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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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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莒先生道:“是一户姓余的平民,家中兄弟三人,老三在外帮人走镖,所以失踪数日家里也未有怀疑,直到其友在荷塘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才知晓。”
  太守道:“一枝梅在我西安府内行恶多时,诱骗男子失身,将人杀害,手段残忍,人神共愤,本官誓要将其抓住,方能慰百姓之恐,解受害人之恨,今日抓住此女,已有人指证她便是那做恶之人,莒先生又有何办法证明她的是与否?”
  莒先生点点头:“在下已验过,此人和之前被一枝梅杀害的那些人一样,除了额头刻了梅花,死前有行房出精之状外,胸口也中了一掌,胸骨碎裂,这是致命伤,非有内力之人不能办到!若是此女所为,只需验她有无内力即可。”
  太守沉思中。
  莒先生又道:“这许多时候,在下验了数具尸体,具具死状相同,明显是一人所为,手段确实残忍,验时我也心有痛恨,听闻大人抓获人犯,才忙来一见,大人判案一向公正,没有十足证据驳其哑口无言,她又怎会承认?这只会让大人为难,还是验了内力来的直接。”
  太守终于点头:“好,陈光,你来测其有无内力!”
  一彪状官服男从侧面闪出,冲太守抱拳应是,转头向我道:“伸出手来!”
  我忙不迭将手递上,心道,这莒先生恐怕就是小沐找来的仵作,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我清白来了。
  那人并不接我的手,而是将我手反转,用自己手掌与我相对,只见他虎目一瞪,全身一绷,嘴里喝道:“哈!”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入我的手掌,电击般的感觉让我把持不住,“啊”的尖叫一声,仰躺在地。
  杰森慌忙扶我,两官差将他拉开,杰森气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不可以伤害人!”
  太守不理他,只问那陈光:“如何?”
  陈光道:“属下将将试探,好象并无内力。”
  我艰难爬起,胳膊似被人废了般,麻木酸涨,莒先生在身后哈哈笑起:“大人,恐怕此女非那一枝梅啊……”
  旁听百姓中一片哗然,几个原告也是不可置信,他们的报仇希望就这样落空了,对不起,我背不了这个奸杀男子的黑锅。
  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听那陈光道:“大人,一枝梅一个女子能赤手空拳杀害那么多男子,本事绝不平常,属下无才,但也知江湖上的高手都会一种隐藏内力的功夫,名为龟息,用来掩饰身份,诱人以其无力,攻人不备啊。”
  我大惊,什么龟息?装乌龟我就会,龟息我听都没听过啊。回头见莒先生脸色也是大变,似没想到陈光会横插一杠,说出这番话来。
  太守道:“不错,既然是高手,又怎会让人探出虚实?一枝梅,你还想抵赖么?”
  我怒极了,这分明是没本事抓到原凶就随便找人顶罪,太过分了,我要是高手,我还能被你们轻易抓住?一时气的不管不顾喊出口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你又怎能凭些虚无的推断来判我有罪?真正的罪犯还逍遥法外,你信不信你杀了我,西安府还会出事!·”
  太守盯我半晌未语,一时公堂气氛凝滞,本就是场可笑的官司,一个连罪犯脸面都没看清就被强奸了的男人,气急败坏想找人顶了这个罪,缓解自己的尴尬和痛苦。几户莫名其妙被杀了孩兄的家庭,听说官府抓了人便一股脑的冲进来做证,管不了被抓的人是否冤枉,直接当做仇人;一个被频频出事的管辖州府搞的头昏脑涨的太守大人,仅凭发型相仿就妄下断语,糊涂啊糊涂,全都是白痴。
  我谢三毛不是笨人,证人的话,太守的话,莒先生的话前后一串,我便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什么武功不武功的,有一样东西就是铁证!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幸好我想起了这事,否则只怕就如那官差说的,再也没命出去了。
  我抬头看住太守,口齿清晰道:“你找个女人来验我,就知我是不是一枝梅了”

  雷人的诗歌

  没错,我想出的办法就是验处。
  听到我的请求,公堂上所有的人都发了一阵呆,清醒过来之后,没有经过举手表决也一致通过了。
  结果是毋庸置疑的,验的过程中我并没觉得很难堪,跟单位组织妇检差不多,那位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很温柔的捣鼓两下就直接向太守证实了我的清白。
  在众人目瞪口呆苦思冥想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这个事实半小时后,太守客气的将我与杰森送出了府衙,并一再保证会尽快将一枝梅捉拿归案,一洗他、我、受害人的耻辱。我貌似沉重的点头,面上羞怒不定的神色让太守更觉抱歉,毕竟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当着众人的面来说明某大姑娘是不是处子之身,对女人的自尊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站在门口又被人当猴子观赏了一回,旁听的老百姓离开前还抱成一团,唧唧咕咕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我不想知道,总之我是清白的是被冤枉的,用事实说话,现在大家都已明白我背了黑锅。
  太守颠着肚子回了府衙,其他人好一阵才散开,杰森猛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抱起来转了一圈,高兴叫道:“三三!我们自由了!”
