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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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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运动衫和宽松裤的德克尔笑了起来。“圆形剧场四周没有遮挡,顶上又是露天的。太阳落山后,沙漠变得很凉爽,有时气温甚至低于华氏45度。如果刮起风来,那位穿夜礼服的女士就会希望她有一件你刚才提到的派克登山外套了。幕间休息时,会有许多人到剧场售货亭买毯子。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带这条夹在我掖下的旅行毯的缘故。我们也许用得着它。” 
  他们交了入场券,跟着验票员穿过热闹的露天场地,混杂在一群人中间走上二楼,来到一排宽大的木门前面。这些门通向各个楼厅的座位席。 
  “这扇门是我们的。”德克尔说。他伸手示意贝丝先进去。贝丝进门时,他趁机很自然地回过身去,看看下面的场地里是否有谁在监视着自己。他恼火地意识到,自己又恢复了老习惯。他何必要在乎呢?监视他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他从前的上司难道认为,他到歌剧院来可能是要搞什么危害性活动吗?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下面场地里的人们都在忙着进剧场,没有任何人抬头注视他。 
  德克尔没有让贝丝看出自己的心事。他陪着她坐到二楼靠右边的座位上。他注意到,他们的座位在剧院里不是最好的,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比方说,他们所在的这一部分不是露天的,因此,他们可以透过中间座位上方的露天部分看到星空,而他们偏后的座位又能保护他们不受夜间冷空气的侵袭。 
  “要是下雨,中间的露天部分怎么办?”贝丝说,“演出停止吗?” 
  “不。演唱家们是淋不着雨的。” 
  “但中间座位席上的观众呢?” 
  “他们是要淋湿的。”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还有更奇怪的呢。明年7月初,你可以去参加歌剧季节的开幕式。在那个地方的停车场里,观众把汽车后挡板翻下来充当餐桌举行聚会。” 
  “汽车后挡板餐桌聚会?你的意思是就像橄榄球赛季中那样?” 
  “只有一点不同,在这里他们喝香槟,穿无尾礼服。” 
  贝丝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很富感染力。德克尔高兴地发现,自己忘掉了被监视那回事,和她一起大笑起来。 
  灯光暗了下来,《托斯卡》开始了。演出很不错。第一幕表现的是一个政治犯隐藏在教堂里,其气氛相应地阴沉忧郁。虽然说没有人能比得上玛丽亚·卡拉斯①出演《托斯卡》的剧名角色时那非凡的表演,这天晚上女高音歌手的演唱仍是一次出色的尝试。第一幕结束时,德克尔热情地鼓着掌。 
   
  ①(1923—1977),生于美国的希腊女高音歌唱家。 

  但是,当他朝底层看去,瞥见中间座位席左边的点心铺时,他突然僵住了。 
  “出了什么事?”贝丝问。 
  德克尔没有回答。他仍然盯着点心铺那个方向。 
  “斯蒂夫?” 
  德克尔的耳后部感到了压力。他终于回答说:“你怎么会认为出了什么事?” 
  “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你看见了鬼似的。” 
  “不是鬼,是一个不守信用的生意伙伴。”德克尔又看到了今天早些时候注视他的那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运动外套,站在点心铺旁边,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德克尔这边。德克尔想,他是想弄清楚我是打算坐在这儿不动,还是准备经过那些门到外面去。如果我离开,他很可能要通过一只微型对讲机告诉他戴着耳机的同伴,我朝那个人的方向去了。“忘掉他,今晚绝不能让他扫我们的兴。”德克尔说,“走,你不想喝点热巧克力饮料吗?” 
  他们穿过他们进来时的那扇门,沿着走廊往前走,下了楼梯,来到拥挤的场地上。挤在人群中,德克尔无法断定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监视自己。他领着贝丝绕过剧院的左侧,朝点心铺走去。他就是在那儿看见那个人的。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8

