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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拍档-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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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要有一个观摩。”周群意安排道。

“是!”

两人起身,退出了早会的办公室。

坐回自己办公地方的樊赛丽却是心绪难平,对付这样大宗伪钞制贩,她这个单位根本没有经验,可感觉到得,这张撒出去的大网,捞到的顶多是小鱼小虾,她仔细地看看一周来的进展,从庐州到阜阳、从阜阳到开化、从开化又到安庆、彭泽,几个市疲于奔命追捕,而追来的,仅仅是戈飞飞一条线连出来的下线,至于制造窝点、运输和销售渠道,都还得画个大大的问号。

她打开电脑,反查着戈飞飞的审讯记录,履历,很快沉迷于其中了。

戈飞飞,男,41岁,捕前系开化市无业人员,此人与王寿和居然是工友,两人都有南下打工的经历,据王寿和交待,是两年在火车上无意撞到阔别快十年的旧友,这才一拍即合,从已经是假币代理商的戈飞飞手里批发,但更可疑的是,戈飞飞、王寿和二人南下打工的工厂,正是一家纸业公司,相关联的印刷业务应该很熟悉。

是巧合?还是在刻意隐瞒自己更重的罪行?

她翻开了戈飞飞的审讯录像,细细观摩着,试图从这个侃侃交待的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疑点……

……

高颧、暴牙、个子矮小,不开口就伺机下手的毛贼,一开口连土贼都不如,有点大舌头。

这就是王寿和的工友,奇葩一枚,看他这蠢样你都不敢相信他贩了面额几百万的假钞,而且那双浑浊的眼睛,在辨别钞票上,比专业人士还准。

此时他坐在审讯椅上,正认真看着一张假钞,美钞,鉴别的方式很简单,一捻、一搓、对着光一看,放到刑警手里,讨好似地道着:“假的。”

“见过这种货吗?”党爱民问。

“老广给过几个样片,没要,这地方美钞往哪儿卖?”戈飞飞撇着嘴道。

“老广是谁?”党爱民追问。

“南方来的,统称老广……真不知道叫什么,这行都是熟人介绍,生打生,他不跟你做生意。”戈飞飞道。

这是实话,地下世界做的就是熟人的生意,党爱民话锋一转随口问了句:“美钞并不多见,你是怎么认真假的?知道手法?”

“不,颜色,我们干过印刷的,一瞄就知道,这个水平更高,不是胶片印的。”戈飞飞道。

党爱民一下想起来了,小木辨识真伪钞的水平,也是隔着距离看颜色,那看来这类人似乎并不难找,首先他就得是行内人,就像面前这位一样,有过干印刷的底子,干这行才是轻车熟路。

“再把你和王寿和一起打工的经历讲一遍,细点,尽量细。”党爱民道,这是审来审去已经没有审讯主题的办法,再让嫌疑人从头叙述,然后找找,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我是厂里认识的,那时候都腾飞纸业打工……我是配色的,他管切割,干了有小半年吧,活重人又累,他混到电子厂了,还跟我说那儿女工多,让我去呢……我没去,就一直呆在纸业厂,也没干几年,不知道被收购了怎么着,都是机器作业、电脑配色,我们这种年纪稍大点的,就都被打发了……我真跟他打交道不多,就是两年前火车上碰见了,我那时刚开始做这生意不是,就跟他说了,他就拿了十二捆,说好了一捆半吊(五千块)二,那孙子到现在都没给完我钱……哎政府啊,您不是怀疑我印钞吧?我真没那能耐啊,懂行的都知道,玩这东西,入行也得几十万啊,做到r7这水平,没百把十万投资根本出不来,您瞅我像不?”

戈飞飞极力证明自己不是那块料,说起来这也是受害者之一,王寿和这个老拐连工友也没放过,从他手里得到了60万面额的假钞,说好的七万价钱,最终都没有付完。

“像倒是不像。”党爱民摇摇头道,戈飞飞表情一轻,却不料党爱民又转回来了,问道:“可我们不是看面相定犯罪事实的,再想想,还有谁?特别是这种美钞,现在全国各地可都流通了,找着正主,你的罪不大,找不着嘛,那你好好掂量掂量了啊。”

难住了,戈飞飞一脸苦不堪言,其实这种表情对于警察同样很难,因为你无从知道,他是真交待不出来了为难,还是在想蒙混过去的方式为难。

审讯,又进行了数小时,相比开局,渐渐地收获会越来越小。

换一拔人上,党爱民退出来的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西郊戒毒所的,告知他涉毒嫌疑人的家属来了,还告诉他,费用谁交?

