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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何以一看到白老大出现就极度兴奋,自然是由于他
平时听白老大的事迹多了,又知道白老大武功盖世,越老越有
童心,温宝裕唯恐天下不乱,一想到自己若是和白老大一老一
少两人,在江湖也捣腾一翻,怕不无动地摇,翻江倒海!所以
一下了就乐极忘形了!
这时的情形之乱,可想而知,我还未曾出声称呼,白老大
已向良辰美景出了手,而且,在出手之前,一点先兆都没有,
甚至视线也不在两人的身上,有几分偷袭的味道。
以白老大身分之高,尚且如此,自然是他从刚才两人一栋
而至的行动之中,看出了两人的轻功造诣极高。他既然出了
手,若是抓不中两个小丫头,那自然无趣之极,所以宁愿出手
之前,弄些少狡桧。
白老大出手,疾逾闪电,可是良辰美景的身法也甚快,一
声娇呼,身形已向后倒纵而出,两条红影掠过茶几和沙发,一
下子到了钢琴之上。
白老大一抓抓空,一声呼喝,并不缩回手来,双手仍然扬
起,身子也跟著纵出,良辰美景才一落钢琴上,可能双足还未
曾站到琴盖 当然是站到了的,但因为动作实在太快,所以
给人似未曾站到之感 白老大已然扑到,这一次,白老大扑
得高,是居高临上,老鹰搏免之势抓将下来的!
良辰美景身子向后略仰,竟然就著这个略为后仰的姿势,
并肩平平向后射了出去。
白老大第二抓又自落空,足尖在琴盖上一点,又直逼了过
去。
白老大和良辰美景的追逐,看来固然惊心动魄之极,也精
采之极,但是我住所的客厅,毕竟不是演武厅或擂台,我心中
一叠声叫苦,只怕客厅要遭劫,可是他们双方的行动又那么
快,谁能阻止他们!
良辰美景再一退,白老大直逼过去,已把她们逼到了墙
前,两人再无退路。白老大这时,运足了气,样子看来,极具
威武,良辰美景在他又扬起手来之际,忽然同时格格一声娇
笑,一边一个,反将白老大紧紧抱住,一再叫道:“捉到了!”
白老大怔了一怔,随即也呵呵大笑了起来,笑声震得人耳
际嗡嗡直响,自然把温宝裕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叫喊声压了
下去。
白老大一面笑一面道:“好乖巧的小丫头!”良辰美景仍然
挂在白老大的身上,娇声道:“老爷子,我们要是一个一个分
开去,你是抓不住我们的!”
白老大侧头想了一想:“对,能抓到一个,已经不错了!”
胡说在这时候,首先鼓起掌来,我和白素已手拉手走了出
去,白素眉花眼笑:“爹,你怎么来了丁'
白老大问哼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且先自己报
上名来!”
这一次,温宝裕抢了先,一跃向前,大声叫道:“温宝
裕!”
白老大脸一沉(温宝裕配合得真好,立时头一缩),喝道:
“你刚才嚷叫什么?什么叫不得了啦?”
温宝裕大声答“我是代卫斯理叫的,平日他最大,老爷子
一到,他只怕有点不自在!”
温宝裕是在胡言乱语,可是说的话,恰好触及白老大的心
境 六十多天了,哈山像是在空气之中消失了一样,打赌、
输,我就成为输出去的赌注,大是不妙。白老大想到这里,不
禁长叹了一声。
这一下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白老大却没有别的表示,
良辰美景也报了名,白老大伸手抚摸她们和温宝裕的头,温宝
裕斜睨向原振侠医生和我,一副鬼头鬼脑的神气。我知道他心
中一定在想:白老大年纪大你们很多,要是也摸你们的头,把
你们当小孩子,倒也很有趣。
可是白老大为人很有分寸,等到胡说报了名字,他伸出手
来,并不去摸胡说的头,而是和胡说握了握手,轮到原振侠医
生时,他更客气,不但握手,还说了一声“久仰大名”。
原振侠向他深深鞠躬,白老大对原振侠的印象很好,十分
诚恳地道:“年轻人,那么出色,感情上的烦恼必多,当作是
人生一部分,大是有趣!”
一句话说得原振侠大是心服,连声道:“说得是,白老先
生说得是!”
白素作了一个鬼脸,低声道:“只怕知易行难!”
原振侠医生假装听不见,可是耳根却有点发红。
混乱的情况,至此告一段落,众小辈围著满头银发的白老
大团团坐定,白老大一面喝酒,一面才把事情的根由,详细道
来。
当他一说到我,卫斯理,竟然成了赌注之际,别说良辰美
景和温宝裕了,连原振侠、胡说也大笑特笑,白素竟然也不念
多年夫妻之情,笑得弯下了身子,直不起来。糟糕的是,我也
得跟著大家一起笑。
白老大说完,双手一摊,望实了我。他老人家看来是存心
耍赖了!
我只好先发表意见:“你上当了,哈山早已离开了那船,
等到最后一天,他才回到船上,在你的面前出现,宣布你的失
败!”
