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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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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瞧了她许久,叹了口气道,“你还头疼,这个时侯我不逼你。但阿嫣。我要你知道,只要你不曾杀人放火。无论如何,阿母都是会护着你的。你心思重,当阿母的会不知道?只盼你这个时候饶得自己一饶,莫要伤了自己身子,让阿母担心难过。”

张嫣动容,瞧着鲁元叹了一声,吩咐侍女好生伺候着娘子。转身出去了。

她瞧着鲁元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眼角烫了一烫,滚落下泪来,轻声道,“我要是杀了人,放了火呢?”

“你会不会恨死我了?”

她嘭的一声躺回床上,将帕子盖在脸上,盖住偷偷流泪的双眸。头痛若有若无的缠绕中,她闻到满室地药味,以及远远的一张熟悉地脸。

七月十四日,太子中军抵达淮北,与淮南隔水对峙。

随太子出征淮南的汉室大将有燕王卢绾,太尉周勃。曲逆侯陈平,舞阳侯樊哙,涿侯郦商,都尉申屠嘉,信武侯靳歙等一众将领。皆从高帝多年征战,如今听命于太子帐下,虽然并无不忠之意,却或多或少有疑虑之心。难免觉得刘盈年少,不能服众。

“如今军至淮北,”太尉周勃抢先发难。“不知太子殿下对现下战场形势有何命下达?”

中军帐中。一身铠甲的刘盈回过头来欠然笑道,“诸位都是盈叔伯。又都惯见沙场,盈何敢在大家面前言命?不过到底有些微末见解,还请各位叔伯参详。”

“各位将军请看。”穿着白色鱼鳞甲的少年将军在案上展开行军地图,指着他们如今所在的淮河,向南而去,“英布据六安,九江、庐江、衡山、豫章诸郡而反,有上中下三计可施。”

周勃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小将军是?”

少年一笑,白色甲胄之下的容颜夭夭,混杂着兵甲刀弓英武,极是夺目,“小子张偕。”

“好,”护军中尉陈平拊掌笑赞道,“不愧是留侯之子,有乃父之风。”

留侯——

帐中诸将便传来一声小小地呼赞。

高帝打天下之时,留侯张良在汉军心中,就是一个类似天人的存在。

周勃显然也有一些意外,略略恭敬了一些,道,“张将军请说。”

张偕的手指从淮南之地提起,指向吴楚二地,胸有成竹,纵横捭阖,“若英布愿东取吴,西取楚,然后并齐取鲁,同时传檄燕、赵,固守其所。此为其上计。”

“若其东取吴,西取楚,并韩取魏,然后据敖庾之粟,塞成皋之口。则为中计。东取吴,西取下蔡,归重于越,身归长沙,则为下计。”

“上计若何?中计若何?下计又若何?”樊哙一笑追问。

张偕叹了一声,缓缓言道,“若布出上计,则山东非汉所有矣;出中计,则太子与之胜败成未知之计;若出下计,”他负手微微一笑,“则我们都可以安枕而卧了。”

很像,真的很像。

周勃瞧着帐中案边一坐一立的两个年轻人,蓦然想起他们最初从丰沛起兵初成气候的时候。

汉军中最能征善战的将领是谁?是淮阴侯韩信。可是汉军将士最信服的人是谁?是留侯张良。

张良其实于行军打仗地琐碎战略并不擅长,他擅长的是一种势,战势,乃至于国势。

他能够在一场战争开始之前,就预测到它的走向和结果。仅凭丝丝脉脉的分析,就知道楚汉因何得势。与张良相比,他简直觉得,自己和无数将士在沙场上流血流泪拼死拼活,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在众臣之中,汉王亦最信赖张良。那种感觉就像,所有其他人是他的臣子,独有张良,是汉王可以信赖地朋友。他们君臣相得。

周勃瞧了瞧立于案侧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地张偕,又瞧了瞧坐于案前面含微笑眸光清澈的刘盈。恍惚中仿佛瞧见了楚汉对峙之时,在帐中侃侃而谈的刘邦和张良。在他们二人微笑着侃侃而谈的声音中,天下拉开了新的序幕。

“那么,”周勃悠然问道,“太子以为,英布会取何计呢?”

刘盈微微一笑,“下。”

“为何?”

“英布本是骊山刑徒。自己奋力做到淮南王之位,本是为自身富贵。而不顾及百姓,为虑子孙,所以说他选用下策。”

周勃满意一笑。

果然,战信传来,淮南王英布东击荆国,荆王刘贾与战,败走富陵。乱军中为布所杀,尽劫其兵,渡淮河击楚。楚分兵三路,在徐、僮之间和英布作战,一军被破,其它二军散走。楚王刘交避于太子帐中。

英布继续西进,在会甀城与刘盈军相遇,两军相与战。各有伤损。英布遂回渡淮河,汉将追击之,周勃言于刘盈,“勃少不好文,唯有一句记得清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英布虽号称善战,我数万汉军亦非吃素。猛将云集,终有一日将擒英布。但若太子有所损伤,让我等如何向陛下皇后交代?”终不肯让刘盈前行一步。

“盈儿。”陈平亦劝他道,“纵然你在后方,只要英布最后败了,这首功就是你的。又何必冒险到前线去呢。若是有个好歹,不提陛下及皇后娘娘,就是瑚儿也会为你担心的。”

刘盈无奈,只得分兵与人。命分数路追击英布。而自己带着从长安带来地一千北军及三千上郡北地之军,扎营于淮河之北。

这一日。刘盈于帐中观《孙子兵法》,读到“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之时,忽然道,“如此之势,则我汉军以军多凌军少,本就是胜算很大,燕隐,这一趟战事,是不是有些简单了?”