是李倩的家属,党爱民撂下这头的事,匆匆赶往戒毒所。

事后才发现,拐王干得每一件事,无一不在挑战道德底线,但凡能上手的人妻,基本不放过,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姚玉霞,是在她回乡探亲时重新勾搭上的,同处一室的李倩,居然也是被他拐回来的,据姚玉霞交待,拐回来快一年多了,就一直困在家里,控制的方式就是毒品,当然,不止一次的玩三人凌辱游戏,交待到这个地方时,连姚玉霞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大骂王寿和不是人,是畜牲。

在毒瘾的驱使下能做出什么事来都不鲜见,姚玉霞宁愿和畜牲生活在一起也说明了这一点,只是这个李倩的处理就棘手了,重度毒瘾,已经引起器官衰竭,仅戒毒所开出的治疗费就要八万多,这笔钱还悬在空里呢。

一路忧心重重到了地方,下车就碰到了同样焦虑的医生,拽着他就走,边走边道着:“党警官,这人……我们不能收了啊,您再找个地方。”

“什么意思?治病救人是本份,那有把病人往外推的?”党爱民怒了。

“可治疗费不能无限制地垫下去啊,再说……咱们行内人不说官话,到她这程度,也就没救了,不可能戒掉,根本熬不过戒断反应。”医生道。

“这你跟我说不管用,我得请示队里。”党爱民推托着,又问道:“家属不是来了么?交费不就行了。”

“那么容易倒好了。”医生无奈道。

这时候,听到了嚎哭声起,党爱民最怕这种泪弹攻势,放慢了脚步,在门外悄悄偷瞟,两个女性亲戚,和李倩正抑头痛哭,边哭边说着听不懂的方言,可把党爱民给搞懵了。

费用的事不好办,家里人要转院,而且交钱不那么痛快,又牵着案子,党爱民也不敢主张放人,把情况汇报回队里,又详细了解了下家属的情况。

一位是亲妈、一位是亲姨,这姐俩一把鼻涕一把泪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告诉了党爱民,闺女一直在广东打工,都失踪一年多了,还以为死在外面了,谁可想是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连哭带嚎,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党爱民让医生安慰着两人,等队里来人的时间,他又一次到了李倩的病房前,透过窗子看这位无意中抓回来的嫌疑人,她的眼睛木然,仰躺着,胳膊肘间一簇赫然的针眼,手、脚已经有部分起疽了,一只裸露的小腿上,星星点点着黑斑。

生命的光华已经在毒品的肆虐中消耗殆尽,活着之于这些人,无异于行尸走肉而已。

侧立在窗外的党爱民直看到心情沉重,良久无语。

总队做出一个并不意外的决定,通过籍贯所在地警方列为监视居住名单,同意家属带着病人转院,党爱民是看着两位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女儿搀上救护车走的,那一幕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

这一天也是个特殊的日子,滨海市第四看守所全体戒备,武警趿趿踏踏整队的脚步声,即便透过厚重的水泥墙也听得清清楚楚,全所警报拉响,封闭仓门,除一条重重看守的甬道外,余下全部封闭,所有值班管教,伫立在每一个监仓铁门前戒备。

这是一个特殊的氛围,那些在些羁押超过一年,甚至更久的老犯人会沉重地告诉监狱里的新兵:有人要走了。

和释放、和上劳改是不同的,这个肃杀的氛围,要走的人,是走到死路尽头的。

作为今天的主人公,聂奇峰却显得意外地平静,两份荤菜,一杯老酒,都是塑料盘子杯子送进来的,他用一只残手持勺,吃得干干净净,这是此生最后的一餐饭,却没有吃出什么味道来。这是此生最后的时间,他却说不出自己脑子里,心里,还留着什么。

或许没有什么了,无从改变命运的时候,不管站着跪着,命运都会收割你。

于是,他听到门响着,拖着沉重的镣铐,咬着牙,站起来了。

咣声,铁门洞开,持枪的武警,宣布执行死刑的法警,个个眼神肃穆,戴着大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有人上去搀他,他拒绝了,咬着牙,瘸着腿,一步一顿地走着,而声音却恶狠狠地说着:“别可怜我,让老子自己走。”

没人理会,也没人可怜,前后警戒着,随着他一瘸一拐、随着镣具当当拖地的声音,慢慢地,沿着一条晦暗的通道,向外走。

申令辰站在车前,脸色煞白,神情肃杀,他是主动请缨来警卫最后一程的,监狱管理局是特批的,这个嫌疑人同样很特殊,死刑复核最快,而恰恰在弥留之际,又签了器官捐赠的协议,接受了采访,表现不错。此举无疑为整个监狱管理开了一个好头。

啷啷的铁镣声音,慢慢地传来,一条活生生的命将从这里走向终点,申令辰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尽管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亲手击毙这样的罪大恶极的悍匪,可在最终见证时的这一刻,他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悲哀。

世界上公平的事只有唯一一件:死亡!

它会公平地对待每一个,没有例外。

这时候,他看到了脸色同样煞白,艰难走出来的聂奇峰,他没有怜悯,没有悲伤,奇怪的是,那怕知道他罪有应得,却在最后的这一刻,也没有职业的仇恨。

抬头一眼,白惨惨的阳光,平视片刻,警车林立的现场,聂奇峰一步一拐走着,临上车的一刹那,像神经质一样哈哈大笑了几声,对着一众肃穆的警察高声呼道:谢谢啦!这么多人送我上路!真他妈荣幸。

门开,他被武警挟着,上了囚车。

车队迤逦而行,五辆,申令辰的车在第二辆,同去的林其钊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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