白老大连连摇头:“不会,这种狗皮倒灶的事,哈山是不
做的。”
在提到哈山的时候,白老大就离不了用上海话。上海话的
“狗皮倒灶”,十分传神,意义也很广裹,大抵是不大多快,不
漂亮,鬼头鬼脑,不能见光的行为而言。
温宝裕则道:“老爷子,他是要躲在任何一间客房的衣柜
中,你就找不到他了!”
白老大叹了一声:“我岂有想不到之理?间间房间,只只
衣柜,我都打开来过,甚至叫过:哈山,还不出来。根据我们
的协定,他非出来不可!”
良辰美景也提了一些可能,胡说和原振侠也有了假设,当
然是温宝裕的假设最多,简直是层出不穷,令得白老大也大是
讶异。
温宝裕的其中一个假设是:“他一定在最当眼处,可能每
天就在你的身旁,所以你反而不注意!”
白老大叹了一声:一这一点我也想到过了,难道他会隐身
法?”
这一句话,又引发了温室裕的另一假设,他叫了起来:
“我想到了!”(他在每一个假设之前,都先这样叫。)
他神情十分兴奋:“我想到了,他一定利用了魔术中的隐
形法,那种魔术,利用镜子作巧妙的角度安排,可以造成视觉
上错觉,使人看不到躲在镜子后面的人!一艘船那么大,要布
且这样的一个角落,太容易了!”
温宝裕的每一个假设,几乎都是一提出来,就立刻遭到否
决,可是这次,他说完之后,各人竟然都默不作声,温宝裕大
是兴奋,昂起了头,一副得意洋洋之状。
白老大首先开口:“嗯,这倒有点道理,哈山那样做,也
不算是犯规,如果真是那样,真的没有办法将他找出来了,我
总不能用一根棍子满船去敲打,就算人家不把我当神经病,船
那么大,时间也不够了!”
温宝裕忙道:“是啊,老爷子,看你这次打赌啊,是输定
了!”
他说著,竟然幸灾乐祸,大是高兴,学著戏腔,“哈哈哈”
大笑三声。
我也不去生他的气,只是道:“看来不能赢了,一人躲,
十人找,这个赌打得本来就有点吃亏,这样,和哈山去讨价还
价一番,看来哈山自知占了便宜,也肯答应的。”
温宝裕忙道:“是啊!是个骗局,输了,很多情形之下,
可以打折扣付钱,我看提出叫卫斯理陪他六十天,哈山一定肯
接受。”
我悠然道:“不,改派温宝裕去陪他一百二十天,小宝肚
子里的故事更多,至少,我就没有和苗女有 ”
我讲到这里,温宝裕已经涨红了脸,大叫了起来:“是我
不对了,我什么也不说了!”
他和苗女蓝丝之间发生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我只对白素
说了,温宝裕知道我知道,可是两人之间,也没有说破过。若
不是他实在太可恶,我也不会以此要胁。
白素瞪了我一眼,白老大倒对我的提议,大是兴趣,托著
下额道:“嗯,我正在犯愁,这主意很好!”
他一面说,一面向温宝裕望去,看到温宝裕俊脸通红,他
不知其中另有文章,还只道温宝裕不乐意,就道:“皇帝不会
用饿兵,你要是替卫斯理去了,要什么,只管向我开口就是!”
温宝裕这个人,一生之中,奇遇甚多。他和陈长青十分投
缘,等陈长青“看破红尘,上山当道”之后,把祖传大屋交由
他全权处理,那屋子简直是开发不尽的宝库,不知道可以给他
发掘多久。现在,白老大又向他说这样的话;白老大言出必
行,我不禁替他提一把汗,温宝裕的想法,匪夷所思,要是他
提出来的要求,竟是白老大办不到的,这就不免难堪了!
一时之间,人人都静了下来,温室裕十分认真,背负双
手,来回踱步,足有一分钟之久,客厅之中竟然鸦雀无声,过
了一分钟,温宝格才长叹一声:“老爷子可以给我的东西太多
了,我竟然不知道要什么才好,唉,老爷子,随你的意思办!”
这一来,大大对了白老大的胃口,老头子一把扯过温宝裕
来,拍著他的肩头,大声称赞;“好小子,有出色,你在上学?
暑假到法国来找我,我有一套拳法,很合你练,学会了 ”
他说到这里,斜眼向我、白素和原振侠望了一眼,“嘿嘿”
于笑两声,竟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意思却再明白也没有。
温宝裕大喜过望:“老爷子,可是学会那套拳法,他们三
个人都打不过我?”
白老大伸手指向温室裕道:“暧,你话不能那么说,那么
说别人会心中不服!”
我,白素和原振侠都不禁大笑,这一老一少,可真是对了
眼,合拍之至。
白老大又道:“现在还有十多天,打赌不一定输,不过不
论输赢,我都会教你。”
温室裕喜欢得手舞足蹈,在白老大的身边,团团乱转,
“老爷子”喊得震天价响。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