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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6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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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干得那么投入,且持久,它甚至连做客的机会也不错过,酒足饭饱后总是摆出副欲火焚身的姿态,追得主人家的女狗到处乱蹿,不得逞决不罢休。于是,一时间村里不少女狗都有孕在身,大都是老正的种。对此,我们想,没必要横加阻拦,就由它去吧。我们还想,老正做人时没干过,现在权作补偿吧,天为盖,地为庐,女狗随它睡,这皇帝般的待遇,做人是享受不到的。 
  万恶淫为首!老正的生活作风终于引发事端。它强奸了村西有刚家的丹狗,当然这是有刚的说法,至于事情的本质,恐怕很难说得清楚。但不论如何事实是有的,这一点陈毛也亲眼目睹,无可辩驳。他甚至还很失态地向我们描述说,最潇洒的就是完事的那一刹那,老正翻身而下,扬长而去。真他妈的巨牛无比。唉,想想老正搞女狗无数,从来没负过一点责任,真是比不了,比不了啊!说完还无耻地流露出几分妒忌。有刚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气势汹汹。为了便于震慑,他开口便讲出了丹狗的价码,我们大吃一惊,但同时也坚定了顽抗到底的决心。我们说,有刚啊,事情是这个事情,但也得搞搞清楚,看究竟是老正强奸了你家的大丹,还是你家的大丹勾引了老正。有刚说,少扯淡!这可不是扯淡,我说,有刚啊,我帮你分析一下,你看你家大丹轻易不配上一回,天长日久肯定性饥渴,所以红杏出墙是在所难免。陈毛说,就是,你看男人长年在外的那些婆娘们,有几个是不骚性的?再说,老正也未必就不如你那大丹,到时候真鼓捣出个好种也说不定呢。操!有刚恼羞成怒,他说,说别的没用,赔!孙练武摇摇头说,那就没什么说的了,你去想办法吧。此后时间凝滞了一会儿,最后有刚由衷地丢下句话,走了。 
  有刚说,一群流氓。 
  我并不觉得有刚是在骂人,因为这年头,流氓总是很有办法的,或者说耍流氓越来越成为一种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此一来,耍流氓者比比皆是,而耍流氓者又并不一定都是流氓,所以它基本上已经成为一种人生态度了。所以,有刚没有骂人。其实即便骂了也没什么不对的,我们本来就是流氓,承认这一点也无妨。 
  前面反复提到,一条能被人罩着的狗是很牛逼的,那么能被流氓罩着的老正就越发可以想象了!但,做流氓是不能太拉风的,这一点它还没能悟到,于是一天,村长带话过来说让把老正牵去。我们有点傻眼,因为村长是黑社会嘛。流氓拿黑社会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只有去找恶少,恶少说,俺家老头是看上老正那骠劲了,斗几场玩玩,没事。钱柜说,不去行不?恶少说,那你去想办法吧。 
  我们异口同声,流氓!!! 
  斗狗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们心情沉重。我们来到老正的坟前,添上几抔新土,又点着一排香烟。沉默良久。我们说,老正啊,你自己保佑自己吧。老正无语,只有枯草摇曳。 
  临走前,我们为老正饯行。我们说,老正啊,出门在外多留神。老正说,喝!我们说,老正啊,不是哥几个不义气,那钱凑了也是白凑,方青花不会嫁你。老正说,喝!我们说,老正啊,不走行不?老正说,喝!于是我们就喝,喝得上天入地,死去活来。忽然,高建军一声断喝,谁他妈说它是老正!它就是条狗! 
  第二天晚上,恶少来了,说,老正真牛逼,斗败了屠庄的二郎神!说完放下几张票子。我们神情黯淡,如丧考妣。此后,老正捷报频传,名声大噪。于是人们越来越相信它就是老正了,每逢有局,便有“老正附体,无往不胜”的口号声响彻夜空。就这样,老正成了明星,连有刚也暗自窃喜。真他妈无耻! 
  但没过多久,老正回来了,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兽医说,没救了。我们木然无语。我们想,老正生前混得也是不错的,回来过一次,西装革履,如脱胎换骨。我们说,老正,回来吧。老正笑而不答,他已经看不上这里、看不上方青花了,他说他要娶个城里女人,他还说,你们有空也去城里坐坐。后来,他又回城了,再后来,就死了。不明不白。 
   
  这次,老正在家里卧了三天,居然挺过来了。我三姑说是彼老正暗地里托了它一把。就这样,老正一天好似一天,比以前还好,只是脚跛了,不能再去追逐女狗。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女狗们已纷纷生产,老正看到崽子们蹒跚学步,欣慰至极。从此,老正安分守己,认真生活。 
   
