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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曲三千bydnax-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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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吃了一惊,佑兵卫的脸上露出了清醒的表情。
      〃抱歉抱歉,似乎稍微多喝几杯就容易胡言乱语,刚才的话就请你全都忘记吧。〃
      尽管是没有什么根据的醉言,但是佑兵卫刚才的那番话,倒的确把若鹤的担心从清次的身上引向了秀家。
      听阿弥说,那天晚上久马扶着秀家离去的时候,情况十分古怪,说是喝醉了,但怎么看都像是身体抱恙。
      得病的人会是他吗?
      猜测当然永远不可能得出答案。
      若鹤在心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那根断弦上。
      第十三话?无宿
      阿药望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通常来说,为了尽量减轻痛楚,应该采取避开伤口的睡姿才对,但是相比背上的伤势,这个男人胸前的刀伤更严重,压到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想到为他上药时那一大片一大片殷红的鞭痕,阿药就会不寒而栗,如此多的伤口即使痊愈了也会留下难以消失的疤痕,而且伤口接触到衣物,汗水混合着血肉,究竟什么时候能痊愈都还很难说。
      这个闷热的房间几乎是不透风的,阿药拿起扇子轻轻地扇了几下,却仿佛更热了似的。
      她伸手用布擦掉那人额头的冷汗,手指却在触碰到眉间的伤口时停了下来。
      那个伤口虽然不深,却有一点蜿蜒,并非干净利落地划上去,更像是在一种非常犹豫的状况下造成的。
      并不想杀他吗?但是这么一来,胸口上那凌厉的一刀就无法解释了。
      望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阿药继续为他擦去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夏天真是个磨人的季节啊。〃
      这样下去还没有等到愈合,伤口就会开始溃烂了。
      不管怎么想,阿药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命令在这里照看这个濒死的男人。
      为什么明明可以给他更好更通风的居所,却偏偏被丢在这个连窗户都看不见,好像牢房一样的小房间里。
      究竟是想要救他,还是想要看着他死?
      对于琢磨不透的事,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不去想它。
      阿药直起腰,一下一下地扇着风,身后忽然传来了打开隔扇的声音。
      〃吃饭了。〃
      〃是,多谢您。〃
      漆盘装着的米饭和汤由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端进来放在蔺席上,但她放下东西之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伸着脖子向清次躺的地方看了一眼。
      〃是个不错的好男人呢!〃
      〃啊?〃
      〃阿药,他有醒过来吗?〃
      〃没有,不过似乎睡得也不太好,一直翻来覆去,大概是伤口痛得没法好好睡吧,而且天气又这么热,连一点风都没有。〃
      〃真可怜,秀家殿下究竟是怎么想的,昨天把他带回来的时候还多少忙乱了一阵子,现在却好像完全忘记有这样一个人似的。〃
      阿药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落在漆盘中的食物上,忽然问道:〃阿篱姐,只有一份饭菜么?〃
      〃是啊,是阿药你的那份。〃
      〃那么他怎么办?〃
      〃这个么,他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吧,而且。。。。。。〃
      阿篱说着停了下来,阿药等了一会儿之后追问道:〃而且什么?〃
      〃总之,到他醒了之后再说吧,我先走了,等一下过来收碗筷。〃
      在身前的白布上擦了擦手,阿篱站起来走开了。
      虽然只听了一半的话令人气窒,但阿药还是决定不去想它,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很多,总是心神不定是不行的。
      她端起碗,用筷子夹起一小团米饭送进嘴里。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了一下呻吟。
      无意识的呻吟却并不是清醒的征兆,阿药刚想过去察看,声音就已消失了。
      积聚着难以形容的痛苦之色,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高烧折磨,清次侧向一边的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双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阿药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
      忽然感到害怕。
      也许这个人就快要死了。
      有没有人来照顾他都一样,那种伤势根本不可能痊愈。
      把他丢在这里,或许只不过是想让他在死前多受一些罪罢了。
      感到害怕的同时,阿药隐约有些难过。
      眼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这让生命力还很鲜活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少女感到遗憾,在阿药的头脑中,似乎只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会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降临,像这样一个明明很年轻,却已经被死亡的黑色覆盖全身的男人,一边令她感到无比恐怖,一边又仿佛忧郁填满了整个房间,忍不住就会胸中窒闷。
      她悄悄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正在生死之间痛苦徘徊的人,默默地,毫无滋味地一口一口吃着饭菜。
      *************************************
      这一个晚上,阿药做了很多可怕的梦。
