专事佛教,更加明白了什么是鬼。

    张立明已经当了好几年班长。在任向远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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