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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要走啊,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
“你骗我,你刚睡觉的时候一直说要回家,还说坐那个叫什么飞什么机的东西会比较快,还说回去了就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他委屈的在我耳边控诉,弄得我心里酸酸的,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筱寒,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发誓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你。”莫离支起身子,和我面对面认真的说道。他的眼睛里充满期待……和深情。曾几何时,也有个男人用如此深情的眼神望着我……我摇摇头,想把小武的影像从脑海中甩掉。
“你……果然还是嫌弃我。”莫离苦笑了一下,脸上顿时布满受伤的神色。呀……刚才我那无心的动作伤了他了。
“不是的……”
“那你是答应了?”他的脸上霎时洋溢着光彩。
“也……不是……的”我小小声的说,“小离,我成过亲。”
“没关系,你不是离开他了吗?你现在是自由之身。”
“我……我比你大两岁。”
“我不介意。”
“我……”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这张脸。”啊?脸怎么了?那么漂亮,我羡慕都来不及。“男生女相,祸及全家。”他恨恨的说道。
“倒……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别听他们的,人家那是嫉妒你呢!”
“那你……你……就是嫌弃我被吴王……”他还没说完,就被我用手捂住了嘴。
“你老实的回答我,吴王那样对你……”
“我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他的眼中立刻迸射出刻骨的杀意。
“莫离,看着我,”我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望进他的,“你是被逼的,这件事情,你没有一点责任,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知道吗?”
“筱寒,不离开我?”
“嗯。”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呃……其实……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不能说谁是谁的什么,我就是我自己,安筱寒,不会是谁谁谁的女人……”
“那我是你的,筱寒,我是你的好不好?”他急切的说着,晕啊……根本貌似无法沟通。“小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他的,封住了,淡淡的青草香气立刻把我牢牢围住。
我依旧抱膝坐在窗边假装看着外面的风景,而小桌子的另一边,刚才还别扭的要死,说自己不饿的小孩,正像只偷着腥的猫一般,笑眯眯的吃着面前的粥,边吃边夸张的说道:“筱寒,这真的是你亲自做的吗?真好吃!!你以后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我望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少年,他,是我的MR。RIGHT吗?
拾捌 情动2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紧赶慢赶的队伍,终于在盛夏时节进入了卫国的都城帝丘。卫国原本是西周时期的第一大国,但是到了春秋时期,已经降为中等诸侯国了,帝丘位居黄河要津、中原腹地,向来都为兵家必争之地。帝丘城与小桥流水人家的姑苏城相比,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这里农事发达,所以街道上卖瓜果蔬菜的摊贩很多,谷物类的品种也比姑苏的丰富,我还开玩笑的和庆忌说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选择卫国了,首先吃就不用愁了,民以食为天嘛。
马车在姬府的门前停下。当我们一行人收拾好包袱,安顿下来,已经是亥时,大约晚上十点左右。莫离这时却明显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丧武丸的毒又要发作了?
莫离长期服食丧武丸丧失了武功,还对药物产生了依赖作用,这一路上他的病情不定期的发作过几次,幸运的是及早请了大夫一路随行,经过慢慢的调理,他发作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痛苦也明显减轻许多。
不过奇怪的是这回,似乎来得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许多。
我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的他,满脸的疲惫,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脸颊旁。原本英挺的眉现在紧紧的皱着,似乎睡梦中还在忍受着残毒的折磨。苍白的脸色,下唇上有一圈殷红的牙痕,那是刚才最激烈的时候留下的,要不是我及时塞了一块布进他嘴里,那下唇就该被他咬下来了吧。衣服都被汗水弄湿了,紧紧的包裹着他日渐消瘦的身躯。
白布沾了水,拧干,轻轻的擦着他脸上的汗珠。顺着他光洁的额,抚平他紧皱的眉,滑下高挺的鼻子,绕过殷红的牙痕。
看着眼前苍白消瘦的少年,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用力的攥住。回想起在吴国时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那没有自尊的非人折磨,那丧武丸的噬骨疼痛,小离,你是怎样熬过来的?小离,你的这份情意,我该怎样做才能还清?
我知道,你的心中,一定很介意那件事,虽然你平时都装作很开心,无所谓的样子。否则,你为什么趁着我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偷偷跑到外面练武?