      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惊吓,当她深夜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月光顺着木格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在蔺席上投下一道道白色的银光。
      一想到刚才梦中追赶她的恶鬼,阿药立刻用薄被裹住了自己。
      就这样继续睡到天亮吧。
      一边缩着身体一边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去回想那些恐怖的事,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她从迷迷糊糊的朦胧睡意中拉了回来。
      她一下子清醒,侧耳倾听着那个声音。
      反复摩挲着,仿佛是挣扎般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透过薄薄的门板传到了阿药的耳中,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虽然明知道是那个人因为伤口剧痛无法入睡而辗转发出的响声,阿药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过去察看,因为刚从可怕的梦中惊醒,面目狰狞的鬼怪仿佛还蛰伏在黑暗中没有散去,她始终不愿意离开那条薄被的保护而用力捂住了耳朵。
      只要再忍一下就好了吧,也许再忍一下他就能安安静静地睡着了也说不定。
      阿药不断地安慰自己,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个声音停了下来。
      她稍微松了口气,慢慢放下捂住耳朵的手。
      然而就在她双手离开耳廓的一瞬间,〃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安静的黑暗中扩散着阵阵令人心颤的回音。
      无法控制的寒意立刻爬满了阿药的背脊,不安的揣测让她摒住呼吸过了好一会儿。
      消失了。
      那个声音就像是千斤巨锤一样重重敲打着心脏,恐惧和担心交杂在一起,阿药掀开被子站起来,一下子拉开隔开两个房间的隔扇。
      那个充满了药味的房间里一片凌乱,被褥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墙角的矮桌翻倒在地,漆器茶碗中的水濡湿了面前的一尺蔺席。
      阿药怔了一会儿,看到清次伤痕累累的身体俯卧在地上,目光涣散,眼中布满了血丝,头发散乱,就像刚刚在梦中出现过的鬼怪一样。
      她忍不住惊吓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并转过头去。
      大概是被她的叫声惊动,清次抬起头望着她,眼看着阿药就要跑出这个房间,他干涸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勉强挤出了两个字。
      〃站住。〃
      少女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听到那两个字之后慢慢地回过身来。
      从刚才开始,阿药就在想着各种鬼怪妖魔的事,但这两个字却立刻让她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工作。
      她转过身望着清次,看到他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随时都会失去意识的模糊视线和自己的目光相互碰撞。
      〃我想。。。。。。喝水。〃
      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阿药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的目光被撞开了,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慌忙地弯了一下腰道:〃是,我这就去倒,请稍等一会儿。〃
      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倒了一碗水进来,阿药先把茶碗放在地上,然后扶起清次的身体又重新端好水放到他嘴边。
      大概身体中的水都变成汗流光了,看着这个男人紧闭着双眼大口喝水的样子,阿药轻轻地松了口气,能够喝水,是不是表示还不会这么快死?
      如果她半夜醒来,发现在她隔壁的房间里躺着一个死人,光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所以能够看到他清醒,多少也算是件好事。
      茶碗中的水很快就喝完了,阿药扶着他重新躺回被褥中,拉起薄被盖住那胸前隐隐渗出血红的身体,她站起来把高处的木格窗户尽量打开,又坐回来拿起扇子扇风。
      虽然并没有多少改变室内的闷热,但却因为摇动的纸扇而带来了一丝凉爽。
      清次闭着双眼,好像又陷入了昏睡。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听到了阿药打哈欠的声音,他才慢慢地说了一句。
      〃你去睡吧,我不会死的。〃
      〃。。。。。。〃
      显然是愣了一下,少女摇动纸扇的手停了下来。
      〃。。。。。。不会那么快死的。〃
      〃为什么这么说?〃
      并不是好奇,而是责怪的声音,阿药放下纸扇,双手紧握着膝盖上的衣服。
      这个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嘲弄,仿佛是在调侃她似的。
      〃因为不会死,所以就不会变成恶鬼。〃
      〃我,我并不是怕鬼。〃
      〃那就好。。。。。。〃
      这样回应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或许是强忍着才说出几句话后又立刻被折磨人的彻骨疼痛征服,清次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阿药紧紧地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离开了清次的身边回到自己房中。
      重新躺下之后,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隔了不久,对面的房间继续传来辗转反侧的声音,被压抑得很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就像尖锐的针尖一样刺心。
      阿药被那个声音所折磨着,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样一直要多久才算结束?
      要过多久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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