  幕间休息时,德克尔强迫自己跟贝丝闲聊,然后又陪她回到座位上。没有迹象表明她觉察到了他的紧张情绪。当《托斯卡》的第二幕开场时,他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不去担心这个晚上会使贝丝扫兴了。他开始集中精力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从一个方面看,自己对罗马那次灾难性行动的愤怒反应依然是中央情报局十分关注的。他们一定要弄清楚,他是否为了泄私愤而以某种方式背叛了他们,是否出卖了有关秘密活动的情报。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并没有人出钱从他这儿买走情报,那就是他作为一个房地产经纪人工作十分勤奋,而且他的开销并没有超出他的收入。 
  德克尔想,好吧,我不怕审查。但是,他们本来应该更早一些进行这件事的,而且,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遥控监视我的房地产生意、我的股票和债券交易以及我银行存款的数额。为什么过了一年多之后,他们还会这么严密地监视我呢?看在上帝的分上,而且是在歌剧院里。 
  在黑暗中,德克尔看着舞台上精工制作的1800年意大利的布景。他完全陷入了沉思,几乎没有听见普契尼幽婉的音乐。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转过脸去把目光投向中间座位席左边昏暗的点心铺。他最后一次就是在那儿看见那个人正在注视自己的。 
  他脊背上的肌肉猛然绷紧了。那个人又站到了那儿。这一回德克尔决不可能误解此人的目的,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歌剧,而是死死盯着德克尔这个方向。显然,这个人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他还以为自己躲在暗处不可能被别人看见呢。他没有意识到,舞台上的灯光正好洒向他那个方向。 
  接下来德克尔所看见的使他的神经系统骤然警觉起来。另一个人的出现叫他大吃一惊,那不是鬼影,但也许会是鬼影吧,绝对出乎意料,绝对不可能!那另一个人从暗处钻了出来,站到第一个人的身旁,跟他讨论着什么。德克尔对自己说,我准是看花眼了,这大概是距离造成的幻觉。这个人大约30岁出头,蓄着短短的亚麻色头发,略为偏胖,肩部肌肉发达,下巴粗实宽大,但仅凭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许多人看上去都是这副模样。德克尔曾见过不少从前是大学橄榄球队队员的人—— 
  这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子右手有力地做着手势,似乎在强调着他对另一个人说的话。德克尔的胃紧缩起来,现在他确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底层那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造成23名美国人丧生罗马的人,正是那个导致德克尔从中央情报局辞职的人。负责指挥监视德克尔的特工是布赖恩·麦基特里克。 
  “对不起,”德克尔对贝丝说,“我得去一下盥洗间。”他从坐在他旁边的一对男女身后挤过去,出了这排座位,顺着楼梯,经过后面的门走了出去。 
  一到空无一人的平台上,他立刻开始奔跑。同时,他仔细观察着下面月光映照的场地,但即使真有个监视小组的人躲在那儿,他也没看见。现在不是小心翼翼的时候。德克尔不顾一切,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朝歌剧院左侧昏暗的点心铺冲过去,朝他刚才看见麦基特里克消失的方向冲过去。 
  当初在罗马的那种愤怒又一次传遍他的全身。他要抓住麦基特里克,把他朝墙上猛撞,叫他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沿着歌剧院的外侧跑过去时,悲伤的乐曲回荡在深邃的沙漠夜色。德克尔想,但愿乐曲能盖过自己急匆匆跑过水泥台阶时嚓嚓的脚步声。顿时,他变得谨慎起来。他警惕地放慢脚步,贴近墙壁。蹑手蹑脚绕过盥洗室,朝点心铺附近自己最后看见麦基特里克的阴影里望过去。 
  那儿已经没有人了。他想,自己怎么可能没遇上他们呢?如果他们是顺着歌剧院外侧跑走的,我肯定会迎面撞上他们的。他对自己说,除非他们在圆形剧场里有座位,或者他们听见我过来,躲起来了。躲在哪儿呢?在某间盥洗室里?在点心铺后面?在把这块地方与外面的沙漠隔开的围墙后面? 
  虽然圆形剧场里的音乐声越来越响,他还是听见了一点动静,是从墙外夜色笼罩下的矮松树后面传过来的。难道麦基特里克和其他人正从墙外面窥视着我吗?德克尔第一次感到了危险。他俯下身,隐蔽在矮墙下。 
  他本想跳过墙,循声音追过去,但一转念又想到,自己的脚步声将提醒麦基特里克自己追过去了。这样一来,在墙外更加黑暗的地方,他自然将在战术上陷入不利位置。另一个办法是顺着圆形剧场外的人行道跑回去,在前面等着麦基特里克及其同伙从沙漠里钻出来。不过,也许他们会直接去停车场,开车回城里。也许,他听到的动静不过是一只野狗在用爪子刨地。也许,他妈的,我不该这么自己问自己,而应该去找个能回答我问题的人。 
    
9

  “德克尔,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他从前的上司抱怨道。他刚被从睡梦中叫醒,声音浑浊不清。“你就不能等到早上——” 
  “回答我。”德克尔逼问道。他使用的是剧场前的场地上一个阴暗角落里的投币电话,场地上空无一人。“为什么要监视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的人为什么正在监视我?”德克尔紧紧攥住话筒,把指关节摸得发痛。激愤的乐声冲出剧场,震撼着他的心田。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跟我毫无关系。”他从前上司的名字叫爱德华。德克尔记起了这位63岁老人松弛的面颊。他只要一紧张,面颊马上发红。“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得很清楚。” 
  “还在圣菲吗?好吧,如果你真的受到监视——” 
  “难道你认为这种事我竟会弄错吗?”虽然德克尔的情绪十分激动,他还是尽力压低嗓音,不让它传过场地。他希望,渐渐增强的悲愤歌声能够盖住自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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