大夫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身虚体弱,余毒未清,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他还强行运气习武,你们……多劝劝他吧,再这样下去气血逆行,唉……”
小离,我该怎样做,才能帮助你?我该怎样做,才能解开你心中的结?
“唔……”他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张开了眼睛。“筱寒,你怎么了?”他颤抖的抬起手抚上我的脸,担忧的问道:“怎么哭了?我刚才的样子,吓坏你了吗?”
“没有。”我胡乱的用手把脸上的泪擦掉,“我让人烧了热水,你想要沐浴吗?衣服都湿了很难受吧?”
“等等吧,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我让人伺候你。”
“不要,”他立刻拒绝我,坚决的说:“我不想别人碰我。”
小离的衣服全湿了,这样很容易感冒的,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要是再着凉可就难办了。于是我想了想说道:“我帮你洗。可以吗?”
他的脸霎时全红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可是他渐渐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巨大的木桶散发着氤氲的热气,我这时才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脸上的热度在一点一点的上升,不由得在心里反复念叨‘他生病了,我在护理病人,他生病了,我在护理病人。’背对着莫离等他脱了衣服坐进木桶,才平静下来转过身子。
解开绑在发上的丝带,莫离黑色的发顿时如瀑布般泻了开来。我拿着木瓢慢慢的浇湿他的头发,淋湿他的身子,然后拿起皂角在他身上轻轻的擦拭。他的肌肤洁白细腻,当我清洁到他的后背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疤,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伤疤,布满了他本该洁白的后背。其中一道最是狰狞,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的腰上。
这些,是在吴国的时候留下的吗?还是……我胡乱猜测着,却又不敢开口询问,怕一不小心又触及他的伤心处。可是为什么他如此急切的想要恢复武功呢??他的身体如此嬴弱,再强行练武,会有性命之忧。
“小离,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我的手伸进他的头发里轻轻的挠着,他闭着眼睛舒服的回答。
“有一个人种了一块地。栽下禾苗后,他总是担心自己的禾苗不长大,于是他每天都到地里去看,但是禾苗长得很慢,他急得在田里转来转去,怎样才能让禾苗尽快长高呢?他在那里想着,我要想个办法帮助它们快快长高,后来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办法,他到地里去把禾苗一一拔高。一直拔到太阳落山,回家后,他很得意地对家里人说:“累死我了,我帮助禾苗长高了。”后来他的儿子到地里一看,禾苗全部都枯死了。”
听完我说的故事后,莫离一直没有说话,我待他把衣服穿好,扶着他走到床边。
“筱寒,”他躺下后趁我不备,顺势把我圈在他的怀中,使得我和他一并倒在床上。“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没有武功,因为,我曾经是一名刺客。”莫离把头埋在我的颈项间,平缓的叙述着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我没有见过我的爹娘,幼时的我一直在街上乞讨为生。有一天,当我因为一个馊馒头和别的乞丐打起来的时候,一位天神一般的人物出现在我面前。他不但解救了我,还给我食物,给我衣服穿,他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年幼的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以为,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挨饿受冻,谁知道,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莫离不自觉的抱紧我,似乎要借用一点力量才能继续说下去,“他把我带到一幢很大的院子,里面还有三十多名和我一般年纪的孩子。他和我们说,从今以后我们就要跟着师父学习剑术,使毒,易容,每三十日做一次考证。起初,我们都以为练习这些东西是为了防身,谁知道,他竟然是要把我们都培训成他的杀人工具,他所说的考证便是让我们互相残杀。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考证那天,大家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像疯了的狗,见人就挥刀砍去。我……我也一样,我杀了和我关系的最好的仲离,我看见他举刀向我冲过来,我本能的向他刺去,他倒在血泊中,我却看见他刀上有血迹,我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伤痕。却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伏在我的脚边。其实,他的剑是刺向我身后的人,有人想偷袭我,筱寒,仲离是为了救我,可是,我……却把他杀了。我看见……他躺在地上,身子一搐一搐的,嘴里不停的往外吐着血沫子,我看见,他朝着我笑,那种终于解脱的微笑,我不停的跟他说对不起,可是他再也听不见了。”
我抱紧他,感觉到我的颈项间一片濡湿,“别再说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死,我扔了剑,就跪在仲离的身边,他们的争斗似乎和我没了关系,我只希望不管是谁的剑,能刺我一下就好了。可是直到考证结束,我还跪在那儿,身上没有伤痕。后来才知道,是我的师兄专诸,他一直护在身边