  为了老正的又一次重生,我们举杯庆祝,我们说,来,老正,走一个。我们还说,来,老正,祝你早日老去。 
   
  叶勐,1976年7月生于河北,国企职工,2002年开始写作,以小说为主,时有发表。 


孙子都,请不要伤害丁璐
李红旗 
  孙子都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曹子萧。孙子都说,子萧,咱们到街上去转转吧。电话那头的曹子萧沉默了两三秒钟,然后告诉孙子都,我把刘威也喊上吧。曹子萧之所以要喊上刘威,是因为他觉得只跟孙子都两个人在街上转显得很呆板。曹子萧给刘威打电话,正好张旗在刘威家。所以,十五分钟后来到孙子都家的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人。 
  孙子都穿上皮衣,对他们仨说,走,我们上街。 
  孙子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经常幻想找个中意的姑娘结婚;二十岁以后,又时常告诫自己一生中绝对不要超过二十个女人。后来,他就失控了,几乎成了适龄少女步入社会的中转站,各种体态、相貌、性格的女人脱下衣服从他身上爬过去,然后嫁人或者堕落。他的名声越坏,愿意从他身上经过的女人就越多。很多人憎恨他,朋友们(尤其是曹子萧)却喜欢称他为“活雷锋”。他们常在一些不严肃的场合用不严肃的口吻说:要是没有子都,这些女人的生活该是多么乏味呀。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孙子都虽然很激动,但脸上并不表现出来。孙子都对女人已经麻木了,跟异性呆在一起,对他来说就像是呆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有时候他想起少年时代曾经对异性充满的好奇和渴望,感觉就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与那些性生活匮乏的人民比起来,孙子都认为自己更应该得到社会的关爱。 
  他们在马路上一字排开。从左至右依次为:曹子萧、刘威、孙子都、张旗。他们闷声不响地走出好大一段,仿佛在潜意识里丈量各自的时速。过了一会儿,刘威说话了。刘威说,子都,子萧给我打电话之前,我突然很想吃西红柿炒鸡蛋,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西红柿炒鸡蛋了,并非没有西红柿和鸡蛋,而是对西红柿和鸡蛋炒在一起后的样子及味道不感兴趣,所以,那阵突然想吃它们的欲望弄得我心神不定;子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孙子都说,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鸡蛋。给出了一个如此中肯的答复之后,孙子都似乎被自己折服了,顺手将胳膊搭到刘威肩膀上,尽情地陶醉着。 
  自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孙子都呆在街上的时候,很难像前些年那样感到满足和舒畅了。人们是那样忙碌,似乎个个屁股后面都悬着一根肉眼看不见的鞭子。孙子都觉得他自己以及朋友们在社会上的地位不再突出。岂止不再突出,简直被忽略不计了。无人打架,无人惹是生非,随便捅点什么小娄子,就会有人打110。而110的工作效率如何,人民是有目共睹的。想到这些,孙子都常常打不起精神来,甚至想写诗。 
  再说,游手好闲的女人也少了,似乎都没了浪漫主义精神。 
  “连女人都忙,”孙子都想,“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孙子都正在为生存环境的不尽人意百感交集,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往他屁股正中的方向捅,他怀疑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他屁股后面挂无形的鞭子,想将他也纳入世贸组织。孙子都疑惑地回过头,发现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家伙正拿一根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很认真地戳着那里。小家伙对手头正从事的工作十分投入,觉察到屁股的主人已经发觉自己的把戏后,大大地吃了一惊,接着就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跑开了。妈妈正从他跑去的方向恼火地看着他,一副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极不赞成的样子。妈妈说,豆豆,妈了个逼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拿已经吃过的棒棒糖乱捅别人的屁股,你不知道这是很不卫生的吗! 
  名叫豆豆的坏小子跑到妈妈身边,一头插进她两腿之间的缝隙中。这位妈妈有些罗圈腿,儿子的脑袋嵌在罗圈腿里面大小正合适,远远看去,他们娘俩的这一姿势像是出自天然。妈妈瞟了一眼正望着他们的孙子都,脸上泛起一些横七竖八的红晕。她抓住儿子的胳膊拉扯着说,豆豆,别闹了,你这样是不对的。豆豆根本不听她的。豆豆显然被那个柔软的罗圈迷住了。他的小脑袋在妈妈的大腿内侧像钟摆一样一下一下规则地摇晃着。这种感觉一定很舒服。耳朵蹭在肉上时发出的刷拉刷拉的声音想必也非常好听。等豆豆把脑袋摇晃得比较充分之后,他妈说,豆豆,你看,那边怎么有那么多蚂蚁呀?豆豆一下子把脑袋拔出来,急切地问,在哪?妈妈收紧被撑大的罗圈腿,同时膝盖还下意识地碰了两下(就像抿抿张得太久的嘴唇一样),然后,她朝路边几个土堆随手一指。豆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瞪大眼睛瞅了半天,转身愠怒地说,奶奶的,你居然敢骗我!妈妈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怎么会骗你呢,刚才明明在那的,你再找找看,它们跑得太快了,不过再快也快不过咱豆豆的火眼金睛。豆豆听了这话以后态度立刻缓和了下来,两只小鼠目尽最大可能瞪大,先向妈妈展示了一会儿,然后埋下身趴到地上轮番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寻找绝对跑不了他快的蚂蚁的行踪。离妈妈所指的土堆约两百米的地方,果然有一队数目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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