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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不知她是有意或是无意。
“那你给他了吗?生日礼物?”她依旧一脸天真。
“你还当真?这种年纪还扮天真,你羞不羞?”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你这里,当年金鱼自己不是对我么说的吗?”
“咦?”
“你不知道吗?阿欣这次回来是准备办婚事的。”
“啊?”
“他是回来结婚的啊,金鱼,你不想把两个人的事情了结一下吗?无论如何阿欣的婚礼你是一定不能缺席的。”
结婚吗?时间也到了啊。那么多年了,也该是给人家一个交代的时候了啊。可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我与他,已经再无瓜葛。我很想洒脱,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我开始在脑海中幻想他妻子的模样,同时还产生了想与她一比高低的卑鄙想法。
婚礼是盛大而隆重的,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盛大的花园里布置好鲜花和餐桌,摆满各式各样的餐点与饮料,还有一个高入天云的大蛋糕,自助餐啊,那个电视里才看到的场景,而此刻我身在其中,据说过会还有牧师主持婚礼呢。
“小星星……”我手托小盘,中间放了一块小巧可爱的黑森林,四处寻找我的宝贝儿子,他很喜欢吃巧克力。
“这里。”小星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穿了出来,穿了公主裙的他分外漂亮,象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乖一点啊,不要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你,我会着急的。”我蹲下身子,调整一下他头上歪歪斜斜的蝴蝶结。
他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任我左右摆弄,“妈咪,小菲阿姨叫我做花童呢,她说就是在新娘子后面拉蓬蓬裙的。小星星很想做花童哦,妈咪,我可以吗?”上仰的小脸上满是企盼。
“小星星想去的话,就去吧。”我拍拍他粉红的脸颊。
“那我去了。”他开心地跳着朝人群另一头的小菲跑去,拉下小菲的头,埋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小菲朝我看来,若有所思的眼光。
我笑了笑,转开头,这样好吗?这样好吗?我不知道,不过孩子喜欢就让他去吧。
“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啊。”身边的人突然冒出一句称赞。
发觉我看他,他望了我一眼,又以很真诚的语气说:“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孩子吗?遗传果然是奥妙的。”
是一个颀长而斯文的男人,无框的眼镜更增加了他的书卷气。小星星是极美的,见过他的人都这样说,而我有幸被视为这份美丽的缔造者。但我知道,我是美的,却没有小星星那般美得惊艳,他的美来自于另一半的血缘。
“其实,小星星是个男孩。”我慢条斯里地说。
“啊?”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后退了一步,“可是他穿了裙子,还扎了那么漂亮的蝴蝶结。”
“那么小的孩子,什么衣服不可以穿啊。”我轻描淡写。我自私,从小到大,我一向喜欢将他打扮成女生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是那么喜欢了。或许是不想他成为某人的影子吧。
“哦,也是啊。”他大概有点吓呆了,“原来是个男孩。原来以为阿欣是世上最美的男人,原来还有更美的啊。”
阿欣?我警觉地盯着他。
“第一次见阿欣,我就想这人怕是生错了性别,若是生个女儿身,定是倾城倾国的祸水,如今见着一个更美的人,没想到依旧不是女儿身啊。可惜……啊,婚礼开始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一对璧人。男的俊美无比,女的娇羞可爱,空气中四处洋溢的是婚礼进行曲,众人让开一条长道,新郎的眼中没有骇世的激情,却有无限的怜惜,仿佛新娘是什么珍稀宝贝似的。曾经他也以如此的眼光看过我吗?有过吗?在我的记忆中是没有的,也许是那时候还小,还年轻,年轻得不懂如何表达感情,那个娇羞的女孩何其有幸,不用下种,不用浇水灌溉,不用日夜守候等待花开,却可以摘得最甜最多汁的果实。
“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啊,”旁边的男子感慨中有些唏嘘,“十年了,小昕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了。”
十年,十年算什么,我等了近二十年,还不是一场空?不,我没有等待,等待不是我的性格,我的性格是掠夺,得不到的就放手,我从不强求。
“小昕,祝福你,永远幸福。”他自言自语,眼中有无限的温柔。
我有些惊异地看着他,若是心中无情岂会有那种温柔,那种虔诚,原来他也是一个多情人啊。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的人必是没有好结局的,因为多情而少了洒脱,因为多情而多了牵绊,因为多情而早生华发,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望着小星星和小小菲小心翼翼地跟在一对新人后面,小小的手臂举着迤逦的白纱,小小的身体埋在一片雪白之中,脸上灿烂的笑犹如昙花再现,心脏没由来的一阵紧缩,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小菲,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是一个阴谋家?