  我惊的满脸通红,比验处时还尴尬,忙推他肩膀:“快放我下来!”
  杰森放下我,却并没松开我的腰:“三三,你是怎么想到的,你是……哈哈!”
  我使劲推他胸口,羞道:“闭嘴,不准说。”
  杰森大笑不止,蓝眼睛弯成了一条线,小雀斑一抖一抖的跳起了舞,我又想笑又想气,我是怎样?你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杰森放开我,看着我的身后道:“哦,沐先生!”
  我急转身,小沐!
  眉若缺月眼如繁星的他正站在一辆马车边,微笑着看我,一身紫袍飘飘然似有凌云之致。面上一热,我眼睛移向地面,行至他身前,轻道:“沐公子。”
  他颔首:“谢姑娘受苦了,全是我的不是。”
  我摇头:“在外抛头露面总会招来无妄之灾,这事与你无关。”
  小沐从怀中摸出一物,递于我面前道:“谢姑娘,这个送你。”
  低头一看,竟是一支白玉簪,玉兰花簪顶水滴缀子,纯白的一丝杂质也没有,我结舌:“这……这……”
  小沐道:“谢姑娘可用它将头发髻起。”
  我抿抿嘴:“可是我头发太短了,恐怕绾不起来。”
  小沐笑道:“散发行走多有不便,你且试试再说。”
  我心中欣喜,脸上却不好明显表露,紧攥着玉兰簪,轻声道:“那谢谢沐公子了。”
  杰森在我身边,听着我与小沐对话,看着我手中的簪子,没言语只耸耸肩膀自顾爬到车上去了。随即听见车厢内响起他的惊喜叫声:“小白!”
  小沐道:“小白找到了,一直守在府衙外面。”
  我感慨,真是一条忠肝义胆小白犬。
  “谢姑娘,回客栈休息一下,我们明天继续赶路。”
  我忙问:“那位莒先生是不是你请来的?”
  小沐微笑道:“差一些没能帮上忙,不过清者自清,这太守也非不讲道理之人。”
  我脸再次烧起来:“还是谢谢你,若不是莒先生出面拦了一下,恐怕我也……不过你若走了,那余三公子的事情怎么办?”
  小沐道:“一枝梅行踪难觅,杀人没有规律,又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余家兄弟只能暂且四处打探着,但这犹如大海捞针,不知几时才能寻得到凶手,他们已与我说过,家仇自报!”
  回到客栈,小沐命人为我与杰森打了洗澡的水,准备了干净的衣服。牢中一夜,身上沾了晦气,不洗洗的话,觉也睡不安稳。
  洗完澡吃了午饭,各呆各房小休一下。我却不想休息,坐在床边如获至宝般捧着小沐送的玉兰簪,一个劲的傻笑。
  他送我东西,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对我也有滴滴好感?若是没好感,又怎会细心到管我绾不绾头发呢?嘿嘿,花瓜症状又出来了。漫漫旅途,我们朝夕相对,火花……迟早的吧。
  发了一阵痴,听到杰森在门口叫我。开门一看,这家伙将他的大包拎着,一副预备出远门的模样。我奇道:“为什么要拿包?你要去哪儿?”
  杰森转头看看,走廊一个人也没有,我见他神色慌张,不禁跟着紧张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杰森走进屋来,将门关上,轻道:“没有事,嗯……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猛敲了下他脑袋,怒道:“你别再对我胡说八道了啊,我不爱听。”
  杰森对我眨眨眼睛,碧蓝海色里一片温柔泛滥,我心惊的后退,他又要犯病了。
  将包放在桌上,他从里面掏出一黑皮簿,送到我面前,腼腆道:“三三,我没有什么礼物能送给你,这个……这个是我自己用中文写的诗,你收下好吗?”
  我惊异万分,中、文、诗?
  七言?五言?老外的中国文学造诣已经这么高了?
  面浮难色:“杰森啊,你的诗,我……我是愿意欣赏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呢?自己保存不是更好?”
  杰森不看我的眼睛,低道:“我只是也想送你一个礼物。”
  也?
  我郁闷了:“你……你是看沐公子送我东西才想要送我的?”
  杰森忙摇头:“不不,他不送你东西我也想把这本诗集送给你。”
  我无奈道:“好,就算你来送本诗集,用得着像搬家一样把整个大包都背来吗?”
  杰森轻笑一声,转头看看大包道:“我认为诗集是我这个包里最宝贵的东西,我来中国后,走到哪里都带着它,有了灵感就立刻记下来,它像是我的情绪记忆库。带大包来只是……只是想,如果你不喜欢诗歌,我还可以送你点别的,这包里你喜欢的都可以拿去。”
  我不高兴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怎么能乱要别人的东西?沐……沐公子送我簪子是因为我披着头发惹了官司,我想着他一番好意才接了来,可你……我们又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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