“怎么?”张偕回头睨他道,“太子盼着战事更凶险些?”

“不是。”刘盈摇头道,“我还不至于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一场战争,踏的是百姓生计,流地是将士之血。自然是越早结束越好。我只是觉得。”

他握了握拳,“我下了好大地决心,说服母后,然后向父皇请战,终于踏到了前线,却被众将士拱卫在后方,安安心心的等着这场战打完。这样子,和我地预期值相差太远。”

张偕微微一笑,“这场战,功夫本来就在战外。”

淮南王想凭着这场战争圆一个九五天下的梦想;高皇帝想凭着这场战争为自己决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诸侯想凭着这场战争审视自己未来的主子;而太子,

太子刘盈,你不是也想凭着这场战争肯定一个全新地自己?

刘盈霍然想起,不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曾经跟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许襄。

那个尖锐但是别有眼光的相术世家少年。

夜色如水,他披衣走出帐去,寻着许襄的营帐而去,听见断断续续的胡笳声。许襄披发赤足坐于山岗之上,击着酒尊唱歌,“陟彼高岗,望我故乡。男儿意气,本自横行。”

“你横行够了么?”刘盈含笑而问。

许襄霍然回头,带着三分醉意斜眼审视着站在身后的少年。他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在月色下耀着晶莹的光,却不刺眼,如同他面上柔和地笑意。

“不够。”酒意壮人胆,他大声笑道,顺手摩挲着腰上悬下的暗蓝色锦囊,“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也要五鼎烹,窝窝囊囊在此赏山岗上月,有什么意思?”

刘盈摇手制止了长骝发作,吩咐道,“你到下面守着。”盘腿坐在许襄对面,问道,“你还有没有酒?”

“就这一尊。”许襄酒意盎然,捧起酒尊,笑道,“殿下可介意?”

刘盈摇摇头,接过尊,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浆打湿了袍襟。

“先生觉得。孤这次出战,结果如何?”

许襄也喝了一口酒,瞧了瞧刘盈,道,“若满分为百,则六十又五。”

刘盈酒意上涌,烧红了一张脸。长笑道,“六十又五么?”

“我还以为。会更差呢。”

长夜如许,星光微纯,月光如水。刘盈仰首瞧着星空,身下是微微潮湿的草地,“孤——我总是顾虑良多,其实,这场战。我本来就是想打地。可是吕禄以商山四皓之言阻于母后。母后为我求父皇免我出征。我很想告诉母后,我并不怕那些有的没地,我想亲自来打这场战。可是看着母后担忧的眼睛,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你硬闯吕府,扔下惊天之言。”

“所以,许襄,不是你劝动了我,而是。我本来就想打这场战。”

“不对,你还是劝动了我,我亲自去吕府,去听你之言,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吧。我想从你身上找一个借口,劝动我自己,坚持我心中的坚持。”

“男儿意气,本自横行。我未使不想横行,可是太尉以势劝我,岳父以情理服我。我只能听他们的意思,放弃亲上战场。明明知道这样子是最好地,各方面都很好。可是有时候,只好对自己失望。”

许襄静静的听着身边这个大汉帝国最尊贵地少年喁喁的说着心头话,酒液冰凉。从喉头滑下去。直慰心头。他用力的将空空地酒尊砸到山岗之下,啪地一声沉闷碎裂。是今夜的月色太温柔吧。才能一吐心声。

“不,太子已经做地很好了。是襄不好,才会故意贬损太子。”

“殿下觉得,为上位者,最要紧学地该是什么?”

刘盈讶然,“先生请言。”

许襄学着他将手枕在脑下,看着安静的夜空,青草混着酒的气息,让人醺醺然的沉静,“我不觉得顾虑多是坏事。至少它能让你每一步都走的稳。而对一个国家而言,稳总比冲动要好的多。殿下,你是一个好人。”

“我看了许久才能够真正相信,你的仁善是真的,你地为难是真的,你的顾虑,也是真的。”他一笑,“我猜殿下觉得自己鲁钝,可是有什么关系。当一个上位者,本来也没有要求多么聪敏——这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

他霍然坐起身,瞧着刘盈,一字字严肃道,“为上位者,最要紧学的不是一方一面之术,而是驾驭臣下。天子有无数臣僚,有敏有鲁,有好有奸,这些本身都没有错,天子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尽力安排,发挥出最大地效力。”

“你不需要去和淮阴侯比打仗,去和萧相国比条理内政,去和留侯比明晰时势。因为你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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