“那孩子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旁边的男人又感叹,“怎样的父母才能创造出这样的尤物啊,孩子的父亲想必也是貌若天仙吧。”
“他死了。”
“啊?”
“小星星的爸爸,他死了。”我低下头,落下一滴滚烫的——金鱼的眼泪。
“金鱼,金鱼。”远处的小菲毫无形象地叫唤着我。
我甩了甩头,吆喝一声:“干吗?”
“你过来!”
“马上来。”
“你——就是金鱼?”旁边的男子吸了一口冷气,惊讶地呼出口。
“是啊,我就是金鱼。”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小星星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说:“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什么意思?我已经放荡到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久仰我的大名了吗?小菲催魂似叫我,我也顾不上深究,便奔了过去。然后开始为她做牛做马地当服务生。
直到婚礼结束,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阿欣大学时代的死党王宇栋,也就是整日和他游山玩水的那位大人,同时也是那一年与阿欣一起来无锡火车站的,那个浑身挂满包的男人。
震耳欲聋的多拉A猫的铃声将我原本裂成两半的头脑,撕成四半,那个调皮的小鬼又把我的手机换成那种幼稚的铃声,回头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刚睁开的眼的一刹那,我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徒劳无功地睁大对不准焦距的双眼,竖立双耳,寻找多拉A猫的来源。
“喂!”我恶狠狠地。
没有回应。
“喂!”我提高了八分音。
还是没有回应。
“对不起,我打错了。”柔和的男声,但我没心思欣赏。
“神经病。”我叫骂着挂了电话,打扰我的睡眠,还浪费我的电话费。
继续睡觉。
多拉A猫?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捞过又唱又跳的手机。
“喂!”火冒三丈。
没有回应!
“喂!”火冒四丈。
“喂?”迟疑而柔和,还是那个男人!
“你找谁?”火冒五丈。
“我打13916800000。”
“打错了。”我咬牙切齿,用力切断,正想关机,多拉A猫又来了。
“你是谁?”还是他,竟然抢在我前面开口了。
“你是谁?”我反问,已不是单纯的气愤,被骚扰成这样还有睡意,那就真的是猪了。
“你怎么会接这个电话?”柔和之中带了一丝正义。
“笑话,我接我的手机还要经过你的允许?”我冷笑。
“阿欣在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阿欣?”我愕然,“哪个阿欣。”
“司辰欣。”
“司辰欣?!啊!”我尖叫着抛开了手中的手机,那个手机不是我的!怪不得手感那么好,哪来的?我环顾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好像有点像宾馆的客房。
开门声,我应声望去,与一双美绝人寰的黯眸对上。
“你醒了。”他的黑发湿淋淋的,随意落在额头上,还不停地往下滴水,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很是性感,再加上沙哑的嗓音,真是诱人犯罪。
“喂!喂!”落在床角的手机仍在不死心地叫唤。
“你的电话。”我用手指指了指。
他皱了皱眉,“你要不要洗个澡。”
“好。”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慌忙拉过被单将自己裹起来,跌跌撞撞朝卫生间走去。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
“是我。”
“对,是她。”
“没什么,回头再和你详细说。”
我将他的声音关在门外,背贴着门板缓缓坐下,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的感觉诚实地告诉我,曾经有男人进入过我的身体,是他吗?怎么可能,昨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是恨我吗?他不是叫我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的吗?他怎么可能和我上床?不可能的。
“昨天,我和陈涛他们四个人去酒吧。”
等我洗梳完,他退了房,果然是宾馆,此刻,我们正坐在大堂的咖啡厅。
“然后,我们看到了你。”
对,昨天婚礼结束后,我把小星星送到父母那里,然后去了小城唯一的酒吧,小喝了几杯。
“昨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
“是的,天下皆知,不是吗?”他有点嘲讽。
“怎么可以在洞房花烛夜把新娘一个扔下。”我有点为那个小女子不平。
“洞房花烛夜?”他若有所思,“怎么用词老是那么文诌诌的。因为难得能和朋友聚一起,就答应出去喝几杯。再说结婚只是一个仪式,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
我和她早就在一起了,我仿佛当头被打了一棍子。
“是陈涛先看到你的,你喝醉了……基于是老同学,我们四个把你拉出了酒吧,你吐了我一身。我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和污物回家,而你又疯疯颠颠的,他们就把我们送到这里了。我们各自洗了澡,然后……”
“我知道了。”我苍白着脸,曾几何时我竟会在他面前如此地失态。
“我会负责的。”他沉沉地说。
“要负什么责?”我冷笑,五年前没说要负责,今天已是别人的老公了却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